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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寸官也是待对方的双捶到面前时,立刻刮地风起,后腿提踩,进步贴身。他为什么要等双捶到面前时,这是黄士鸿喂出来的感觉。
一般将双捶到面前时,也是对方攻击距离最长的时候,这时候动起来。对方的双捶下落,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正好给进身腾出空间。要是过早的话,自己有可能刚好进到捶下,要是过晚的话,对方双捶一下,很可能阴阳转换,落捶变起手,你进去正好撞上。
所以就要恰到好处地在双捶过面时,挺身而进。
心意拳步步不离鸡腿,就是提踩趟顶之意。进步必提腿,提腿有顶意,这是闭外五行的东西,就是为了防止已方进步时,中了对方的腿。这个鸡腿之法,正是传统武术中先为不可胜,以期敌之可胜的法门。
俩人同时从后起腿,但罗林的腿是蹬踏劲,是长驱真入之意。
而谢寸官的腿是提顶劲,是短劲儿。所以,罗林一腿,劲还未出,就撞在了谢寸官的膝盖上。
罗林身高力沉,但因为是长劲儿,所以劲意还没到盛发之时,已经撞在谢寸官的腿上。
谢寸官是短劲儿,有弹颤活泼之意,这种劲儿就是平常说的快劲,是瞬间勃发之劲,发劲距离短,速度快。所以二人此消彼长之下,身体一震,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谢寸官的心意鸡腿,提顶之后,后接踩趟意,一撞之下,立即趟踩下去,直接向罗林的支撑腿趟过去,腿趟进去后。身体出就贴了进来。
随着身体前贴,谢寸官后腿一个践步,就随了上去。
与此同时,他的丹田翻起,后腿垫步。前腿再进。他的身体本来就比罗林低,此时双手心朝自己。手背朝外。把从洞出,就正蹭在罗林的胸口上,往上一挂,肘尖就往外往上撞出。
罗林虽然身高臂长,但谢寸官此时已经进了膛中,他的双手被逼在身外,已经没有威胁。
而在二人小腿膝胫相交处,谢寸官消息全凭后腿蹬。一股劲意由后腿传向前腿,将前腿像杠杆一样顶抬起来。罗林虽然身体健硕。但也经不过这一股撬劲,身体立刻立足不稳,向前有了扑跌之意。这时胸口就给谢寸官手起身落的双肘抬顶,发出沉闷的一声嘭鸣。
罗林只感觉胸口一疼,一股斜向上方的力量。让他脚下一虚。就在此时,谢寸官已经惊尾而起,双手随着丹田翻展。旋手往外扑出。一股劲意翻裆过背,由肩至手,随着翻掌的动作,作用在罗林的下颌脖颈之上。
戴家心意虽然是束也打,展也打,但展劲还是大过束劲的。
罗林虽然身大力沉,但他先是给谢寸官手起身落的束劲,打虚了双脚与地面的接触点。然后又给贴墙挂画的肘劲,打乱了反应。身体正力量正虚之时,谢寸官变束为展,一股翻裆过背惊起尾闾的,如回回炮一样的力量砸地而起,作用在罗林的颈颌之上。
这股劲上的落力点,在罗林的后颈小脑处,将罗林的整个身体高度,当做一个杠杆的力臂。人身体的重心虽然在丹田处,但人身体的平衡系统却在头部。
人的头一旦受到外力作用,移动位置,平衡系统会立刻给身体发出一个重新寻找重心的指令。这个指令就会让人的重心重新移动定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身体的重心可以说在头部。
罗林头颌一移,身体立刻就散了劲气,被谢寸官虎扑落把打得腾身起来,直贯到地上。
谢寸官有了立威之心,自然手下无情可留。这一把罗林跌下去,脖颈直接触在仓库的水泥地上,就听一声渗人的咯嗒声,直接就将颈椎跌伤了,失去了意识。
这还是罗林身体素质好,颈上肌肉强劲的缘故。否则,要搁一个颈上力量不够强的人,这一下极有可能将颈椎跌断,一命呜呼。
范新成心头一惊,脸现惊容。
虽然罗林是他的弟子,但他知道,罗林的功夫机巧也许不如自己,但综合搏击,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赢这个弟子。
而谢寸官却在照面之间,将罗林打得腾起双足,失去了知觉。更让他感觉可怕的是,从外观上看,谢寸官似乎是在与罗林硬碰硬中战胜了他。
难道这人是天生神力?
