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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头痛了?”雨化田听见了头痛二字就加快了脚步进了偏殿,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吴无玥,径直走到了朱由检面前,就要看看他是不是又犯病了。“这次还是左侧疼的厉害吗?说了几次,有些安神的药还是要吃的,不能因为药苦就……”
“咳咳——”朱由检连忙打断雨化田的话,绝对不让他把后半句自己怕吃汤药的事情顺嘴说出来。“我没事,刚才只是在说这次大抄家之后会有许多更加让人头痛的事情。你不要担心了,一路上累了吧,要不要来一些宵夜,我让后厨备着八宝粥,来上一碗吧。”
这是开始虐.狗的节奏,吴无玥又不自虐,马上就站了起来告辞,“既然雨大人回来了,我的帮忙看护任务也告一段落。这几日在宫中都没有睡好,一直梦到家中养的旺财催我回去喂食,这就走了。”
雨化田听得抽了抽眼角,旺财不是一只狗,而是马钱子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一只八哥,学了乱七八糟的方言,还有逼真的狗叫,每次他去吴无玥院子的时候,一只八哥居然都会对着自己狗叫,这才有了好养活的狗名。
“辛苦无玥了,那我也不留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朱由检毫不留情地做出了端茶送客的姿势,完全忘记了这几天雨化田不在的时候,是谁做了树洞听他说着不能一同离开京城的怨念。
重色亲友的人,吴无玥也看穿了这个人,向着趴在书案笔筒上的墨汁勾勾手指,墨汁也知道两个无良的人又要抛弃自己甜蜜了,还不如出宫与旺财斗智斗勇,就一下跳到了吴无玥的手上,摇摇卷曲的尾巴算是告别了。
等吴无玥与墨汁离开,朱由检就为雨化田接风洗尘,这里面分两步,先是填饱肚子,更重要的是要洗白白。等雨化田吃了一些宵夜后,朱由检便牵着雨化田去了内殿,王承恩早就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当然还要十分贴心地准备一个大浴桶,边上已经放好了干净的衣物。皇上不喜欢有任何人留着伺候,所以前前后后的准备都要仔细想到,王承恩表示随时为了皇上的福利的考虑才是好总管。
屋内只剩下了朱由检与雨化田。朱由检看着雨化田十分迅速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先一步进入了浴桶中,他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一身白色的皮肤,而这人的速度太快,还没有让人一饱眼福就已经把身体浸入了水中。朱由检幽怨地褪下了自己的中衣,“你就不能动作慢一些,让我好好看看,我都有十天没有见到你了。”
“我以为比起只能用眼睛看看,你还是比较喜欢肌.肤相亲的感觉。”雨化田轻描淡写地看了朱由检一眼,可这一眼让朱由检差点流鼻血,一定是太久没有河蟹的生活了,才会看到田田这么妖娆的眼神,想着田田藏在水下的果体,不行了脑补要不得,还是快点上.手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什么都比不上实际行动。”朱由检嘴上一本正经地说着,也一步迈入了浴桶,直接面对面抱住了雨化田的腰,一双爪子在他的腰间摸着,果然光溜溜的手感不能再好了。朱由检摸着摸着,手就要想向着不可以说的部位伸去了,却被雨化田拉住了一只手,塞入了一块搓澡巾,“不是说要好好洗澡,那先帮我搓背。”
“搓背啊……”朱由检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失望,他想的好好洗澡,当然是说要有一个激动人心的鸳鸯浴。不过他马上就振作了精神,先洗的干干净净才能更好地下嘴。于是朱由检拿起了搓澡巾,从上至下还是认真搓起澡来,不过这些水珠真是动摇他的纯洁心灵,沿着雨化田的背脊从上滚了下来,就看到它们滚到了那个浸在水中的部位。好想要看的清楚一些,这时朱由检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他咽了咽唾液,从后面抱住了雨化田,吻上了这人的耳垂,模糊地说着,“这次让我来吧,你好好享受就行。”
还来不及回答朱由检的话,雨化田就感到脖子一痒,紧接着就是一股荡漾心神的感觉从后颈渗透了全身,朱由检的吻已经接二连三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下面明显感到了一股灼热。他先是浑身一紧,但很快就沉浸在下一波的快.感中,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要是不舒服,就不给你下一次的机会了。”
王承恩在殿外闭目养神着,屋内发出的声音才没有听到呢。然后他开始在心中为自己点赞,当然他并不知道点赞这个专业词,而是第一千零一次为了自己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大总管而自豪。
正是有了他这个大总管,乾清宫才是铁桶一个,到现在为止,外面的人一个都不知道皇上与雨大人的私.情,咳咳,应该是两情相悦。想来他为了皇上也是蛮拼的,为了整个紫禁城的和谐,把所有的秘密藏在心中,不能与小伙伴八卦一下到底是皇上在上面的次数多,还是武力值爆表的雨大人镇压了皇上,这样暗搓搓地独享秘密,众人皆醉我独醒,也是有些小激动呢。
王承恩神游了不知多久后,屋内朱由检已经把雨化田抱回了床上,为他擦干身体,一同躺进了一床被子里面。都说不能吃了就睡,这个不管是吃了美食还是美人都是一样的,一定要聊天谈心增进感情。虽然朱由检开了一个头,内容有些太正经了,“这次去山西没有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吧?”
