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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山上,一个老尼抬头看了一眼东面,好像有异类渡劫,又收回目光,继续敲木鱼诵经;平山堂大明寺中,也有一个老和尚在坐禅,雷电一起,起身走出禅房,陡然一声炸雷,东方有法力波动,不由抬头看去,过了一会,便垂下了目光,合掌念经。
四人坐一辆车,略有些紧,不过问题不大。回到了梅疏影的小院子,梅疏影开了门,进入室内,喝了一会茶,说了一会话,天空之中,雷雨已停,但远远还听到一些沉闷的雷声,苏婉青功行不深,有些累,便去休息,宋琦和柳致知jīng神却是很好,梅疏影陪着两人说话,到了后半夜,桂灵现身,现在她身上明显带着一种阳和之气,不再象以前,yīn风习习。
桂灵又一次谢过两人,四人都没有睡意,便谈论修行,不知不觉天光大亮,桂灵又归入本体之中。
柳致颜和罗宛琪起来后,发现柳致知在此,很是惊讶,问柳致知什么时间来的,柳致知说昨天白天就到了,晚上九点钟来拜访,她们两人已睡,便没有叫醒她们。
柳致颜开始炫耀梅疏影给她做的一套衣服,柳致知微笑不语。
“哥,你来到扬州,我们都玩得差不多了!”柳致颜说到。
“我并不是来玩的,我来接你回家。”柳致知开玩笑地说到。
“哥,我已是chéng rén,不是小孩子!”柳致颜说到。
“我有点事,顺便过来。今天与你们一起回去。”柳致知一本正经说到,柳致颜对这套说法倒是很相信。
几人吃过早饭,和梅疏影告别,梅疏影将他们送到车站,几人踏上返回申城的路。
回到申城后,各人忙各人的事,柳致颜也开始上班。柳致知开始为苏婉青炼制法器,有过为梅疏影炼制法器的经验,柳致知这次炼的很快。这次是三种材料合炼,成器之后,也是一个手镯。不过与梅疏影的不同,是两条黑白相戏的龙,一条是黑的螭龙,另一条却是长鼻猪婆龙,当然作为一件法器,外观是艺术品,进行了抽象化,不像真正的猪婆龙,也就是扬子鳄,身体修长了许多。四爪也缩入身体之中,仅有点刻痕,两龙口中有珠,大小只有梅疏影的一半多一些,这是柳致知在jīng铜箭头中加入一点其它东西。由金铜sè转化金sè。
此镯一出手,两龙现空,特别是猪婆龙,除了能发出那锐利如剑光一样的金光外,更多一种妙用,一声龙吟。聚空气中水汽护体,龙吟之中,却是一种多种声波合聚的攻击手段,能直入对方心灵。
炼好之后,去了一趟宋琦那边,苏婉青很是喜欢,虽然凭她目前实力,发挥的威能有限,但手镯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黑白两sè相缠,晶莹剔透,加上那两颗金珠,分据两边。
“此镯叫什么名字?”苏婉青问到。
“嫂子,我没有替它起名字,嫂子替它起一个吧!”柳致知说到。
苏婉青陷入沉吟中,过了一会,苏婉青说到:“双龙缠绕,聚云气,龙吟一出,百兽为之动,就叫水龙吟!”
“好名字,那就叫水龙吟!”柳致知赞到,苏婉青不愧是文科出身,水龙吟本是一个词牌名,用在此处,平添了几分诗情。
柳致知自从炼制二件合器之法的手镯,对物xìng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特别是炼制水龙吟时,因用到妖兽扬子鳄的遗骨,扬子鳄本是水中妖兽,自然蕴含水行的一些信息,让柳致知对水行理解更深了一层。
这些rì子,柳致知并没有离开申城,他在申城暂时没有什么事,除了rì常的修行,他也恢复看看书,有时甚至去市图书馆翻看一些资料。又过了数rì,到了去取自己送去得一斋裱的那幅字的时间,柳致知带着票据,来到得一斋。
一进门,就发现自己那幅字挂在墙上,杨老板正陪同一个老者在字前指指点点,一见柳致知进来,远远地打招呼:“柳先生,你来得正好,这位是本市的书法大家钱文之钱先生,他对你这幅字赞不绝口!”