范新成能在方园百里一时称雄,自然不是鲁莽的匹夫。这里罗林一败,他立刻打消了侥幸之心,打定了不与谢寸官交手的主意。
无论谢寸官这条强龙压不压他这条地头蛇,他都不想冒这个险。
一旦他败给他,在这一带将会很难立足了。像他这样的既得利益者,自然是不肯冒这种险的。当下示意自己的两个弟子上前扶起罗林,却对谢寸官一拱手道:“阁下好功夫!”
谢寸官抬抬手道:“徒弟称过了我的斤两,师父是不是该出手了?”
范新成听了,老脸一红,但却并没有暴躁,而是打个哈哈道:“江湖人,人不亲艺亲,艺不亲刀把还亲呢!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一身好功夫来自不易,有事说事,何必打打杀杀伤了和气!”
谢寸官听了,只是冷笑不语。
范新成此时就厚了脸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到底同我们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
谢寸官微微一哂道:“你能做主?”
范新成浑不在意他的态度,却是老了脸皮笑道:“那要看什么事情了!”
观其行,听其言,谢寸官就知道这是个江湖滑头,当下懒得同他废话,冷声道:“你看我像祥林嫂吗?难道一件事情,还要给你说一遍再一遍吗?要么找能拿事的人来,要么你同你徒弟一样躺在地上!”
范新成脸色微变,虽然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也并非感觉自己一定会败给谢寸官。他只所以息事宁人,是不想拿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去冒险。但谢寸官句句言语紧逼,丝毫不留情面,显然以为自己怕了他的这种感觉,也让他也极度不爽。
当时也冷声道:“让我躺下,也得你有那个本事!”
谢寸官听了,再不废话,脚下步动,一个过步箭窜,前腿出,后腿过,空中交错,又变成前腿在前。瞬息之间,就到了范新成的面前。
范新成话音刚落,对方已经到了面前,心头微惊,反应却快,直接一进右步,左手晃起,直接上拳下腿,拳击面,腿弹裆,却是快而狠毒。谢寸官翻丹提胯,双腿成剪子股,左脚尖一翘,左腿就合在右腿膝上,双腿剪劲一合,双臂贴胸磨肋之间,右手上领,左手护在右手腕处,就应了范新成的左手。
戴家心意拳领手护腮,却要求高不过眉。所以他右手一到眉处,立刻往左脸护去,划脸落肩,正是阴阳相倚相变的拳架。同时左手就往下一沉,斜向右护在小腹心窝前。整个身体抬步之间,就出了鹞膀的势子。
此时,范新成左拳晃过,右拳过来,正好被他右手封在肘弯上。
而下面一腿,也正弹踢在谢寸官的左脚尖上,被脚尖一逼,立刻向上划去,看着弹向裆部,却已经无力地蹭在谢寸官的裹紧的大腿上。
谢寸官此时已经顶着他的腿,进了左步,踏下鹞膀,一肩就栽在范新成右胸上。
范新成身体往就倒,而谢寸官随着栽膀,下面的左手往外一展,右手往后争力。就听嘭地一声闷响,就伴随着他吸气的声音,范新成直接倒在地上,抱住下阴,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只是一个劲儿地抽蓄。
谢寸官不想闹出人命,所以展臂时收了些劲,而且将大部分力量,都打在他的耻骨之上。但谢寸官久练戴家心意,束展丹田已经成了习惯,所以虽然是收劲一击,但臂膀劲合了丹田劲儿,也将范新成耻骨打得骨裂,伤得不轻。
范新成的弟子们一看,虽然没有落荒而逃,但却个个面如土色,担心地看着师父在地上抽搐,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扶一把。
谢寸官也不说话,只是坐下来,继续烤土豆儿。
一旁的王一丙就开口道:“扶起你们的师父,让他坐起来!识相的快去通知能拿事的人!否则,时间一长,你师父的伤势加重,说不得一身功夫就废了!”
那些弟子听了,其中一个年纪长一点的,对着另一人一呶嘴,那人就牙一咬,同他一起上前扶起范新成。范新成呲牙裂嘴地坐直身体,深吸几口气,待疼痛稍解,就对着另一个看着利落些的弟子道:“陈林娃,你快去请合哥!”此时,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人确实不好相与,这事已经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他口中的合哥,自然是这一片的大混子王二合。
那个弟子得了吩咐,立刻转身出门,快步离去。
谢寸官和王一丙对视一眼,也不言语,此时土豆已经熟了,俩人竟然剥去焦皮,开始食用手中的土豆儿,显然根本不将眼前这二十来号人放在眼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