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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悄悄的来到深墙大院前,我隔远看着夜色里的这个建筑,第一反应是紫禁城。
倒真不是我夸张,它的墙全是朱红色的,离地少说五米高,跟电视里演的古代帝城一模一样。就凭这个,我完全信了铁驴的话,这里一定有问题。
我俩选个相对更僻静的角落,躲在下面。我抬头看着朱红大墙,伸手摸了摸。
它很滑,甚至就跟被砂纸磨过了一样。我又试着脚踩腿蹬的往上爬。但没往上半米呢,我就出溜一下回来了。
铁驴问我,“徒弟,是不是觉得鞋没坏不舒服?”
我心说他直接说我败家得了,这更恰当一些。随后铁驴翻着旅行包,从里面拿出绳子来。
这绳子上还挂着铁八爪。铁驴的意思,让他试试,看能不能把铁八爪固定在墙头上。
他自行倒退了三米,嗖嗖的抡起来,又把铁八爪抛上去了。
我静静地听着,上方传来咔的一声响。我心里一喜,心说成了。
铁驴一边使劲抻着绳子,一边往回走。不过他没我这么开心,说凭手感,铁八爪拽的不太牢固。
我问他,“要不要把铁八爪弄下来,重新抛?”
铁驴说不用那么麻烦,他先小心往上爬试试。我知道铁驴身手好,这么做也不会出啥大岔子。
我故意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铁驴一边拽身子,一边半横着身子,在墙上走着。
我一直目送他,也真被他说中了,在眼瞅着要爬到墙头时,墙头咔咔声传来,一堆碎石乱瓦都往下落了。
铁驴不想摔下来,又猛地一发力,让自己身子往上一冲,稳稳的抓住墙头了。铁八爪被这种力道一带,最终完全落了下来。
我特意把铁八爪捡起来看看,一个爪尖上还挂着一个碎瓦呢。
铁驴胸前还挂着一大捆绳子,这绳子少说有十米长,我的意思,让他赶紧把绳子撇下来,把我拽上去。
我还摆手示意,铁驴却跟我想法不一样,他压低声音,用我勉强能听到的声调说,“你等我,我跳到里面后再给你甩绳子。”
他说完就对着墙里观察着,没过几秒钟呢,又纵身一跳,彻底下去了。
这么一来,只有我自己在外面待着了。冷不丁面对这种环境,我心里有点小怕。但能忍住,我熬了足足有一刻钟,墙里还没动静。
我心说驴哥到底干啥呢?我隔着大墙,说话不方便,我就掏出手机,给他打过去了。
没想到提示关机。我记得刚才他还用手机呢,不会这么赶巧的,现在没电了吧?
我没招了,只能驴、驴的轻轻喊起来。这回墙里有动静了,嗖的一声,一根绳子被一股力道带着,不仅飞跃了墙头,还正好挂在我面前。
我盯着绳子,知道是铁驴给我的。我赶紧握上,又对它使劲拽了拽。
铁驴收到信儿了,猛地一发力。我压根没怎么爬,就看自己呼呼的往上走,而且这速度让我浑身都有点难受了。
本来这一切都很正常,但我潜意识作怪,突然觉得有危险。
我看着离地渐高的自己,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松开手里的绳子,又重重落了回去。
现在这种高度,倒没让我摔得怎么样。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望着绳子自行缩回墙头。
我回想刚才,有这么一种坏念头,铁驴遇到危险了,甚至极有可能被擒。这绳子弄不好不是他抛得,一旦我拽着绳子也去墙里了,就会遇到偷袭。
我又驴、驴的叫着,这次没人应我了。
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又贴着朱红大墙,沿着走了十几米。我重新选了个地方,把铁八爪拿出来。
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手,进里面也白给。我又把装着藏蛊的黑盒子拿出来。
我一直怀疑藏蛊不好用,但又一次的,我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对着盒子上滴了几滴血,等盒子有响动后,我一把将它掀开。这些肥肥的藏蛊又都噼里啪啦往外蹦。
不过无奈的是,没一个蹦到我脸上来的。我心说既然它们废物,我怎么也得助它们一臂之力吧?
