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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墨戈知道离王已经对奚王动了杀心,这很好,但表面上并不露分毫,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变,“我只能尽量劝太子试试。能不能劝动,还得看太子自己。”
之后,再在书房商讨了一些其它的事宜后,凤妤与辛墨戈一道离开书房。
从书房出来,外面已月上中梢。今日的夜,好像特别明亮,月光皎皎如一层半透明的薄纱笼罩大地。
“辛世子,世子妃。”一直守在书房外的罗远,见辛墨戈与凤妤出来,迎上前道。
离王在书房内叫罗远进去。
罗远立即唤来婢女给辛墨戈与凤妤带路,然后快步进入书房。
“看来,这件事还得通过说服戚木雪,让戚木雪去说服苍玥礼同意。”辛墨戈侧头,对凤妤道。
凤妤点头,“我现在就去见她,我相信她应该会答应了。”
辛墨戈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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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玥礼住的院子阁楼上,戚木雪还在等苍玥礼回去,想问问苍玥礼有关明天登基的事。
苍玥礼一回来就拂袖掀了院厅中的圆桌,那声音在灯火通明的夜里远远传开。戚木雪在阁楼上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相信定是出了什么事,连忙下楼去就想亲自过去看看。
但当戚木雪到院厅中的时候,苍玥礼却什么都不肯对她说,并且还独自一个人去了院中的小书房。
凤妤前来的路上,正好碰到戚木雪派来的请她前往的婢女。凤妤料想苍玥礼应该还没有对戚木雪说什么,心中一边继续思量着措辞,一边在婢女的带路下接着往前走。
戚木雪已回到阁楼。
凤妤一个人上去,让带路的与身后跟着的婢女都退下,没有命令不得上楼。
阁楼上,非常昏暗,没有点火烛,或许是婢女忘了,又或是是戚木雪不想见到光亮,凤妤没有问,站定脚步后看向背对着她站在回廊边的戚木雪。
“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戚木雪没有转回身,背对着凤妤问道。
凤妤并不隐瞒,将奚王开出的条件如实说给戚木雪听,并将目前的情况都简单说了一遍,以及离王保证会救出戚木雪的那些话。
戚木雪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抠入掌心,鲜血不断从指缝中溢出来都毫无所觉。
凤妤站在戚木雪后面,位置的关系让她丝毫看不到戚木雪此刻脸上的神色,但不难猜测。
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缓慢流逝。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戚木雪一字一顿地笑道:“好,我答应。”
“皇……太后……”凤妤意外,没想到戚木雪这么直接就答应了,一路上走来时努力想好的说辞好像都白费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保证明日的登基大典能够顺利完成,礼儿能够顺利称帝。”戚木雪好像没有听到凤妤脱口而出的那声声音,自顾自地说下去,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整个人倏然转回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