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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匿·爱
“昂?”
兰溪傻了,两个脚尖都恨不得变成个锥子似的直立起来,满头的发丝倒是抢先都根根立起来,扎得头皮都发麻,“总裁你说啥?”
月明楼只能叹气。
好像自从她进入月集团,两人重逢了之后,他面对着她叹过的气,比他之前叹气过的总和还多。
“你是听不懂中国话;还是,听不懂人话?”
他扭头瞟她,“我让你过来,躺下!”
她听懂了啊,她当然听得懂中国话,更听得懂人话——她只是没听懂他字面之下的意思。
他让她躺下,要干嘛???
!-!-!
紧张之下,她的嘴皮子又不利索了,她扯着两边裤子外侧,“总总裁,这这是公共场合。”
月明楼就瞪着她。眼神里的意思是:你当我是白痴看不懂么?
兰溪再吸了口气,“总总裁,门门门没关上。”
月明楼伸手扶额,有点无奈地说,“好,你去关上。”
狭长的凤目睨着她,忽地笑了笑,“这是你要关的哦,可不是我要的!别回头你又赖我。”
“昂?”
兰溪脑袋又打结了一下,有点没回过味儿来,手脚却已经自行其是,将摄影棚的门给关严了——兰溪扭头去看已经关严了的门,心里忖着,如果再给打开的话,那是不是反倒她心虚了?
月明楼蹲在地上,一手搭在膝盖上,扭头瞅着她的窘样儿就忍不住乐,“门都关严了,你能过来乖乖躺下了么?”
“我!”
兰溪有一点想撞墙——其实她在意的不是关门不关门,她是不想过去“乖乖躺下”啊,啊啊啊!
“杜助理,你今儿都肯这么早早地来帮忙,怎么到了真章,你就掉链子?”月明楼绷起连来,“杜助理,请你执行力高一点,行不行!”
“遵命!”
兰溪吓得就差没童子军敬礼了,虽说还是咬着后槽牙,却还是赶紧走过来,在延展到地面上的背景纸上,按着总裁的命令——“乖乖躺下”。
摄影灯呼啦啦地从四面八方遮天盖地照过来,将兰溪的视觉感官与神智全都包围住,让她没办法看清隐在灯光背后的月明楼,更没办法冷静地思考。
就像一个阔大空寂的舞台,舞台中央只有一个她;又像是献祭的祭坛,她被当做牺牲品被娇小无辜地绑在上头。
兰溪紧张地喘息,死死并拢了双腿,手下意识遮住xiong口。
嗓子没来由地干渴,她心底小小地庆幸——亏得女人没有男性那种喉结,所以不会出现男人在Yu念汹涌里会上下涌动的喉结。
可是这样一想,她却又情不自禁想起月明楼的喉结——妈的,刚刚虽然光线很暗,可是她好想真的看见他对着她的时候,喉头那么上下滚动了下。
可是,可是好像男人平常正常的时候也会喉头滚动一下吧,不光是shou兴大发的时候吧?毕竟,是个活人就得咽吐沫啊!
越想越乱,兰溪被灯光照得就有点昏。眼睛渐渐适应了强光之后,隐隐约约似乎能看见月明楼的眼睛。他蹲在背景纸边儿上,手中握着相机,可是他的眼睛却带着贪婪,逡巡在她身上……
妈的,这感觉就好像她是草原上傻了吧唧的小鹿,浑然不知旁边的草丛里就趴着头饥饿的狮子,还自己蹦蹦跳,顺便朝水面里自己的倒影抛个媚眼儿啥的……
其实她比那傻了吧唧的小鹿还悲催——因为她根本明明知道那饥饿的狮子就在脚边的草丛里,她还得装作不知道。
兰溪就更加紧张,呼吸急促得仿佛被人给掐住了脖子。
脸也热了,心也乱了,xiong更是随着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摄影棚里静静的,将她的呼吸声都给邪.恶放大,原本普通的呼吸听起来竟然也有了坏坏的味道……
啊啊啊,妈的,她要受不了了!
