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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9章美女部长
孙东凯附和着:“是啊,这几位都是部里的元老了,他们做宣传工作的经验都很丰富,不管是实践还是理论,有他们辅助你,也是你有福气。”
宁静看着孙东凯:“孙部长,我的工作需要他们的辅助,但更离不开你的支持啊,我刚到任,孙部长今天专门来我这里,我是很荣幸的,从年龄上你是我的老大哥,从职务上你是我的领导,从业务上你是我的上级,小妹初次上任宣传部,老大哥一定要多多支持我的工作才好。”
宁静这话说的很完美很得体,孙东凯点头说:“那是自然,必须的。”
“希望孙书记多派记者到我们区里来做正面宣传报道,希望星海日报上多刊登我们区里的重头新闻,希望我们区里各级通讯员的投稿多多刊登,一句话,希望孙书记的星海传媒集团对我们区高看一眼厚爱一层。”宁静这是称呼孙东凯为书记,而不是部长了,称呼的变化意味着她谈话的内容也在变化,相辅相成。
感觉她挺注意细节。
“这一点,宁部长放心,我会给集团新闻编采部门打招呼的。”孙东凯说:“宁部长,其实我们之间是相互支持的,我们集团所属各报刊在你们区的发行宣传,还是要进一步加大力度,特别是党报的发行……去年星海日报的征订,咱们区可是在全市垫底哦……勉强刚完成市里下达的任务。”
“哦……是这样?”宁静看看几位副部长,他们点点头。
“嗯……”宁静沉思了下,看着孙东凯:“孙书记,咱们订个口头协议怎么样?”
“你说。”孙东凯看着宁静。
“去年的党报征订,我那时没来,和我无关,我也不管了,但是明年的报纸发行,我给你下个保证,我不管在全市排第几,我只给你保证,不管市里给我下多少任务,我一定确保完成数量超额百分比不低于20个点。”宁静说。
听宁静这么一说,我不由对她刮目相看,这女人做事有气魄。
孙东凯眼神一亮:“此话当真?”
“不敢和领导开玩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这边有几位副部长老兄,你那边有易总老弟,大家都可以作证。”宁静认真地说。
“痛快!”孙东凯一拍大腿:“宁部长,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宁静看着孙东凯,狡黠地转了下眼珠:“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我们区在星海日报每个月至少要有两个头版头条,稿子来源我能保证,除了我请你们记者来写,部里新闻科的也可以提供,你那边只要保证给我版面保证刊发就可以……
“还有,我们区里的发稿数量,我要做全市第一,同样,我们最近正在对全区通讯员队伍进行培训,稿件保证足额提供,只要你们那边提高发稿率就可以。”
宁静的话让我不由又多看了她两眼,这女人很有心数啊,不但要质量,而且要数量。
孙东凯沉思了下,说:“行,宁部长,我答应你……”
“好,孙书记果然是痛快人,领导就是领导,做事拍板就是果断。”宁静不失时机的恭维了孙东凯一句。
孙东凯转头看着我:“易克,帮我记住和宁部长的口头协议啊,到时候要是宁部长反悔,我们一起来找她算账,最起码也要罚她喝上一瓶白酒。”
我笑着点头,大家都笑。
宁静眼皮微微一跳,看着我:“易总,你叫易克?”
“是啊。”我点点头:“怎么?”
“没怎么,你这名字好啊。”宁静做出一板正经的样子说:“我看一切困难都是很容易克服的嘛,所以,你才叫易克,是不是?”
