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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南没想到居然无意中踩了个雷,赶忙连声道歉。
难怪这天宫织子身上带着一种令人怜惜的忧伤气质,原来是个未亡人。
服务员开始上菜,李蒙南趁机顺势转移话题,与天宫织子问起了倭国的一些风土人情,同时也给天宫织子讲了一些在华夏旅游需要注意的事项。
毕竟是萍水相逢,两人的聊天始终浮于表面,从未涉及更深层次的*话题,不过却也相谈甚欢。
饭后,两人在料理店门口就此别过,各自上了一辆出租车。
碍于天宫织子未亡人的敏感身份,李蒙南没有与她交换联系方式,天宫织子也是假装忘记,绝口不提。
颇有些相忘于江湖的洒脱。
人生本就是如此,聚散无常,不可能奢求留下生命中的每一个过客。
……
鄂省博物馆。
按照国际惯例,博物馆属于公益单位,一般是免费对外开放的。
不过考虑到内部承载量,鄂省博物馆是分批次发放赠票的,每半小时仅能接待500人入场。
幸好眼下邻近过年,并非旅游的高峰时节,前来逛博物馆的游客并不多,李蒙南没享受到十一黄金周的那种排队待遇,在窗口领了赠票便直接进了门。
一进博物馆大门,一股历史的厚重感便扑面而来,即便是李蒙南没有特意开启感知,也能感觉到那种无处不在的愿力波动。
那时华夏人对祖国泱泱五千年历史的自豪感和对血脉的认同感。
只可惜这种愿力属于宏观愿力,并不特定寄附在某一事或物的身上,否则以华夏那占据全球四分之一的庞大人口基数,绝对完爆所谓的三大宗教。
为避免太过直接暴露意图,李蒙南将自己当作一名普通来参观文物的游客,一个展位一个展位的慢慢逛着,碰上感兴趣的东西还会停下来用手机拍上几张照片。
当然,作为一名有素质的游客,他没有忘记关掉手机上的闪光灯。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觉间,李蒙南来到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越王勾践剑展位。
越王勾践剑,剑通高55.7厘米,宽4.6厘米,柄长8.4厘米,重875克,剑身刻有“钺王鸠浅,自乍用鐱”八字。
此剑代表着青铜器制作的巅峰,具有极高的工艺价值和历史价值。
而对于普通的华夏老百姓来说,这把剑的最大关注点还在于历史上的越王勾践,毕竟“卧薪尝胆”这个耳熟能详的成语典故早已是华夏人最常用来励志的故事。
作为华夏国最知名的一把古剑,鄂省博物馆的四大镇馆国宝之一,越王勾践剑展位聚集的人数是所有展位中最多的,几乎每位游客都会在此停留拍照留念。
李蒙南混在人群当中,也装作拍照的样子,一束精神力无声无息的透过展柜的玻璃罩,自上而下扫过其中的古剑。
展柜内的古剑表面虽锈迹可见,但明显是做旧出来的,显然这把越王勾践剑并非真品,而是一把高仿的复制品。
这并不出乎李蒙南的意料,像越王勾践剑这种国宝级的文物,无论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出于保存考虑,都不可能直接对外展出真品。
其实是否正品并不重要,器物只是用来收集和传导愿力的中转站,对愿力吸引效果关键还要看人们的认可度。
也就是说,只要人们认为它是真的,那么就算是赝品,也可以引导与正品等量的愿力。
像鄂省博物馆这种官方的复制品,基本可以视作等同的正品。
通过精神力扫描,李蒙南可以清楚感觉到这把越王勾践剑上吸附的庞大愿力。
那是一种坚毅隐忍的强大意念,如同暴风雨前的大海,平静的外表下酝酿着滔天巨浪。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按照心剑剑胚的“神、圣、皇、灵、凡”五个等级来评判,这越王勾践剑至少已经是皇级下品的剑胚原型。
不要小看这个皇级,要知道,历史上称得上是神剑的也只有华夏神话中的轩辕剑,希腊神话中切下美杜莎头颅的佩耳修斯之剑,北欧神话在诸神黄昏中灭亡诸神之国的巨人火焰剑等寥寥数把。
而诸有着“石中剑”之称的亚瑟王的誓约胜利之剑,也不过才是圣级上品,这样的圣剑放眼人类历史最多不过几十把。
无论是神剑还是圣剑,前面大多都挂着“神话中”或“传说中”一类的前缀,实物早已湮没在历史长河中,能够以实体现世的大多还是“皇、灵、凡”这后三个等级的宝剑。
皇级已经是世间能以实物形式找到的最高等级的宝剑了。
从尚未成型的剑灵中分出一丝精神力,李蒙南正欲在越王勾践剑上打下自身的精神烙印,凝塑第一把心剑投影,却不想精神力刚稍稍渗入,便被一道柔和的力量给强行弹了出来。
“嗯?居然是佛门封印?”李蒙南不由得皱起眉头。
据那神秘大妖所言,这门“剑心剑”其实并不是某一宗门的门派传承,而是一名曾习幻术,后投剑修宗门的弟子,无意之中琢磨出来的。
而后那名弟子作了个大死,带了几名师弟师妹跑到神秘大妖的地盘斩妖除魔,结果毫无悬念的被团灭了,还爆了一地装备。
“剑心剑”的法门便是其中之一。
最初的“剑心剑”完全算不上是修行功法,只是记录在修行笔记上的一个不成型的念头.
