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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公园小树林吧。”我说道,三个人就到了上次和白玉谈话的公园小树林,咳咳……也就是我挨胡三太爷揍的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眉头皱起。
“怎么了?”王艺问道。
我没有回答她,普通人短时间是察觉不出猛哥的变化,我在天立工厂时第一眼看到猛哥,就发现了不对,只是当时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韩豪的死讯打断。
怎么说呢,猛哥的生气变弱了!
活人有生气,通俗点说就是精气神,一个人生气足的话,精气神自然就好,面色红润眼睛光亮,要是生气弱的话,身体就会变弱,眼睛也会变得晦暗无光。
只是,生气变弱是一个缓慢不着痕迹的过程,普通人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发现,猛哥又是个壮汉,全身腱子肉,生气本就比别人足,和白玉在一起这么久,没有被李二狗他们发现,完全是因为他的生气基础庞大,经得起耗!
可我不同,我是僵尸,我也不是从猛哥平日里的各种行为察觉到他变弱了,而是第一眼,就看到他的生气变弱了,直观的看到!
每个人身上都有各种气,最基础的就是生气,像是警察除了生气外还有浩然正气,殡仪馆里工作的人除了生气外还会被死气缠绕,恶人也有凶气环绕,等等。
这些,都是我能看到能感觉到的,当然,还有一些很玄乎缥缈的气,别说我,就算是毛九英这些顶尖阴阳抓鬼人也看不到,譬如“运气”!
我看着白玉,冷着脸,白玉有些害怕,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妖气。”
“槽!我把你刚化形的事情忽略了!”我脱口而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一般来说,妖怪化形成人只算是第一步,这个时候进入人类社会,被阴阳抓鬼人遇见一样会被驱赶或者诛杀,因为这些妖怪,即便是好妖怪,进入人类社会不是为了杀人,可它们本身还有妖气!
这些刚化形的妖怪,还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妖气,会不停地朝周围逸散,对活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危机!
也只有能控制自身妖气的好妖,才能获准留在人类社会中,因为这类妖怪,不主动害人不释放妖气的话,对普通人是没有任何伤害的!
白玉,显然是前者!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妖气,即便她无心害人,可她身上的妖气自然逸散出去,又和猛哥成天腻在一起,时间一长,妖气入侵猛哥体内,自然而然就将猛哥的生气压制变弱。
“丫的,幸好猛哥那小子还没推倒你。”我心有余悸的说道。
“猛哥很尊重我的没有提过那事。”白玉说道:“我也不会让他出现危险。”
“啥意思?”王艺在旁边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白玉现在连妖气都控制不了,仅仅身体自动逸散出来的妖气都把猛哥身上的生气给压制了,要是猛哥脑子一热乎把白玉给推倒啪啪以啪啪了,进行深入了解沟通,白玉体内爆发的妖气,能把猛哥榨成干尸!”我解释道。
“咋跟电影里的妖怪一样呢?”王艺挠挠头,一副天真萌萌的样子。
我白了她一眼:“说不定电影电视的编剧就是混阴阳界的或者是妖怪。”
“你早就知道妖气会害到猛哥吧?”我看着白玉,冷冷的问,现在想起来当日胡三太爷对白玉说的话,我有些明白了。
当时胡三太爷问白玉是不是考虑清楚了,最后又让白玉好自为之,口气也有些不对,我当时还纳闷呢,胡三太爷咋对自己孙女这么说,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
白玉点点头,然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爱他,不想离开他,我已经努力在控制自己的妖气了,可……。”
“可他还是受到影响,变虚弱了对不对?”我问道,也有些怒气,我之前是没反应过来白玉妖气这一回事,不然顶着胡三太爷我也要阻止,可白玉不同,她一开始就知道这回事,还是留在猛哥身边,这就等于是在害猛哥了。
猛哥是我兄弟,我不会答应有任何玩意儿伤害他。
白玉又点点头,眼眶发红,咬着嘴唇,楚楚可怜。
“牙子,别这么凶好不好?”王艺拉着白玉,拍着白玉的背安慰道。
我心里也有些不忍,感觉自己有些像当年拆散白素贞和许仙的法海,小时候觉得法海坏的一逼,恨透了,可现在,我竟然也当了法海。
不过,成为阴阳抓鬼人后,接触了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事,我越发的觉得,当年法海做得没错,或许是手段激进了一些,可出发点是为了救许仙!
我们三人都沉默下来,白玉红着眼眶看着我,泪水始终在眼中打转。
我知道她是真的爱猛哥,有那一段往事回忆,他们的确是深爱,如果他们都是普通人,我会送上最真诚的祝福,可他们不是!
如果白玉能够控制自己的妖气,我也会答应他们在一起。
可现实是白玉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妖气,要是让她继续和猛哥在一起,猛哥将会越来越虚弱,甚至死亡!
我叹息了一声,说道:“离开猛哥吧,对他对你都好,不然注定是个悲剧,如果猛哥出事,就算你是胡三太爷的孙女,我也会动手杀你。”
白玉再也忍不住了,无声的哭着,紧咬着嘴唇,甚至咬出了血,眼泪决堤一样快速的涌出眼眶,形成断线珍珠划过脸颊,掉落到地面,因为是妖,她的泪水泛着晶莹的光泽,很漂亮,可我看着,心却像是被刀割了一下。
旁边拉着白玉的王艺一下又感性起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横飞,把我整的有些猝不及防了,一时间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段牙,老娘都哭成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安慰我一下。”王艺扑到我怀里,使劲的把鼻涕眼泪往我身上蹭,恶心死了。
“段大哥,能再给我三天时间吗?我想再陪陪猛哥。”白玉带着哭腔,一边说,一边流泪。
我点点头:“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离开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