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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症状？”感觉到有人推开门进来，戚欢歌一边低头写报告，一边问，严医生去了厕所，这会只有她一个实习生在门诊外科待着，有人进来她就开始问症状。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戚欢歌奇怪的抬头，正好对上柳小艾贼兮兮的笑容，先是一愣，随后温柔的笑：“你怎么来了？热不热？”
“不热，学姐一会不就下班了吗？我来接你回家。”柳小艾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戚欢歌笑了起来，“接我回家？不迷路了？”
“学姐！”柳小艾羞怒的喊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理戚欢歌，迷路什么的，那只是小的时候才会犯的蠢……不过说到迷路，柳小艾还是有些庆幸自己小时后蠢一些，不然的话，她可能不会那么早的认识学姐。
那是柳小艾初一的时候，刚搬了新家的第二天，一直以来都是小妈接送她上学，但是那天外婆生病住院，小妈和妈妈去医院照顾外婆了，把她给忘在学校了，于是人小鬼大的柳小艾开始自己一个人的回家路程。
也好在她书包里装着柳乐平时给她的零花钱，背着书包去了公交车站，然后从来没有一个人坐过公交车的她在不清楚自己要坐哪路车的情况下就随意的上了一辆环城公交车，并且在座位上晃晃悠悠的睡着了，等车上的人都下光了后，司机发现了还没有下车且睡得正香、很小只的柳小艾，不由得喊道：“小姑娘，到终点站了，你是不是坐过站了啊？”
柳小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蘑菇头发型衬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萌意十足，瞬间把从后视镜里看她的司机大叔的心给萌化了，十分好心的问清楚了柳小艾家在哪个方向，然后告诉她坐几路几路公交车，柳小艾也十分有礼貌的对司机大叔道谢，但是在她下车后，她才想起来，司机大叔没有告诉她要在哪里坐这路公交车，然而司机大叔的车已经走远了。
可怜的柳小艾站在这个陌生的站牌前环顾四周，紧紧地抱住自己书包，她真的不认识这个地方，而匆匆忙忙的下班人群也没有空暇注意这个小不点，车来了，她还没等挪动脚步，就被一大群大人给推到了后面去。
从来都是坐私家车的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眼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跟随着公交车的离去而离去，天也越来越黑，柳小艾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但她紧紧抿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虽然她的嘴角已经快弯成一座赵州桥了。
站牌前的人已经稀稀拉拉了，柳小艾大着胆子走出了站牌，她刚走出没几步就碰到了一个人，书包都掉在了地上，所有的委屈在这个时候都被激发了出来，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戚欢歌登时就愣住了，她放学后来这边的蛋糕店里取给妈妈过生日的蛋糕，准备过来坐车回家，这个蘑菇头的小家伙就莽莽撞撞的走出来撞到自己，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小家伙竟然就哭了，难道自己长得那么像坏人吗？
无奈之下戚欢歌蹲下身子拍了拍柳小艾的肩膀，小心的问：“小妹妹，姐姐是不是撞疼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让柳小艾恐慌的心理稍稍好了一些，她抽噎着抬头看戚欢歌，大眼睛蒙着一层厚重的水雾，浓密的睫毛都被泪水粘到了一起，在看到戚欢歌的时候柳小艾莫名的停下了哭泣，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姐姐，你好漂亮。”
第一次见面，柳小艾就用她慢半拍的单纯调戏了戚欢歌一把。
戚欢歌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是看这孩子长得可爱还有这身自己去年还穿过的校服，她真要把她当成碰瓷的了，不过既然夸她好看这一点还是让戚欢歌十分受用的，伸手揉了揉小蘑菇头：“姐姐碰疼你了吗？”
“没有。”柳小艾抽噎了两下，撇着红红的小嘴巴。
“那你哭什么？”戚欢歌再次严谨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小蘑菇头，看她抱着阿曼尼的书包，碰瓷的不会这么有钱吧？
柳小艾咬着下唇使劲撇，委屈的说：“我迷路了，找不到家了，呜呜呜……”刚说完，她又哭起来了。
柳小艾可怜巴巴的样子成功激起了戚欢歌的保护欲，她看了看蛋糕无奈的想：看来妈妈得在家多等一会了。将柳小艾拉起来问：“你是实验中学初中部的？”
柳小艾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心里想：这个漂亮姐姐好温柔啊……
