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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李刚纷乱的思绪,他用力的揉了揉脸,让自己精神一些,才坐回老板椅上缓缓道:“进来!”
进屋的是李刚手下两元大将之一的左万波,他脑子很好使,同程城一起被称为李刚手下的智勇双虎。
“老大,白水南路那边的夜猫有人找事!”
李刚靠在椅子上,两指捏着鼻梁一脸的疲惫。
“程城派人过去了吗?”
李刚老了,他脸上那深深的皱纹可以证明这一切,而他留下的这点基业必须有人继承,李刚的女儿显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到底是程城还是左万波?把头帮下面的猜测一直没有停止过。
左万波眼中阴冷的表情一闪而逝,低声道:“还没有,您知道,阿城脾气有些乖张霸道,我不好和他说什么。”
李刚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声吼道:“他是干什么吃的?连你这个管北城的都知道了南城的事儿,他现在还没有什么动作?”
左万波一脸的无奈:“阿城的性子您也知道,他不太注意这些细节方面的事,当个冲锋陷阵的猛将是足够了,可让他统筹全局……还是有点难为他了。”
李刚不是傻子,他知道左万波心里想的什么,可在这个紧要关头,程城的迟钝还是让李刚十分恼火,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程城的手机。
“阿城,你干什么呢?夜猫有人闹事你知道不?什么?善芳才过去?”李刚深深的吸了口气:“以后精神着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不会不会知道吧?”
李刚挂了电话,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摆了摆手:“万波啊!谁有什么本事我心里有数,做好你自己该做的,谁应该得到什么,我到时候会有个决定的。”
左万波心里一惊,连忙诚惶诚恐的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老大您可别多想,这骨节眼上我心里紧张,也是怕帮里有所松懈。”
李刚微微一笑:“好了,我知道,去忙吧!我想静一会。”
“那我出去了,老大你不用担心,保重身体要紧。”
左万波出了李刚的书房,面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这段时间程城的战绩显赫,要不是左万波常年呆在李刚身边,把李刚左右的一些保镖小弟收买了一大部分,压住了好多程城的战果没有报告,那李刚得知程城的丰功伟绩还不知道要多开心呢!左万波朝门口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攥紧了拳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夜猫迪厅此时已经狼藉一片了,地面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调音台的玻璃被砸了两个大洞。dJ躲在打碟机底下,透过缝隙继续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手里握着的电话始终在通讯状态。
周围三三两两靠墙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喝的再多现在也不敢大声嚷嚷。
舞台边上光头刘枭一脚踩着落地音箱,一手拎着半截带茬的啤酒瓶,指着封楠的鼻子正在飙,飞舞的吐沫喷了封楠一脸。
“小子,你跟我唠唠叨叨小半天儿的,说啥都没用知道不?刚才那娘们儿呢?出来脱给我看看。不是前面塞俩苹果和我装产后大奶娘呢吧?爷们儿今儿个不扒光了她,以后跟你地姓儿。”
麒麟帮众挥舞起砍刀也跟着嚷嚷
“让内小娘们儿出来,少他妈跟爷们儿拿范儿装嫩。”
“敢出来秀,还想中途逃场子,老子消费不给钱咋地?”
封楠脸上肿起一个巴掌印儿,心中焦虑万分,卷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虚汗。暗中默默祈祷:“上帝阿门,无量天尊,阿弥陀佛,真主阿拉保佑善姐快来救急吧,顶不住这尊瘟神了。”
他不知道自己担不担的住。一脸谦卑,点头哈腰地说道:“大哥,您消消气儿。这丫头刚来不久,不懂规矩。她回后台画画妆就出来见您了。我也是个打工的,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咱一般见识。要不我去后面催催她?您稍等片刻?”