雨化田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一边享受着朱由检的事后按摩,而思维却很清晰,“没有。孙传庭做事很缜密,我们事前没有惊动他们,是一举拿下的。现在人都已经关到了刑部,明日开始郑三俊就要开审了。皇上不是安排了郑大人事前翻阅典籍,把通敌叛国的各个罪名与刑法都列出来。对于公开抗旨并走私货物到后金的人,都是死罪吧。”
“反正不会留任何的活口,只要是参与到里面去的人都不能留下来。整个边关也是应该要换上我们的人了,我已经忍了三年,不能让他们继续挖墙角了。”朱由检对那些官商勾结忍了很久,特别是去年陕西饥荒,这群商贩还把粮食贩卖给后金,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些人都不能留。在资本面前,仁义道德都节节败退,那么只能由国家来规范市场。
雨化田抓住了‘我们的人’这四个字,心中有些微甜,“孙传庭担心京城出现变动,这几天没有谁生事吧?”
这些大臣要是不太平,朱由检势必又要多思。雨化田又记起了朱由检的头痛症,这是在上次朱由检赶到通州看他之后开始发作的,吴无玥也查不出病因,只能归结到压力太大上面,那些日子朱由检一直没有休息好,而且神经紧绷,才会有了这个病症,只要一忙起来就会偏头痛,偏偏他又十分排斥喝苦味的安神汤。“对了,你这段日子真的没有头痛?没有趁着我不在很晚才睡觉?奏折是看不完的,不能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没事,朝廷这几日一点风声都没有。”朱由检握住了雨化田的双手,让他看清自己的脸色,“你看我一脸的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哪里像是有事人。你不要担心了,那些人不会插嘴晋商的事情,郑三俊在几天前就把大明律里头事关叛国的罪行查了清楚,我让刑部辛苦了一下,给那些大臣人手抄了一份‘如果你与那些反了的商人有关,会有怎么样的好下场’,这几日京城的茶楼中说书的段子都改成法律常识普及了,那些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求情的。其他的罪名还有人沾染,还是事关与后金串通,叛国的罪名都是仕途上绝不能沾上的东西。”
“就怕有人浑水摸鱼,用这样的罪名来攻歼政敌。”雨化田对官场上的小动作太清楚,“还好这次是郑三俊主事刑部,他来断案也能避过了那些多余的麻烦。”
“郑三俊是个清正端方的,魏忠贤以前也对他很头痛,这次用来对付这群官商正是他的擅长之处。加上孙传庭这两年搜集的线索与你们抄出来的证据,我一点也不担心定不了罪。那些大臣也不傻,这样的情况下,后面谁接替那些空出的位置更加重要。”朱由检不怕那些大臣唧唧歪歪,他们真的要发牢骚的时候还没有到呢。
第二天,看到回京述职的孙传庭,温体仁笑得很和善,皇上看重的人,他才不想对着干。就与孙传庭聊了几句山西的风貌。“这次抓住反贼,孙大人功不可没。朝廷善待商贩,谁想到他们不知感激还勾结后金,真是让人心寒。要不是皇太极死了,那些皇太极的手下慌乱中也无心顾及这些商贩,让他们露出了马脚,我们也不知道每年有这些东西都偷运到了后金,这样的资敌行为,一定要严厉惩治。”
孙传庭也说着面上的话,“孙某也是谨遵皇命,不敢说苦。这以后,还是要劳烦温大人,山西这次扫平了一批商家,边关的官位也空了一大片。那头空了,这头又要科考了。特别今年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开科考,温大人也要忙起来了。”
温体仁摆摆手,“都是为了皇上分忧。要说忙还是毕大人忙啊,你们先走一步,这后头跟着的一车车的抄来的箱子,让户部都数不过来了。我昨日看了一眼誊写的入库表,这真是叹为观止啊。除了那年藩王主动捐献之外,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东西入国库。”
孙传庭听到这话也笑了一笑,没有接话,他与温体仁都知道,真是这笔财富太多太诱人,所以这次不会有犯了事情的人能逃出来,朝廷要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收入这笔钱,那么就有一个严肃决绝的态度。不过自己完成了皇上的密令,以后又会调到哪里去呢。他也想起了一件事情,“温大人听说皇上对这次的科举,附加了一些新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