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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在前厅里等了半天,也没见着姜宏两口子过来,问了下人后才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吃了,虽然心有不满,可乖孙还饿着,只能吩咐吃饭。
姜云荷扒拉着饭菜,只不过是四个菜,又都是最普通的菜,虽然有鱼有肉,却比在陈家吃的差多了,虽然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吃起这样的菜也很美味,却忍不住想要挑剔。
昨夜姜云冬想要套她的话,她又不是从前那个没脑子的姜云荷了,哪那么容易被她套了去?最后姜云冬气的扭过身不理她,也没让她套出什么话。
不过,姜云浅跟王南定亲了?想到那个长得很帅气的小伙子,姜云荷微眯起眼,听说在京城混的还不错。
雪烟虽然做为孕妇,但姜老太吃饭的时候还真没她的位置,一路上姜宏记挂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吃上些好的,却也比不上桌上的四个菜,如今到了姜府,姜宏就好像把她忘在脑后,吃的都是别人剩下的,让她愤愤不平,若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个好歹,有姜宏后悔的时候。
一直等到晚上,姜方是被姜兴家背回府的,一晚上没睡,又在考场里劳累过度,姜方在交试卷的那一刻成功地昏了过去,好在姜家人一直守在考场外面,这才由姜兴家把人给背上马车,又背回家。
躺在床上姜方都没醒,只是紧皱的眉头表明他睡的很不安稳,姜云浅又给姜方号了下脉,知道人只是累坏了,点了支安神香,没过多久,姜方的呼吸平稳了,眉头也舒展了,夏氏叹着气让孩子们都回去歇着,在考场外等了一天,换了谁都吃不消。可她又实在不愿意独自回来面对姜老太等人,谁知他们会不会整出什么事,让她说都说不清楚。
姜老太亲手给送来一碗凉透了的汤,说是之前就给姜方炖好的,让姜方快点喝了补补身子。
夏氏接过来摸着凉的拔手的汤碗,在心里猛翻白眼,姜老太若真有心好歹也得把汤热一热,这碗汤都不知放了多久,端过来也就是做做样子,显得她是位慈祥的母亲。
夏氏把汤放在桌上,也没去搭理姜老太,如今的她在姜老太面前连伪装的心思都没有了,她就是恨姜老太,讨厌她,不想再见着她,有她在家里就过不上安生日子。
姜老太站了一会儿,见儿子没醒,媳妇也不理她,也不在意地离开,反正只要别人都看到她心里挂念着儿子就成,至于说夏氏,不就是姜家的媳妇嘛,只要能让姜方还像从前一样孝顺她这个做阿娘的,媳妇总归姓的不是姜,大不了休了就是。
回头娶个年轻的,纳几个貌美的。男人有了本事,又有几个不生出别的心思?
雪烟早早地等在姜老太的门前,见姜老太回来忙迎上前,将手上拿着的一件外披给姜老太披上,“老夫人,夜里寒意重,您这身子骨刚好,可别再着了凉。”
打扮一新的她即使顶着大肚子还能看出几分俏丽的影子,她也看出来了,姜宏再疼她,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人家夫妻俩亲,她也只能来讨好姜老太,若是能哄得姜老太开心,万一有一天姜宏一家被赶出去,她或许还能以侍候姜老太为由留下来。
姜云浅不待见青莲玉书,总觉得这两个丫鬟不安份,刚好姜老太也要人侍候,她就将这两个丫鬟分到姜老太的屋中,虽然惹得住在旁边的姜兴家的不满,他也不能把侍候姜老太的丫鬟赶走。好在两间房之前隔着墙,倒也相安无事。
青莲玉书也闹不明白姜老太和姜方一家的恩怨,只知道这位是老夫人,便挖空心思想要讨姜老太的欢心,京城里的丫鬟自然不是乡下能比的,琢磨人心的本事也非比寻常,一整日下来,倒真让姜老太对她们赞不绝口,甚至拉着她们的手叫闺女。
青莲玉书表面恭敬着姜老太,可从她的言谈中知道这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太太,虽然心里鄙视,哄起人来更用心了,让老太太大呼太体贴了,往后就让她们跟着自己身边,谁要也不给。
青莲玉书忙谢过姜老太,虽然跟着个老太太不是她们最想要的结果,却总比在后院不被小姐们待见的好,只是这老太太是从乡下来的,不知出手大方不大方。
见雪烟一来就抢了自己的活,青莲和玉书心里很不高兴,却也不敢得罪,虽然只是姜宏的小妾,可万一将来真住到姜府不走了,那也能算是半个主人,更不要说她肚子里还怀着姜家的骨肉。
姜老太对雪烟淡淡的,总是记着来京的路上雪烟对她的阳奉阴违,若不是看她肚子里怀的是姜宏的骨肉,她一准做主把她卖了。
轻轻将外披扔回雪烟的手里,“既然寒意重,你也别在这里杵着了,肚子里还揣着孩子,都不会照顾自己吗?”
