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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南天门在美国这边的选址,同样考虑到了生态浩劫的防范需要。本来内华达州比较合适,美国的核弹实验什么的,总往那里安排,沙漠、戈壁、多山……
但同样的问题,这种地方太显眼了,很容易被注意到,南天门可不是什么国防部承包商,而且同样涉及到一个研究成本的问题。
最终选择了兰开斯特这边,从地图上就能看出来,地理位置比较合适。南边,北边,各有西北东南走向,和东北西南走向的山岭,形成一个以正西为的三角,而它的东,东北、东南三面,是广阔的戈壁沙漠,这里距离西海岸较近,又离洛杉矶这类大城不远,地价和关注度又不似拉斯维加斯那边因为葡萄庄园的炒作而那么高,可以说各方面都是比较合适的。
之前提过,黄城灾变的突发性,打乱了很多暗中进行的计划,而南天门的pc计划也因之受损。
因为是同步研究,并且技术重心已经转移,单就研究项目而言,汾城的损失尚不算是灾难性的。但后续的变化却是没人能料到,寄生菌唱了主角,更重要的是,汾城那边的一些变化这边没有,偏偏那些变化明显非常重要!
而苗朴恰恰就是汾城所诞生的最重要的变化,一个准渊守投入到汾城pc计划残缺版的自行研发活动中,从而发生了类化學反应的奇妙变化,最终诞生了玄灵这一控制寄生菌的关键存在。这就是美国这边没有的,也學不来的,这是不可复制的变数。
说起来南天门能发现汾城那边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也是应了那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话。当初苗朴在汾城事件末期,暴走后很是爽快的把快捷酒店的怪物吸血鬼一般吸食一空,搞的区域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就成了铁证。
寄生菌的二次变异,感染了整个汾城,唯独将苗朴先前肆虐过的区域空出来,形成诡异的俗称【残暴之眼的地区】,那便是寄生菌的集体记忆中恐惧的所在,摄于暴走后苗朴的淫威。对于该地区的寄生菌们而言,苗朴就是那个稳稳站在它们头上的食物链顶端人物,其相关群体感觉,可比美国兰开斯特这边的绿魔表亲们敏锐多了。
而那些二次异变的丧尸,之所以被苗朴的洪荒气息吓的屁滚尿流,里边也有寄生菌的因素,换个其他渊守,同样的技能,绝对没那么好使,要知道生活在寄生菌这只“超大怪兽”肚子里的生物们,可是有别于普通源化生物的。
超大怪兽,内部生态平衡。汾城那边儿跟这边儿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可也有细微的差别。都被苗朴克制,算是一项额外的相似之处。只不过苗朴本人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这其中的种种关键,而只是隐有所感,至于南天门和白骑士他们,就差的更远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苗朴现在很是happy的畅想着他的玄灵终于不用长期苦逼的沉眠了,而是有了专属的牧场,可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些情况若被南天门掌握,很快就会将整个事件关联,并推测出一些可能。更有趣的是,他这里,就正好有两个隶属南天门的成员。
“队长,你说那个阿道夫会怎么对付绿魔?要知道那些绿魔可是侵蚀它们能发现的一切生命。我们是靠着隔绝衣和修补剂来保证隔绝无漏的,可阿道夫却是没有这些。更何况他的植物虽然神奇,却也是生命,而在这个地区内,那些绿魔可是绝对的霸主啊。”
刘福不同于安迪,安迪是最底层的执行者,而且有那么点乐天知命的意思。刘福操的心就比较多了,眼看着由他引发的事件,远远超出了控制,惹出了这么多强者,他心中很是烦闷愁苦,不晓得事情会如何演变,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毕竟这不仅关系到他,也关系到他家小未来的境遇,那可是个五口之家,而且就在灾变区,由不得他不谨慎对待。
此时听安迪问,刘福才意识到这还真就是个事儿。绿魔在此地,那可是只能躲而惹不起的,真就不知道苗朴要用什么办法应对。
刘福此时尚不知道苗朴的来历,只是从白骑士他们口中,得知苗朴的代号貌似叫什么【木渊】,而这个称呼似乎大有来历,不是汾城的土著。
“他能在汾城保持不被侵蚀,应该是有独到之处吧。”刘福敷衍的说着,心里则在想:“理论上这人催生的植物应该是扛不住绿魔的侵蚀的,可如果扛住了……那这个信息就太有价值了!”
