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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垃圾也配来参加这高贵的舞会?”刚刚求舞失败的几名王子需要泄一下胸中的不快,年仅三岁的小玄恒自然成为了选的沙包。
坐在主位上的傲特六世似乎扫了这儿一眼,让几名皇子惊出一身冷汗,但父王随即就转过头去,继续与几位来自蓝联的使节谈笑着,完全忽视了这里生的事。
玄恒怯怯的扫视着宽阔的足以容纳数千人同时进餐的大厅,试图寻求一些帮助,但姐姐不在,又有谁能救他呢?他想大哭,但却又不敢哭出声来,下午还逗弄他的几个公主此时也正看着这儿,但却没有一点过来的意思。
一位哥哥快步上前,挥出一掌就将他打倒在地,身后几名兄弟为他布下一道隔音截界,也加入了他的队伍,一个火球在他头上暴开,把那头漂亮的紫烧的一团焦黑,玄恒只觉身体各处不停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兄长们的拳脚不断击打在他的身上,幸运的是正是冬天,衣服穿的多,这样的痛苦还勉强能忍受,但很快他们就用上了斗气,一个个小型的魔法也开始在他身上暴烈开来,他只是抱着头,努力的缩起身子,“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不可能战胜哥哥们的。”
一阵阵因泄而得意的笑声在他耳边回荡,但他却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早已不下十次了。
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夹杂着雪花的狂风吹来,将几个正阴笑的皇子高高卷起,抛到了一边的地上,几位皇子狼狈的从地上站起,在他们原来站的地方,玄恒的身前,正立着一名蓝袍法师,如今帝都气温已降至零下,她却仍是一件单衣,甚至还露着一双洁白的小腿和一双赤足。
正要雷霆暴的几位皇子见到此人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幻月皇姨。”
幻月扫都没扫他们一眼,只是冷冷的望着玄恒,被她看着,玄恒只觉浑身不自在,还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怯怯的向后缩了缩。
幻月冷哼一声,手一挥,就已绨住了他的衣领,一只素手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掌刮的不轻,那苍白细腻的皮肤上显出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你是可以这样随便被人侮辱的么?别人随意践踏你的灵魂你就这么认命了么?难道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反抗,你这个垃圾,我现在终于明白所为水晶宫中最大的耻辱名不虚传了。”她说的很慢,每说几个字都会在那可爱的脸上留下一巴掌,没一会,他的脸颊就已高高肿起,皮肤转为了紫红色。
但他的眼神却变了,闪起了道道难以名状的光芒,忽然,他开始奋力挣扎起来,试图从这只似乎蕴藏了无限力量的手中脱出,虽是徒劳,他的抗争却越来越猛烈。
幻月眼中冷光缓缓散去,用一只手轻抚过那肿胀的双颊,转眼就已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她将他轻轻放下,转身大步离去。
傲特六世再次扫了这儿一眼,玄恒也正好抬头,对上父亲的目光,竟有几分慈祥,或许,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哪位杰出的哥哥吧!
那两只小拳头缓缓握紧,正是在那一夜,他学会了反抗。
玄恒凝望着那双美丽中透射着几分冰寒的双眸,似乎比十几年前多了几分沧桑与看破红尘的淡然,容颜未变,心,似也老了几分那!
“幻月皇姨。”
“你是?”女子仿佛有些疑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英俊的青年。
“我是被你亲自检验出来的那位不能修炼任何魔法的废物。”
幻月眼中的疑惑缓缓退去,转为无比的震惊,她清楚的知道刚刚为自己治疗时,控制者需要有多么高的魔法修位。
“你?”
玄恒淡淡一笑:“您不必怀疑,的确是我,你教会反抗的孩子。”他眼中的光芒是如此的柔和,透射着几分淡淡的温暖。
“想不到呀!”她不由的出了这样的感叹:“你是如何能修炼魔法的?”
玄恒微笑道:“我们先进去见傲德皇叔吧!等下说好了。”
此刻那两个守卫早已是目瞪口呆,玄恒冷冷的扫了他们两个一眼,手中光芒闪动,一块玉制的雕刻着神龙腾云图案的玉牌出现在他手里,随手抛到了一名士兵的手里:“去向傲德皇叔通报一声,就说华夏使节求见。”
傲德缓缓放下了那支批阅公文的笔,深邃的眸底闪过一道喜色:“哦!,来自东方的客人么?快去,把贵客迎到会客室。”
士兵领命而去。
十分钟后,司令部宽敞的会客室内,傲德亲王坐在一张靠椅上,身旁端坐着已换上了一件整洁白袍的幻月,玄恒与星然坐于对面,中间隔着一张宽长的桌子。
“呵呵,真没想到,妹妹你竟会在今天来找我,我还以为……呵呵,不过我更没想到的是,小玄恒竟就是此次华夏帝国派来西行的使节,十几年没见了,人也变了啊!”
玄恒轻辍了口桌上的咖啡:“傲德叔叔,您添了不少白头啊!”
傲德苦笑了一声:“哎!老了,老了啊!恒儿,和我们说说你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吧!”
玄恒只是隐瞒了悬崖遇仙,斯兰的身份等几个敏感问题,其余的都通盘吐出,一直从早晨讲到了中午,其间傲德与幻月自是避免不了长吁短叹,直到说到迈入圣轮土地的那一刻,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命运无常啊!谁能想到当初的你有如今的成就呢!”幻月再次深深注视了眼前英俊挺拔的青年一眼,除了那头不变的紫,这个人,哪里还有当年的一点影子。
傲德一口将一杯浓浓的咖啡饮尽:“没错,不过如果没有过去的那些刻骨铭心之痛,恐怕也不能成就如今的你吧!命运,永远是公平的。”
“是啊!永远是公平的。”玄恒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仿佛又见到了圣轮皇宫中的那个软弱少年,为了如今的成就他付出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