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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带着爷爷奶奶和小草,还有四叔一家人,在山洞里躲了半天。四婶只在山洞里等了一个时辰,就开始唧唧歪歪,说着大丫一家的坏话。尤其,是把大丫说成了灾星和扫把星,那眼里的恨意显而易见。
潘氏呵斥了她好几次,她也不听,依旧骂骂咧咧,最后甚至还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大丫那贱*丫头就是扫*把*星,就是灾*星!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被任渐离抛弃和玩*弄?为此,还连累了香草,可怜的香草现在被自己的爹娘和兄弟姐妹给嫌弃了,连娘家也不让回!真是可怜哟,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竟然被一个扫把*星给害成了这个样子!”
饶老四见向东的脸色铁青,似乎随时都会爆*发的样子,连忙拉了妻子一下,低声呵斥:“你这多嘴多舌的婆娘,别再唧唧歪歪了,给俺住嘴!大丫可是个好姑娘,哪里是什么灾*星啊?”
虽然,他也觉得妻子说的话,很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向东可是有武功之人,这些年以来大哥一家又对自家多有关照,他可不敢、也不想跟大哥一家翻脸,免得日后有难了,再也不好意思求上门去。
“要你管,你这个窝囊废!”陶氏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不以为然的道:“如今,又连累俺们一家子要逃难,说她不是扫把*星和灾*星,就连老天爷恐怕都不会相信!如果俺是她的话,就一头撞死,也免得继续祸害别人!
俺知道,你是生怕得罪了大房一家,日后人家不再给俺们家好处了!可是,你看看,这家人都被人给追*杀*了,日后能带给俺们家的,除了灾难,还能有啥别的好处么?俺看俺,你就别再做梦了,不如也跟二房三房那样,跟这家人彻底的划清界限吧!哼!依俺看,应该请求族里,把这家人赶出山前村!”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这句话,是大丫告诉向东的,在这个瞬间,向东觉得简直就是金玉良玉,也是至理名言。
陶氏话音未落,“噼啪”两声,响亮的耳光响了起来,紧接着向东冷冷的呵斥声也响了起来:“陶氏,以前我敬你是长辈,我爹也念四叔是弟弟,好多事情都不去计较,对你们一家多有关照!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么些年以来,如果没有我们家的关照的话,你们在饶老二和饶老三两家人的手底下,到底要吃多少亏?”
陶氏被小辈给当众打了,心里怎么也过不去,脸色非常的难看,冷冷的哼了一声:“是你们家多管闲事,主动帮俺们的,又不是俺们哭着求着要你们帮!”
哇塞!要不要脸啊?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如果当初人家不帮忙的话,你们这一家人,如今都不知道会有多么的凄惨呢!看来,这是想要过河拆桥的节奏?
听了她的话,就连她自己的几个儿女,也都觉得甚为不妥。也觉得很羞惭,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向东目光凌厉的睃了她一眼,也不理睬她,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前年,四叔重病在床,是大丫花了重金,亲自去府城买了一支百年的人参回来,这才救了四叔一命!去年冬天,你怀里这个最小的、最宝贝的儿子掉下河里,差点就救不回来,也是大丫亲自去县城将百草堂最厉害的坐堂大夫请来,好不容才把他救过来。就那一次,诊金加药费就上百两的银子,你说你拿不出来,大丫二话不说就帮忙垫付了,至今为止,你可有还过一个铜板?!”
陶氏被一个小辈这样数落,心里非常的不得劲,死鸭子嘴硬,强行辩驳:“你都知道说,那是你的四叔,这也你的堂弟,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们有能力,帮村一下自己的叔叔家,不是再应该不过的么?”
这话说的,饶是潘氏再不想惹麻烦上身,也忍不住呵斥:“老四家的,你给俺闭嘴,混不吝的东西!”又啐了老四一口:“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分家之前还挺能耐的,这一分家,怎么就让一个娘们给拿捏住了?你还是不是老娘的儿子啊?一点男人的血性也没有,就跟你老子一样,三拳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老太太越说就越生气,甚至忍不住横了老爷子一眼,几十年以来,老两口虽然过得还算和气。但是,丈夫那窝窝囊囊的个性,也很让老太太火大。不是看在他什么都迁就她的份上,什么都听她的份上,干活也勤勤恳恳的,她早就跟他和离了!