雪烟也不介意老太太冷淡,陪着笑脸跟上姜老太的脚步,好话说了无数,姜老太也不能太打她的脸,反正爱跟就跟着吧,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确实不错,就让这起子狗眼看人底的混账东西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青莲玉书对视一眼,嘴角都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她们算是结成同盟了,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她们以外的人得到老夫人的欢心,这个叫做雪烟的姨娘心里的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
姜方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早饭时难得桌边挤的满满的,除了姜方一家之外,姜宏一家也都整齐地出现,二婶一张脸笑的跟开了花儿似的,对夏氏也笑得那么谄媚,“大嫂,都说京城的女人会保养,瞧你这才到京城多久,这皮肤嫩的跟大姑娘似的,我跟你完全没法比了。”
夏氏眉眼冷淡疏离也不接话,二婶也不尴尬,看向比从前更美的姜云娘,“云娘过了年十五了吧?定没定人家?”
姜云浅看了眼夏氏,继续埋头吃饭,夏氏叹口气,“云娘还小,我是舍不得她早早嫁出去,想在身边多留几年,京城可不比咱们那小地方,别说十五岁没定婆家,就是十七八岁不嫁的也大有人在,就不劳他二婶操心了。”
夏氏说者无心,姜云荷听者有意,想到她十岁嫁进陈家,十一岁就守了寡,如今人家十五岁的大姑娘做阿娘的还舍不得嫁出去,她却已经是别人眼中的残花败叶了,心里越想越是不平,看向姜云浅的目光又阴毒了几分。
姜云浅若有所觉地看过去,正与姜云荷的目光相对,姜云荷竟也不躲不避,就直直地与姜云浅四目相对。
夏氏眉头深锁,更加确定姜宏一家留不得,用脚尖在桌下踢了踢姜方的腿,姜方顺着夏氏注视的方向看去,也看到姜云荷的目光,心里忍不住烦闷起来。
对姜宏说话的语气也冷硬了几分,“老二,你们到京城来有何打算?”
姜宏看姜方一早上都没说话,突然开口却语气不善,心里也直突突,显然姜方这话是有赶人的意思了,但他能那么轻易被赶走吗?想到昨日与二婶商议的结果,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豁出去了。
朝姜方笑的讨好,“我们一家初来京城,两眼一抹黑,哪里有什么打算,就是找活也得慢慢来,大哥这话不是要赶我出去的意思吧?”
按姜宏的意思,以姜方的性子,就是有这心也不会说的太明白,只要姜方稍稍解释一下,他就能顺杆爬了,谁想他话刚说完,姜方就很认真地点了头,“就冲你从前做的那些事,大哥还真不愿留你,待会儿收拾收拾就搬出去吧,若是没地儿住,出门向西走不远就有个做牙行的,找不到就跟人打听打听,租个宅子也没多难。”
姜宏被姜方的话噎的半天无语,姜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脸虽厚找不到再留下来的理由也是枉然。
二婶见姜宏说不出话,心里气他无用,这时也得出来帮腔,搌了搌并不存在的眼泪,二婶对夏氏哽咽道:“大嫂,我知道从前都是做弟妹的错,可你们大人有大量,也不能看着我们这一房流落街头是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可去年听了大哥的话,我们家也跟着买了不少的田地,谁想最后都赔了。当初我们荷丫头替你们浅丫头嫁进陈家,好日子没过上几天,最后还落个被官卖的下场,为了赎她出来我们家地也卖了,勉强才凑够,就是进京的路上都差点没去讨了饭,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姜方还没说话,夏氏不干了,怒道:“往后我再听哪个提我们浅丫头跟陈家怎么怎么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当初是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我们家是从来没承认过这门亲事,银子也不是我们收的,你们找谁算账也轮不到我们。”
二婶这回是真哭了,坐在椅子上嚎的哭天抢地,“你们大房如今发达了,不想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这是要把人往死了逼啊,我也不要活了,大家谁也别想过好日子了。”
姜宏在旁气的直跺脚,昨日说的好好的,他们要用策略,怎么这娘们就会撒泼这招?还当姜方是那个好欺负的姜瘸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