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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年大人给娘娘请安来了。”随着一声通报,年慕瑶放下手上的针线,不冷不热的说了声:“叫他进来。”
年羹尧站在殿前正一脸的忐忑,这个妹子从小就有主见,自己上次说的话可能是惹恼了她了,其实自己也是为了妹子和外甥好啊。谁知妹子是真的生气了,几个月都不肯召见娘家的人进宫说话。要不是自己进了上书房,只怕妹妹还不肯见自己呢。见着传话的小太监出来,笑吟吟的看着他,年羹尧才算是放了点心,妹子还是肯见自己的。
年妃的延禧宫里面很安静,年羹尧也不敢东张西望,只跟着小太监进去,跪下来年羹尧嘴里毕恭毕敬的说着:“臣年羹尧给华妃娘娘请安。”谁知竟然没有一点回应,年羹尧心里苦笑了下,也不敢生气,只拿着更恭敬的声音对着上面朗声说:“臣兵部尚书,上书房行走年羹尧给华妃娘娘请安。”
听着年羹尧在报自己的履历,年慕瑶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原来是哥哥来了,我还打量着哪里来了军机大臣,当朝首辅的,怠慢了年大人!”说着小太监搬椅子来了,年羹尧无奈的站起来谢了座,坐下来。
年慕瑶对着身边的人一个眼色,那些服侍的人都出去了。看着殿内只剩下了他们兄妹两个,年羹尧无奈的对着妹子解释:“哥哥知道你生气,可是妹妹,二哥也是为了你打算。你现在虽然是椒房之宠,阖家上下也跟着沾光。但是你也该为了自己打算下,就算是不为自己,你也该为了三阿哥想想不是。”
“你还是那个心思,就立刻出去。我管不了你,可是我还能离着你远点,今后你要是飞黄腾达了,我也不会跟着你沾光,你要是身败名裂了,我也不会不认你这个哥哥。”年慕瑶不满的打断了年羹尧的话,不想他再说了。
被妹妹抢白了一顿,年羹尧的脸上有些难看,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我是为了谁,你是我的妹妹。当初母亲没了,我们兄妹相依为命,后来我在京城,你跟着父亲在湖北。我担心你在那边被人欺负,一次趁着过年的时候骑马到湖北去看你。一天一夜赶了差不多五百里路,几乎要累死了。你如今是一宫主位,也诞育了皇子。难道你就真的甘心屈居人下,将来三阿哥长大成人,只能做个王爷吗?”年羹尧这些年总算是升上来,皇帝正在盛年,可是太子已经长成,这个情景似曾相识!当年那场皇子门为了储君之位争得你死我活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年羹尧觉得时机到了!当今皇上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年羹尧可是清楚得很。皇上当初也不过是个出身低微宫妃的儿子,若不是当今太后抓住了太上皇的心,有九王爷,十王爷和一群大臣智囊在外面辅佐,今天那个位子上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年羹尧心里开始活络起来,三阿哥是自己妹妹生的儿子,孩子自然是自家的好。在年羹尧看来不管三阿哥才学如何,总是比太子强。
还有妹妹从潜邸的时候就跟着皇上了。她对皇上那个一往情深的劲头,这些年妹妹尽心侍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论起来妹妹的出身可是比当初太后的出身不知道好了多少。现在太上皇年纪大了,越发的不管事情。年羹尧觉得机会要来了!可是却不知道妹妹是中了邪,还是脑子不灵光,一听自己的暗示就立刻板着脸义正词严的骂了自己一顿。
都是皇室子孙,可是做王爷和做皇帝差多了!做母亲都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孩子,年羹尧认为,只要对妹妹晓以利害,年慕瑶肯定会同意的。
其实甩来妹子行动也是可以,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年羹尧还是有几个信得,过使得的人的。年羹尧自持比比人聪明,认为谋取个储君之位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但是有了妹妹的帮助,会更方便些。
“哥哥是好日子过的太久了,忘了以前艰难的事情了。你忘了当年在河南的时候,皇上是如何办差的。当年的八爷是怎么成了太子,怎么继承大统,别人不知道,哥哥还不知道吗?夺嫡之路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我没太后娘娘那样的胸襟城府,更没她的眼光见识。皇上的心思我自然知道,哥哥这些年都在外面,怎么知道皇上的心思呢。”年慕瑶冷冷的开口,她忽然发现这个二哥有点陌生了。
年羹尧一愣,他心里飞快的咂摸着妹妹话里的意思,眼睛一亮:“这个不能这样,太上皇膝下多少皇子,现在可不一样,太子是大阿哥,二阿哥是个不喜欢参政的人,也没哪儿心思,剩下的四阿哥和五阿哥还小。正是我们的机会呢!富贵险中求,妹妹放心!你哥哥我不是个笨蛋!”
