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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影晟闻言,冷哼了一些,颇有些不屑地说道:“彩头?想唬谁呀?就你这样子,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做彩头?”话中含满了不屑,笃定了她定然拿不出来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样。
於君凌点点头,反眼看向他:“我确实是没有,但是你有呀,如果你输了,你就自动放弃转让你的考核名额给我,如何?”
这口气,真大!
方影晟闻言气笑了:“转让给你?你凭什么?”
“怎么?不敢?那算了,胆子这么小的人,赢来无趣。”於君凌耸了耸肩,一脸的遗憾。
方影晟更是气得双拳捏起来,明明知道对方这是激将法,但还是忍不住动怒,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可以啊,反正我不会输,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任君处置,如何?”
自信笃定的模样,让方影晟有些惊疑了,慕容红枫见此,笑了一声,张扬尖锐的女声大声响起:“该不会是不敢了吧,这说要再次比试,不服气的人可是你!”
“是呀,怎么现在就退缩了?该不会是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所以不敢比了吧?”慕容红枫身后一个男子开口。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们小心被他报复啊,哈哈哈……”
……
瓶爷那一方的一唱一和,让方影晟更是气得不轻,咬牙,目光一狠,道:“好!是你说的,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
“那我让你脱光了衣服,在青岩城周边绕一圈也可以?”
於君凌闻言,眸光冷了下来,低低嗤笑一声:“玩这么大?”
方影晟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莫名地心里平添了几分自信,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於君凌的圈套之中,得意地仰头挺胸,大声道:“怎么?怕了?现在给我磕头道歉还来得及。”
“真的?磕头道歉?”於君凌挑眉,像是有些犹豫。
顾若桃听见於君凌的话语,有些惊,而她身边的丫鬟红妆,则是直接惊呼出声,道:“不会吧?真的要投降啊?这也太没用了!”
“何止是没用啊……简直就是弱毙了!”
“……”
方影晟心里的忐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信。
於君凌这样的反应,更是让他笃定了:刚刚他那么嚣张的模样,只是在虚张声势!
“怎么样,玩不玩?该不会是不敢吧?”方影晟扬头桀骜。
嚣张桀骜的模样,让威爷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晟儿,别太过份了,小心自掘坟墓。”
方影晟听见自家父亲的这话,反而心里越发不甘心了。
谁都可以不相信他,但他可是他的父亲啊,凭什么宁愿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赢?
原本就笃定的决定,在这一刻更是坚如磐石,他一定要将这个无礼少年赶出去!
“好啊,”於君凌微微挑眉,面色似有为难,说,“不过能不能换个赌注?若你输了,非但要将考核名额让给我,还要给我磕头道歉,若我输了,你说如何便如何,脱光衣服在青岩城边上绕着跑算什么,你让我脱光了在天上跳舞都可以,非但如此,我还能给你磕头道歉。。”
“哼,当真?”
“自然。”
“那你可想好了,虚张声势是不会吓到我的,万一输了,这可都是你自找的!”方影晟的眸光狠辣,恨不得将於君凌碎尸万段。
於君凌却平静得多,唇角一咧,笑靥展开,像是漾开了层层神光一样,强行掠夺了不少人的目光,忍不住心跳加速。
周边的女子们均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她看向了瓶爷,问道:“好啊,什么时候开始?”
瓶爷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一来,他认为这个少年太过于自负,在辨认药材的这一项,怎么可能会胜得过方影晟?
二来,他的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没人比他更清楚,刚刚这少年的答对根本不是运气。
“现在开始吧,”瓶爷宣布,“你们拿起药材,回答名称,让众人看看对不对,让群众做裁判,认对多的人胜出。”
“好!”於君凌迈步,走到了长桌之前,拿起了一株淡青色的新鲜药材,“菩提根。”
“对!”人群之中一个青年开口,陆陆续续就有人回应了起来,答案无一例外。
方影晟的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甘落后地辨认了起来,抓紧了速度,一连抓起来了五根药材,只是只回答对了四个,一个错了。
反观於君凌那边,已经认出了七八个药材的名字,全部答对。
这样实力的悬殊,周边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孰强孰弱。
“龙慧眼。”
“对!”
“碧麟果。”
“对!“
“温热灼。”
“对!”
……
於君凌的回答铿锵响起,每拿起一株都能轻易叫出名字,方影晟越是看,越是慌张,回答的速度越发慢了下来,一共拿起了十几个株药材,却回答错了三个,反观於君凌,已经答对了至少三十株。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到了,支持於君凌那边的人,均是声声惊呼,尖叫连连!
而支持方影晟那边的人,则是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了,左右纵观,群众均是为於君凌激动不已,只有少部分的人才会沉寂。
“时间到,凌君玉胜!”瓶爷激动地宣布,跟他的高兴不同,威爷的脸色冷沉得可怕,而方影晟的头,几乎都抬不起来了。
“方公子,刚刚的赌约还作数吧?”於君凌问。
这话落,群众均是激动地叫嚷了起来,大喊:“当然作数啊!”
“怎么能不作数,众目睽睽之下,还想不认账啊?”
“名额转让,还有磕头道歉!”
……
方影晟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心里不敢,但是实力的悬殊差距如此之大,谁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岂能耍赖?
只是,他抬头,死死盯着於君凌,道:“我是炼药师,我都尚且不能全部忍住,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也是个炼药师?”
一句话,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於君凌闻言,面色有些古怪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炼药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