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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不解,因为我们手头中确实没有蛇,这跟姜绍炎说的话,明显有矛盾。
姜绍炎有点卖关子的感觉,也不让我和铁驴在这多待了,招呼我俩一起回到圆形石门那里。
三个特警倒挺尽职尽责,这期间他们寸步不离,甚至枪口也没离开石门范围。
他们看我们仨拿回来这么多虫子,一时间表情古怪,想必心里都在琢磨,我们到底是怎么在短期捉到这么多毒虫的。
姜绍炎让他们退后,又让我打下手。
我从没刻意收集过虫子血,只知道抽人血时要用注射器,我索性这么效仿,将注射器的针头对准毒虫戳过去。
我发现这一招也挺好用的,而且每一次抽完,我都把注射器交给姜绍炎。他又将注射器对准大转轮上不同的毒虫部位,将血射进去。
我们先后把那四个毒虫血搞定了,只剩下青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或者听到幻觉了,总觉得每次毒血滴完,石门里都传来很轻微的咔的一声响。
姜绍炎没急着说青蛇血的事,这时还往前靠了靠,对着石门推一推。
我误会他的意思了,以为他想强行推门呢,其实这么想也没错,五个毒虫锁已经被破掉四个了,这石门一定没刚才那么牢固。
我对铁驴使眼色,那意思我俩过去搭把手吧。
铁驴跟我想一块去了,可我俩刚过去,姜绍炎就停下推门的动作,望着我俩摇头说,“不行,没青蛇血,这门开不了。”
随后不等我们接话,他又把注射器递给我说,“小冷,把血拿来吧?”
我从这话里品出一个讯息,青蛇血在我这里,甚至就好像说,是我把青蛇血偷藏起来的一样。
我冷不丁有点懵。姜绍炎又做了个动作,让我给自己抽血。
我纯属一个恍然大悟,也想起九娘的话了。她说我身上流淌的是圣血。我觉得姜绍炎也跟九娘一样,知道我身子内血的秘密。
我没那么直接,含蓄问了一句,“我的血能代替青蛇血么?”
姜绍炎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又说,“其实解开五毒锁,只要蛇血就行了,你的血用在这里,真是大材小用了。”
我听完没发表意见,又看看铁驴。
铁驴一直低着头,表情也没啥变化,我品不出他心里什么想法。这时候没时间让我纠结,既然我的血这么神奇,我也不在乎贡献一些。
胸囊里还剩一支干净的小注射器,我把它拿出来,对着胳膊动手了。等注射器里有了半管子我的血后,姜绍炎用它对准大转盘上的青蛇眼滴了下去。
我留意到,青蛇眼本来被血滴沁着,但很快血跟被吸了进去一样,一下消失了。
几乎是前后脚吧,石门轰隆隆的抖动起来。连我脚下地表都有反应了。
我们六个不知道一会出现什么情况,保险起见,全往后退了退。也都将枪举起来。
石门居中离开一条缝,也算是门开了,之后再无其他变化了。
不得不说,这条缝让我们纠结坏了。不过去把它掰大吧?我们不知道门后啥情况,人也钻不进去,要是过去掰呢,谁去谁危险。
铁驴自告奋勇,我也搞不懂他从哪方面考虑的,还把我叫上了。
我没退却,我俩放下枪,一前一后凑过去,我们都对着左边那扇石门下手了。
铁驴还跟我说呢,“都用实劲。”我俩掰扯之下,整个身子都有些倾斜了。但别看我们这么努力,左扇门也只是微微的开始动起来。
我撑着一口气,继续掰扯了有半分钟吧,姜绍炎隔远瞧得清楚,对我们喊,说人能进去了,停手吧。
我跟铁驴都停下来。我打心里这么想的,我俩负责开门了,接下来的谁当先锋,去门里看看啥情况,这得从姜绍炎他们四个里面选了。
我想就此退后。但铁驴把我拉住了,还反问我,“徒弟你退什么?快随着为师,先进去瞧瞧。”
我心里特别无语,而且铁驴这话都说出来了,我也不明把自己的想法搬到明面上反驳。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我俩又配合一把,铁驴在前,我在后。铁驴进石门的一瞬间有啥感受,我并不清楚,但我进去后,看着眼前雾蒙蒙一片,心里都懵了。
我没夸大,石门后面,能见度几乎为零,这股子白雾是一种水蒸气,我搞不懂怎么会有这种现象,而且吸了两口白雾之后,我难受的直想咳嗽。
我俩没敢乱动,我还跟铁驴商量呢,接下来咋办啊?我俩是继续当先锋往里闯?还是告诉姜绍炎他们,也让他们进来瞧瞧?
