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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艺术不都是无价吗?”祁敖勾唇一笑,坏坏的,逼得秦沐染竟无话可说。
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就和送其他女人珠宝首饰一个道理,不过小家伙更适合眼前这架大提琴罢了。
从他得知小家伙擅长大提琴那刻,便想到了营子大剧场里这把“无悔”。
那会儿本想送给小家伙,可小家伙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故而一直拖到现在。
“可……”半响,秦沐染忍不住重复,“还太贵重了。”
琴近在咫尺,她身侧的手动了动,又收了回来,艰难地从琴上移开视线,面向祁敖,他幽黑的冷眸深不可测,正如他本人,喜怒无常,尽管他脸上有笑,寒意仍掩不住,她顿时清醒了几分。
恶魔,不止要禁锢她的身,还要她心沦陷吗?
她被这样想法吓了一跳,惊喜逐渐被惊吓冲淡。
“秦沐染,你那是什么表情?”祁敖眸色一沉,半敛着眸子渗出危险的讯息,笑意从唇畔褪去。
高大的他站在那里,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双鹰眸清晰可见,无需语言,威慑油然而生。
“先生,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这份礼物,我不能收。”秦沐染执意如此,眼底充满对祁敖的防备,她脚下悄然挪动位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祁敖凝眸注视秦沐染,久久不语,秦沐染只好站在原地不动,忐忑不已,等待“最终宣判”。
“秦沐染。”忽而,他轻启薄唇,低唤她的名字。
秦沐染心头一晃,不由挪开实现,微微低头,不去看祁敖,抿着唇回了句,“什么事情,先生。”
“用它给我弹首曲子。”
“先生,我真的……”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祁敖冷飕飕的一句话,阴寒顿生,在昏暗的房间里额外清晰,无形的压迫袭向秦沐染。
秦沐染暗叹了口气,“知道了。”
她哪里有选择的权利,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提了口气,走近大提琴,重新面对这把琴时,她内心仍压抑不住激动,活动了活动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个微笑,缓解心情。
自然要面对,她肯定要好好珍惜机会,不会因为对祁敖的抗拒,而胡乱弹奏,侮辱这把琴。
祁敖望着秦沐染坐在琴后,娴熟地架起总做,神情专注的小脸散发出迷人的光芒,当优美的曲调响起时,她化作纯洁的天使,心无旁骛,奏出最美妙纯净的旋律。
他倚靠着一旁的钢琴,长腿交叠,目光始终不离她。
阴霾散去,豁然开阔。
他发现了她另一个优点,床上时她是小妖精,让她欲罢不能,弹琴时则相反,她令他平心静气。
还是第一次,他只是看着一个人,简单的听音乐,心中再无其他。
……
乐器室里的曲子在一个小时后才停止。
一些干活的佣人久久回过神,不禁惋惜它的结束。
他们私下相互间传话议论,让周雨得知后,咬碎一口银牙,恶毒的心更重了。
祁敖没有留在北苑吃午饭,而是带着秦沐染出门单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