我忍不住笑,大家又都笑,宁静边笑边又有意无意多看了我几眼。
我隐约感觉宁静看我的目光有点特别,但却又不知特别在哪里。
又聊了半天,到了吃饭时间,宁静对孙东凯说:“部长大人驾到,中午略备便餐,还请部长大人和易总赏光。”
孙东凯笑起来:“我今天来了,自然就要在你这里吃的,你就是赶我我也不走的。”
大家笑着下楼乘车去酒店,宁静坐在孙东凯的车上。
我坐在副驾驶位置,宁静和孙东凯坐在后排。
然后,大家直奔酒店。
路上,宁静又和孙东凯继续聊天,这会儿谈的不是宣传发行和发稿的事情了,而是部里的有关工作。
他们在后座交谈,我坐在前面不做声。
车子经过白玉山景区的时候,遇到堵车,一时速度慢了下来。
这时,我不经意看到几个人正从景区的出口走出来。
这几个人当中,我只认识一个。
伍德。
伍德怎么来这里?他来这里干嘛?我这样想着,不由抬头看了看山顶的那座白玉山塔。
之所以对伍德出现在这里很敏感,是因为这座白玉山以及山上白玉山塔的由来。
1904年日俄战争的时候,白玉山是防守旅顺口军港的制高点要塞,为双方争夺的关键阵地,日军以伤亡六万人的代价夺取了白玉山阵地,控制了山顶炮台,调转炮口轰击港内的俄军舰队,给俄太平洋舰队以致命的打击,为日俄战争日本人的胜利起到了重要作用。
战后,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和第三军军长乃木希典提议在白玉山麓顶峰为阵亡的炮灰修建表忠塔,以此来美化侵略战争。表忠塔历时2年零5个月完成,整个塔身呈蜡烛状,据说寓意祭奠战死者的长明灯永不熄灭。
塔高66.8米,匾额上的“表忠塔”三个字是日本皇胄伏见宫贞爱亲王所题,其意是表彰在日俄旅顺要塞争夺战中为效忠天皇而殁日军官兵。塔的顶端北面有铜制铭文,由日本军阀东乡平八郎和乃木联合撰写。铭文以中文书定,文中记载了日俄战争旅顺要塞争夺战的简要过程。
从此以后,白玉山就被日本帝国主义变成春秋两季举行招魂仪式的祭坛,用以宣扬天皇神威。通常都是日本皇室和内阁重臣亲自从日本国内跨海乘船到白玉山参加主祭,也有卖国求荣的汉奸为献媚其主南趋炎附势,如川岛芳子生身父清肃亲王善耆,就曾在1912年7月末明治天皇“驾崩”后为表忠塔供奉香资200圆。为炫耀武力,日军还经常在表忠塔周围举行阅兵式。
1945年旅顺解放后将“表忠塔”这个浸透了日本军国主义毒液的名字改为“白玉塔”,1985年又改为“白玉山塔”,这座塔已成为日俄侵占旅顺口的铁证。建国初至文结束时期,白玉山一度曾作为禁止攀登与摄影的军事要地,后来限制放宽,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登白玉山,但登白玉山塔有严格规定,必须有公安部门与驻军机关的双重批准。此举主要是为了防止这几年越来越多到这里来祭拜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
1953年,前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赫鲁晓夫访问旅顺时,曾经要求将白玉山塔拆除,并用其“原汤原料”,在对面的黄金山上建一座比白玉山塔更高的塔,以纪念在日俄战争中阵亡的俄军将领马卡洛夫、康特拉琴科等,被周恩来严辞拒绝。周恩来说:“中国的领土,决不能再给任何外国侵略者竖牌立传”。文化命中,又有造反派计划将该塔炸掉,后被中央领导得知而制止。
基于白玉山和白玉山塔的历史,基于伍德和日本的关系,我对他此时在这里出现有些关注,同时也有些关注和他一起的几个人,都是陌生的面孔,黑西装白衬衣,打着黑色的领带,个个面无表情。没有看到皇者阿来和保镖。
我看着他们到了停在马路边的一辆面包车边,依次上车。
伍德这时四处看了看,目光随即停在了我们的车上,他认识孙东凯的车牌。
车后的孙东凯和宁静还在交谈,我坐在前排看着车外正往这里看的伍德。
他显然看到了我,显然也发觉我看到了他。伍德随即往我们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住,接着又回头,径自上车。
他的动作似乎表明他刚才的犹豫心态。
这时,道路畅通了,伍德他们坐的面包车扬长而去,我们直奔酒店。
想着刚才看到的伍德和那几个人,我不由又琢磨了半天……
中午饭局间隙,我出来接一个电话,刚接完打算回房间继续喝酒,宁静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了。
看到我,宁静莞尔一笑。
她此时的笑看起来不像是女官员了,颇有有女人味道。
“师弟,什么时候有空去看你师姐啊……”宁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吃了一惊:“宁部长,你……你……”
“我什么我?”宁静笑得很开心:“想不到吧,小师弟,我看以后私下你就不要叫我部长了,也叫我师姐好了。”
“你……你……”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我和谢非是一个系一个专业一个班的,你说你该叫我什么?”宁静继续开心地笑着:“早就听谢非提起有个帅气的师弟在星海传媒集团做事,没想到就是你啊,没想到今天你自投罗网了!”
