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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一家客栈的一间客房里,慕容笑尘上官战玉碧落围在一张圆桌旁用着晚饭,假扮蓝翎的云雀静静地站在玉碧落的身后。
今日早晨看到云雀的第一眼,慕容笑尘就知道她不是翎儿,当他询问他舅父翎儿去了哪里的时候,他没想到他舅父竟然用上官家的独门绝技封住了他了内力,如果没有内力,他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慕容笑尘后悔不已,他根本就不应该问他舅父直接就去找翎儿的,现如今可好,他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
慕容笑尘根本没有一点食欲,一整天都处在担心之中,他已经从他舅父的话语中得知掳走燕惊寒的就是燕惊寒的师傅百里川,虽然翎儿没说,但他已经猜到百里川八成就是那日晚上对翎儿动手的人!
翎儿根本就不是百里川的对手,她单枪匹马地去救燕惊寒无疑是羊入虎口!
一想到翎儿可能会有危险,慕容笑尘一把把筷子“啪地”一声扔到了桌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沉沉的天空。
今日一整天,他能说的都说了,但他舅父就是无动于衷,他知道,他舅父不相信他是去帮翎儿的,他认为他是去趁火打劫搞破坏的!
对,他以前是做过不少趁火打劫乘人之危的事情,但那都是有前提的,前提是翎儿不会受到一丝伤害,而如今翎儿危在旦夕,他还能趁火打劫吗?他再卑鄙无耻也不会置翎儿的安危于不顾!
慕容笑尘心中憋着火,被翎儿不信任,被自己的舅父不信任,这种感觉真是憋屈之极!
玉碧落看了看慕容笑尘落寞的背影,看向上官战,道:“夫君,就让笑尘去吧,我相信笑尘是去帮翎儿的。”
闻言,慕容笑尘快步转身走到桌旁,幽深的眸中带着一抹惊喜,“舅母!”
今日一整日,玉碧落并没有帮慕容笑尘说一句话,慕容笑尘没有想到此时他的舅母竟然同意他去帮翎儿,心中激动万分。
“落儿,可是我答应了翎儿……”上官战有些为难,其实他并不是不相信他的这个外甥,只是女儿临走时交代过了,让他帮她看住慕容笑尘,他若同意他去的话,不就是言而无信了吗?
见自己的舅父依然在犹豫,慕容笑尘急忙开口道:“舅父,我知道翎儿为什么不让我去,她怕我乘人之危害了燕惊寒,舅父,我爱翎儿,但我还没有卑鄙到那种程度,舅父,我可以发誓,我若做出那种事情,我就……”
“笑尘!”上官战急忙打断了慕容笑尘的话,“舅父一直都相信你,你无需发毒誓。”
“夫君,是翎儿的安危重要还是一句承诺重要?翎儿向来善解人意,她不会怪你的,放心好了。”玉碧落又劝解了一句。
“好吧,为了翎儿,我就做一次失信之人。”上官战说着站了起来,快速解开了慕容笑尘身上的封印。
“多谢舅父,舅母!”
“傻孩子,是我们谢你才是,谢你对翎儿有这片真心,自己路上要多加小心。”上官战不忘叮嘱了一句。
“舅父舅母放心,我会的,我去准备一下即刻出发。”慕容笑尘说完,快速离开了房间。
看着慕容笑尘快速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玉碧落轻叹了一声,“笑尘和翎儿也是有缘无分,希望他能早日放下,找到自己的幸福。”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我曾经听皇姐说他的那个师傅早就给他算过了姻缘,现在看来他的姻缘并不在翎儿的身上,难怪皇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我跟前提过你和她当年的约定。”
“那就好,之前我还真担心皇姐让我赔给她一个儿媳妇呢。”玉碧落笑着说了一句,手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一想到还有九个月才能见到她的第二个孩子,玉碧落感觉时间好漫长。
看着玉碧落的动作,上官战快速把手轻轻捂到爱妻的肚子上,急忙道:“落儿,他踢你了吗?”