“腿分开,放松。”
就在兰溪仿佛一根绷紧了的弦,随时都可能崩断的刹那,月明楼忽然不紧不慢地发号施令。
“昂?”兰溪吓得反倒赶紧将腿更绷紧起来!
“嘁……”
月明楼再度扶额,“你的腿并得太紧了,两个膝盖都在哆嗦,你这么摇摇晃晃的,让我怎么测光啊!”
好吧,尽管她的担心也正是他的所想。不过,她也不用这样怕他吧?
他都做过她多少次了……
“测,测光?”
兰溪大脑再度当机,“总裁您的意思是,让我躺下来,是要让我帮您测光?”
月明楼忍不住了翻白眼儿,“杜兰溪,你还能再多笨一点么?”
原来是这样啊……兰溪拍着心口,大大地舒了口气。白瞎了她刚刚紧张成这个样子,原来都是杞人忧天。她也说嘛,今天既然是总裁为了哄陈璐才来拍照的,怎么还会先跟她内个啥!
真是的,她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兰溪在心里使劲安慰自己。月明楼在灯影背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凝着她小脸儿上的神色,缓缓笑了笑,“……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失望?”
“哪有!”
兰溪惊得差点平地蹦起来,两手使劲摆着,“总裁您千万别误会!”
“哦。”月明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睛却无声落在兰溪xiong口上——她急着挥舞双手拒绝,浑然不知她的柔软都被弹震起来,悠然摇曳,仿佛肉味儿的邀请。
月明楼深深吸了口气,用力平息下.腹的躁动。
“躺下,分开腿,手自然向两边伸展开。”
月明楼躲在灯影背后,怡然自得地摆出专业的腔调,慵懒地支使他的小助理,“你别再想歪了,我给你扫盲:灯光落在不同的衣料,不同的角度上,会产生不同的反射。你现在的姿势只是为了配合测光,我可没让你凹造型。”
说着笑笑,“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凹成曲别针的,你不用挑战高难度。”
兰溪只能悲愤转头,“总裁您快点。时间也不多了,陈璐八成已经在路上。”
月明楼垂眸凝视兰溪,忽地轻轻笑开,“快点?杜兰溪,我会很慢很慢,很持久,很持久……”
兰溪发誓自己再不说话了。
啊啊啊!郁闷死了!三言两语就被他调.戏到,可是她还只能装作不懂!
“我们慢慢做。”他调整好灯光,蹲下来举起手机,嗓音沙哑如丝,“乖,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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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漫上来,像是无声的海潮,打湿了她的身心。他的目光仿佛月色,随着海潮一同涌来,温柔却又霸道地包围了他的周身。
可是她看不见他。他隐身在灯影后,眼睛又隔着相机的镜头,那么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从各个角度来看她的身子,傲慢地支使她挪动身子各个部位,摆成让他满意的姿势。
灯光仿佛变成火花,他的目光更是灼烫,在她身子各个部位流淌、燃烧。
兰溪感觉到自己的脸越发热了起来,身子像是在锅子里融化了的乳酪,绵软到不可思议。
她听见他的呼吸也变粗,绕着她的身子慢转缠绕。兰溪不敢睁开眼睛,死死闭住。
他到后来仿佛也已经不耐用语言来发号施令,而是直接走进灯影里来,亲手扳着她的四肢,摆出让他满意的姿态来。
她像是玩偶,被他的手任意玩.弄的玩偶。他将她任意搓圆揉扁,他用目光任意侵蚀她身.体的秘密。
终于——,他起身将相机架在三脚架上。
兰溪觑着他背影,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刚想起身,却见他又走回来。狭长凤目里,涌起层层的雾霭,湿漉漉的,却又是邪佞的黑,层层幽染,裹住她的身。
“总裁……”
兰溪的嗓子干干的,仿佛咽了一口沙,吐不出又咽不下。可惜她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在她面前跪下来,不由分说推她倒下,他的身子便坚硬地覆了上来。
“总总总,总裁!”
