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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蛮蛮被他吓得一个激灵,讪讪道:“骑主。”
“想什么呢!”他愤愤地一巴掌打在了她娇嫩的小屁股上。
郑蛮蛮被打疼了,缩了一下,连忙道:“没,没想什么呢……”
这人也真是的,明明是他睡别人,还非要人家给他睡得身心愉悦他才高兴。
烛火未熄,杨云戈阴沉着脸盯了她一会儿,然后低咒了一声把她翻过来:“不就是不让你翻身么,越来越娇气了。”
说着,迎面把她搂在怀里,一把扯下仅剩的小肚兜,用力吻了上去。
郑蛮蛮咽呜了两声,无奈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声音来。
他是费了心思来调弄她,手已经熟练得往下伸,挑逗她最敏感的部位,没两下她就在他怀里娇喘连连。
得意之余他又不肯放过她了,直逗弄得她嘤嘤不止,身子不停在他身上蹭着,也不肯直接要了她。
郑蛮蛮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抿着唇不肯服气,只不停地往他身上蹭,潮湿的部位若有若无地刮过他的昂扬,就要套住的时候他又倒抽一口冷气退了开来。
如此反复多次,最终还是杨云戈自己先忍不住了,低咒了一声什么,一把按住她的腰身,长驱直入。
有点疼,她轻轻地吸着气,抓着他的肩膀,娇气地求他慢一点,轻一点。倒让他越发得意起来。
他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次,十分尽兴。后来翻身下来喘气,郑蛮蛮爬到他身上,他还对她笑了笑。
她巴着他的胸口,半晌,轻声道:“谢谢骑主。”
时过境迁,现在想起当初能为了他扑出去挡老王爷的教子棍,能哭着求他回王府来,并且愿意陪着他。现在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杨云戈给了她更多更多,起码从价值交换上来说是这样的。
当初只觉得离他那么近那么近,两人携手并肩走了出来。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味道。
杨云戈知道她说的是封号的事情,摸着她的脑袋,笑了笑。
郑蛮蛮百无聊赖地趴了一会儿,道:“您什么时候大婚啊?”
杨云戈怔了怔。
郑蛮蛮道:“过了年就快了,您还是早早准备吧。”
说着,兴致缺缺地想从他身上爬下来,被他拦腰抱住又抱了回去。
他低声道:“成亲太麻烦了。”
郑蛮蛮愣愣的,不是很明白。
杨云戈笑了,解释似的,道:“大婚很麻烦的,一应的程序要准备,新婚前男女还不能见面。我倒觉得,你陪着我便是不错的。”
闻言,郑蛮蛮似笑非笑,道:“您想的真美。”
杨云戈隐约听出了她的意思,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抿了抿唇,道:“我问过你什么时候出嫁的,你自己不答。”
“……”郑蛮蛮呆了呆。
杨云戈说着,好像有些生气时的,自己下了床。说好的抱她去洗澡也没了。
无奈之下,郑蛮蛮只好自己爬起来去卸了妆洗了澡。
原以为做了县主,和从前也没什么两样的。但第二天一大早郑蛮蛮就被拉到了赵王妃面前。
妙言郡主最热心,已经给她选好了院子,是离她的安然居很近的,笑吟吟的表示可以打通了常常来往。
赵王妃轻咳了一声,道:“你大哥给她选好院子了。”
妙言郡主顿时就拉下脸,道:“那怎么行,蛮蛮现在是县主了,还住在他身边,说出去让人怎么听?”
