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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警惕的环抱住自己的胸。
她下意识的觉得这里不可以随随便便让陆之谦像上回那样,又揉又摸,还用咬的。
她虽然不谙性-事,却也懂得那是夫妻之间才应该有的举动。
但是她现在与陆之谦压根就不是那种亲密关系。
必须阻止他的混-蛋行为!
郝萌一边看着电视里头的《喜洋洋与灰太狼》,一边躲着陆之谦的触碰。
陆之谦见她总躲着自己,也跟着她一起看了半集《喜洋洋与灰太狼》。
郝萌一看电视就把陆之谦撇到一旁。
看到结尾处,又是灰太狼灰溜溜的吃瘪,吃不到羊,落荒而逃。
每次都是这个结局。
郝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同情灰太狼。
叹了口气,说:
“阿谦,你说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让狼吃到一次羊呢?哪怕一次也好啊!就让他吃到一只快要病死的羊也不可以么?反正病死的羊横竖也是要死的,这样死还有意义一些。你说是不是?”
陆之谦轻轻搂着她,薄唇覆上她耳边,轻轻的呼气,别有一番深意的开口:
“笨蛋,要是这样,你也让我吃一次?”
郝萌转身,用拳头砸了他胸口一拳,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灰太狼,不是说你。”
陆之谦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大手已经隔着她宽大的病服,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重重的揉捏起她的胸口,声音低低的,暧-昧的气息在流动,:
“你就这么同情灰太狼?他不过就是没有吃到羊而已。”
郝萌咬着唇,一边拍打他肆无忌惮乱摸的手,一边开口:
“可是他很可怜啊,他一辈子也吃不到羊。”
陆之谦伸手,摸摸她的耳垂,笑声不经意的逸出:
“萌萌,你怎么这么傻,别人一辈子吃不到羊,你就同情心泛滥。那如果有一天,别人告诉你,他喜欢了你一辈子,你是不是也同情心泛滥,决定喜欢他?”
“啊……”
郝萌怔了怔,她深深觉得这个问题与灰太狼吃不到羊应该没有关系。
“其实这都是同样的道理。”陆之谦忽然搂紧了她,咬住她耳垂,声音蓦地变得阴沉,“萌萌,为什么我最近总是担心?”
郝萌咬住唇,看着他伏在自己耳边,屋内的灯光淡淡的,打在他侧脸上。
她忽然觉得他全身上下,仿似有化解不掉的忧愁。
心里头蓦地像是被什么刺了一番,她伸手轻轻推他,问:
“阿谦,你在担心什么呀?”
陆之谦沉吟了半晌,摇摇头,只是愈发用力的捏紧了她的手,说:
“没什么。”
*
熄灯后,郝萌与陆之谦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陆之谦怕碰到郝萌的伤口,不敢在睡觉的时候搂着她,只是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她的手。
郝萌白天睡得太多,这会儿怎么也睡不着。
借着月光,她抬头看着陆之谦的脸。
陆之谦睡着的时候还是那么英俊。
眼眸眯着,睫毛很长,五官深邃,肌肤细腻,没有毛孔。
郝萌轻轻的抬手,扯了扯他纤长的眼睫毛。
陆之谦稍微有些察觉的动了动身子,她便会做贼心虚的缩回手。
如此往复几次,郝萌胆子变大了,便开始用指尖轻轻弹他英俊的脸。
陆之谦似乎很疲惫,一沾床便睡下了,呼吸均匀,带着他特有的檀木香气息。
郝萌把脑袋贴近他精壮的胸口,感觉他有力而沉稳的呼吸。
自己心跳也渐渐加速。
她一只手轻轻从自己衣袋里取出一张红色的纸。
借着月光,她仔仔细细的盯着剪纸。
这是小北才有的手艺。
易向北今天拉起她的手,就是为了拿这样一张剪纸给她。
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要扰乱她平静的心情,那么他成功了。
因为郝萌现在怎么睡也睡不着了。
她不知易向北为何要拿这样一张剪纸给她,剪纸上是一个小女孩,扎着两根辫子。
郝萌一眼便认出那女孩正是小时候的自己。
但是扎着两根辫子的人实在太多了,郝萌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巧合。
一定只是巧合。
陆之谦不知怎么地,忽然轻轻动了动身子,嘴角轻轻呢喃了一句:“萌萌。”
郝萌赶紧收起了那剪纸,手轻轻的安抚着他,声音很轻很轻:“阿谦阿谦,我在这里。”
陆之谦的呼吸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再度陷入睡眠。
郝萌倒趴着,借势将自己的脑袋贴近了他的胸口。
一只手紧紧捏住他的手。
脑海里却总是浮现起易向北诡异朝她笑的模样。
身子蓦地发起抖来,她愈发用力将自己的脑袋贴近陆之谦的胸膛,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
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害怕忽然失去陆之谦。
可是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郝萌问着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
第二日,阳光灿烂。
陆子谦这些年都是六点钟一到,眼睛就自然睁开。
今日起床,他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因为郝萌的脸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触碰。
真实的触感,不是以往的虚无思念。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是如何在等待她的痛苦挣扎中活下来。
他偶尔也怕自己会等不到她回来,更怕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一切物是人非,最坏的结果是,也许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
好在重逢的时间刚刚好。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陆之谦洗刷完毕,见郝萌还睡得沉,于是下楼先去买早餐。
*
郝萌昨晚一直失眠,一直到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境。
真实到睡梦中的郝萌差点以为那就是真的了。
在梦里,她昏沉沉的躺在一张木床上,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长着结实的身体。
男人在她身上蠕动,又湿又热的吻在她肌肤上落下,疯狂的啃噬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很快,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拉开,接着被人贯穿。
剧烈的疼痛袭来,但是她来不及喘气,身体已经开始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被高高抛起,重重甩落。
忽高忽低,她仿佛是大海里航行的一艘小船,竹竿支撑着她,只要他一用力撑起她,她便往前动一次。
郝萌感觉前所未有的疼痛,那种疼痛很真实。
她甚至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流血,那湿湿热热的血,不停的在她腿-间蔓延。
她想自己也许快要死了,可是她听到男人在她耳边急促粗噶的呼吸声。
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不知过了多久,那急促的呼吸声戛然而止,重重的身子伏在她胸口,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湿湿热热的液体愈发汹涌的流淌过她双-腿,不停的往下蔓延。
男人短暂的停歇之后,压在她身上的身子很快又开始用力的蠕动起来。
郝萌身体的疼痛也随之铺天盖地而来。
一直到郝萌感觉自己已经痛得快要死去,耳边却清楚的听见那男人在轻轻唤她的名字:
“郝萌,郝萌……郝萌……”
郝萌认出睡梦中那个男人的声音,蓦地瞠眼,哭着醒来,惊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