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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抱怨归抱怨,手头的事做完,是真正做事儿人的习惯。?? ?
远远望见的黑云,靠近。
剑一差点下尿,密密麻麻的弓箭不说,每只弓箭都长着翅膀!
“弓箭成精儿了!”剑一吃惊到顶,双手却是不含糊,青龙臂轰出一片寒气,一般箭矢沾上冰水,就飞不了那么远。
不知靠山王的火器飞鸢到底有什么机关,寒气未到,光是拳风先到,便触动了这些火器飞鸢上鞭炮似的箭头部分。
轰!轰!
轰轰轰轰轰!一个炸响一片,漫天的飞箭变成了一面风火轮,剑一成了龙王三太子,怪嚎一声,火翼带着身子划过一个弧线,惊慌闪避。
烧了一截裤子!
“还好,还好!”火鸢燃烧后,没了飞行力,化作火雨,落了下来,火翼再带着剑一快攀升,飞到火雨上空。
然后剑一再次被吓尿,第二轮的火鸢箭雨一声不吭,飞过了剑一的脚下,双阵连射!
前阵骑兵火鸢弩箭反射后,立刻撤下准备,后阵准备好的骑兵顶上,车轮射击!
“糟了!御情,雪儿!”火鸢箭雨过了剑一,射到北野世家和铸剑山庄乱成一团的战场上。
只见火光映上白云,片刻之后剑一才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哀嚎惨叫也传到了几里外的控制,如同一个个火人,抓着剑一的衣领,在他耳边排队惨叫!
剑一在空中瞳孔缩小,以云雪和御情的本事,应该不会被烧到。
火翼猛的扇动,剑一突然加,导弹一般冲向火鸢射起的方位。
“好,好,管你什么东西,这事儿没完了!”剑一看清了前方成千上万的人头马头。
飞行中,四象神甲瞬间消失,化作手中神剑,剑一整个人开始靠着惯性自由落体。
“雪一闪!”大头朝下,剑一拔剑出鞘,千年前的空对地袭击!
剑气白线,割麦草一般,切入黑压压的骑兵阵中。
剑一只觉得整块地面都红了。
“中了!嘿嘿嘿嘿!”
贼笑两声,火焰羽翼再次伸出剑一后背,滑头小子转身就往回飞。
他已经靠得够近,看见了对方的身份,和杨秀的气味一模一样,果然是朝廷的军马,还有诺大的“靠山王”三字帅旗,在骑兵大军的深处。
身为大隋百姓,这三个字代表什么,剑一可是一清二楚。
还有第三个原因,靠山王的部队果然不同凡响,挨了剑一的突然袭击,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慌后退躲避铡刀似的“雪一闪”白线,而是对着剑一快出箭!
有很多人,刚好射出火鸢,便断成两截!
屁股后有上千大隋第一火器吊着,难道不该闪吗?
先用剑招“闪”别人,然后再闪自己,径直跑路,谁说剑一给招式取名字时,没有深思熟虑?
剑一心急火燎的往会飞,没想到迎头撞上一团黑墨。
眼睛再次一片漆黑,墨迹迷眼,熟悉的感觉,剑一哇哈哈一声怪叫,伸出双手就是一个熊抱。
胸前棒的弹力,明明抱住了人,却只能相互胸部接触,肚子腰根本接触不到,至少e罩杯的木兰飞弹横在两人之间。
“御情!总算让我抓到你了!”没得说,如此胸怀,非女状元莫属。
“放手!危险!”鹅蛋脸被压在剑一的肩膀上,御情清清楚楚的看见,飞鸢火箭蝗虫群一般即将扑到两人的位置!
“不管!”剑一手上更加用力:“除非你誓,永远更着我!”
轰!墨迹妄图挡住火鸢弩箭,可惜触动了机关,漫天的火鸢在剑一和御情周围爆炸。
墨迹就像倒入火炉里的一方研好的墨汁,瞬间干成粉末状,箭火突破御情的防御,直奔空中拥抱的两人。
“剑一!”不是惊叫也不是惨叫,反而有一种安心,御情闭上眼睛反手抱住剑一的背膀。
御情没有看见,火焰御情脱离剑一的后背,剑一的头盔也同时消失,天空中火焰中的朱雀化作巨大的神兽,翅膀聚拢,包裹住剑一和御情,和火鸢爆炸融为一体!
远远望去朱雀收拢翅膀,活像个半空中的火红桃心!
