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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依这几天过得很压抑,两口子处于冷战之中。
经过几天的考虑,舒依觉得这样不利于解决问题,所以周六她起得很早,开了门,耿柏林还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皱着眉头,舒依不由一阵心疼,将毛毯向上拉了拉,却是惊醒了耿柏林。
耿柏林的眉头皱得更紧,别过头去,淡淡道:“怎么了?心里有愧了?”
舒依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不过她是为了解决问题的,便压着心头的火气,道:“柏林,这样下去,对咱们有百害而无一利,我们……”
话未说完,耿柏林呼地转过头来,冷冷道:“我们离婚吧!”
离婚?舒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追求自己时热烈温柔多情的耿柏林居然跟自己说离婚?
舒依的眼泪马上便掉了下来,耿柏林淡淡道:“不要在这里装可怜了。”
舒依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好半天才能开得了口说话:“柏林,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要跟我离婚?”
耿柏林看着舒依,道:“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我可以容忍一切,但是我容忍不了背叛。”
“我没有背叛,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舒依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此时她不仅仅是心痛,还有委屈。
耿柏林冷笑了一声,道:“好,我就让你清楚一些。上周二晚上,你说单位有点事要加班,你说,你有没有加班?”
舒依怔了一下,道:“我没有。”
“承认了是吧?”耿柏林又是一声冷笑,可是这声冷笑中,他也有痛楚,他忘不了舒依头也不抬地钻进了那辆车里绝雨而去时的心痛。
“柏林,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舒依的眼泪反而止住了,冷静地道,“是的,那天我确实没有加班,因为我遇到了以前的一个老领导,一起吃了顿饭,这有什么关系?”
耿柏林呆了一下,道:“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不是瞒你,是瞒着其他人。”舒依苦笑了一下,道,“单位里有人想攀上这位领导,可是我不想因为曾经做过他的下属被利用了这个关系,所以……”
“你说的是真的吗?”耿柏林将信将疑道,“哪个领导是谁?”
舒依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说。”
“为什么?”耿柏林追问道。
舒依沉默了下来,她是知道陆渐红目前的处境的,而耿柏林的性格她更清楚,很是虚荣,如果告诉了他,难免他会说出去。耿柏林在党校综合科工作,也就是一个副科长,级别与舒依差了不少,当时追到她的时候,耿柏林可是在党校里宣扬了好大一番,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差别,他觉得舒依比他有出息,让他的自尊心极度受挫,从而也让他万分注意舒依的行踪,才引发了这么一场误会。如果他知道舒依跟陆渐红之间的联系,保不准会想借这个机会挪一挪位置,这会让舒依非常为难。
“暂时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柏林,你要理解我。”
耿柏林的火气又上来了:“舒依,我看你不要到组织部上班了,去保密局吧。”
舒依柔声道:“柏林,你理解我一下,真的不方便说,我答应你,只要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好吧。”耿柏林无可奈何,不过对于舒依的说辞他也是半信半疑。
舒依松了一口气,道:“你再睡会儿,我出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隔阂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不过冷战已经结束了,耿柏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道:“我们一起去吧,到菜市场看看。”
陆渐红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偶然的一次邀请部下吃饭会给舒依的家庭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吃了早饭,忽然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居然是任克敌打来的。
任克敌在电话笑得不成样子,道:“陆哥,谢天谢地,沫炎终于生了,生了个大千金。”
陆渐红也被他的开心感染了,笑道:“那真是恭喜啊。”
“是啊,是啊。”任克敌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陆渐红笑喷出来,“她生了,我就解放了,终于可以去燕华了。”
陆渐红忍俊不禁道:“沫炎要是知道你这么说,非劈死你不可。”
“陆哥,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一大家子都绕着那小不点转,哪有人顾我的死活啊,我现在是吃嘛嘛不香,怎么睡也睡不好啊。”任克敌一副苦相道,“我决定了,今天就去燕华,不,马上就去。”
“这样不好吧?”陆渐红可不想惹火烧身。
“什么好不好的,做好菜等我,我坐飞机过去。”不由分说,任克敌挂断了电话。
对着已挂断的手机,陆渐红苦笑不已,这小子完全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人,来燕华也不知会不会天下大乱,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老爷子汇报一下,免得迁怒到自己。
老爷子却道:“他不在也好,省得小孙女被他带坏了。”
陆渐红无话可说了,摊上这么一家子,他还能说什么?
沈风月这时道:“陆书记,要不要去买点菜?”
陆渐红摇了摇头,电话再次响起,却是景珊打来的。
陆渐红拿着手机进了房间,接通后道:“省长大人,你好。”
景珊噗哧一声,笑道:“少耍嘴皮子,昨晚喝多了,头还疼着呢,你在哪?”
“在家啊,你呢?”
“我在小屋。”那晚他们热烈如火的地方,景珊道,“中午你能不能过来?有些事情我们要商量商量。”
“中午不行,晚上吧。”陆渐红道,“好好休息一下,还有不少事等着你去做呢。”
没到中午,任克敌便下了飞机,陆渐红带着牛达去了机场,孟子玉没有来,他去跟章悦联络感情去了。
兄弟相见,分外眼红,三人相拥放声大笑,惹得其他人一片侧目,好大的一堆 “玻璃”,只见鸡皮疙瘩掉了老大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