“够了,你可知道你能回到京城是谁在皇上跟前求情?早知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我宁愿你在天山,永远别回来!”年慕瑶激动起来,她狠狠地把手上的扇子拍到桌子上,一声脆响,白玉做成的扇子把竟然断了。
“皇上一阵不肯调你回来,他早就担心当年众皇子夺嫡的事情重演,你自己也说了,剩下的阿哥们还小呢。他是防着谁!是皇后娘娘体恤我,求了皇上。”年慕瑶看着二哥,苦笑着:“我是皇上的嫔妃,今后我和三阿哥荣辱沉浮都在皇上一人身上。二哥,你若是放下杂念,何愁不能青史留名,成为一代良臣呢。皇上对咱们家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年羹尧的脸色渐渐地苍白起来,接着又变红了。他没想到皇帝竟然洞察了自己的心思——想到这里,年羹尧忽然想起自己今天递上去的折子,一种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几乎要把他淹没了。
嗓子眼发干,就像是被粗糙的砂纸打磨过,年羹尧呆了半晌才挤出来破碎的几句话:“这,我……妹妹,是二哥没考虑周全。我——告退了!”说着年羹尧对着妹妹作个揖,失魂落魄的走了。
“你看如何?还是我看人的眼光准。也就是慕瑶是一心在你身上的痴情女子,换成其他人只怕是早就在宫里横着走了。你当初还是和我生气,现在如何?倒是我想不明白,太后不管宫里的事情,怎么偏生要给她这个封号?华妃?还是淑妃更合适些。”明惠打发走了来报信的太监,看着正再披折子的胤禩,眼角眉梢带着得意的笑容。
胤禩揉揉鼻梁,扔下手里的毛笔:“是,皇后目光如炬,慧眼识人,额娘大概是喜欢她直爽的性子罢了。这个年羹尧是该好好地敲打一番了。”没想到年慕瑶竟然能一口回绝了年羹尧的提议,胤禩心里也是有些触动。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照的人身上暖暖的。胤禩忽然想起来当年,自己还一般皇子的的时候,年慕瑶一个湖广总督的女儿,竟然放下身段到自己的身边做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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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一身疲惫从外面回来,就听着一个满含着欢喜的声音:“爷回来了!哎呦,哪里弄得这一身,你们快把洗澡水预备齐全了。叫厨房把先把晚饭热着。爷要先梳洗了再吃。”伴随着年慕瑶婉转娇媚的声音,她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一双柔软的手扶着他的胳膊,坐在椅子上,胤禩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涌上来了。
年慕瑶正蹲在胤禩的脚边给他脱鞋子,胤禩半闭着眼,长长的叹口气:“你叫他们做就是了,渴了,端茶来喝!”今天跑遍了永定河最薄弱的河堤,在外面办差一直提着精神,这会回来了,胤禩连个手指都不想动了。
嘴边上出现了一个茶杯,胤禩干脆是闭着眼张开嘴,这是什么?清甜的味道涌进了嘴里,顺着喉咙滑进身体,一天的疲惫一下子消散了一大半。胤禩猛地张开眼,正对上年慕瑶亮闪闪的眼睛,她得意的微微勾起嘴角:“这个比茶好多了,爷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办差事,累坏了。若是还喝茶,只会伤害身体。这是娘娘赏下来的西洋参,我今天一早上就炖起来,爷回来正好喝。”看着年慕瑶一脸快点来夸我的表情,胤禩心里没来由的轻松下来,捏捏年慕瑶的鼻子,胤禩打趣着说:“可算是你手艺长进了,不是把粥熬干的时候了。那样东西不容易得,还是别随便糟蹋了。”
