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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心里忐忑的收下了那些银子。俗话说吃人嘴软,那然手短,不管程凌心里有多忐忑有多不情愿可是他毕竟是拿了,自然是要按照胡月云她们所说的办。
当程凌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他看到现场被保护的相当好。程凌拿出了他惯常用的一套器具,什么银针,消毒白纱布还有他的手套等等。
陶小乖和王鲜颜、吴争等人在旁边焦急的等着结果。陶小乖看了看四周仍不见半夏的踪影,便问王鲜颜:“半夏,怎去了这么久?”
说曹操,曹操到,半夏正找急忙慌的赶来。她气喘吁吁的道:“嫡长小姐,这位老人是一个孤寡老人,根本没有亲人。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陶小乖沉思,如果这个老人有亲人还好些,至少可以知道这位老人平时的病症及习惯,还有个线索可寻,而如今是这么个结果,真是一点线索也不好寻了。陶小乖看了看程凌,现在也只有全权听这个仵作了的。可是只听一人之言,还是令陶小乖不放心。
程凌检查完,得出的结论是温泉水致死。
怎么可能?温泉水怎么可能致死呢?
陶小乖听到这样的结论是,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可是,她不相信这是真的。陶小乖问道:“程仵作,您说温泉水致死,那么我想问你温泉水没有毒怎么会致死呢!即便有毒,这问老者只是泡澡,而非喝,未经过脏器怎么会致死呢!”
程凌坚定道:“我检查的结果就是这样,是温泉水致死。”
世界上有一种人最讨厌,明明自己知道结论是虚假的,可仍旧还要一本正经的非说是真实的。
吴争道:“程仵作,既然温泉水可致死,那么其他的客人却好好的,这又该作何解释?据我所知,这温泉水对各个脏器及皮肤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您如今说温泉水致死,那能问您是什么物质致死吗?”
程凌现在有些后悔收了胡月云的银钱。自他做仵作以来,还没有人敢向他发难,问这问那的。其实他刚刚检查过了,这个老者根本不是温泉水致死,而是泡澡前喝了一碗无色无味的毒,才使他毒发身亡的。这个毒用银针检验不出来,只需用醋,若变红就可以肯定中毒。
程凌硬着头皮道:“我不管这温泉水的问题,我只管检验死人。我检验的结果就是这样,你们觉得不妥,可以另请高明。”
王鲜颜急道:“吴争,你不是对各种病症都精通吗?怎么到了这会却不顶用了还当什么大夫?”
“我是大夫,只医活人。”吴争看了一眼王鲜颜。
王鲜颜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师父呢!他不会也是这样吧!”
陶小乖想到了盛老爷子,他的医术可是高明的很,可是就算去请他,这种事情,他也未必肯来。再说检查死人是相当晦气的。
吴争道:“我师父这两日正好病了,去请也不一定能来。”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若是温泉水的问题,那么温泉乐园恐怕以后要关门大吉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就是这温泉水的问题。
“半夏,你去拿两只鸭子过来。”半夏不知道陶小乖要鸭子做什么,便赶紧去拿了。
“让这鸭子在温泉水里游水,还有过会再让它喝几口温泉水。”
程凌想赶紧拜托这些难缠的家伙,便道:“嫡长小姐,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
陶小乖立马上前拦住了她,“程仵作我们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结,你还是先耐心的等一等,事情有了结果自会请您走。”
半夏给鸭子喂了几口温泉水。一刻钟后,鸭子安然无恙。
“程仵作,如果温泉水致死,那么这两只鸭子怎么解释?”陶小乖指着鸭子,问道。
程凌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他怎样在坚持?他有些讪讪的回避着众人的眼光。
“程仵作?你说话呀。”王鲜颜焦急的催促。
“这·····鸭子怎能和人作比较?真是荒唐。”程凌不自然的挤出一点笑意。
“等一等,他的嘴里是什么?”吴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
原本程凌检查的时候,吴争就猜测是中毒,可是他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只有保留了意见。
吴争走进前去,一股白色唾液样的东西涌出来。众人在吴争的引导下也看到了这样一幕,死这口吐白沫,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毒,这是一种奇毒。”吴争大声道。
程凌见再也期满不下去,便一个下跪,当场承认了自己错误。他懊悔,他说他之所以答应了歹人是因为他想让自己的母亲活的更好一些,获得更好的治疗。
“歹人?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那这人是谁?”陶小乖发怒了。
这人真是居心叵测,不惜买杀人命,还串通仵作要弄的温泉乐园声名扫地。
“是·····是持府的胡姨娘。”程凌知道自己犯了罪,但是他又向陶小乖跪求道:“我犯罪甘愿受罚,但是我的母亲,请求您不要迁怒于她。”
“程仵作,我原谅你,你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的母亲,可是你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应该坚守的道德了?”
“我·····我该死,我该死,该死。”程凌说着就打自己的脸。
陶小乖扶起程凌。“回家吧!”
“半夏,你再去查一查这老者还有没有家人,他既然以生命为赌注,自然是为了钱财,他若没有家人又何苦服毒?这老者半年内的住处,动向都一一调查清楚。”
王鲜颜朝吴争竖起两个大拇指,为他的发现而感到骄傲。“我刚才那样说你,你别介意。我知道我是太直接了些。”
吴争轻轻打了她的拇指,淡淡的一笑。“说什么呢!我还不了解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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