“柳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你这幅字极好,已有神韵,整体已有一种jīng神,不知能否转让?”钱文之说着伸出了手。
“涂鸦之作,能入长者法眼,柳致知的大幸!不过这幅字是我第一幅作品,对我来说,也有纪念意义,不准备转让!”柳致知手和钱文之相握,抱歉地说到。这幅字实际上已不能算书法作品,而是一件类似风水法器的东西,柳致知不准备随便让之流落在外,如果让同行看到,说不定能地出柳致知一些东西来。
钱文之有些失望,他也是听一个学生说此间有一幅好字,那个学生也是来裱一幅作品,看到这件作品,心动不已,但老板做不了主,回去告诉老师,钱文之今天过来一看,便被吸引,实际上柳致知这字还略显火候不足,但那印往上一盖,整体气势已变,变成不可多得的佳作。
看着柳致知将字卷了起来,钱文之老先生暗叹可惜,旁边的杨老板一见,眼珠一转:“柳先生,既然这幅字不便转让,不知能否请你现场写一幅,作个交流,你要润笔费也可!”
杨老板是一个生意人,他打得算盘很jīng,钱文之是书法界大家,如果能得到他的赞赏,只要他常来来,自己的得一斋立刻名声大震。
柳致知现在对事物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以前更多是对物,现在对人情也有了深一步理解,处事自带一种随势而化的风范,又不失一种尊严,他也听说过钱文之先生,对他心中也有敬意,但不会讨好对方,他的行事,已有一个修道者dú lì于事的风骨。
杨老板的心思,柳致知自然明白,钱文之也是眼前一亮,不等柳致知开口,便说道:“柳先生,我也写一幅,与柳先生交换,如何?”
钱文之这种做法,对常人来说,已是极大恩情,但对柳致知来说,并不在意。不过柳致知感觉到钱文之并没有那种好像给柳致知面子,施舍一样意思,毕竟在市场上,钱文之先生的一幅字,比起柳致知的字价格不知相差多少倍。
柳致知只感应到钱文之先生的一种诚意,是发自内心对柳致知的字一种喜欢,这种没有心机纯真的老人,柳致知心中也是有一种感动。
“钱老先生,晚辈有些汗颜了,不到之处,还请见谅!”说完,见杨老板准备好纸笔,走到桌边,挑了一支笔,杨老板是做这方面生意,平时自己也练练书法,人来客往的,自有一套比较好的笔墨纸砚,柳致知选中这支笔,比家中那支还好一些,在砚台醮满墨,纸早已被镇纸压好,柳致知手中笔起,眼前只有那张纸,其他一切都淡去,下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写的是《易经》上坤卦中一句: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柳致知十多年书**底,笔画早已成形,这不得不感谢他爷爷,从小强压他练书法,打下深厚功底。
书法到他这个程度,已经不是苦练所能提高,而是字中要将自己对生活对世界的感情感悟表现出来,使字有一种jīng神,一种感情,能够感染打动别人,以前柳致知的字就缺少这一点,但随着他的修行,特别是前一阶段大的感悟,终于突破这一层,这也是真正书法家与高明书法爱好者之间的区别,功夫在书外。
今天见到钱文之这种真正老一辈的书法家,特别是在今天这种社会还保持一颗纯心,没有功利之心,恰如古君子,心中有感,自然流露在笔尖。单从字说,这一幅实际上比柳致知那幅裱好的字强,写字要看是否有感,不然功底再深,往往没有实质jīng神在其中。
“好!这一幅字已有一种淳厚的君子之气。”钱文之赞到,心中有些遗憾,还是不如刚才那一幅,这不怪钱文之,刚才那一幅真正出彩是因为那枚章将整幅字形成一个完整的气场,那一枚章,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柳致知落好款,放下笔,心中还是比较满意,手在腰间一摸,好像在口袋中掏东西,将那枚明道印和特制朱砂取了出来,一印盖下,那幅字一刹那好像多了一种生机,形成一种整体的气势,柳致知并没有如上一幅主动运气加持,仅是如普通盖印一样,柳致知却是小看自己这枚明道印,就是不专门加持,明道印本身就足以提升一幅字的品质,虽然不如专门加持。
此印一落,钱文之说不出话,眼中完全是震惊,他现在明白了,刚才一幅字不仅是字,印也起了很大作用,两者相得益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好字!好印!柳先生,能否让我一观你手中的印,此印可是你所制?!”钱文之请求到。
“老先生,当然可以!此印是晚辈胡乱制作。”柳致知说着,将印递给了钱文之先生。
钱文之接过印,明道印一入手,jīng神不觉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