西洋参一定是九弟想办法从西洋弄来的,据说那个西洋参的产地和这里远隔重洋,十分不好弄,这本是九弟弄来孝敬给额娘的。可是额娘却拿来给自己了。
“爷就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哪次不是我忙别的事情给忘记了,等着想起来就熬干了。今天福晋去宫里了,太后那边……”年慕瑶絮絮叨叨的说着府里发生的事情,一边伸手要给胤禩解扣子,换掉全是灰尘的衣裳。
胤禩忽然抓住了年慕瑶放在自己纽扣上的手,猛地一下站起来:“叫长顺进来伺候,这个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我今天在书房歇了,你进去和福晋说一声。”年慕瑶的手停在半空,她眼里满是失落,但是很快年慕瑶就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对着胤禩蹲身一福,轻巧的出去了。
“爷,福晋把年姑娘放在书房服侍,还不是想着——爷何苦要推掉福晋的心意。奴才看着年姑娘对爷是真心相待,何苦要辜负了她?”长顺服侍胤禩脱掉衣裳,年姑娘在八爷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长顺忍不住被年慕瑶的深情感动,放在看着年姑娘伤心的样子,长顺都忍不住为她鸣不平。
胤禩冷眼扫了下长顺,主子的事情轮不到奴才插嘴!长顺立刻闭上嘴,自己是逾矩了,可是长顺心里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八爷不喜欢年姑娘呢?别的皇子们家里都是莺莺燕燕的一堆,唯独是八爷身边冷清的很。或者八爷是真心的喜欢福晋,对别的女子根本不看一眼。可是五阿哥也是很喜欢自己的哈萨克福晋啊,但是他府里也没见着少了侧福晋和侍妾不是。
难道真的和外面的传言一样,八爷是被福晋给管的服服帖帖,根本不敢存了别的心思?
胤禩泡在水里,洗澡水烧的温度恰好,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不是腻人的玫瑰香,而是很清淡的柑橘类的清香。胤禩生来好洁,几乎要每天沐浴,但是胤禩最不喜欢的便是那些带着脂粉气的东西。在洗澡水里面添加一些玫瑰油成了京城的时尚,殊不知胤禩最痛恨那样的东西。因为自己一张脸,胤禩已经受够了那些或者是善意,或是恶意的议论和讥笑了。最近预备洗澡水的奴才倒是上道,没有在里面放那些太女性化的东西了。
上次衣裳熏香用的稍微甜了点,就被小九给笑话了。今天太累了,胤禩洗了澡实在没力气维持以往睡前看书的习惯了。他躺在软软的床上,打个哈欠,寻找个舒服的姿势就要投奔周公的怀抱。
谁知这个时候,有人拿着一条干爽柔软的毛巾给自己慢慢地擦头发,真讨厌,我想睡觉啊!胤禩不满的哼了一声,示意那个不长眼的奴才立刻出去。一个温柔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爷累了,可是头发还湿着呢不擦干了仔细着头疼。明天早上长顺给爷梳头的时候又要为难了。”
八阿哥继承了徽之美丽的外貌,也继承了康熙那头自来卷的头发,若是没擦干了就睡觉,明天肯定很不好梳理。八阿哥觉得自己的眼皮千斤重,根本睁不开了。他翻个身,任由着那个人温柔地擦头发,忽然想起来小时候自己玩累了,额娘也是这样抱着他,他枕在额娘的腿上,任由额娘拍着哄着他睡觉。
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胤禩,年慕瑶脸上红的厉害,她几乎要下意识的把胤禩给推开了。她在八爷身边服侍这些日子,八爷一直对她是保持距离,甚至是疏远客气。虽然八爷的为人不是那种黑着脸,不易接近的,但是八爷对她那种疏离客气更叫人心里绝望。仿佛不管她多努力,她长得多美丽,看八爷的眼神如何深情款款,都被一个看不见的无形屏障给隔离了!