兰溪的手臂被他压在头顶,整个身子被他扳直,她惊得低呼。
“嘘,别动。”他在她上方邪肆地笑,长眸仿佛染了醉意,发丝一根一根垂下来几乎扫着她的面颊,“要双人照,当然要两个人一起测光。你乖,一动都不许动。”
他像得逞的公猫,甚至伸出舌尖儿来舔着嘴唇,“你也知道男人的,你更明白我——如果你动一动,我就不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乖,一动不要动。”
灯影迷迷茫茫地来,灯影之外的幽暗便仿佛不存在了。整个世界只微缩成身周这一片氤氲的灯影。而灯影的中心,只有他驾驭着她。
兰溪张开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紧张地看着他好整以暇地在她身子上厮磨移动,然后伸手牵下相机的遥控线,一下一下地按着快门。
闪光灯的强光,仿佛薄薄的刀刃,一下一下凌迟着兰溪的理智。
她身子不敢动,却忍不住惊呼,“总总裁,你你你在拍什么!”
“笨。”他长眉尽展,凤目妖冶,“当然是拍——我压着你咯。”
“总总总裁,不不不不行!”
兰溪彻底风中凌乱,拼了命挣脱开伸手去推月明楼,“总裁你疯了!”
月明楼非但没怒,反倒仰首一笑,继而垂眸下来,长眸氤氲,“我警告过你,不许乱动,否则我不为后果负责——我已经克制自己了,可是你还动。那就别怪我了。”
他身子下沉,四肢用力,抓着她的小手便再控制回头顶去。挣扎之间弄乱了她的发,褶皱了她的衣裳。他知道她不敢大声惊呼,便低低笑着伏到她颈侧去,在她细碎的求饶声里,轻轻咬啮她颈侧的皮肉。
继而,邪佞抬头望向相机镜头,拍下他的狷狂一刻。
兰溪急得几乎哭起来,他却因为她的哀求而越是兴.奋,长指捏着她的下颌,迫她转向镜头的方向,在闪光灯凌厉爆闪的刹那,张口咬住她的唇。
这个小小世界彻底乱了,身心都被强迫着沉.沦。他将他身子上所有的亢扬都毫无避忌地印在她身上,四肢伸展着压灭她任何的反抗。
兰溪抽泣着想要避开唇,不想被他吻上。他却也不慌不恼,只缠着她,唇即便一下落空,第二下随即便更细细密密地缠来。
满天满地的灯光,困住兰溪的心神,让她只觉无处可逃。躲着他的唇而拼命摇头,让她越发地晕眩。终于被他擒住,他腾出一只手来捏紧她的下颌,强迫她接受他的吻。
舌尖先探进来,反复蜻蜓轻落,耐心哄着她张开口;她被他压得无法呼吸,最后只能屈服——他便小兽一般低低嘶吼着落下唇来,仿佛不是吮.吻,而是饥饿、贪婪的吞噬。
咬着她,吮着她,唇抵死厮磨着唇,舌酥麻缠绕着舌。
口沫啧啧有声,沿着两人缠绕的舌尖儿渐起小小的水花;呼吸环绕着两人,氤氲成暖.湿的雾。
他更是情动,身子更紧地压住她,仿佛就想这样深深地钻进去——他的手终于放开她的下颌,向下去,在她锁骨玲珑地带轻轻逗留,便颤抖而又贪婪地直接托住了她的峦。
掌心拼了力一般地揉.搓,指尖儿探花寻芯,捻着她的玲珑,让她在微微疼痛里尽数膨起、峭立在他掌心。
她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里,已经顾不得相机的自拍功能依旧在运转,闪光灯如一片片飞来的刀刃……或者说那强光,早已失却了刀刃的冰寒,只化作漫天轻灵的飞花,片片飘落,覆盖住两具缠绕的身。
兰溪小小细碎地嘤咛,身子扭转逃避,若痛若欢地小小饮泣,这些都越发激起月明楼的狂野。他大手终于按捺不住直伸向下去,膝盖顶开她的膝,强将长腿与手都侵进,手指灵活微捻,纵然隔着长裤也准确找见她隐在花瓣中的芯儿。
捺不住狂.野,他不肯温柔,生生捏着捻转,听她惊惊的娇.吟;抬起头来,映着闪光灯不断闪起的薄薄厉光,看她红透的双颊。
颊边垂泪,却是双眼迷蒙。
小小的唇张成○形,在他指尖驱动之下,含着泪娇呼低吟。
“嗯~~”月明楼自己也按捺不住地喘息出声,伸手去扯长裤的拉链。
他要深深进.入她,深深地!