闻言,玉碧落嗔了上官战一眼,云雀则抿嘴偷笑了两声,赶忙道:“王爷,王妃,我回小姐的房间了。”
云雀要在蓝翎不在的这个期间假扮蓝翎,他们歇息的客栈里都会有一间蓝翎的房间。
“好,你去休息吧。”玉碧落点了点头。
“不是吗?我怎么感觉到他在踢你?”上官战见云雀出去了,把玉碧落揽在怀里,仔细地感觉了一下。
“我看你不是感觉到的,而是心里想到的。”玉碧落瞪了上官战一眼,把上官战的手从自己的肚子上拿开,又道:“他这么小哪里会动?我记得翎儿在肚子里五个月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她踢我。”
“还要再过四个月。”上官战也感到时间有点漫长,他好想感觉到他动,好想看到他刚出生的模样,好想听着他牙牙学语叫一声“爹爹”,好想……
想到这些,上官战嘴角扬起了幸福的笑意,这是他和落儿的第二个孩子,他会看着他慢慢地长大。
……
为了不引起百里川的察觉,慕容笑尘也找了一人假冒自己跟着自己的舅父舅母继续往北宁走,同时让星辰和暗卫留下来护着自己的舅父舅母,他只带走了十三飞燕。
十三飞燕的坐骑自然不能跟慕容笑尘的踏月相比,但慕容笑尘会在他所经之处留下记号,十三飞燕看到记号就能找到慕容笑尘。
慕容笑尘暗自庆幸,幸亏他在猜到燕惊寒没有死时候提前做了安排,否则的话,他一时还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翎儿。
慕容笑尘沿着翎儿走的路线一路向南,他心中也隐隐猜到燕惊寒的被掳恐怕跟这段时期南岳兵马的蠢蠢欲动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燕惊寒极有可能被他们掳到边关去了。
踏月也是宝马良驹,跟追风不相上下,再加上京城以南并没有下雨,这就给慕容笑尘赶上蓝翎留了一定的时间。
慕容笑尘连夜赶往凤城的方向。
……
萧铮走后,蓝翎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哗哗啦啦的大雨暗自思索。
对于萧铮,蓝翎手上并没有太多的资料,他以前默默无闻,无忧宫的生意也从来没有牵扯到他,蓝翎并没有派人特意查过他。
而他竟然趁着惊寒被掳的时候主动跟她做一笔买卖,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惊寒被掳这件事了如指掌!
既然了如指掌,那么就有两个可能性,一是他有第一手的情报来源,二是他就是那其中的参与者!
以百里川的老歼巨猾,他会把萧铮的一个眼线放在身边而让他知道一切内幕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一定很小!而萧铮就是直接参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点。
当然,这仅仅是蓝翎的推测,萧铮到底是不是百里川的人还有待证实,至于他提出的买卖,她自然不会抱太大的希望。
想到这,为了以防万一,蓝翎知道她必须走,若萧铮真的是百里川的人的话,他肯定去召集人手来抓她了,此时,她身边没有帮手,人多她可占不到便宜,她还是隐在暗处得好。
蓝翎拿起包袱背好,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桌子上用油灯压着,随后出了房间,无意间瞥见廊檐下挂着斗笠蓑衣,应该是牛三穿着避雨的,蓝翎快速取了下来,穿到自己的身上,再到牛棚里牵了追风悄悄出了牛三家的院子。
此时雨依然下个不停,蓝翎看了看路上一个个马蹄印,蓝翎知道萧铮是往南的方向走了,随即骑上追风往北的方向走,在追风所经之处,蓝翎用掌风消除掉追风的马蹄印。
往北走了五里,蓝翎见路旁边不远处有一块瓜田,在瓜田的深处几棵树的后面似乎隐着一个瓜棚,此时正是西瓜成熟的季节,但因为今晚下着大雨,蓝翎推测瓜棚里应该没有人。
蓝翎下了马,牵着追风快速进了瓜棚,见果然没人,随即拍了拍追风的脑袋,道:“追风,你在这里呆着,我回去看看。”
追风可不是一般的马,一般人不要说抓不住它,想骑到它的身上都不可能,为此,蓝翎并不担心追风被人给偷走了。
蓝翎想回去确认萧铮到底是不是百里川的人,按照常理,他若是百里川的人应该不会放过她一个人在牛三家的机会,会很快召集人手去抓她,这样的话,她根本就不需要再试探他,以后见到他直接就可以把他拿下。
若他不派人来抓她的话,她倒可以用一招将计就计试探他一下。
追风抖了抖身上的水趴在了地上,似乎听明白了蓝翎的话,蓝翎笑了笑又拍了拍追风的脑袋,随后快速掠出了瓜棚。
片刻,蓝翎飞身来到牛三家前面的一个草垛后面,静静地看着牛三家的动静。
两个时辰后,蓝翎并没有见到有人悄悄潜入牛三家,随即快速飞身离去。
回到了瓜棚,蓝翎把从路上顺手带回来的一些青草丢给了追风,随后打开包袱,把小鸟笼拿了出来,给翠红翠雪喂了一些食物。
因为天依然在下着雨,翠红翠雪无法在空中引路,蓝翎便和它们一道在瓜棚里呆着,等雨停了再走。
……
燕惊寒看着这最普通的农舍却被打扫得纤尘不染,破旧的桌子上不但铺着价值千金的玉帛,连桌子上的菜肴都是宫中*的珍品,好看的凤眸冷冷地扫了百里川和萧容一眼,他们倒懂得享受!