刚才她拿着毛巾给八爷擦头发,谁知八爷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床上!没等着年慕瑶下意识的叫出声来,胤禩竟然扔下枕头在她怀里睡着了。腿上传来沉甸甸的压迫感,胤禩身上好闻的气息缭绕在身边,她仿佛被这种气息给包围起来。年慕瑶脸上一阵发烫,心跳也加快了。尽管她在八爷府上名义上做丫头,其实谁也没拿着她做奴才看。年慕瑶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的,还没有谁敢这样放肆的对她。
年慕瑶心里顿时乱了,“你的美梦就要成真,八爷自然会好好待你的。你别扭捏啊,就依了吧。”一个带着窃喜的声音响起来,小年脸上越发的热起来。“可是你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孩儿,怎么也不能如此苟且,这不是给父母丢脸,不知廉耻吗?”一个声音提醒着年慕瑶,尽管内心早就是芳心暗许,可是也不能做出来没廉耻的事情。
就在小年纠结的时候,胤禩却早就沉入梦乡,安心睡去。年慕瑶有些失落的看着躺在她腿上,搂着她腰肢的胤禩,也说不上来时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一夜无梦,早上胤禩睁开眼忽然先发有点不对劲!这——枕头怎么变样了?这是谁!噌的一声坐起来,胤禩猛地坐起来,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年慕瑶半靠着床头,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自己竟然是躺在她的腿上,一张脸几乎要埋在她的肚子上,两个人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昨天睡梦迷蒙之间,胤禩好像听见了什么,仔细想想,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疏忽了!刚想喊了长顺来,转眼却看见年慕瑶靠在床上睡得正沉,她这样缩在这里一晚上,还被自己压着当成了枕头,可是却不敢动一下!胤禩盯着年慕瑶的脸出神——她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外面穿着一阵脚步声,胤禩伸手把年慕瑶抱起来放在床上躺好,扯过来被子给她盖上,在长顺进来之前放下帐子。
“爷,时候不早了,该起身了!”长顺有些诧异的瞄一眼放下的帐子,眼光落在了床前一双精致的绣鞋上。难道昨天晚上是年姑娘——
“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出去一个字——”胤禩的声音冷嗖嗖的,叫长顺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敢,奴才什么都没看见。八爷时候不早了仔细着误了早朝。今天八爷还要给娘娘请安呢。”长顺立刻低下头,好像今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
锋利的银针一下子刺破了手指,年慕瑶猛地一激灵,她悻悻的把手指放进嘴里,看着刚绣好的玉兰花上被血液沾染了一点嫣红,年慕瑶很是无奈,她狠狠地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的东西,好没脸皮,青天白日的你想什么呢!”眼看着要到夏天了,福晋说起来娘娘今年想要个天青色的帐子夏天挂着,可惜看了几个花样子都不高兴,只要个素面的罢了。
年慕瑶立刻是花费心思画了新鲜花样,福晋看了就立刻叫叫人送到宫里,说娘娘很是喜欢。于是年慕瑶立刻拿着上好的霞影纱辛苦的绣了半个月。可惜就差最后一步,她竟然——真正的功亏一篑!