“总总总裁不行!”
那浑身已经酥软了的小猫儿,那已经被他驯服得收起了尖爪的小可爱,却忽地再度反抗起来!
“时时时间要到了,陈陈陈陈璐会来的!”
她妙目中水意未褪,喊声都仿佛是吟声,分明不是抗拒,而是更深的邀请!
“让陈璐去死吧!”他发狠,大手伸进她的裤子……
“啊,总裁不行!”
兰溪双手被压紧,身子便弓起,“我,我我我,我生理期!”
“嗯,该死!”
他已经抵来,却硬生生刹住闸,喘着粗气抬头望她。汗水沿着他被浸.湿的发丝流下来,滴答落在她颈子上,随即漾起薄薄的轻雾,笼罩住他兽一样贪婪妖冶的眉眼。
“真的?”
他还不信!
兰溪闭上眼睛,“……你你你说呢?”
月明楼的手在她裤里轻轻一勾,一片小小的卫生用品轮廓清晰地印上他指尖。
“呼!”月明楼低低地吼,还是将手抽了出来。却还是按捺不住地伏低在她身上,用力碾压揉挤了一番,这才喘着粗气向旁边去躺倒。
却歪了头,眯着眼睛望她,“日期告诉我,我存手机日历里。”
毛?
兰溪吓得向后挪去一米的距离,“不给!”
“你敢!”他侧转了身子过来,凤目如狼。
“……我,我,我日期不准。”
反正一个谎也扯了,就再扯第二个谎好了。兰溪咬紧牙关,很认真很认真地回望他的眼睛,不让气场被他打败,“总裁你不知道么,女生有的那个日期是是是不准的啦!”
“呼……好吧,饶了你这回。”
他长舒口气,看样子已经平复下来。却还是狠狠盯着她,“下回补回来,多要一次!”
“总裁!”兰溪闭上眼睛,尽量平缓地说,“总裁别再说这些话。先忙完眼前陈璐的事吧。”
他就笑了,眯着眼睛望她,“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了?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就算你抗拒,我还是会要你的。”
兰溪的心跳漏了一拍,低低一喘。
他的电话适时响起,是祝炎通知他,说陈璐快要到了。
月明楼起身,伸手再拉起兰溪来。没顾着先系好他自己的衣裤,而是先用指尖当做梳子,仔细将兰溪的发丝给梳理好。再见她眼角未干的泪痕擦掉,拥了一下才说,“去洗洗脸。不然脸上这红,就什么都瞒不过人了。”
兰溪登时脸越发红。
他便得逞地笑起来,捏着她下颌,“嗯,脸红真好看。”
兰溪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连忙推开他,打开门跑到卫生间去洗脸。他缓缓走出来,瞟了等在外头、一脸怪笑的祝炎,“换张卡。这张我留着了。”
祝炎低低地笑,“摄影师大人,既然你今天准备得这样充分,又是测光,又是测试器材,甚至还在摄影棚里实地考察了这么久——那陈璐的照片,理应由你来拍吧?”
“拍你妹啊!”
月明楼略有狼狈,颊边染了红,却是长眉飞扬,星目闪亮,“没兴趣。换别人拍。”
“那怎么行呢?”
祝炎还不怕死地继续挑衅,“陈璐可是月总裁的女人啊。若是在其他摄影师面前摆出甜美的造型、惑人的表情来,那多让月总裁生气?”
月明楼就笑了,伸手揽住祝炎肩头,“基友,你吃醋了。”说着点手叫周围的影楼工作人员,“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祝先生是我的男人。”
“哈哈……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龟子。”
看惯了两位老板一天到晚彼此拆台的工作人员们都大笑开,没人停步,都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
“嘿你们啊,还有没有点节操啊?”月明楼都气得笑骂,“还龟子,是不是小时候《大风车》看多了,最迷金龟子姐姐了?”