原来如此,原来这个宁静也是浙大毕业的,而且和谢非还是同班同学,也在星海做事。
第1890章又一个美女师姐
“叫声师姐你不吃亏,怎么,能叫谢非,不能叫我?”宁静说。
“师姐!”我直接叫了一声。
“哎——哈……”宁静更加开心了,答应了一声,然后说:“师弟,以后咱们是一个系统的了,今后互相多关照才是……”
“你是领导,我关照你什么?你和谢师姐的关系,让关部长多关照你才是……”我说。
“呵呵……各有各的关照法啊,作用和效果性质不同嘛。”宁静说:“场合归场合,以后在私下的时候,不必拘束,要叫我师姐才是……”
我点了点头:“哦,好吧。对了,宁师姐,你来这里当部长之前,是干嘛的?”
宁静说:“来这之前,我是干革命工作的啊……”
宁静的回答很狡猾,似乎在逗我。
“那你男人是干嘛的?”我似乎没头没脑又问了一句。
谢非师姐的男人是我的大领导,是市领导,宁静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重量级的。宁静年级轻轻就做到区委常委宣传部长,不知是什么背景什么来头什么缘由,不知是靠的自己本事还是其他因素。
宁静似乎对我的问话感到一丝意外,说:“你问这问题干嘛?”
“不干嘛,随口问的,关心师姐嘛!”我半开玩笑地说。
“呵呵……谢谢师弟关心哦……”宁静也笑了,但只是笑,只是感谢,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再次感觉宁静其实是个很细致很敏感很敏锐的女人。
这时正好有一个副部长出来了,宁静恢复了常态,客气地说:“易总,我们进去吧。请——”
“宁部长,你是领导,你先请——”我说。
说完,宁静和我不由相视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然后先后进了房间。
这次笑倒是很有默契。
午饭结束后,我和孙东凯告别离去。
来了一趟旅顺,认识了一个师姐,还是同一个系统的宣传部长,不大不小的美女官员。
我此时不知道此次旅顺之行认识了这位和谢非同样具有迷人少妇风韵但似乎又更干练的师姐宁静对我来说是福还是祸,是收获还是负担。
谢非师姐被我做了,这位宁静师姐的结局如何,我同样也不知道。
走在旅顺南路,路两边是连绵的群山,虽然春天没到,但山上的树依旧是绿色的,青山绿水,风景很优美。
这时孙东凯对驾驶员说前方有个水库,到那里停下休息一下。
水库位于路边,旁边还有一家建筑地很漂亮的上岛咖啡厅,周围是一片果园。
车子停在咖啡厅门前,我们下了车。
“小易,陪我到水边走走!”孙东凯说完径自往水库边上走去。
我跟了过去。
站在水库边上,看着倒映在水里的大山和天空的影子,孙东凯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转头看着我:“从出发到现在,你一直有心事,而这心事似乎是突然出现的。”
“孙书记,我——”我做欲言又止状。
孙东凯一摆手:“不要试图掩饰,更不要否认,你的神情变化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看着孙东凯,不再说话,脸上的神情似乎在犹豫在琢磨,似乎内心在经历着激烈的矛盾冲突和斗争。
“小易,我想说,如果你把我当你知心的领导,如果你觉得我还是你可以信赖的领导,那么,你就告诉我,否则,你什么都不用说。”孙东凯的样子显得有些不快。
我继续做出很为难很矛盾的样子,装逼就要有装逼的样子,要装到火候才好。
孙东凯有些不耐烦了,把烟头往底下一扔:“好吧,不愿意讲就算了,不勉强你,走,上车,回去——”
说完,孙东凯转身就走。
“孙书记——”我做走投无路被逼无奈状叫了一声。
孙东凯站住,回头看着我。
我知道装逼装地火候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会适得其反。
“是的,我是有心事,我是今天早上突然有了心事,你的感觉十分犀利。”我不轻不重地又赞扬了孙东凯一下。
孙东凯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之所以突然心神不定心不在焉,是因为我的内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斗争,充满了犹豫和彷徨,充满了困惑和失落。”我继续说。
“哦……”孙东凯轻轻哦了一声,眼里流露出浓厚的兴趣:“为什么?”
