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怒砸陆渐红

冬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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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老了,睡眠的时间就会很短,尽管已经十点多了,老爷子仍然还没有睡下,陆渐红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的芭蕉树下,跟高兰不知聊着些什么,笑声很大。

    铁男向陆渐红示了意,陆渐红将手中的茶包递到他的手上,进了去,笑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渐红,你来得正好,正在谈你的事情呢。”老爷子精神不错,显得很矍铄。

    “谈我的事情?”陆渐红摸了摸口袋,把烟又放回了进去,拉了条凳子坐下,笑着道,“我有什么事情?”

    高兰不自觉地将身体向陆渐红的方向移了移,笑道:“爷爷正说到一拐杖把你砸到水里。”

    陆渐红不由想起了老爷子当时的样子,咧着嘴笑道:“老爷子怒砸陆渐红,将来肯定会传为千古佳话啊。”

    高兰掩着嘴笑道:“你真不知羞。”

    陆渐红瞅了老爷子一眼,道:“说实话,要不是我会两下狗刨,老爷子您那一下就多了个水鬼了。”

    老爷子却道:“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连游泳都不会,这只能证明你的综合素质不过关,又怎么能配得上兰丫头?”

    这叫什么理论?陆渐红翻了翻眼睛,忽然玩心大起,问道:“老爷子,您说那天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要不要负点责任?”

    “勇救前军委副主席落水身亡,肯定会给你个烈士当当。”老爷子轻描淡写道。

    陆渐红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吧?这么黑暗?”

    “我跟你无怨无仇的,难道有人会认为是我故意推你下水的吗?”老爷子咂巴了一下嘴,显然是烟瘾上来了,不过这一段时间被高兰管着,连烟味都闻不到,连带着铁男要过烟瘾也得跑得二里之外,就别说抽了。

    聊了一阵子,老爷子全无睡意,不免要把话题提到陆渐红身上,陆渐红高举双手要投降,老爷子便笑了起来:“好,咱不说政事,免得你心烦。渐红啊,听说前一阵子你去党校调研了。”

    陆渐红被打败了,无奈地道:“实际上是到处去走走散散心,成天待在党校搞业务,也够烦的。”

    “你这个心态是不对的。不过远离尘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老爷子分析道,“现在N大精神再次走向高峰,看来形势已经趋于稳定,渐红,如果给你个机会,你打算去哪里?”

    陆渐红怔了一下,随即笑道:“飘渺的事情我是不会去想的,况且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胸无大志,胸无大志啊。”老爷子痛心疾首地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年轻轻轻就不思进取,怎么能得起党和政府对你的一番期望啊。”

    陆渐红被老爷子上纲上线了,不由笑道:“您老就不要想着这些事情了,休养身体是您老的第一任务。”

    老爷子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如果,你有机会了,你最想去的是什么地方?”

    陆渐红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反正上嘉、江东和甘岭这三个地区是不可能再去的。”

    这句话说得更废话没什么两样,见老爷子面色不善,陆渐红赶紧拍了一记马屁:“您老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要不您给我个建议?”

    老爷子眉毛一扬,站了起来,道:“当然是去直辖市了。”

    陆渐红看他那副样子,觉得挺有意思,便笑道:“您老要是首长就好了。”

    “你这小子,嘲笑我说话做不了主是不是?”老爷子佯怒道。

    为了迎合老爷子的心情,陆渐红赶紧道:“冤枉,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却是微微一叹,道:“我也只是这么考虑的,不过也真的做不了主,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有点困了,兰丫头,你跟渐红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你俩好好聊聊吧,后院还有房间。”

    陆渐红脸皮之厚堪比城墙,脸一点都不红,倒是高兰被闹了个大花脸,低声叫了声:“爷爷。”

    老爷子面不改色,拎起了拐杖就走向了前屋。

    高兰跟着站了起来,将老爷子送回了屋,安置他睡下,又悄悄地溜了回来,见陆渐红坐在石凳子上抽烟,便低声道:“渐红,这里是无烟区。”

    陆渐红的脸掩在芭蕉树影下,轻笑着道:“坐下来说话。”

    月被一片乌云挡住了,高兰大着胆子把头依偎在陆渐红的肩膀上,幽幽道:“渐红,你胖了。”

    陆渐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想不到,骨子里向来很冷的高兰居然也有这么冷幽默的一面,在她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学会老爷子的口吻道:“兰丫头,你瘦了。”

    “要死了,你敢学爷爷。”高兰吐了一下舌头,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可爱之极,陆渐红忍不住又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两下,高兰皱着眉头道:“一嘴的烟味,赶紧刷牙去。”

    “我有绿箭。”陆渐红撕开一块口香糖放到嘴里狂嚼不止,几下便吐了出来,哈了一口气道:“现在香喷喷的吧。”

    “真拿你没办法。”高兰一把握住了陆渐红偷袭到裙子里的手,低声道,“这里不行。”

    陆渐红左右瞧了瞧,四下里除了他们两个,别说是人,连个鸟都没有,便拦腰操起了高兰的腰,将她横抱在怀里,高兰轻呼半声,掩着嘴挣扎道:“快放我下来,被爷爷看到非羞死人不可。

    “放心吧,他不是睁只眼闭只眼,是两眼全闭了,不会看到的。”陆渐红以脚推开后屋的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床,便重重地压了下去。

    床是比较古老的实木大床,结实得很,尽管动作之剧烈令人咋舌,却是一点都不曾发出响声,高兰起先还压抑着喉间的呻吟,到后来那一波波的快意荡漾至全身,便没法子再忍了,又怕人听见,一口咬在了陆渐红的肩膀上。

    陆渐红哆嗦了一下,发出嗷的一声惨叫,一泄如注,一泄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