正在年慕瑶垂头丧气的时候,小丫头燕儿端着不少的果子进来。她见着年慕瑶;脸色难看,忙着过来说:“姐姐这几天累坏了,你的脸色不好,别是生病了。不如我去和福晋说一声,叫个大夫看看。哎呀,好精致的活计,这里面的花儿都像真的!可是怎么就脏了一块!”年慕瑶忙着拉着要去回福晋的小丫头:“别去——”
“是谁病了?”八阿哥站在门口,正玩味的看着年慕瑶。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她忙着站起来:“爷回来了,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倒茶来。”
八阿哥看一样被血弄脏了的绣品上:“真是可惜的很,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了。我看这样——”胤禩拉着年慕瑶的手,坐在了绣架前:“这上面绣一只蝴蝶,正好把弄脏的地方给遮盖住。我给你画个样子来。”说着胤禩叫人拿来笔墨,在弄脏的花样上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胤禩身上好闻的气息不断传来,年慕瑶想不动声色和胤禩拉开些距离。谁知她的手却被胤禩给紧紧地拉着,年慕瑶只觉得汗一下子出来了,她使劲要把手挣脱出来:“方才小燕儿拿了果子来,我去给拿来给爷尝尝。”谁知胤禩却是一手拿着毛病不疾不徐画画,另一只手却干脆搂着年慕瑶的肩膀,把她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怀里。
年慕瑶羞得脸上都能煎鸡蛋了,她很想推开胤禩,可是那只笔就在她花费了无数心血的帐子上,要是自己使劲推得狠了,岂不要彻底报废了。眼看着胤禩把身体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自己身上,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样靠近,年慕瑶脸上越来越红,她又羞又气,差点喘不上气来。
“你不是很大胆子吗?怎么这会成了哑巴了,舌头叫猫儿给叼走了?你放着小姐不做,死活求着来我府上,说什么尽本分。怎么,爷给你尽本分的机会,你倒是扭捏起来了?你不是一直想着——我这样对你吗?”胤禩略带着嘲讽的声音就在耳边,热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和耳朵上。
“我——”没等着她说话,眼前一黑,年慕瑶只觉得嘴唇被个热热的东西堵住。趁着她失神的时候,一个滑溜溜的东西钻进了嘴里,肆无忌惮的翻搅着。
脑子嗡的一声,年慕瑶身子一软,瘫在胤禩的怀里任由着胤禩亲吻狎昵了。被吻得晕晕乎乎,年慕瑶觉得自己好像是飘在了云端,她觉得自己没一点力气,只能任由着胤禩带领着,在大浪里上下沉浮,胤禩是她能依靠的唯一的东西。
就在年慕瑶意乱情迷的时候,胤禩忽然放开了她。差点就摔在了地上,年慕瑶喘息着稳住身体,不敢置信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睛。胤禩的声音平淡无波,年慕瑶好像是被扔进了冷水里:“你不过也是看中了我的皮相,或者你认为能奇货可居,博个富贵。可惜,我也不知道我能走到哪一步,你也看见了,我不过是被皇上嫌弃戒备的皇子罢了。只怕不能给你什么荣华富贵。你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何必要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呢?男欢女爱,也不过是一时欢娱罢了。在我身边,你也不过是个妾室。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堂堂正正的做正头夫妻不是更好。”
年慕瑶这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胤禩,胤禩脸上精致的轮廓就是上天的杰作,细腻的肌肤就泛着温润的光泽。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深不见底。胤禩的眼睛形状很美,和良妃一样的杏仁眼,可是眼尾却是长长的,微微向上翘起,浓黑的睫毛划出异常惹眼的线条。年慕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胤禩这长脸给吸走了。虽然胤禩说的都是实话,在外人眼里她可不是放着正头夫妻不做,上赶着给人家做妾。但是年慕瑶知道自己中了叫做胤禩的毒,这辈子她的心里只能放下这个人,再也容不下别的了。(小年姑娘还真是颜值即正义!)
年慕瑶伸出胳膊坚定地搂着胤禩的脖子,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神,一字一顿的说:“我认准了你,不管爷今后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离不弃。就算是做个没名分的丫头,我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