“那你应该叫我学姐，我是高中部的，”戚欢歌十分得意的炫耀，还把自己换下来放在书包里的校服给柳小艾看：“要叫我学姐知道吗？我是你学姐。”只要一出学校，戚欢歌就会把校服换下来，那么丑，她才不要穿！
“唔……学姐……”在刚初一的柳小艾看来，高中生的戚欢歌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立刻点头如捣蒜，“学姐好。”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看到小蘑菇头这么乖的叫自己学姐，戚欢歌心满意足的担起了送小蘑菇头回家的重担。
柳小艾报出一串地址后戚欢歌直接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问：“你再说一遍地址！”
柳小艾乖乖的又说了一遍，戚欢歌直接无语了，把柳小艾手里的书包接过来斜背在肩膀上，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揽过柳小艾：“走吧，学姐送你回家。”
正好公交车开过来，戚欢歌拉着柳小艾就上了车，天知道她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柳小艾这么亲密，要知道她可是有洁癖的人，从来不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的。
也许是小蘑菇头太可怜了吧……看着蜷缩在旁边座位上的柳小艾，戚欢歌这么想。
“你叫什么名字？”戚欢歌问。
“我叫柳小艾，学姐呢？”
“戚欢歌。”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柳小艾还在为学姐帮自己找到家而高兴，下一秒就对学姐就住在自己新家隔壁而大大吃了一惊。
戚欢歌将柳小艾带回了家，并且把情况告诉了莫行云，莫行云自然不介意多一个这么萌的小萝莉陪自己过生日，戚沅伊则把手机给柳小艾，让她先给父母打个电话不让他们担心！
正在满世界找柳小艾的柳乐看到陌生号码打开的电话时，还以为是绑匪绑架了柳小艾，心肝打着颤接起了电话，听完柳小艾的话后她整个人都瘫在了座椅上，想着医院里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的左向静还有正在昏迷中的左向静妈妈，她愧疚的对柳小艾说：“小艾，你现在邻居学姐那里多待一会好么？小妈和妈妈可能晚点才回家。”她没有告诉柳小艾外婆的事情，她怕柳小艾担心。
有漂亮学姐还有两个这么漂亮的阿姨，柳小艾懂事的点头同意。随后柳乐又跟戚沅伊通了一会话，无非是些麻烦感谢的客气话。
吃蛋糕的时候，戚欢歌揉了揉小蘑菇头：“小艾，你都这么大了还让妈妈接可不好，我们家离这么近，不如以后你跟着我上学吧？而且不用怕坏人的哟，因为学姐会跆拳道。”说着戚欢歌给柳小艾比划了两下。
当下柳小艾的眼睛就看直了，使劲点头，“好好好，学姐太厉害了。”
从那之后，戚欢歌的高中生涯里，总是跟着一个叫柳小艾的小尾巴。
“今天一天小艾都做了些什么？”从更衣室出来，戚欢歌笑着问柳小艾。
“睡觉倒时差，还有看电影，”柳小艾撅着嘴巴道：“太无聊了，一点都不喜欢放假。”
叫了辆出租车拉着柳小艾坐进去报了地址后，戚欢歌才笑着看柳小艾：“不喜欢放假啊？在家有那么无聊吗？刚出去玩回来，还想再出去？”
坚决的摇摇头，柳小艾抱住戚欢歌的胳膊嘟着嘴道：“跟学姐在一起的时候不无聊。”
戚欢歌一天的疲累似乎都在这一句话里消散了，捏着柳小艾肉嘟嘟的小脸笑：“小艾的嘴巴越来越甜了。”
柳小艾只是傻笑着不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回家后的事情。
“学姐，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一回到戚欢歌的家，柳小艾就把她急急忙忙拉到了卧室，然后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来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戚欢歌一愣，这么精美的礼盒，小艾这是买的什么？“小艾，里面是什么？”
“学姐打开就知道啦！”柳小艾坐在椅子上，荡着腿神秘的说。
戚欢歌拆开一层又一层包装，越拆心里的疑惑越大，包这么多层，是什么易碎品吗？
当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戚欢歌呆了原地，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绿色的网球，与其他网球不同的是，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签名，是她偶像李娜的名字。
“当时她在那里比赛，所以我就拉着小妈去了，还好挤了进去，她人很好的就帮我签了。”柳小艾抬起头笑着问，“学姐不喜欢吗？”
“喜欢……”戚欢歌忍住自己的激动，从她打网球后就特别喜欢李娜，想要她的签名也好久了，小艾她……
戚欢歌走过去将小艾抱在怀里，“我很喜欢，谢谢你，小艾。”
柳小艾毛绒绒的脑袋在戚欢歌的胸前抬起来，“学姐不用说谢谢呀，不过，学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戚欢歌低头看柳小艾。
“学姐可以亲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