御情一刻之后,没有感到中箭的痛苦,睁开眼睛,只见剑一望着怀里的自己傻笑。
御情俏脸比朱雀火还要鲜艳。
“快,跟我回去,带雪儿走……还有大夫人。靠山王来了!这老头太厉害,我们惹不起的。”剑一又是调戏,又是吃女状元豆腐,但正事儿不能含糊,这是做事儿人的标准。
“靠山王!你是说,攻击我们的是靠山王!”御情眼睛里闪出兴奋的星星。
剑一觉得御情的反应不对。
碰!淬不及防,御情屈起长腿,用力蹬在剑一的小腹上,挣开剑一的怀抱。
“你先走,我去见靠山王,骨雕楼船为祸天下,我相信大隋的皇叔父,一定能明白天下为先的道理!”
“啥?”剑一不敢相信御情会是这个判断:“回来!狗屁天下比我,比你母亲还重要?”
御情没有听见,从出了朱雀神兽的庇护。
远远看去,红彤彤的桃心有了一道黑色的裂缝!
庄花男子从小到大,经常坐母亲的祝融飞蛇。
床铺一般大小的蛇头,靠后处有一个凸起,蛇头骨从这里开始,可以转弯,坐上去十分稳当。
“母后……”庄花男子被飞吹得睁不开眼睛,庄无梦飞在前头,天使翅膀扇出的气流非常强劲,庄花男子想了无数办法,还是没能阻止头变成锅铲状。
“父亲大人是大隋第一教派,道教的第一人,和天子比,那个厉害?”
在西域,宗教肯定大于国王。
很奇怪,同样强的气流,菲魅儿的头却是漂漂亮亮,一点没乱,美女效应?
“呵呵, 花男子,这还是你第一次打听父亲的事儿。”菲魅儿嘴角有笑意:“道家第一人,嗯,无梦对大隋第一教派的影响里是无形的,就像……花男子,佛家寺庙里人人都磕头的是什么?”
“菩萨!”
“能开口命令所有和尚做事的是谁?’
“主持方丈!”
“大概无梦就是道家的活菩萨吧!……道家不拜菩萨,讲究成仙,明白为什么你父亲号称‘半人半仙’了吧。道骨仙风,整个大隋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崇拜他呢!”菲魅儿说着说着,声音有了些小得意。
庄花男子调整身体,躲到母亲身后,可惜锅铲头已经定型。
“明白了,难怪骨雕楼船一出现,父亲大人就没命的卯上去,原来父亲大人是道家的先锋官啊!”
啪,菲魅儿削了庄花男子一个脑袋瓜子。
“谁给你说你父亲是个先锋官的?他这是一天下为己任,大德之事,福泽后人,享福的还不是你!”
“哎呦喂,母后你这下手好重。不是你说的,父亲大人是道骨先锋的吗?”
“哎呦,哎呦,干嘛还打我!……”
庄花男子抱住脑袋,和母后打闹,这二十年来,这对母子几乎都是这么闹过来。
现在有些不同,不用母亲走在最前面。
前面多了一个长着天使翅膀的家伙。
庄无梦全心全意的追踪骨雕楼船,听到身后有声音,收起感应,回头。
却是老婆儿子在玩闹。
庄无梦咳嗽一声,皱着眉头,目光扫过菲魅儿。
十国女主,赶紧甜甜一笑,坐正身体,摆出你开路,我跟上的姿态。
庄无梦刚要开口说什么,只见儿子庄花男子,一下挤到母后的身前,用自己的眼睛将老子严厉的目光,全挡了下来。
对于这个儿子,庄无梦心情原本就十分复杂,说是自己的儿子,明明是邪无梦“造”出来的;说不是自己的儿子,邪无名根本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感觉十分诡异。
别人得了异手症,自己的手要掐死自己,纠结的是算自杀还是他杀,庄无梦觉得自己得了,异那啥症,纠结的是这是自己儿子还是自己某部分的儿子。
父子对视,一个严肃,一个反抗。
庄花男子开口道:“父亲大人,花男子这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有男人,舍得用眼神训斥母后!”
“花男子!你在说什么?”菲魅儿觉得气氛不对,紧张起来。
“我说得不对吗?那些男人对母后千依百顺,连国库的钥匙都当礼物送给母后,母后笑一个就给打了,花男子第一次见到母亲害怕什么人。”
庄无梦依旧皱着眉头,不过飞行的度却是降下许多。
“所谓父亲,就是这样的一种男人?”庄花男子的话语里,没有丝毫责备庄无梦的意思,也没有丝毫为母亲鸣不平的意思。
只有纯粹的好奇,好奇父亲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奇有父亲,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自己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
“花男子……魏武帝曹孟德也有,不问过庭语,未有三徙教之说……这个,……无梦,你父亲只是觉得空中飞行,应该小心安全,让我们母子注意……”菲魅儿听到儿子对父亲竟然是这个心态,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那样好奇的心态。
一时间,十国女主心中五味杂陈,祝融蛇也飞得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