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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走后约有十来分钟,那帮随从才能从地上爬起来,倒没有受伤,心中哀叹,怎么惹了这个怪物,好在对方不是冲着他们而来,再看看刘征君,整个人好同一块散架的肉,连移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现场唯一没有事的是黎盼天,她有点傻了,柳致知行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说打上门来便打上门来,简直无法无天,世间怎么有这样的人,国家法律根本不能约束他。
她实际错了,如果柳致知心中不是念及法律,刘征君早已是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柳致知还做不到真的无视律法。
见众人都正常了,她才回过神来,人显得苍老了不少。这才想起床上的刘征君,连忙让众人检查下,随从之中有懂得接骨的,毕竟军人经常会受伤。
其中一人将刘征君下颌摇摇了两摇,一拉一托,格叭一声,下颌骨归位,刘征君疼得大叫了一声,下颌骨虽上去了,却是有点歪,弄得整张英俊的脸显得怪异。
那人一见,不敢再动手,柳致知显然将筋骨肌腱错了一点位置。
刘征君张口大骂,刚骂了两个字,下腭处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说话都疼,刘征君只好闭嘴,疼痛才渐渐消去。
众人只好将他抬到自己的房间,又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黎盼天想起今rì之事,对柳致知越发痛恨,却暂时也奈何不了对方,脑中盘算如何对付柳致知,反而对黎梨一家有些忽略。
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在老爷子面前告一状,便拨了一个电话,却是老爷子秘书接的,当然添油加醋将今rì之事说了一遍,让他转告老爷子。
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响了,却是秘书打来电话,明天老爷子会亲自过来。居然让年事已高的父亲亲自来,黎盼天心中涌起一股内疚,转眼就被对柳致知的恨意所代替。
柳致知回到山上,他并没有多想,见到阿梨,只是告诉她自己建庐的地方选好,阿梨问了一下具体情况,这几rì来,并没有什么人打扰他们,阿梨母女甚至认为黎家知难而退。
柳致知晚间研究那枚田黄印章,整个印章已经洗炼过了,章面刻着五个篆字:天地有正气。倒是很有jīng神,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却与印章中物xìng所蕴jīng神不完全相符,静下心来,又细细洗炼了一番,重新感受凝练其中物xìng,那是一种博大jīng神,千万年大地所孕,承载一切,是一种厚重,虽然小,如果将此妙用发挥出来,倒有点传说中番天印的架势,应该可成为一种镇压xìng的法器。
想到此,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雕刀,将字铲去,转眼又刻了四个篆字:厚德载物。印杻本是一狮子,柳致知刀连动,转眼变成一只麒麟蹲伏其上,狮子脚下本来踩着一个球,柳致知当时见到这个印杻就不太喜欢,狮子一般成对出现,还差一个母狮嬉子,不然寓意上yīn阳失调。难道此印章是一对?
考虑了一下,柳致知又动刀,将那个球修改了一下,却变成一只金蟾,被麒麟踏在脚下,口中吐出小半块金钱。见一切完工,想了想,取了一个名字:坤元印。
一夜之间,不停用心念洗炼,并未布置什么法阵,而是激发其天然物xìng,依其纹理而成天然之阵,不知王云霆在什么地方找到这块天才地宝,比柳致知的尖苗刀强得多。整个印更加温润,带着一种柔和的黄sè,让人爱不释手。只要继续温养,最终就是一件上佳的法器。
早晨起来,柳致知将此印送给了阿梨,阿梨很是喜欢,问柳致知什么时候炼的。
“昨天晚上,昨天白天无意间得到一块田黄佳石,便改了这款印章,印名坤元,取意坤卦,其能调大地妙用,虽不是飞行法器,也算一件上佳宝物。我想你除了师传那件法器外,并没有法器,你用心念温养,心神与之呼应,多一件防身攻敌之宝。”柳致知说到。
“谢谢阿哥,阿妹很喜欢,这件宝物好可爱!”阿梨很高兴地收下,他们两人之间,已不存在推托。
柳致知今天倒没有出去,他地方已选好,并没有急于建庐,得花一段时间好好酝酿,柳致知考虑是不是将赖继学拉出来,让他看一下,请他施法聚一下山川灵枢之气,使那个地方更好。