四叔家的几个孩子,都听得面红耳赤,实在是羞愧难当啊。老实说,他家的五个孩子,除了最小的那个之外,个个都很不错。算得上是勤快憨厚,性子也不错,没有什么坏习惯。用村里人的话来说,就是“歹竹出好笋”。
不过,向东和大丫,却都有点不同的看法。事实上,在大丫一家被赶出老宅之前,四叔和四婶的为人处事,其实都很不错。后来,这两人才慢慢变了,七年多过去了,从两人的身上,已经很难看到当年那副憨厚、勤快、善良的模样。四叔还稍微好一点,只是变得有点自私,有点小心眼,而四婶却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或许,是这么些年以来,大房跟五房的人搬走了,饶老二和饶老三家的人没有了欺负惯了的对象,就转而去欺负四房的人。所以,这才激发了四婶心里的邪恶因子,变得泼辣、难缠、自私、不讲道理。差一点,就可以直追当年的白氏,几乎可以跟孟氏比肩了!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做长辈的立身不正,做晚辈的又太不靠谱。但凡白氏的良心稍微白一点,孟氏稍微勤快一点,饶老二稍微有担当一点,饶老四稍微强硬一点,老宅人的日子都绝对可以过得红红火火的,也可以过得和美很多。
关于这一点,此时此刻的潘氏,也深深的认识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不靠谱。以至于管不住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儿媳,把他们纵容得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苦了大儿子和小儿子,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到头来,也害了她自己跟老头子,要不是大丫是个心善的,她和老头子晚年的日子,都不知道会多么的苦啊!
而今,大丫又出事了,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听着陶氏那讨厌的声音,潘氏的心里莫名的就涌起一阵阵的烦躁和不快,如果不是看在几个孙子孙女的份上,她一定会一巴掌打过去。
向东也听得非常的不耐烦,唇角勾起了一丝嘲弄和厌恶。
“哦,刚才不还是说要跟我家断绝关系,甚至让族里把我们家赶出山前村么?这么,你这会儿又承认你家跟我家是一家人了?”向东陶氏的神逻辑,完全就不放在心上,他把“一家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陶氏就是再不要脸,此时此刻,也不禁脸红了,却依然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本来嘛,你爹可不是跟俺男人是嫡亲的兄弟,在没有断绝关系之前,可不就是一家人嘛!”
“哟!可真是不要脸啊!”向东冷冷的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挖苦道:“在过去的七年之中,我记得有那么一次,你娘家的妹妹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一个有钱有势人家的笑恶霸,被强行给抓了去。那一次,可是你求上门来,哭着喊着求大丫帮忙的吧?那一次,正是大丫求了苏掌柜帮忙,在你妹妹被那恶霸糟*蹋之前,给救了回来!
那一次,大丫也好,苏掌柜也罢,都欠了别人很大的人情。为此,大丫还花了上百两的银子请客吃饭,最终才摆平这件事情!然而,过后你娘家的人不但一毛不拔,还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么些年以来,你在村里可有听见人家说我们家的人说过什么么?大丫说过什么?
至于别的好些事情,你们欠下我家多少恩情,特别是欠下大丫多少恩情,这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忘恩负的东西,居然想要跟我们一家断绝关系,告诉你,我求之不得呢!等从这里走出去,我立刻就去找里正和族长,速速跟你们家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他的目光蓦然变得凌厉无比,整个人全身仿佛都散发着千年寒冰,声音阵阵如同滚雷过耳,那语气如灌了冰渣一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
陶氏嚣张的气焰,刹那间熄灭了,后背陡然冒出了冷汗。心咚咚咚的,跳得快极了,脸色苍白得厉害。
哎呦,俺滴娘嘞,这个向东啥时候开始,也变得这么可怕?一个大丫不算,又来了一个向东,还让不让人活了?日后,岂不是老大家的人,他们四房都不能去欺负了?老大家的便宜,他们四房的人,是不是都不能随便去占了?
