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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你说说你的脚伤还没好全就出去找随缘大师?这一天劳累下来,岂不又要脚疼呢!我娘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王鲜颜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另一只手扶着陶小乖。
“鲜颜不碍事的,福嘉给我送的药很管用。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陶小乖顿了顿眼底里竟不自觉的闪现笑意。
陶小乖被三皇子送回后,专门请了大夫,第二日又着福嘉送来一小瓶云南秘制药粉。
“小乖,你看,前面有两个人很奇怪。”王鲜颜说着指了指持府角门旁一蹲一站的两位。
持府的小厮又撵道:“去去去,还不快走?”
一蹲一站的两个衣衫破烂的老人,又哀嚎道:“小哥,麻烦你通融一下,你们家胡姨娘是答应了给我们银子的,现在我女儿都已经没了,这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们拉扯着小厮。那小厮也无能为力嘴里依旧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再胡说八道,撕烂你们的嘴。”
两个老人在一次被敢出来。
“两位老人家,你们是怎么了?”陶小乖走上前去问道。
那两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看见陶小乖和王鲜颜的穿着都很不错,以为遇到了持府的尊贵人儿。他们哭天抹泪的拜道:“求求姑娘,帮帮我们吧!我的女儿叫金红,是这府里的丫鬟,她死时胡姨娘答应给我们五百两银子,现今我女儿人没了,她竟要翻脸不认账。我女儿是替她死的。”
陶小乖心里一紧。
金红?
金红是胡月云的贴身大丫鬟,因家里极贫寒,很小便被卖到持府做下人。
那日瘟疫一事,金绿在大堂内指正全部罪孽都是胡月云所指使,原本胡月云再难逃一劫的。但金红在最关键的时刻为胡月云开脱,拦下了所有罪责甘愿为胡月云而死。陶小乖原以为胡月云会心存感激,会妥善安置好金红的家人,如今竟然过河拆桥这般狠辣翻脸不认人。
王鲜颜最是个热性子,又一直对胡月云颇有不满,今一听胡月云仗势欺人,一个跳将了起来“岂有此理,欠钱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这还有人命呢!走,小乖我们去给他们要回来。”王鲜颜说着撸了撸袖子,一副要行侠仗义的范儿。
陶小乖略一沉思,“两位老人家,您的女儿金红我们是尽知的,只是您刚才既说金红是替胡月云而死,她又答应给你们银子作为补偿,那胡月云当时可有立什么字据?”
两个老人瞪了瞪眼睛,黯然道:“当时她只差了个婆子来,又说事情紧急,就先付了五十两,以后的银子等事成之后付清。我们猜度着这高门大户的人家也不会说话不算话的,那婆子又催促的紧,我们也没有要什么字据就答应了。”
陶小乖只得看了一眼王鲜颜,他们确实很可怜,胡月云确实可恨,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仅凭口说怎能就让胡月云给了银子呢!
这时候,那个老婆子跪下抱住了陶小乖的腿哭道:“这位姑娘,您在这家里一定是个贵主,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一定要为我们老两口做主啊!”
陶小乖赶忙搀扶起来老婆子,道:“两位老人家,你们一直在持府门前也不是个法子,你们若信得过我们就先回去,这事我们定当会放在心上。”
王鲜颜也点头道:“对,先回去吧!”
两个老人家也知不回去硬赖在这里哭喊也在没什么意思,便半信半疑又踉跄着回去了。
陶小乖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的苍凉无比。一阵风吹过,陶小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走吧,小乖,别看了,这天起风了冷呢,我们也走吧!可是那个胡月云实在可气,我们得好好替他们出口气。”王鲜颜提道胡月云就一脸怒气。
陶小乖不知道该说什么,出口气?谁不想走过去甩手道,说话算话、银子拿来。可是金红已死无对证,仅凭两个乞丐一样的老人口说之词,胡月云怎会肯乖乖的交出银子?弄不好被她以讹诈反咬一口。此事并无证据,也只能另寻他法。
陶小乖知道,但凡做过亏心事的人都怕鬼敲门。何况胡月云本就对鬼神迷信。
陶小乖眨了眨闪亮的眼睛道“鲜颜,你还记得你听过的鬼故事吗?你觉得哪一个最吓人?”
王鲜颜停住了脚步,只哆嗦道:“都怪吓人的,三拍,你真是个‘慢三拍’这都过去多少天的事了,你又提出来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是吓唬她。”陶小乖凑到王鲜颜的耳边小声道。
入夜,子时。
一声乌鸦的惨叫滑过静思房,一阵冷风吹过。
王鲜颜与陶小乖在胡月云卧榻的房间窗户处,用小石子“啪啪”敲打着。
金红生前不爱与人说话,但是却极喜欢一个人拍打着石头玩。这种拍打石头的声音胡月云也并不陌生。
石头敲打的声音,一下、一下又一下。不知哪里来的夜猫,惨叫一声。
睡梦中的胡月云“啊”的一声惊醒。她在禁闭期间并没有服侍的人。只得自己起身倒了杯水压压神。胡月云听到石子敲打的声音,闭上眼睛,心道,一定是我听错了。胡月云又摸了摸房门确定已经关上。她心下坦然了些,正要上床睡觉。
房门吱啦一声,开了。风呼啸而来。一个白衣且头发散乱的女鬼飘忽而至。
“胡月云,我是金红,金红。”
“金···红?你····你·····。”胡月云已经吓得蜷缩在一旁,不敢看穿着白衣的陶小乖。
“拿命来。”陶小乖说着就要奔过去。王鲜颜在窗外早就把准备好的石子放好,陶小乖一个奔跑,王鲜颜便从窗外噼里啪啦放下许多石子来。
胡月云听到许多石子砸过来的声音,立马道:“金红·····你的·····家人····我都已安置·····好,·····你····。”
“一天内安置好我的家人,否则立取你命。”陶小乖颤着声音恐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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