赖继学毕竟做到身化灵枢,已有改变自然山川风水之能,建房子又是一个问题,总不能拉一支建筑队上去大动土木,实在不行,只好自己动手。
柳致知不知道,山下二三十里之外的林山镇却是轰动了,几架直升机落在林山镇,却是黎重山到了,随行的还有他夫人,除了保卫人员,还有秘书外,还有几个人,一个是却是柳致知的熟人方宗厚医师,这次来黔南苗疆,黎重山年纪太大,虽说恢复了健康,但秘书却不放心,特地提前几天将方宗厚从皖省接到京城,和另外几名保健人员一起护住他来到苗疆。
除了方宗厚,还有另外一人,如果柳致知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一位化劲高手,浑身血气如铅汞,雄浑无比,如果在灵体在此,根本不能近身,此人浑身气息如同一个太阳一样。
此人名叫戴秉诚,心意**拳的宗师级人物,年不过三十大几,未到四十,正处于体力巅峰之中,他与柳致知不同,一心放在拳法上,打法之凌厉,出道以来,未遇敌手,而且闯过黑拳擂台,他这一身功夫,完完全全是一步步打出来,不像柳致知,虽是抱丹,却是借助修行而突破,就是现在的柳致知,境界比他高,如果不用法术,能否在他手下讨到便宜,还很难说。
柳致知的国术虽然也是经过不少实战,但更近于养生高手,有些养生高手活个一百多岁,身体机能不衰退,但如果交手,甚至连明劲高手都不能敌,无它,没有技巧也没有战斗意识。
他们一到,黎盼天有了主心骨,第一件黎重山并没有问事情经过,而是先救人,和黎盼天一同过来的有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好。
一个是随从崔兆华,他当时向柳致知动手,柳致知随手错开了他的右手臂的筋骨,不用劲倒正常,一用劲就钻心的疼;另一个就是刘征君,那更不用说,全身关节都被错开。
一见崔兆华的右臂,两个人皱起眉头,方宗厚轻轻顺着肌肉摸索着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好jīng妙的手法,对方对人体结构极其熟悉,把握得很到位,他是谁?”
“他叫柳致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是申城人!”黎盼天说到。
“柳致知,难道是他?”方宗厚有些怀疑。
“方老你认识柳致知?”黎盼天问到。
“没有见面,不能确定。我想起一个晚辈,也算是一个奇人,我的血蛤膏就是此人给的!为人很好,当rì为救一个不相识的孩子,甘愿冒险入山,不仅没有报酬,自己还掏出十几万。”方宗厚对柳致知几人是赞不绝口。
黎盼天脑袋嗡的一声,想起当rì柳致知所说的话,“当rì方宗厚医师也许不应该用血蛤膏救黎重山!”她现在有九层把握可以确定,方宗厚口中的柳致知和她所痛恨的柳致知是同一个人。
戴秉诚却将注意力放在崔兆华的右臂上,也是顺着肌肉细细地摸了一遍,眼中放光,口中赞到:“好手法,好歹毒的手段,不是分筋错骨手,却是jīng妙!此人能如此控制,是个高手!”
戴秉诚刹那间有些兴奋,一股战意升起:“我倒想会会这个柳致知,方老,我打人在行,救人就不如你,还是你来正骨!”
方宗厚点点头,对崔兆华说:“你忍着点!”手顺着臂膀慢慢摸着,感受着肌肉筋骨的走向,猛然手一抖一扭又是一推。
崔兆华一声痛呼,听见格叭两三声,他动了一右臂,又一握拳,顿时喜笑颜开:“多谢方老,真的好了!”
“快救救我,嘶…”在床上动弹不了的刘征君叫了起来,又疼得直吸凉气。
方宗厚将目光落在床上的刘征君身上,特别是落在他的脸上,皱眉说:“是谁给他正骨?”
与黎重山一起来的其他人这才发现他的脸有一些歪,黎盼天连忙将昨天随从给他正骨的事一说,正因为脸给整歪了,才没有继续给他正骨。
方宗厚摇摇头,上前将刘征君的脸顺着骨头摸了一遍,才说:“乱弹琴,不懂就不要乱出手,还得先将颌骨下掉,然后才能正骨,多受一遭罪,我年纪大了,手劲不足,戴师傅,麻烦你出手,将颌骨先下掉!”
戴秉诚应了一声,上前先一摸,然后就听到格叭一声,刘征君痛呜了一声,下巴掉了下来。
方宗厚这才上前,手指扣住下巴,一扭一托,又是一声格叭,刘征君又是一声痛叫,然后发现嘴巴正常了。
方宗厚这才一块块骨头地摸,摸过之后,让戴秉诚顺着骨节正骨,他在一旁指导,戴秉国作为化劲高手,倒很轻松,方宗厚毕竟年纪也有六十出头,让他亲自动手,这种体力活也有些吃不消,好在戴秉诚对人体结构也是很熟悉,并没有出偏差。
只是苦了刘征君,如同酷刑一样,每次正骨都是痛彻心肺,惨叫连连,楼下其他客人和服务员以为楼上在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