“寒王爷,你如今可是本宫的俘虏,本宫没有让你去吃那些猫狗才吃的东西,却让你和本宫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山珍海味,本宫待你不错吧?”萧容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抿了一口,看着燕惊寒笑着道,肆意的笑容中带着明显高高在上的味道,他就是在告诉燕惊寒这是他对他的施舍!
“容太子,你都说本王是你父皇的东*快婿了,那本王就是你们萧家的皇亲国戚,你如此招待本王,本王觉得理所当然,容太子就不需要把这件事专门拿出来对本王说,免得影响了本王的食欲!”燕惊寒说完慢慢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浅抿了一口,动作虽然缓慢,但依然影响不了其优雅的风姿。
萧容没有想到燕惊寒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心中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笑着道:“寒王爷这么快就认实了?真是出乎本宫的预料!本宫还以为寒王爷对小翎儿的情比石坚,宁死不屈呢,真是让本宫失望!小翎儿若是知道你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指不定多伤心了,等本宫见到了她,一定好好安慰安慰她。”
萧容不但一句一个“小翎儿”地叫着,而且句句直戳燕惊寒的心窝,燕惊寒眸中杀气一闪而逝,但俊美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分。
萧容,我迟早有一天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燕惊寒在心中说了一句,看着面前的酒杯,只用眼角的余光不屑地扫了萧容一眼,冷冷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本宫有没有这个本事,寒王爷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只是寒王爷你,不管你真认实也好,假认实也罢,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再能见到小翎儿了。”萧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笑得肆无忌惮,那蓝翎是燕惊寒的软肋,他当然要好好加以利用。
“那你可要把本王看好了,否则的话,本王恐怕会让你失望的。”燕惊寒亦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看的凤眸中寒星点点,他即使爬都要爬回去找他的翎儿!
百里川坐在燕惊寒的左侧,慢慢地喝醉酒,对燕惊寒和萧容二人的言语交锋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连眸光都不曾落一下到二人的身上。
楚楚坐在燕惊寒的右侧,正好是百里川的对面,看着百里川喝酒的姿态犹如谪仙般的优雅,心中不由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谁能想到长着如此好看皮囊的百里川竟然是恶魔一样的人物?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听着燕惊寒和萧容的你一言我一语,楚楚的目光不时地穿梭在二人的身上,在她看来这萧容已经得意得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这种人注定是短命鬼,到时候,他八成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于燕惊寒嘛,他为了蓝翎肯定会想尽办法逃走,如果她的血能帮他解了毒,他们又制定出周密的计划互相帮助,逃走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若外面再有人接应他们的话,那就更好了。
楚楚心中打着小算盘,盘算着如何才能找到和燕惊寒单独相处的机会,用她的血帮他解毒。
楚楚早就看出来百里川的医术毒术都非常了得,她若是弄伤自己放血的话,血腥味恐怕会引起他的察觉,她还必须提早做一些准备。
想到这,楚楚突然灵光一闪,掐着萧容刚把酒喝到嘴里的时候,快速开口道:“容太子,我的月事要来了,你让人帮我准备几个棉垫子。”这是女人的专利,在月事来的那几天,身上有血腥味是很正常的。
闻言,萧容嘴里的一口酒差一点喷了出来,但被他给生生忍住了,尽管如此,萧容还是被呛得连咳了几声。
“咳咳……”萧容有些气急败坏,死死地瞪着楚楚,厉声道:“这种事还要跟本宫说?外面有的是侍女,你随便找一名侍女帮你做就是了!”