大家笑成一团,都传进卫生间去了。兰溪用冷水使劲拍着脸颊,这才让自己面上的红降下来些。
望着镜子,兰溪调皮吐了吐舌头。其实这世界上真的有些奇妙的发明,却没人知道那发明者是谁——比方说女用的卫生护垫。她其实没到生理期,方才是卫生护垫救了她一命。
总裁大人虽说是英明神武的,不过可怜的他原来也傻傻分不清卫生护垫跟卫生巾的区别。
至少这一局,她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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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迎宾小姐引着陈璐和她表姐进来。兰溪面上最后残存的一丝羞红便也褪去了。兰溪用力笑了下,走上前去打招呼,“陈璐你来了。”再觑了陈表姐一眼,尴尬一笑,“表小姐。”
陈表姐傲慢一笑,“算你有眼色,还知道早点过来。”说着环视周遭,“月明楼呢?”
兰溪悄然去望祝炎,祝炎在陈表姐的傲慢之下,神色越发清冷,“他已经去化妆了。倒是二位约好了10点的时间来拍照,怎么会无缘无故迟到了一刻钟?难道没听说过我月火工作室的规矩么?如果迟到,那就得重新安排预约的时间,否则会影响到下一单顾客的利益。”
陈表姐登时发飙,“你什么意思?我们是谁,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祝炎冷冷抱臂,“靳家的梅兰竹菊四大公子也都是我的客人,就连一向眼高过顶的靳二少到我这儿都能乖乖排队等候;青花和月的四位大明星也是我这里的常客,即便是通告排的满满的他们,每次来之前都必须要提前预约……在我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客人,我不管是谁。”
“你好大的口气!”陈表姐勃然大怒。
“表姐,好了……”倒是陈璐赶紧上来劝,压低了声音,“表姐你别闹了,这位祝先生是月大哥的发小。你若得罪了他,回头月大哥怕又是要排揎我。”
陈表姐这才收敛了些,愤愤瞪了祝炎一眼,不再说话。
陈璐走到祝炎身边,微微躬身,“祝大哥,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跟表姐是按时出来,只是路上遇见塞车,不得不耽误了些工夫。祝大哥请您千万海涵,就算不看我和表姐,就看在月大哥的面子上。”
祝炎依旧并不热络,“陈小姐既然爱重明楼,就该事事处处多为他着想。如果只是用官场的游戏规则来让他为难,那我就不得不对陈小姐的诚意存疑。”
兰溪微微一怔,不由得抬眸正色望向祝炎。原来祝炎不畏权贵跟陈家姐妹发脾气,是为了月明楼之前受陈志才掣肘一事鸣不平。这样的人,不愧是月明楼一直当做兄弟的朋友。
陈璐心下也是明白,便赶紧点头,“祝大哥你说的是。上次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所以来不及拦阻我父亲。日后若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我一定会站在月大哥一边。”
“我会拭目以待。”
祝炎这才伸手指向化妆室的方向,“陈小姐请这边来吧。祝炎不才,愿意为陈小姐亲自上妆。”
陈璐登时面露喜色,“早听说月大哥提过祝大哥是享誉国内外的著名造型师,却是很少亲自给人上妆的,今天是我有幸!”
祝炎引着陈璐往化妆室去,经过兰溪面前,祝炎盯了兰溪一眼。
兰溪垂下头去,心里却是流过一缕清风:她不会忘记,当初月明楼要她去挡桃花,去见陈璐那次,就正是央着祝炎给她上的妆。她那晚的美丽,是她自己这么多年也第一次看见的。纵然今天祝炎也会给陈璐上妆,但是却也是落在她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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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总裁,请往陈小姐这边歪一歪头。哎,对了,就是这样。好,非常好!”