刘枭露出满口黄牙,嘿嘿一笑:“跟我耍票儿呢?你接着忽悠。嘴别停。”冲着后面的小弟打了个手势:“到后面给我搜,拽出来大家玩二打一。”
后面的麒麟帮众刚想有所动作,就听门口方向突然冒出一句冰冷冷的声音:“看谁敢进去搜,问问姑奶奶地刀子答不答应。”
寒星闪过,只听“哆”的一声,刘枭脚边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梭形飞刀,那露在外面的刀柄还在不住的颤动,绝对和变魔术一点关系也没有。
敢在夜猫说这话,飞刀玩地这么溜的女人,白水只有一个。
“哒哒”的高跟鞋声在安静下来的迪吧里扣人心弦,黑暗中走出位美女,后面静悄悄的尾随着众多精壮汉子。她随手把风衣往身后一递,露出一件黑色长袖短襟小夹克,内穿黑色紧身T恤,裹住了丰满的上身。腿穿黑色贴体皮裤,足踏三寸针脚露指黑色皮凉鞋,神秘的黑色,危险的黑色,来人正是善芳。
她扫了眼看热闹的人群:“对不住各位朋友了,夜猫关门办事,没关系的人都散了吧,今天我买单。”
麒麟帮众立刻如临大敌的把刘枭围在中间,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善芳黑寡妇的大名,道上了解的人可不少,两帮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起来。
封楠暗自嘀咕:“到底是哪位大神听到了我的祈祷,这么快就显灵了?山头拜多了,还真有好处。”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外。他屁颠屁颠地跑到善芳身边。小声在她耳边把事情的经过简述一遍。
见无关人等6续离场,善芳站到队伍最前方,面无表情地看了刘枭一眼:“光头枭,几年不见你学会藏头露尾啦。欺负小孩儿是你地新风格?”
刘枭心中暗骂:“出门没看黄历,线人不是说这头母老虎现在迷上美容了吗?每天晚上都去做什么spa?线人说‘谁要是这时候打扰了她,不死也得脱层皮。’这还没有半个钟头呢,她这么快就到了。看来把头帮是有所防备呀!”
刘枭推开挡在前面的小弟,走到善芳对面咧嘴一笑:“谁说我欺负小孩儿了?我大老远的从浑江雇飞机赶过来消费,我容易吗我?这是给芳芳你捧场啊。”
刘枭看了眼旁边傻站着的封楠:“可这小子办地啥事儿?拿咱爷们儿当二百五,不知道在哪儿划拉个娘们儿忽悠我。咱只想让那娘们儿出来给我赔个礼道个歉,就算过去了。他还横扒了,竖挡着地。善大姐,你可得说句良心话。要不,这事在道上传开了,谁还愿意来玩儿?您这买卖以后也落魄了不是?”
善芳冷哼一声:“少跟我套近乎,芳芳也是你叫的?”
刘枭摸了摸锃亮的脑袋,上前一步朝善芳脸上摸去:“臭娘们儿,今儿个爷不把你摆出八十个花样,你就不知道啥叫汉子。”
善芳向后一闪,一脚踹在刘枭的肚子上,把他踹了个趔斜,随即抽出身后的砍刀,状若雌豹,带头冲向了麒麟帮的人群。
眼见着善芳的刀距离刘枭的光头只有不到半米了,刘枭身后的心腹手下连忙伸过一把刀挡住了善芳。两人的刀在刘枭眼前迸出一溜火花,刘枭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善芳说动手就动手,心里准备并不充分。他也是嚣张惯了,根本没把白水这个小地方的小势力当盘菜来对待。
在对方手下丢了面子,刘枭恼羞成怒,拎起两个啤酒瓶子,随手在桌子上敲碎。刘枭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挥舞着两个半截的玻璃瓶子就朝善芳冲去。善芳刚刚把刘枭那名心腹手下给砍刀在血泊里,刘枭本人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面前,那锋利的玻璃茬在灯光下闪耀着危险的光芒朝善芳胸口刺来。
这一下要是刺中了,善芳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是她此刻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只能扭腰侧身,拼着让刘枭在自己胸前划上一道口子,再做打算。
刘枭正期待着鲜血带来的快感,就觉得两只手腕同时一麻,瞬间就松开了酒瓶,眼中残忍兴奋的光芒立刻被惊恐所代替。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善芳马上就想到了卓君元,而刘枭则疑神疑鬼起来,手里没了家伙,他身上立刻就被善芳留下了两道口子!
卓君元坐在房梁上,迪吧里本就不太明亮的灯光让这个角落更显得有些阴暗,他拿着一袋吊炉花生,搓开一个花生壳往嘴里递了两粒,把剩下的一粒捏在指间弹射进下面混战的人群中,马上就有一个麒麟帮的汉子跪倒在地,很快被把头帮一个杀红眼的小弟砍翻。
刘枭边打边退,几乎一面倒的态势让他心中更加肯定把头帮暗中有高人相助,踹开拦在门口的封楠,刘枭夺下一根钢管,和几个手下守住门口,让大部分都撤了出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拉开了保险,向还在往门口追杀过来的把头帮人群中扔去。
眼瞅着冒着白烟的手榴弹向人群中飞来,善芳吓了一跳,连忙大喊一声:“全都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