那神秘大妖虽不觉得这门功法有多强,但这个幻术加愿力投影伪法器的思路很有意思,于是便结合自身对幻术和愿力的理解认知,将其编撰成一门完整的修行法门。
尽管这门“剑心剑”功法的潜力之高甚至出乎了始创者的预料,不过由于与自身功法不相容,想要修行就必须先废功,神秘大妖便干脆将其束置高阁,也没传授给其他人。
也就是说,李蒙南现在是“剑心剑”的唯一传承者。
除神秘大妖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以幻术御剑这么奇葩的功法存在。
由此推断,越王勾践剑上的佛门封印应该并非是针对他或是其他奇门修士,仅仅只是为防止文物意外失窃的一种特殊防范手段。
尽管李蒙南的目的不是要带走越王勾践剑,但留下精神烙印的过程中,就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这用于防盗追踪的禁制,进而惊动佛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此刻身负的剑修功法实在是太敏感了,在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以前,过早的曝光身份就是妥妥的作死行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虽然对佛门没有任何偏见,却也不想用自己的小命去赌对方的节操底线。
照了几张越王勾践剑的照片,李蒙南便准备离开展台,转身时却不小心碰掉了身后一名游客的手机。
对方刚惊叫出声,李蒙南已经手疾眼快一把将手机稳稳的抄在手里。
“对不起,我……咦?织子小姐?”
“咦?李桑?”
李蒙南发现自己跟这个倭国的小少妇还真是有缘,连博物馆这么冷门的游览路线都能撞车。
天宫织子此刻心中与李蒙南完全有同样的感觉,若非她自己是后来者,几乎都要疑心对方是为了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跟踪她了。
“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李蒙南将手机还给天宫织子,笑道:“一般游客很少会先选择博物馆作为首站,看来织子小姐很喜欢我们华夏的历史文化呢。”
女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对“缘分”二字尤其没有抵抗力。
连续多次的偶遇,令天宫织子对眼前这笑起来脸上两个大写的“好人”二字的年轻男孩隐隐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心头的那份对陌生人的戒备也隐隐出现了松动。
天宫织子低头温婉一笑,摇头道:“李桑说笑了,我对华夏历史只知道三国那一点,这次仅是单纯的想看看越王勾践剑。”
“织子小姐很喜欢这把剑?”
在李蒙南的认知中,像天宫织子这样大和抚子式的传统倭国女性,应该是跟茶道、插花之类静与美的技艺联系在一起的,喜欢兵器,而且还是古代冷兵器,那画面怎么想都有点煮鹤焚琴的味道。
天宫织子那温柔的眼底闪过一抹怀念,双手交叉相握,指尖交替摆弄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爷爷和我的父亲都是刀匠,我的丈夫是一家剑道道场的馆主,我从小就对刀剑之类的东西很有亲切感……去年我寻访遍了倭国的名剑,所以今年想来看看华夏的名剑。”
天宫织子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听在李蒙南的耳中却不亚于平地起惊雷。
对呀!世界那么大,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死盯着华夏境内的名剑不放呢?
若论刀剑文化的保存和发扬,一海之隔的那个弹丸岛国可是在世界范围内都排得上号的,其武士刀更是与大马士革刀、马来克力士剑并称“世界三大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