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干过的事

冬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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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动静弄得太大了,以前与他一直是对头的周琦峰如果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陆渐红并不后悔,在他看来,有所不为,有所为。

    在回来的路上,陆渐红接到了潘顺利打来的电话,向他汇报了关于经济适用房公开招标的情况,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那两个楼盘已经招了标,不日便签订细致的合同,不过需要陆渐红把关。

    这是潘顺利的尊重,陆渐红笑道:“这个合同是你签的,你把关就可以了。不过有一点,是原则,质量方面一定要过关。”

    “我懂的。”挂上电话,陆渐红一身轻松,轻松得全身都没有重量了。人世间的舒爽,莫过于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再有一个值得交心的朋友和兄弟。

    想到家庭和睦,陆渐红有了一丝丝的烦躁。这一切都源自于安然知道孟佳的存在,前两天回来的时候,忙着操心牛达的事,这些都被抛在了一边,现在事情OK了,这个压在心头的大石又重新浮了上来,忽然间,陆渐红变得有点不敢面对安然了。

    不过该面对的必须要面对,陆渐红现在举棋不定的是,有没有必要与安然来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其实说是坦白来得更合适一些,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安然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挑明来说,那既是对陆渐红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一旦挑明了,他们之间毫无疑问地会产生一道鸿沟,而且这道鸿沟很有可能因为他们的长期分居而渐渐扩大,这是陆渐红所不情愿看到的。无可否认的是,陆渐红是深爱着安然的,抛开他仕途的第一个起点,仅仅从情感的角度来说,陆渐红也从没有减少过对安然的爱。可是,事情就是这么荒唐,一方面保持着对妻子的爱,一方面又与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身体上的背叛是背叛,可是精神上的背叛同样也是背叛,而且来得更为严重。前者只是生理上的处理,而后者却是彻头彻尾地背叛个底。

    陆渐红站在一个灯箱下,茫然地看着过过往往的人群,他真的有些失足无措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电话响起,才将他从这种茫然中拉出来,电话是安然打来的,问他在哪。

    陆渐红看了看天,艳阳高照,时间还早,强笑道:“刚刚从赵叔家出来,安然,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孩子吧。”

    安然笑道:“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个呢。”

    心有灵犀,陆渐红的嘴角抹过一丝苦笑,看了看四周,道:“我在燕华一百楼下等你。”

    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许多,由于离开了父母,自立能力很强,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不少,看着他们的健康成长,陆渐红既感到开心,又有一丝沉重之感。

    校方有自己的规定,所以只是趁着下课的间隙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并不能带他们出来玩,这让陆渐红多少有一丝遗憾。可以说,他是个好官,却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与孩子道了别,看着孩子孤单的背影,陆渐红的鼻子很酸,在回到车上的时候,陆渐红忍不住道:“安然,这么早把孩子送到这里来,等他们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怪我们剥夺了他们的童年。”

    安然沉默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我想他们到时候一定会理解我们的苦心。”

    陆渐红摇了摇头,说:“不说这个了,话题太沉重。安然,今晚我们不去达子那边住了吧,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安然道,“我觉得挺好啊。”

    陆渐红端详着安然的脸庞,忽然捧住了她的脸,在她鲜艳的唇上吻了一下,安然像是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左右看了看,娇嗔道:“要死了,这里这么多人,不怕被人看见。”

    陆渐红狼性大发,又用力亲了两下,才笑着说:“老公亲老婆,天经地义,谁跟说那么多废话?”

    安然笑道:“渐红,我发现你坏死了。”

    “坏不坏,今晚才知道。”陆渐红邪笑着道,“回头你打电话给林雨,今晚不过去住了。”

    晚上,在一个法式餐馆里,陆渐红狠狠地浪漫了一把,与安然享用了一顿烛光晚餐,陆渐红清晰地看到,安然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目光很是晶莹。

    饭后,陆渐红道:“安然,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有一件事从来没有干过。”

    安然呆了一下,道:“什么事?”

    陆渐红笑道:“你猜。”

    安然想了想,道:“我猜不出来,给点暗示吧。”

    陆渐红笑着说:“后面。”

    安然瞪大了眼睛,嗔道:“你要死了,怎么都想着那些个事啊。”

    陆渐红不由为之目瞪口呆,道:“安然,你想到哪儿去了啊,我是要你看看后面的人啊。”

    安然回头一看,身后是个电影院,这才发觉自己想歪了,不由很是害臊地说:“谁叫你这么说嘛,误导人。”

    电影是任贤齐和张柏芝主演的《星语心愿》,情节很是感人,看到任贤齐不能说话,只能默默地呵护着张柏芝的时候,安然不由落下了泪水。

    陆渐红也是大为感动,搂着安然道:“对不起,让你来看这么催人泪下的电影。”

    安然一边擦着泪水,一边问道:“渐红,我问你个问题。”

    “嗯。”

    “要是我跟你妈一起掉到河里,你会先救谁?”

    陆渐红顿时头大,道:“能不能不回答。”

    “可以,不过今晚你不要碰我。”安然威胁道。

    陆渐红要哭了,道:“安然,我不会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行,不会也得会。”安然从来没有在陆渐红面前表现过这种小女人的刁蛮情怀,让陆渐红很是新鲜,忍不住道,“安然,你真漂亮。”

    “少来这一套,别以为花言巧语……”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陆渐红的血盆大口给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