“因为这和你有关。”我说。
“和我有关?”孙东凯重复了一句:“既然和我有关,那看来我关心对了。”
“之前我之所以一直不说,一直犹豫,一直搪塞,一直掩饰,并不是我不信任你,也不是我不把你当领导,相反,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对你的务必信任,正是因为我对你的无上尊敬,我才会产生如此矛盾和犹豫的心理,我实在担心告诉你这事会伤害了你,会对你的工作生活产生消极的负面的影响。
“当然,我也有担心,担心告诉了你你会不信,担心你会认为我在利用你对我的信任在骗你,担心你认为我在别有用心挑拨领导之间的关系,还担心因此得罪了其他领导,给自己的以后带来不利索。”我继续说。
孙东凯皱了皱眉头:“听你这么说,这事好像很重要,对你很重要,对我更重要。”
“嗯,是的。”我点点头:“其实,我并不能自以为是地就此事做出什么肯定的判断,只是我自己心里或许多想了而已。”
“说吧,只管说你看到的听到的事实就可以,至于判断和结论,我来做来下好了。”孙东凯说。
看得出,孙东凯对我要说的事带着浓厚的兴趣,似乎,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我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最后的决心,说:“上午我们出发前,曹总电脑出了点问题,让我帮忙给弄下。”
“嗯……”孙东凯点点头。
“我过去看了下,电脑是沾染了病毒,沾染病毒的原因,似乎是因为曹总浏览一些不健康网站和下载一些带木马病毒的文件比如情小电影所致,于是我就帮曹总杀毒整理电脑。
“在查找病毒文件的时候,我无意中打开了电脑的回收站,在里面看到一个文档,文档的名字叫《嫂子》,我当时以为这是曹总从情网站下载的小说情小说,就把这文档还原回来,想看下出处,可是,打开一看。”说到这里,我停住了。
“怎么了?打开一看是什么?”孙东凯紧紧盯住我。
“打开一看,这文档的内容,竟然是……是和你给我的那天嫂子拿来的匿名信的内容似乎是一样的。”
“哦……”孙东凯的眼皮猛地一跳,随即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为什么似乎是一样的?”
“因为……因为当时时间很仓促,曹总又坐在我旁边看报纸,我担心被曹总发现,加上急着要和你出发,我来不及细看,只是大致扫了几眼,然后就急忙又放回到回收站里去了。
“我不能确定这文档的内容和那封匿名信内容是一模一样的,我只看了开头几句,开头一样的,后面没有看……但即使是这样,也让我大吃了一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本想多看几眼的,正好这时候你来叫我出发,我只好走了……
“今天一天我这心里一直老想着这事,心里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了很多,本想告诉你,但想到这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说出来说不定会误导你什么,会给你和曹总都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但不说呢,又觉得对不住你,你专门交代我让我暗地查找这匿名信的来源,今天的发现似乎是个线索……
“所以,我这心里就很矛盾很纠结,我不愿意相信早上无意中看到的东西,可是,我又无法欺骗自己,我不想告诉你自己看到的事,可是,我又觉得对不住你对我的信任和重用,纠结啊……你要不是苦苦逼我,我其实未必能这么快告诉你。”
听我说完,孙东凯转头看着水面,狠狠吸了几口烟,脸色十分难看,沉默着。
我站在一旁不做声,偷偷观察着孙东凯的脸色。
“当时曹丽没发现你打开那文档吧?”半天,孙东凯说。
“没有。”我回答。
“这文档为什么会在回收站里?”
“不清楚。”
“我想是曹丽对电脑不是很精通,她以为把文档放到回收站就算是删除了,你说是吧?”孙东凯又说。
“我不知道。”我说。
“关于你今天的这个发现,你怎么认为?”孙东凯转头看着我,我看到孙东凯满脸沮丧的神色。
“我不认为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认为曹总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她一直就是极力维护你的,我想,或许,这文档和那封匿名信是两码事,毕竟我只是看了个开头,没有看后面,也或许,这文档出现在曹总电脑里,是其他的原因。”我说。
“你是在安慰我呢还是在自己哄自己?还是在想为曹丽开脱什么?”孙东凯说。
我低头不语。
“往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最不可思议的人身上……难道这话真的灵验了?”孙东凯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不知道孙东凯之前从哪里听到的这话。
然后,孙东凯又沉默了,继续抽烟,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阴冷地看着水面。
虽然他不说话,但我大概能猜到他在寻思什么。
我心里暗自发笑。
半天,孙东凯转头看着我,重重地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