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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都是聪明人。”安齐自信的说道:“我了解到的信息是:慕氏已经成功拿下南方市场,西部基本全军覆没、北部也丢了差不多半壁江山。是这样的吗?”
“不错,你的消息很准确。”慕城也并不隐瞒慕氏现在的困境。
“所以我的想法是,在北方,慕氏没有拿到柜位的商场,安绚可以以联合促销的方式,拨一节柜台合慕氏;这样你们就不会损失在北方的份额,‘锦?国际’的份额也得不到绝对的增长;”
“在你们拿到柜位的地方,也同样让出一节柜位给安绚,安绚与慕氏的产品区隔xing本就很大,这样的联合柜位,只会增加彼此的客流量。而这样安绚在北方城市的销量必然会提升。”
“在慕氏损失减少、安绚销量增加的情况下,‘锦?国际’能增长的就有限了!”安齐合作方式从数据的角度提了出来,看着慕城轻扬起眉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是觉得在安绚的柜台里卖慕氏的产品,有损品牌形象?”
“当然不是,我同意你的思路,因为这正是我找其它品牌合作的思路,只是在慕氏的现状下,没有人愿意罢了。”慕城想起半个月前与那些品牌老板的沟通,无一例外的,都是想尽可能想在合作中占尽便宜。
也只有安齐提出的这个合作方式,算是将慕氏放在了平等合作的地位上----或许他初入商界还没沾到商人那利欲熏心、占尽便宜的恶心;或许他本身就自信大气,有能力把控住合作的走势与局面,达到他最终的目标;或许基于安言的原因,他对慕氏有着信任的基础,所以在看到合作背后价值的同时,也相信慕氏不会在得利后甩掉这个伙伴。
“那是他们没有眼光!”安齐果然自信,看着慕城时一脸的傲气,对自己的计划和眼光有着十足的信心。
“确实!”慕城赞许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们差不多的年龄,只是有了商场的打磨,他似乎显得更加老成一些。
接着慕城将原本就想好的,西区的合作方式和安齐做了沟通,一场球打下来,基本上合作已经谈得七七八八,只差落在文字上的合约了。
“夏晚,你的看法?”慕城看着夏晚笑着问道。
“除了产品合作外,可以做一些虚拟的消息:比如说慕氏将参与安绚的产品研发;安绚将参与慕氏的第二轮融资计划。这个消息放出去,加上你们在市场上的合作,我相信两家的股票,至少有半个月的飘红。”夏晚淡然说道。
“你是比奸商还奸的金融客!”安齐和慕城不约而同的说道。
“中国的股市,受政策、宏观调控的影响,我们就不说了;在非业绩影响因素方面,消息面这一层,是影响最大的。”夏晚专业的说道。
“和我岳父分析的结果一致,你们两个倒可以来个理论和实践的结合。”慕城点头说道。
“我是他徒弟,虽然多了些CAO盘经验,理论终究逃不出他给的框架。”夏晚哈哈笑了起来。
“你小子可以呀,岳父这么历害!”安齐看着慕城,眸光不自觉的闪了几下。
“恩,安言的父亲是经贸大学金融系的教授,在金融和证券方面很有些研究。当然,这个夏晚比我更了解,他最有发言权了。”慕城笑着说道。
安齐只觉得心砰一声重重的沉了下去----经贸大学金融系教授,和小舅给自己的信息完全吻合!
而且,还姓安!
有这么巧吗?正好是安言的父亲?
有这么巧吗?安言是自己的妹妹?
安齐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借口公司有事便提前走了----竟然没有勇气去问他的名字!
…………
J市经贸大学咖啡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女人看着比当年老得太多、一脸温润却毫无锐气的安正山,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你也一样,都什么年纪了,大冬天的还穿裙子。自己的舒服不比别人的眼光来得重要吗?”安正山看着她摇了摇头。
眼前这个快六十的女人,脚下是一双五寸高跟鞋,身上是一件黑色西服领小毛衣,下面配一条珍珠色羊绒裙,脖子上是与羊绒裙同色的珍珠项链,外面是一件酒红色貂毛短大衣,头发还是那样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若不是额上那几道明显的皱纹,眼前这个女子的装扮与三十年前几乎没有区别----端庄、高贵、一丝不苟。
“服装代表一种精神状态,我并不觉得我有多老。”女人对安正山向来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叹惜,对于他类似于关心的话,自然是毫不放在眼里的。
安正山只是温润的笑了笑,帮齐进洁点了咖啡后,看着她问道:“找我什么事?”
见他这么多年之后,仍然记得自己的喜欢的咖啡,和加糖的习惯,齐进洁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潮热,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片刻之间,她就已经恢复了干练、犀利的样子,对安正山严肃的说道:“安齐回来了,他想找你,所以我特意飞回来提醒你:希望你记得我们当初的协议。这个儿子,自离开起,便和你再没关系!”
安正山看着齐进洁的眼睛一瞬不眨,直到看到她有些不自在的伸手去挽那本就一丝不苟的头发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后,安正山才冷冷的说道:“进洁,这个世界不是围绕你转的。我一直遵守着当年的承诺,但儿子、儿子的想法和做法,你我都控制不了。”
安正山说话的速度很慢,在说到‘儿子’两个字时语气有些微微的异样,却仍是保持着平静将话说完。
“其实我对儿子四岁以后没有尽过责任,所以我根本不敢、也不奢望有一天他就算知道我,还会认我。你在担心什么呢?”安正山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那微微有些抖动的手却出卖了他并不如表面平静的内心----突闻三十年未见儿子的消息,让他怎能继续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