“你之前不是说我不懂礼数吗?为了免得你又找我的不是,我的任何事情自然都要向你报备一下,本你以为你会高兴的,没想到却遭了你的斥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还真是难伺候!”楚楚假意生气,说完就拂袖离开了饭桌,出了正屋,反正她也吃饱了,正好出去透透气。
萧容顿时一口气堵在了心里,不上不下,这丫头不但在饭桌上提月事这种原本就让男人避讳的事情,她还当着他们几个男人的面提,害得他被酒呛了不说,他斥责她两句,她竟然敢甩脸色给他看,真是岂有此理!萧容之前的好心情顿时被打落了一地。
楚楚在燕惊寒的印象中并不是一个言行无忌刁蛮任性的女子,他直觉楚楚对萧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恐怕是别有目的。
百里川如画的容颜上依然没有一丝多余的反应,慢慢地品着酒,但低垂的眼帘下却隐着一抹玩味的笑。
楚楚出了正屋,一眼就看见了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正用不悦的目光看着自己,楚楚随即走到这名侍女的面前,盛气凌人道:“你去帮我做几个棉垫子,今天就要做好,快点去!”演戏自然就要演全套的。
闻言,侍女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她没有立即理会楚楚,而是朝着正屋看了看,楚楚随着侍女的目光看去,就见燕惊寒被对着他们,百里川略低着头,萧容正死死地瞪着她。
楚楚狠狠地回瞪了萧容一眼,看向这名侍女道:“怎么?本公主叫不动你?!”声音带着明显的厉色。
侍女快速收回了视线,这才出声道:“奴婢这就去做。”说完,快速离开,话语虽然听起来有些谦卑,但举止上并没有一个侍女该有的姿态。
楚楚心中笑了笑,这名侍女恐怕不是一名普通的侍女,不过,她普不普通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想着如何能顺利逃走。
燕惊寒虽然背对了那名侍女,但他还是感到了那名侍女看向萧容的不同寻常的目光,燕惊寒把这件事暗暗记在了心里。
饭后雨点落下,天也黑了下来,让楚楚惊喜的是,百里川竟然要把她和燕惊寒放在一间屋子里,这不是给她创造机会的吗?
楚楚当然还是假意抗拒一番,抗拒无果,这才乖乖地坐到了*沿上。
楚楚心中有些急切,但她还必须等到那名侍女把棉垫子送来之后才能放血。
瞅了瞅坐在一旁木凳上沉思不语的燕惊寒,楚楚慢慢地走到燕惊寒的跟前,贴着燕惊寒的耳边小声道:“寒王爷,我的血有可能能解你中的毒。”楚楚并没有万分的把握,只用了一个“有可能”,她也希望能成功,但万一失败了呢?没试之前她可不敢打包票。
一听,燕惊寒猛地抬眼看向楚楚,凤眸中一道惊喜一闪而逝,他若是能解了身上的软骨散,再和楚楚联手的话,拿下百里川并不是问题,对付萧容更是不在话下,但问题是她为何要帮他?她可是萧容的妹妹。
“你为何要帮我?萧容不是你的哥哥?”燕惊寒尽量压低声音,他需要她的帮助,但他不得不考虑她的目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没时间跟你说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帮你也是为了让自己能顺利逃出去,我绝不会害你的就是了。”
“你能逃到哪里去?即使你逃出去了,谁又敢收留你?”燕惊寒无法理解楚楚嘴中的那个“逃”字,她是萧霸天的女儿,除非萧霸天不想找她,否则的话萧霸天还是有能力把她从四国的任何一个地方抓回去。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那家伙若敢不收留我,看我怎么收拾他!”慕容笑尘若敢不收留她,她一定让他好看!
燕惊寒皱了皱剑眉,脑中突然就想到了慕容笑尘,随即问道:“你跟慕容笑尘是什么关系?”
金玉良缘,绝世寒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