向东出去侦查了一番,确定芳香郡主带人走了,危险解除。他就将爷爷奶奶和小草送回了老宅,留下二十两银子,叮嘱小草好好照顾爷爷奶奶,就快速的往水生叔的家赶去。
也不知道爹娘、向西、二丫,还有五叔家跟姥姥家,是否顺利到达水生叔家。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恶毒的郡主,到底派了几路人追*杀。他心急如焚,一路急行军,原本要四个时辰的路程,他硬是只花了三个时辰,就拉响了那个铃铛。
前来打开关隘上的机关的,正是水生叔跟云雾。
自己一家人和五叔家的人,都安然到达了。然而,姥姥、姥爷、大舅和大舅母,还有五舅、五舅母,以及谭海表哥,都还没有找来。
谷雨说,家里只有一辆马车,一辆牛车,长辈们坚持让她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坐马车快速赶来这里。姥爷说牛车的速度太慢了,他们不如就在离后山不远的那座山里,找一个山洞呆上几天。等恶人走了,如果没啥情况的话,他们就回家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向东的心里忍不住酸酸的,既感动又担忧。
他知道,姥爷他们一定是担心牛车太慢了,会连累了几个小辈。毕竟,谁也不知道,追兵是否会紧紧的跟随在后面。
而其实,他们的担忧确实不是多余。
就连向东也不知道,其实今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大丫就心绪不宁,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而且,应该还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逃避。只是,直觉告诉她,理智也告诉她,不能逃!如果她逃避的话,那么祸事极有可能会落在家人的头上!
为此,她匆忙的做了一些准备。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会那样的无耻,那么的无所顾忌,手段那样的残忍。如果早知道的话,如果早可以确定的话,她一定会提高警惕,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己落到束手待擒、任人宰割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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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岳掌柜在茂山家躲了几个时辰,待芳香郡主来过又走了之后,他不顾茂山的劝阻,毅然驾驶着马车,离开了山前村,直奔府城的乔家大宅而去。
路过葫芦县城的时候,路过墨香斋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做丝毫的停留,过家门而不入。好人有好报,正是他对大丫的真心牵挂和担忧,让他避过了一场灾难。
芳香郡主从山前村回来,手下的探子回报,说有人看见墨香斋的掌柜的,曾经跟饶大丫的大哥坐着马车往蔷薇山庄的方向而去。另外,就在从县城到蔷薇山庄的半路上,发现了一辆被弃的马车。从里面翻出的一本书来看,那辆马车正是墨香斋的掌柜的,因为那本书的扉页上,有岳正的签名。
“这个老滑头,当时他一定是赶在我们之前,去山前村报信了!否则的话,饶大丫的家和她那五叔的家,怎么可能会空无一人?!”
芳香郡主气得火冒山丈,当即打碎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茶盏,声音狠辣冰寒:“这个不知好歹的岳正,可真是一粒老鼠屎,搅坏了一锅汤!既然他这么爱管闲事,天堂有路不爱走,偏要往地狱方向走!也罢,就成全他好了!来人,去把那老小子给本郡主捉来,让他尝一尝十八般刑具的厉害!也好让他知道,得罪了本郡主,会是个什么下场!”
“是,郡主!”立刻就有十几个黑衣人高声应和,领命而去。
不料,今天墨香斋里只有一个小伙计。黑衣人蹲守了好几个时辰,连岳正的人影也没有看见。想要抓他的妻子儿女,问遍墨香斋的左领右舍,还有那个小伙计,竟然没有一人知道岳正的妻子儿女的住处。好容易找到了他的家,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头之外,内宅里却也是空无一人。
很巧不巧的是,今天正是岳夫人大姐的女儿成亲的日子,昨天一早岳夫人就带着儿女们,还有贴身的丫鬟婆子,以及几个护院,一起去了府城的妹妹家喝喜酒去了。
芳香郡主接连挫败,怒气难消,就让人砸了墨香斋。县令大人知道了,居然也装聋作哑,好像啥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作为一县的父母官都不管,那些想要打抱不平的人,就只好长叹一声,偃旗息鼓。
葫芦县发生的事情,品味楼的人快速的传递到了府城的总部,与此同时,岳掌柜也见到了乔俊逸。他将芳香郡主做下的恶事,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一遍,两人又商议决定了某些事情,他就匆匆告辞,前往妻子的妹妹家去了。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从乔家的人口中,得知了芳香郡主砸了葫芦县的墨香斋一事。所以,他必须去找妻子,将事情告知她,以免妻子儿女被芳香郡主的人盯上人,却浑然不觉。
到了妻妹的家里,已经是夜晚了,宴席也差不多要散了。一家人就在妻妹家里留宿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刚刚吃完早饭,乔俊逸的手下就找上门来。
“岳掌柜,我家少爷说,请你带你的妻子儿女去云公子的任上躲一段时间。等他处理好了芳香郡主的事情,会去信通知你回来,在收到他的亲笔信之前,最好不要回来!芳香郡主是个行事毫无顾忌之人,我家少爷说,担心她会对你们一家不利!”