我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把它举起来,对着自己下巴按上了。
在藏蛊刚接触我下巴时,它就张大嘴死死咬住了。不得不说,大蛊的劲够硬,我都疼的直翻白眼,眼前还刷的一下黑了。
我挺担心自己这状态的,但为了能变身,咬牙挺着。
我还蹲在身子,蜷曲的把脑袋顶在朱红大墙上,这样能让我好过一些。
我一直被这么折磨着,少说过了半支烟的时间。远处走过来一个人。他带着齐眉棍,拿着一个电筒,也是一个喇嘛,估计是夜里巡逻的。
他看到我之后很诧异,尤其我还穿着喇嘛服。他叽里咕噜喊了一句,似乎再问我是谁?
我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不好,不过我还没那心情理他,就继续蜷着。
这喇嘛压不住性子,拎着棍子跑过来,还一伸手把我拽起来。当我被强行转过身,跟他面对面时,他发现我不是本寺庙的喇嘛或和尚,他怒眉一皱,这就要举棍把我降服。
我能给他机会么?尤其我就跟吃完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浑身充满了彪力。我也不用啥花架子,举拳头对这喇嘛的下巴狠狠勾了一下。
这一拳太狠了,我听到咔砰一声,估计喇嘛的下巴都脱臼了,他还被一股劲带的往前飞了半米。
等重重落回地上后,他口吐白沫,彻底不省人事了。
我望着自己拳头,都难以相信刚才那一拳是我打的。但这一刻,我也明白了,赤脸汉子没有骗我,藏蛊确实比妖虫要厉害的多。
我把昏倒的喇嘛往墙边拽,尽量让他不显眼。我又拿出自己带的绳索和铁八爪,对着墙头抛上去了。
我发现自打变身后,自己各方面水平都有所提高,尤其撇绳子的准头也很厉害。
铁八爪卡的位置很正,我试着抻了抻,又拿出最快速度往上爬。
反正都是一眨眼的事,我就蹲在墙头上了。我看着墙里,没什么古怪,我也图省事,直接一个大扑跳下去。
在落地几乎没声的前提下,我又往刚才铁驴跳墙的地方赶去。稍等离近一些时,我看到那里站着两个人。
这俩人都贴在墙角,要不是我眼力好,很可能认不出他们来。
我心说真被自己猜中了。我也不客气,深吸几口气后,踮着脚对着这俩人猛跑过去。
这一刻我的速度很快,另外我下巴上挂着的藏蛊也在扭动。估计要是被外人看到,保准被吓住。
这俩人也都穿着喇嘛服,等他们发现我时,已经有点晚了。
其中一个叽里咕噜的念叨一句,这俩人先后转身。他们还拿着刀,没等舞起来呢,我两只拳头就到他们脸前了。
我借着跑起来的速度,又实打实的把拳头砸在他们脸上。一下子他俩都被打得连连往后退。
最后他们都贴到墙上,一边往下滑,一边晕过去了。
我头次感觉自己是这么优秀的强者,一时间心里那股美意就甭提了,但我又想到一个事,骂了一句,自己咋就不能留个活口呢。
我凑过去,对俩喇嘛急救上了,但任由我怎么掐人中,他们口水依旧肆无忌惮的往外流。
我最后没招了,只好把他俩放一放。我没带电筒,但有手机,借着屏幕光看了看,这里没有打斗痕迹,尤其鞋印不乱。
我又迷糊了,觉得铁驴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束手就擒吧?
我不能光在这儿等着,我又给铁驴打电话,还是关机。不得已,我自行往深墙大院里走,想转一转,看能不能找到铁驴和其他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