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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将宁初夏狠狠地压在床上,舌头蛮横地侵入,不为余力地去纠缠那抹香软滑腻,他的大脑被这极其强烈的快感麻醉了,他已经分不清错觉还是真实,宁初夏竟柔顺地接受他的霸道的侵略,他一时失了心神,将宁初夏紧紧扎在怀里,愈发加深了他的吻。
他们彼此吮吸着,仿佛吻了一辈子那样久,宁初夏渐渐地被吻得眩晕,似乎刚才宋玉掐的那种窒息感还没缓过来,她软软地推拒,程远松开了她,两人大口大口的喘气,程远只觉得像似身在极美好的幻景,他失神地凝视宁初夏绯红的脸颊,含着春水似的眸子,几乎要将他溺毙,他禁不住再次狠狠地吻住了她……
第二天,程远手臂发麻的厉害,才痛醒了,只是他手臂就算是要断掉,他却不舍得推醒宁初夏。他有些不敢想象,宁初夏真的重新回到他身边了吗?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宁初夏动了动,渐渐转醒,竟发现有男人紧抱着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下大惊,顿时挣扎着坐了起来。
程远盯着宁初夏看,见她瞧见身边的人是他,竟变得惊慌失措,仿佛他是什么不该出现的人,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宁初夏怯怯地看着程远,他的眼神很冷,只是不经意间,她似乎看到他眼底掠过一丝悲凉,只是下一瞬间,程远猛地扯开被子,下床冷冷地走了出去。
宁初夏望着程远冷硬的背影,心中酸楚,或许刚才看错了,幸而昨晚也只是亲吻,就这样吧,他是方霏的,而她还没有离婚。
宁初夏没想到傍晚时,程远竟给她打电话,她愣愣地看着电话,她搬到他对面,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只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她却犹豫了,终究世俗的眼光她还是有所顾忌,她也真怕再次上新浪热搜。
只是电话那头,就是程远,她朝思暮想的程远,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这巨大的诱惑,当她想接通电话之时,却断线了。她紧紧握着手机,终究是没有再拨过去。
今天是月结,宁初夏一直忙到晚上9点才出了店门,却看到程远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大榕树下,暖黄的路灯下,看到有小片的绿叶,在空中打个转,飘落至车顶。
程远跨出车子,走到宁初夏跟前,表情冷硬,一声不响,拽着宁初夏,大步走向他车子,宁初夏被拖得险些扭到脚,程远粗暴地将宁初夏塞进副驾座,车门被他摔得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程远面无表情地专注开着,车子里静默得可怕,宁初夏无来由的觉得十分有压迫感,她不安地一手攥着裙角,默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问:“去哪儿?”
程远似乎没有听到似的,仍旧专注于路况,没看宁初夏一眼,也不回答。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看到明亮的饭店招牌,宁初夏一直吊着的心终于落下,原来是来吃饭。
程远依旧不理会宁初夏,下了车,就迈着大步子,冷着脸独自走在前头,宁初夏穿着高跟鞋,只能小跑跟在他身后。这样看,仿佛刚才不是他强行拽着宁初夏来,而是宁初夏死皮赖脸跟着他似的。
他走进了电梯,宁初夏眼看着电梯门要合上了,程远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摁住开门键。
宁初夏赶紧小跑踱进电梯,她身后还有人也快步进了电梯,电梯门堪堪的合上,宁初夏抬眼偷偷地瞧了眼程远,却听到背后有人在喊:“宁小姐?”
宁初夏下意识地回过头,程远也微微偏过头。
竟然是欧阳博睿。
欧阳博睿的刘海打了发蜡,整齐而一丝不苟地梳到头上,给人贵族公子般的贵气,他微微地抿着笑容,脸颊处有个浅浅的酒窝,见是宁初夏,他笑容更加和煦:“真是宁小姐,实在太好了。”
宁初夏只觉得有一道格外冷冽的目光,向她射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却是后背冷汗层层,根本不敢去看程远。困在这电梯,无处可逃,她只能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你好欧阳先生。”
欧阳博睿往衣线笔直的西装里,不知道在掏什么东西,宁初夏心下一惊,果然!
“宁小姐,昨天你手机落下了。”
宁初夏有两部手机,一部是私人的,一部是工作的。
宁初夏僵着手,接过手机,说:“谢谢。”
欧阳博睿微笑:“不用客气,原本应当昨天登门亲自还给你的,只是刚好有事,却不料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你,我们也真是有缘分。”
宁初夏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那天两人相亲时,欧阳的表现虽彬彬有礼,却态度十分积极热忱,像是真对她有意,此刻说的这番话,让宁初夏更加心有戚戚,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瞟了眼程远,他已经不再看他们,直直地站着,浑身散发着寒冷气息,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电梯门。
宁初夏只能对欧阳牵强一笑。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程远立刻就迈步离开。宁初夏赶紧又小跑跟了过去。
晚上,宁初夏只吃了两块饼干,此刻也是真的饿了,只是她却一点东西几乎都吃不下,程远的脸色实在太骇人,他慢慢地咀嚼着牛扒,但是腮帮紧绷得青筋突起,他切牛扒的动作一切如常,但是握着刀叉的手,手节骨都泛白。
“怎么不吃?和我一起,就吃不下了?”
程远的声音又冷又硬,宁初夏艰难地摇摇头。
“或者你是想,和你的有缘人一起进餐?”程远哼笑了一声,继续说:“是啊,他和你可真是有缘分,昨天才聚,今天就又偶遇了,而你住在我对面大半年,我一次都没偶遇过……不过我们一向是没有缘分。”
宁初夏蓦然抬头,惊愕地看着程远,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就住在他对面,宁初夏感觉像似猛然被人脱光了似的,****裸地暴露在人前那样羞人,她那龌蹉的心思人人皆知,她只是掩耳盗铃般的可笑。
程远见宁初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冷冷地勾起嘴角,说:“你以为你从前那一贯的伎俩对我还有用吗,若即若离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