来者正是乔俊逸的护卫队长岩石。
岳掌柜自然深信不疑,当即就跟妻妹一家告别,带着妻子儿女匆匆投奔外甥云帆去了,那是数千里之外红沙州。云帆大小也是个知府,红沙州又离清水江地区甚远,芳香郡主如果脑袋没有毛病,应该都不至于会追去那边。
而且,在红沙州那边,墨香斋只有一个分店,岳掌柜也正想去那边拓展业务,多开两家分店。那是外甥的地盘,不充分的利用资源的话,可是傻子的行为。
一个月之后,云帆非常突兀的,迎来了小舅舅岳正一家。
“舅舅,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来封信,我也派人去渡口接你们啊!”看下舅舅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云帆大吃一惊,当即判断小舅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岳正就强笑道:“你让人带你舅他们去沐浴更衣,再做几个小菜,孩子们都饿了!我跟你有要事相谈,不要让人打扰!”
“好的!”云帆见小舅舅这样说,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本能的觉得,一定有什么坏消息。安置好舅舅跟几个表弟和表妹之后,他吩咐贴身侍卫守在书房门口,就跟小舅舅闭门密谈。
“云帆,大丫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岳正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的,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也包括涉及到任渐离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什么?大丫出事了?!”云帆大吃一惊,心里只觉得针扎一般,难过极了!他猛然一拍桌子,气愤的道:“太过分了!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嘛!还有没有天理了?王法在那破郡主的眼里,莫非什么也不是?!不行,我得立刻上折子,参那个该死的郡主一本!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她还只是个郡主,而且还不是真正的皇家郡主!我还就不信了,圣上知道了,会放手不管?!”
岳正却被他给吓到了,连忙呵斥:“你给我闭嘴,赶紧坐下,不要那么激动!都多大的人了,还是个堂堂的知府大人,这么不冷静干啥?你要知道,她虽然不是真正的皇家郡主,但是她可是太后嫡亲的外孙女!而圣上,也是太后嫡亲的儿子,只要太后有心护着她,就连圣上也无可奈何!”
“这我不管,我一定要参她一本!”大丫生死未卜,小舅舅一家又差点遇害,云帆没有办法冷静。
岳掌柜就叹息道:“帆儿啊,早在大丫跟任渐离决定成亲的时候,你就答应跟刘相爷的孙女定亲了,并且连定亲信物都交换了。如今,你为了大丫的事情强出头,那不是帮大丫,而是在害她!”
云帆不服气的反驳:“小舅舅,我虽然定亲了,但是也不妨碍我为大丫排忧解难!莫不是说,我定亲了,就不可以关心大丫了么?我这是真心的想要帮大丫一把,怎么你就认为,我这是要害她呢?”
他对大丫到底有多么的情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虽然定亲了,但是他最爱的人,还是大丫!他比谁都希望大丫好,希望她可以幸福快乐,所以在他收到大丫寄来的喜帖之后,他再三考虑之下,就答应了跟刘相爷的孙女定亲。
当初,他是这样想的,任家可是世家大族。日后,大丫一定会面临很多的困难,如果他想要帮她,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而娶刘相爷的孙女为妻,对他的仕途大有帮助,刘相爷的孙女他也见过好几次,那是一个善良端雅的好姑娘。娶刘相爷的孙女为妻,一点也不辱没他,那是一个合格的、好妻子的最佳人选。
反正,这辈子不能娶大丫为妻,那么娶谁为妻,又有多大的差别呢?只要对方是个好姑娘,他也看她顺眼,两人应该合得来,那就行了!还有一点的是,无论他跟谁定亲了,跟谁成亲了,都不能阻碍他在大丫遇到天大的苦难时,对她伸出援手。
岳掌柜就伸手狠狠的点了几下他的额头,苦笑着摇摇头:“你呀,你呀!都是知府大人了,可是在男女的问题上,还是低智商的!也就是大丫说的那样,是个情商很低的人!有的时候,女人因为嫉妒,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如果你为了大丫强出头的话,一定会引起刘小姐对大丫的高度关注,从而给大丫带去无尽的麻烦,甚至是给大丫带去灾难!”
“不至于吧?我看那刘小姐是个善良的女子,如果她知道大丫的悲惨遭遇的话,一定会非常的同情,会深明大义的!”云帆瞪大了眼睛,摆明了不相信自家舅舅的话。
刘小姐温柔、善良、端庄、聪慧,人也长得很漂亮,这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到了小舅舅的嘴里,就跟那蛇蝎美人似的?