赵王妃耷拉着眼皮,道:“你和你哥说去,看看他愿不愿意。”
郑蛮蛮有些尴尬,不敢吭声。
赵王妃又笑道:“居室便由戈儿吧,毕竟蛮蛮的封号是他求来的。随从仆众,侯爵府和戈儿也会准备好。这阵子,蛮蛮就哪儿都别去了,跟着我学学规矩吧。”
竟没有让侧妃来教,赵王妃这个懒人也会有想亲自教她的一天。
郑蛮蛮怔了怔,道:“学规矩……”
赵王妃笑道:“你不愿意啊?不过蛮蛮,做了县主,便和从前不一样了。你在外头经营些庶务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抛头露面了。这成套的规矩,学起来也快。”
想了想,又道:“做个姑娘家,不但要学规矩,还得会持家。你跟着我学规矩吧,再跟着侧妃学一学治家之道。偌大一个王府,瞧着清平,锦衣玉食,当家的女主子,每日却是忙得不得了。”
侧妃也笑道:“是啊,这下人一应的月例配给,都是有制可循的。光厨下的规矩,也都不少。你啊,有的学呢。”
郑蛮蛮傻了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口齿不清地道:“这,这……”
赵王妃没有注意她,反而嗔了妙言郡主一眼,笑道:“从前你都不愿意学,现在有蛮蛮给你做伴,你也该学着些了。”
妙言郡主就去跟赵王妃撒娇,留下郑蛮蛮张口结舌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看离过年没几天了,赵王妃兴致勃勃让人教郑蛮蛮规矩,说是免得她年宴上手足无措。郑蛮蛮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摆布来摆布去。
每天睁开眼就顶着俩黑眼圈到王妃面前去报道,直到深夜才回去,还要被杨云戈折腾。
而且赵王妃是出了名的懒,豪言壮语放下了,就借口带孩子,从来没有亲自参与过教学。有个被送进王府的小县主,闺名楚楚,据说所有规矩都学得一板一眼的非常正宗,赵王妃就让她来教郑蛮蛮。
楚楚县主总是阴阳怪气的,郑蛮蛮十分不喜她。然而在王妃面前却只好做出和她相处得不错的样子。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才过了两天,郑蛮蛮就有些受不了了。
有天她正好月事到了,头昏乏力,因为一个站姿不佳的问题还贴着墙站了半个时辰,回去的时候就是头重脚轻的。中午休息过后倒头就睡,一直到天黑。
杨云戈回来了,只见屋子里黑漆漆的,以为郑蛮蛮还没回来。燃了烛火才发现,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连鞋都没脱。
他皱了皱眉,过去给她脱了鞋。睡梦中的郑蛮蛮却嘤咛了一声,好像是疼,只没有醒过来。
然后杨云戈看到了她袜子上的血迹。
这双鞋明显小,又是高履,脱下来的时候很是费了些力气。本来珠圆玉润的小脚趾头也被挤得扁扁的变了形,也磨破了皮。
这时候,郑蛮蛮突然醒了过来,然后有些慌乱地道:“弄脏了。”
杨云戈的视线顺着她的往下一溜,发现……她弄脏了被褥。
他目中一沉,上次郑蛮蛮小产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给他留下的阴影一直磨灭不去。
“来人,叫大夫来。”
整个翠屏院立刻灯火通明。郑蛮蛮面红耳赤,想去换块月事布而不得。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杨云戈一直阴沉着脸站在一边。
后来大夫想看她的脚,被杨云戈制止了。
大夫斟酌了一下,只道:“是劳累所致。”
杨云戈有些意外,道:“没有小产?”
郑蛮蛮顿时要疯,连忙打断他:“别,别胡说,我就是,就是月事到了。”
说完,她的脸又红了。
老大夫在王府多年,是看着杨云戈长大的,看他的样子,目中反而有些笑意,道:“没事,只是劳累过度。县主身体强健,寻常不容易小产。”
杨云戈和郑蛮蛮都愣了愣。最后杨云戈忍不住问了出来,道:“她上次小产,因条件所限,没有调养,可曾留下什么病根?”
大夫愕然,道:“下官不才,可县主的身体调理的很好,完全不像是小产过的。便是小产过,能调养得这么好,怕是在王府也难,何况大王子说当时条件有限?”
话落,那对男女诡异地对望了一眼。
半晌,杨云戈道:“没事就好。”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算懂礼节,亲自送了大夫出去。
回来的时候郑蛮蛮都快吓死了,道:“我,我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都是你说的……”
那时候把杨云戈折腾得这么惨,结果发现她肚子里连个屁都没有,杨云戈不会恼羞成怒吧?
杨云戈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也没骂她,就出去了。
这件事……倒是扑朔迷离的很。当初郑蛮蛮的脉象确实是小产了,也流了不少血,他应当不会把错脉才是。那就只能说,是她本身有问题了。
在哪个院子里,一切饮食都是霍家人送来的。他自己是百毒不侵,也不觉得谁敢下药害死郑蛮蛮……
忽而想到发现郑蛮蛮小产的那天早上,安福送来的早点是小笼包子。当时郑蛮蛮还发了脾气,说是,这样一来便没有办法让人试吃了。他当时也没放在心上。
莫非真是吃食出了问题?
杨云戈所学虽广博,可是对这妇科却也不专精,更没怎么注意过这种专门针对妇人的毒药。寻思了半晌,只能打算明日再找人问上一问。
当下,里面郑蛮蛮把自己清理妥当了,脸红红地站在一边看人换被褥。见杨云戈回来了她脸上更是讪讪的。
不知道是因为假小产的事情,还是因为她弄脏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