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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建的父亲只是腿上收了一刀,所以伤并不重。 老者弯下身子,把手掌贴在毕建父亲的后心,慢慢的输入内力。时间不大,毕建父亲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老者时,突然抱着老者的腿放声大哭,那哭声凄厉无比,“老人家,我的一家都被这些人给赶尽杀绝了,你要给我们报仇呀。”
他的眼角流出了血泪。
老者抚摸着毕建父亲的头,叹了口气,“我把他们都留下了。”
毕建父亲转身一看,地上果然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仇家。
毕建父亲的眼睛瞬间血红,他挣扎着站了起来,顺手操起一把开山大斧,一拐一拐的来到那些重伤倒地的人面前,狞笑不止,“你们这些杂碎,都给我的家人偿命吧。”
说完,他抡起开山大斧,一通猛劈乱砍,直到那些人变成了一地肉块血水。
毕建父亲浑身是血,甚至还挂着几块鲜红的肉块,看上去就像刚从十八地狱爬出来被扒了皮的小鬼,狞狰恐怖。
他转身看着老者,“老人家,那些杂碎都留下了吗?”
老者并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朝着远方看了一眼。
毕建父亲顺着老人的目光一看,就看到了那一路血水,以及血水尽头的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毕建父亲惨笑起来,“还有一个活口呀,太好了。”
说完,他一瘸一拐的拎着开山大斧,慢悠悠的朝着那个人追了过去。
曾经的猎物,又变成了猎人。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老人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的身影慢慢虚幻,直至消失。
毕建父亲根本感受不到腿上的疼痛,他已经被心的仇恨控制了一切。他跟着那个人,直到他进了一座豪华的府邸中。
那座府邸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霸府。
那个人身受重伤,他只是靠着一股心气才摸回家里,他只有一个执念,就是死,也要看一眼自己怀孕六甲的妻子。
家里能够打仗的,都被那该死的毕家屠杀殆尽,这一次的请来的高手又都去了了毕家,所以霸府就像一个**裸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在哪里,无奈的等着粗野的男人享用,而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几个下人看到了那个重伤垂死的人,都惊叫起来,“老爷受伤了,老爷受伤了。”
那个人正是霸府这一代的主人,霸无缺。
他艰难地朝前一步一步的挪动着,留下了一道血迹。
堂屋里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她一看到浑身是血的霸无缺,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搂住霸无缺,“无缺,你怎么了,快,快去叫郎中。”
霸无缺艰难地摇了摇头,他伸出带血的手,用力地伸到女子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依梦,没用了,我已经,已经不行了,我,我只是放心不下你,想,想着回来,看看你,你,和,你腹中的孩,孩子……”
霸无缺吃力的说着,嘴里朝外边涌出了鲜血。
依梦已经快要哭昏过去了,她紧紧地搂着霸无缺,不停地叫着,“无缺,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怎么活呀……”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树上仅剩的几片枯黄的树叶出孤零零的哗哗声,一只乌鸦呱呱的叫着,然后在钢丝一样干枯的树枝上一弹,不知飞向了哪里。
霸无缺无限留恋的看着依梦,依梦抓住霸无缺的那只血淋淋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腹部,“无缺,你摸摸,孩子正在踢你呢,你感受到了吗,你回到我,回到我呀……”
依梦凄厉的叫着。
霸无缺努力睁着眼睛,眼角流出了血泪,“依梦,替我,这个,不,不称职的,的父亲,照顾,好,好孩子,我会在天堂祝,福,福你们的,的……”
霸无缺圆睁双眼,瞳孔慢慢的扩散开来。
依梦抱着霸无缺,慢慢的止住了悲声,她温柔的抚摸着霸无缺的脸庞,然后轻轻地用手抚上霸无缺的双眼,附在霸无缺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无缺,天气凉,我扶你到屋子里休息,不要冻坏了,我们娘俩以后还要靠你养活的。”
说完她撑着腰,坚定地站了起来,然后抱住霸无缺的尸身,用力的想要把霸无缺扶起来,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再加上有孕在身,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把霸无缺移动半步。
依梦无助的拍打着霸无缺,下意识的叫着,“无缺,你起来呀,起来呀!”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了起来,接着是一个嚣张无比的声音传了过来,“好感人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呀。不过你们化不成蝴蝶啦,我现在就把你们碎尸万段,并且把你们镇压到茅坑里面,永世不得生。”
看着魔鬼一样的那个人,家里的下人吓得四散奔逃。
毕建父亲一个乙级武者,就是受伤了,也不会让这些人走脱的,一想到自己全家都是尸体的惨状,毕建父亲就像阎王,无情的夺去那些人的性命。
那些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下人,几乎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依梦看着恶魔一样的毕建父亲,猛然嘶声喊叫起来,“就是你这个魔鬼,你和你的父亲挑起了争端,你们还欺负我,买下了这血海深仇,今天,让我们都死吧,都死吧……”
看着已近癫狂的依梦,毕建父亲呆滞了一下,又慢慢地举起了斧头,朝着依梦劈了下去。
“留下她吧。”一声叹息,毕建父亲手中的大斧瞬间定在了空中。
已经昏死过去的依梦消失不见。
……
“你在想什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毕建猛地清醒过来。
他看着对面已经不知道多少岁的老者,赶紧回答,“没,没想什么。老人家,以你的身手,我简直不能想象,还有谁能够一拳就废了你的手臂。”
老者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好像想到了极其恐怖地事情,他看着窗户外边的虚空,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除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