岳正气得想要大骂外甥一顿,明明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却这么的迟钝呢?他没好气的白了云帆一眼:“那你说,芳香郡主为何会对大丫下狠手?又为什么要对我下狠手?”
云帆想也不想,就答道:“还不是因为她心肠狠毒,骄横霸道,蛮不讲理!”
岳正好笑的摆摆手,无奈的叹道:“你呀,你呀!你说的这些,固然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然而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因为她听说乔俊逸的清荷园时常有一个女子出入,就认为乔俊逸金屋藏娇,认为那是乔俊逸心爱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乔俊逸才不肯娶她为妻,于是就嫉妒得要疯了。失去理智的她,在无人敢劝阻、无人敢干涉的情况下,这才会做出那等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要知道,以前的她虽然也很骄横霸道,也做下不少惹人厌恶的事情来。但是,像这次这样,这么张扬的夺人性命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要不然,你以为圣上是个昏君啊?如果她一直都是这么恶毒,这么张狂的话,圣上早就容不下了!”
一个没有皇族血统的郡主,有什么好值得圣上毫无原则的维护?他自己嫡亲的女儿,堂堂的公主,也没有这样霸道的。
云帆哑口无言,心里堵得厉害,神情万分的悲痛哀伤。此时此刻,心里无比的后悔,当初他怎么就不再等一等,为啥要那么快就跟别的女人定亲?而且,那个女人,还是相爷家的孩子,是没有办法悔婚的!
许久之后,他这才再次开口:“那么,照你这样说的话,我就不能插手大丫的事情么?莫非,就只能看着不管,让她自生自灭?”
岳掌柜仰头望天,以掩饰眼角的那一行悲伤的泪水,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道:“目前来说,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相隔了数千里。为今之计,只有拭目以待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赫然是云帆一拳砸破了面前原本非常坚固结实的桌子。随即,他蹲在了地上,跟个无助的孩子那般,放声大哭了起来:“我,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哪怕将来他做了再大的官,又有什么用呢?当他成了大官,有了能力的时候,她或许早已不在人间,早已跟他阴阳两隔了!
月儿啊,你在哪里啊?我很想很想要保护你,很想很想要将你揽入怀中,为你遮风挡雨,为你对抗恶霸。然而,你却杳无音信,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想要为你付出,想要为你抵挡住那些有形的或者无形的刀和剑,很想要成为你的依靠!
可是,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我在心里呼唤你,你听得到吗?你在听吗?!
云帆在心里使劲的呐喊,使劲的呼喊,使劲的大喊!然而,对方却没有给他半点的回应,哪怕是第六感觉,哪怕是某种若有若有的直觉,也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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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俊逸火速赶回葫芦县,原本想要去找芳香郡主算账,并逼她交代大丫的下落。或者,干脆抓一个她的手下,把大丫的下落逼问出来。然而,芳香郡主早就收到了消息,得知他怒火万丈,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于是,就躲了起来,不敢见她。她的手下,自然也被她给带走了,一起藏了起来。
一时之间,乔俊逸没法将她揪出来,就只好作罢,另辟蹊径。他立刻组织人手,广撒网,四处搜寻大丫的下落。派出去三百人,分成了三十个小组,寻人的费用也撒出去上万两的银子,并重金悬赏提供消息之人。
言明,提供有价值的信息者,赏金一千两;提供非常有价值的信息者,赏金五千两;如果能够协助他找到人,赏金两万两!
这天夜晚,乔俊逸正坐在品味楼后院的书房里发呆,忽然有人从窗户外面用箭射进来一个小纸团。
“是谁?!”他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厉声喝问。同时,悄悄的将从靴筒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做好跟对方拼命的准备。
“我是芳香郡主的手下,是冲着那赏金而来的,也是良心未泯之人!”对方用的是传音入密的方法,看来还是身手不凡的高人。
乔俊逸连忙打开纸团,上面只有一行字:西南的深山老林!
乔俊逸连忙追问:“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西南那么大,如何找?”只怕找到,大丫也已经遇害了!
“很抱歉,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不过有一点,那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而且据说是狼群出没最多的地方!对不起,我要走了,三个月之后我会来拿赏金!”
话音未落,窗外人影一闪,就再也没有任何声息了。看来,这是真的走了。
乔俊逸喜忧参半,连忙打起精神,去做前往西南寻人的准备。这一去,怕是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有些事情,必须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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