铁驴拿不定主意,我俩正纠结时,白雾里传来脚步声。
这脚步声离我们很近,沙沙的,甚至还是直奔我们而来的。我俩都把枪举起来,往后退步,紧贴着入口处站着,铁驴喊了句,“谁?”
没人回答,但那脚步声没停下,甚至走的更急了。
我隐隐能感觉到,远处来了一个庞然大物,因为眼前白雾中,稍微黑了一大块。
铁驴脾气上来了,他话不问第二遍,挡在我身前,对着白雾中的黑影,扣动了扳机。
我以为立刻会听到枪响呢,谁知道铁驴的微冲竟然哑炮了。铁驴也一脸不敢相信的低着头,再次扣了扣扳机。
枪口还是没动静。
这是加入特案组,头次见到的情况。我心说这也不是满清后期,当时技术落后,哑枪很正常。现在科技进步了,铁驴带的还都是特供枪支,怎么能出这种岔子?
我有个怀疑的地方,这里的白雾会不会是罪魁祸首?但也说不通,我俩才进来多长时间,枪就被沁坏了?
在我俩还没搞明白的时候,黑影彻底凑到我们身边了,我在铁驴后面,看不到啥情况,反正铁驴卧槽、妈呀一句,整个身子迅速往后退。
他退的都有点急眼了,力道很大。我堵在门口呢,被这力道一带,一下止不住的被推了出去。
石门底下还有点坑洼不平,我这一脚踩岔了,最后更是摔着出去的。
我坐在地上,被硌的难受,想呲牙咧嘴,不过能忍住,但等铁驴再退出来时,我就逗比了。
他一下坐在我身上!他什么身板?这么一坐,让我有种被泰山压顶的感觉。
我胸口都发闷,呼吸不通畅了,而且我的脸还贴在他后背上,喊话喊不出来。
我没放弃,哼哼呀呀的,试图告诉铁驴,快点从我身上下去。铁驴貌似没听到,还跟姜绍炎四人喊呢,“快、快来支援!”
姜绍炎四人都凑过来,很奇怪的是,他们没人开枪,有一个特警一定见到什么了,还咦啊了一声,显得既害怕又有点出乎意料的惊讶。
我忍不住了,对着铁驴身上使劲掐了一下。
铁驴有反应了,还迅速的从我身上一闪身。这么一来,我松了一大口气,不过盯着眼前情景一看时,我吓得差点岔气了。
跟我面对面的,是一只骆驼,它脑袋还黑乎乎的,一副邋遢样。也不知道吃啥呢,嘴巴一嚼一嚼的,一股股恶臭的鼻息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都明白了,铁驴刚才在石门里见到的就是这畜生。它乍一看确实吓人。
我看骆驼对我兴趣很大,似乎要把脑袋继续往我脸前凑近,我熬不住了,手刨脚蹬的往后退了腿。
姜绍炎适时凑过来,把我拉起来了。
既然这只是个骆驼,也没随之出现什么危险,我们暂时都放下心,一边监视石门的一举一动,一边围在骆驼旁边,讨论一下。
铁驴把石门后的情况说给其他人听,姜绍炎四人都不是雏儿,听完后都皱眉,其中一个特警念叨一句,说这事麻烦了。
我赞同他的想法,被这么浓的白雾干扰着,我们进到石门里,几乎跟瞎子没啥区别。
姜绍炎有一个办法,说我们来一手以静制动,先不急着进去了,让白雾散散再说。
我们都点头,也行动起来。这次不仅仅是我跟铁驴掰石门了,大家一齐发力,将左右两扇门都最大限度的打开了。
姜绍炎让一个特警去把那只骆驼牵住了,我们又站在石门两旁等待。
我本来抱着很乐观的态度,心说只要来一股风吹一吹,这白雾立马就能散去。但邪门的是,门外确实时不时有风吹过,却没一股风能吹进去的。
过了很久,白雾依旧眷恋在石门之内。
铁驴性子最急,他等的不耐烦,找了个石头,对着石门之内撇了进去。
看得出来,他用力不小,尤其他胳膊那么壮,这石头少说能飞出去三五十米远。但我们都没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
我们互相看了看,这还没完,铁驴的微冲是坏了,不能用了,他又把手枪举起来,要对着石门里面打一发子弹。
他有这动作,也举枪了,没等扣板机呢,我们听到,石门里又有动静了。
沙沙的脚步声,很多、频率很快。我想到骆驼了,而且一下有个猜测,会不会是干尸大盗呢?他们本来躲在石门里面,被铁驴一石头打扰到了,要冲出来攻击我们?
我们都不敢大意,姜绍炎还对我们打手势,那意思,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