月火工作室另外调来摄影师,摄影棚内的拍摄工作一切井然有序。兰溪站在灯光后的暗影里,看着光晕里那一对璧人的相依相偎,努力地笑。
为了今天的拍照,陈璐几乎倾其所有,将她贵重的珠宝首饰都带了来。大大小小的几个箱子,每一件都是令人咋舌。兰溪不太懂那些珠宝,却是看见替陈璐换装的影楼助理们暗暗交换的惊讶目光猜到的。
兰溪不由得怀念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串项链,不值钱,是玻璃珠子的,里头有彩色的花瓣儿。后来她淘气,有次看见路边的篱笆墙里开着一朵一朵的蒲公英,她便逞强爬进去摘。结果项链刮在篱笆墙上,她用力扯,将穿着项链的皮筋给扯断,玻璃珠子洒了一地。她小心地去寻找,却终究丢了好些个。
自那以后,她便自己也不再存着女孩儿用的东西。总觉得那些东西好看,但是太脆弱,仿佛她都没办法长久地保留。
原先对于小天的感情也多少是这样吧,总觉得那感情太过美好,精致到让她只觉近爱情怯,唯恐自己不能好好地收藏。
其实直到现在依旧是的,看见那么好的他,想起那么美好的相处点滴,她仍旧会觉得惶恐。会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总希望自己能再强大一点。
她从来没在乎过一串项链究竟是钻石串成的,还是只是普通的玻璃珠子。她都只记得它的晶莹美丽,她只想要保护这份简单的心动。
陈表姐也在一边坐着,亲自替陈璐保管着她的首饰。瞟见兰溪,便翘起二郎腿撇着嘴,“杜兰溪,我说你怎么还不辞职啊?眼看着月明楼跟我表妹在一起,你还赖在月集团做什么?难道是还不甘心,或者喜欢自虐?”
兰溪便笑了,“表小姐大人有大量,也请理解我这样平头小老百姓的难处吧。失去了爱情,我总得想办法抱住这个饭碗。如果连这份工作都失去了,难道表小姐看着我去跳楼才高兴么?”
陈表姐为人虽然刻薄,却也没想到兰溪能将自己降到尘埃里。她哼了一声,反倒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再说的话,反倒显得连最起码的一点容人的雅量都没了,那就成了给她自己的家世丢人了。
兰溪看陈表姐噎回去,便也在幽暗里无声一笑。
她记着在蜘蛛那曾经看见过《桃花扇》里一段唱词:“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兰溪当日开玩笑打趣,说,“这是预报汶川地震吧?”如今她只带着这心情去对待那陈表姐。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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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间隙,月明楼和陈璐分别去换另一套服装和妆容。陈璐那边有她表姐帮衬着,兰溪便帮月明楼去擦鞋子。走进月明楼的更衣室听见祝炎正在打趣月明楼:
“诶,你刚那套的小片儿都不能用啊,笑得太假惺惺了。别挂出去一问是我们月火拍的,再给我们丢人。”
月明楼只是懒洋洋地笑,“不是我故意乐得假惺惺的啊,那得要我真乐得出来才行。祝总啊,咱们月火终归只是个摄影工作室,又不是拍戏呢吧,我也没必要当戏子啊。”
“嗯!”兰溪咳嗽了声,然后提着鞋子进去搁在月明楼脚底下,“总裁鞋子擦好了,您换上吧。”
祝炎就看戏似的瞟着月明楼。
月明楼也不含糊,直接伸出脚来,“你给我穿。”
兰溪脸就红了,抬头尴尬地望祝炎一眼。
祝炎倒是淡然耸肩,“我们这有顾客拍摄的时候,女服装助理什么都得干。有回差点连内.衣裤都帮那男的换了……这是职业需要,不掺杂个人情感的。”
兰溪这才将鞋子捧起来,给月明楼换上。
这个家伙不单手生得好看,脚型也好。于是那么瘦而尖的鞋子,给他套上倒是一点都不困难。
穿好鞋子,月明楼就原地跳了两步踢踏舞,瞅着兰溪就笑了,“我怎么觉着我跟刚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似的啊?”
