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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宇文瑾楠在悬崖上呆了一整天,眼看天色又黑了下来,四周的狼嚎让他猛然惊醒。
疲累交加的他不知归宿何处。决定偷偷再看一眼爹娘就远走他乡。
他轻功了得,明王府这所别院又正好建在凌云山脚下,因此一路并未有人发现他的行踪。
夜深人静,当一身血污的人出现在屋子里,把明王夫妇吓了个半死。
待看清他的相貌,夫妻二人又惊又喜:“啊!你……你是楠儿?”
“爹,娘!”宇文瑾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无声地啜泣起来。
宇文昊明尚在发愣,只穿着中衣的明王妃不顾天气寒冷,赤着脚奔到他面前:“楠儿,孩子呢?孩子在哪里?”
什么孩子?!宇文瑾楠有些莫名其妙。
小团子啊!难道不是你带走他的?明王妃急得脸都白了,烛光下看上去渗得慌。
听到小团子,宇文瑾楠默不作声。
明王妃顿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薇儿!”
“娘亲!”
父子二人齐齐大叫,连忙将人扶到床上,用锦被盖好。
“爹,娘亲她怎么啦?”宇文瑾楠喃喃问道,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心扑通扑通跳着又急又快。
想起白日里女人所说的话,宇文昊晟也觉得有些不妙,他死死盯住儿子:“小团子当真你带走了?人在哪里?”
明明自己一身血污,胳膊上血淋淋的,可爹娘却不管不顾,只是一味在追问孩子。宇文瑾楠有些赌气地说道:“问他干吗?已经没了!”
“你——”宇文昊晟连着倒退两步。宇文瑾楠连忙抢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宇文昊明一把推开他,浑身直打哆嗦,一字一顿说道:“你……你娘亲说,那孩子是你的骨血!”
怎么可能?!宇文瑾楠冷笑。
我与她第一次上床她孩子都生了。
“儿啊,那孩子的相貌与你襁袍里的你一模一样,尤其是额头发际上的那个发漩。算算时间,那孩子应该是大婚前后怀上的。你仔细想想可有什么遗漏之处?”悠悠醒转的明王妃有气无力地问道。
大婚之夜?!宇文瑾楠又是一愣,脑子里不期然出现当时的情形,以及第二天早上慕月的异常表现。
那张元帕上以假乱真的红梅点点,以及慕月和自己在一起的无限柔情蜜意。
还有,“如果你爹爹知道你的存在,不知道该有多开心呢!”前天夜里自己进屋前慕月对着孩子的低语……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不点住女人的哑穴,想必她一定会说出事情的真相吧?
老天!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小团子那张无邪的笑脸和慕月悲伤的面容不住在眼前交错晃动,宇文瑾楠头痛欲裂,又痛又悔。
双手紧紧抱住脑袋:“哦,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蓦的,他霍然起身,摇晃着身子往外便走。
“楠儿你去哪里?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啊!”夫妻二人急急低唤。
“我自然是要去找那女人问个明白!”他匆匆答道,转身不见了人影。
明王妃看向宇文昊明:“夫君,楠儿可说把孩子怎么样了?”
看对方脸如白纸,不言不语,她的心再次坠到冰冷的暗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