祝炎朗声大笑。
兰溪也羞得狠狠剜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灰小子”穿了水晶鞋的缘故,接下来的拍摄,月明楼的表现就好了许多。后来单照陈璐的时候,他走出光影来,脸上还是带着微笑的。
陈璐在镜头前的表现力也很不错,巧笑倩兮,美目扬兮。陈表姐不断走进去帮着她摆造型、换配饰。灯光背后的幽暗里就只剩下月明楼和兰溪。
兰溪又有点莫名的紧张,便垂下头去绞紧手指。
月明楼眯起眼睛来望她,“需要橙汁么?”
“昂?”
兰溪又被他的跳跃思维给吓着,“总裁您的意思是,您要我去给您买橙汁?或者是给陈璐喝?”
月明楼只能又妖冶地翻了个白眼儿,“我是问你,用不用再泼我一杯橙汁。”
他在拍摄间隙,还是看见了陈璐表姐在跟兰溪说话。就那个母狗的嘴里能吐出什么蛀牙来,他心里自然跟明镜儿似的。
“要是再忍不住了,我就再做个橙汁面膜。顺便也能拿橙汁定型一下头发,还有自然果香呢。”他靠在椅子靠背上,两手插在裤袋里,双腿随兴地叉着,面上倒是极严肃地说。
“嗤……”兰溪不由自主地笑了。只歪转头去看他一眼,并没说话。
他却被勾着了,就那么定定凝着兰溪面上那抹微笑。那种从骨子里倏然绽放的妩媚,或许就连她自己还都不知道。
“这位姐姐帮陈小姐拖一下裙子。诶,对了对了就这样,别动哦。”
摄影师正好吩咐陈表姐当衣服架子,陈表姐就只能站在光影里一动不动;一个镜头拍完,还得转成另外的动作和角度,不过依旧要留在原地。
月明楼便扔了手中的香烟走过来,绕到兰溪背后。
兰溪蓦地紧张,挺直了脊背。却也不敢声张,只小声求,“总裁,你别闹。”
月明楼不说话,只从后面伸手,双手捏住了兰溪的臀瓣……
“你不说别闹还好些,你越说我越忍不住。”
他颤颤揉着她,薄唇凑在她耳畔,淘气地咬着吹着她鬓边散落下来的发丝,“刚刚看着我跟陈璐在镜头前假装亲密,难道你不吃醋?”
兰溪被他的大掌揉.捏得站立不稳,“没,没有!”
“撒谎。”他沙哑笑着否定,“……我补给你。比她更多。”
他的昂扬硬生生顶过来,侵略进她臀瓣之间,邪.肆摩擦——虽然不是真实的欢/爱,可是那亲昵的程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兰溪惊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总裁不不不,不行!”
他坏坏地笑,嗓音沙哑,“谁说生理期,就没办法做.爱了?”
“不行!”兰溪被吓死了。
“呵……”他便低低地笑了,“那告诉我实话,吃醋了没有?”
兰溪屏息颤抖,无法自已。
却终究是他自己停下来,捧着她的圆翘深深喘息,“杜兰溪,你最好明白,不管我是跟陈璐抑或是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也不会放过你……”
“就算你抗拒,或者逃避,都没用。”他豁出去了般咬住她耳垂,仿佛不怕被人看见,“我就是想要你!你要是不给,那我就强抱你!”
他说的话可真欠揍……可是兰溪这一刻就是浑身酥软,心跳不能自持。
他情动难褪,又想向她圆翘贴来。
兰溪隐约看见陈璐和她表姐向灯光外望来,兰溪紧张得急忙抗拒,只好低低求着,“总裁,我求你了……”
月明楼在她颈后粗哑喘息,“那,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给你拍照……”
“嗯?”兰溪脑子又有点打结。
“答应我!”他几乎咬牙切齿了地强求。
兰溪喘息,担心他又乱来,便胡乱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月火这样有名,既然总裁又是月火的神秘摄影师,那么拍出来的照片只是好看,她好像也没有理由拒绝。
他便终于邪肆地笑了,“好,一言为定。”
隐秘地再咬了她一下,“记得上回说过的么,穿公车售票员的制服,在公交车上……我要好好地摆布你。”
“这一次饶过了你的,下一次要加倍补回来。”他用力掐了她臀瓣一下,坏坏地说,“只准说要;不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