刘福是肩负任务的,多少知道点绿魔小生态的内幕,上面在他行动前也交代过他,不拘任务所限,只要发现能够对绿魔产生明显影响的,就一定要细心记录并且及时上报。
综上,刘福现在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知道白骑士他们集结豪华阵容,风风火火的赶来,就是要将苗朴送离美国。如果苗朴的植物真的有办法抵抗绿魔,那这一送,岂不是把好不容易夹到嘴边的肥肉又放回去了?可这肥肉又实在是太烫嘴,那是他根本就不敢动歪脑筋的存在。
说实话,这种档次的事件,刘福是真心不想参与,简直就是神仙打架的节奏,根本就陪伴不起。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报告,及时的报告,消息到位,便是大功,就算有过想来也能相抵。至于其他问题,自然有人料理。
“想要及时上报,现在看来,还是要在赖斯一家的身上做做文章。”刘福思忖着,怎么才能先白骑士他们送走苗朴之前将重要的消息上报。
当然,前提是苗朴的植物在对抗绿魔的侵蚀时,的确有引人注目的表现。
相比苗朴喜获玄灵牧场,白骑士他们的相对安然,汉斯等人和鬼眼此时就绝对是痛苦不堪了。
没有【雷霆草原】那样的特殊环境,兰开斯特这边的绿魔规模可要比汾城那里大的多。就连新罗萨蒙德都在其覆盖范围之内,而汉斯等人的麻烦就在于遇到了前所未见的敌人。
事情的起因平淡,不过是几头当地的怪物,原本是羊,但这年头大家都流行变身了,而巨大化又是变身的基本特色,光吃草可是不够的,所以这些羊怪是杂食类。
不太关注动物的人或许不知道,实际上即便是在外面的世界,杂食类的动物也往往比纯肉食类更可能攻击人类,象熊、野猪,等等。
而羊怪,它们很霸气的表示攻击一切它们看到的能活动的物体,而不管它们是否需要进食。
在兰开斯特地区走动,遇上羊怪算是运气不好,但汉斯他们明显已经脱离了被羊怪搞到团灭的范畴,更何况还有鬼眼坐镇。
没有悬念的战斗,鬼眼一个人就干掉了一多半,由于赶时间,杀掉的羊怪都没有去处理,就那么舍弃了。
谁都没想到,这舍弃竟会是他们犯下的最大错误。
十多分钟后,一群羊怪从后面追上了他们,而这群羊怪正是他们先前舍弃的那群。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相对于原形态变得凶猛狰狞,所以用怪这个词,那么现在真的可以称之为怪了。那些羊怪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本的特征,直接看到,绝不会让人想到它们曾是羊,它们甚至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头、躯干、四肢之分,怪形怪状,无一相同。
久在这个地区行走的汉斯等人,一眼就看出这已经不是羊怪了,而是借助羊怪的尸体而诞生的某种生物。
这种怪物是瞎子、聋子,甚至没有容易分辨的脏器,实心儿的,就像是华夏前些年发现的【太岁】。明明是低等生物,偏偏有着不弱的智商,最关键的是,它们是不死的!
再生,甚至分裂。
在与这种怪物的战斗中,起初人们还能从部分肢体以及皮毛上分辨出它们曾是羊怪,可到了后来,一点都看不出来了,就像是一种全新的怪物,它们的躯体介于血肉与树木之间,甚至会结出水晶般质地的晶状体,一簇簇的生长,像是晶花,散发着瑰丽的杂色光芒,似乎是吸纳了什么样的游离能量,就结出什么属性的晶体。
汉斯他们用尽了办法,结果就是越杀越多。后来,就连鬼眼都忍不住大呼怎么可能?盖因以这种怪物的特性,早就制霸地区,甚至蔓延整个灾变区了,他不相信今天就是这种怪物的崛起日,而他们正好赶上成为祭品。如果是这样的话,汉斯一伙儿的人品也实在太差了些。
事实上也的确不是。
就像人类总是可以在这个星球上发现新的秘密一样,整个世界都在演变,而在绿魔的肚子里,演变尤为快捷而奇特。
汉斯它们遇到的这种怪物其实早就有了,它们跟绿魔系出同源。绿魔因寄生植物显性为嫩绿色,将整个地区变成了畸形植物园而得名。若按照这个命名法,这种生物应该称之为【红魔】。
它们占据的是动物的躯体,不同于绿魔,它们受束缚要严重一点。就像是汾城寄生在幸存者们身体中的寄生菌一样,它们与宿主是共生关系。
但这里可没有瘤树所产生的解药来抑制这种寄生菌的成长,所以实际当家作主的是它们而不是宿主。红魔们就像向导一样,指引宿主们的行为,而宿主却以为那是自己的意愿,比如看到什么想吃,看到什么想攻击……
如果说每一头羊怪都是一艘红魔的宇宙飞船,那么原本羊怪身体中挺常见的一种寄生虫就是红魔们的逃生舱。红魔们的目的很单纯,获得更多的宇宙船,以供自身群体的壮大需要,至于逃生舱,这个它们可以自己制造。
羊怪群第一次跟汉斯等人的战斗,就等于红魔们驾驭了数十艘宇宙船劫了其他的宇宙船。
结果失败了,代价很惨痛,羊怪的死,意味着其自身生命系统的崩溃,宇宙船彻底毁了,毁到了修复不能的程度。红魔们虽然有逃生舱,但谁都知道那只是紧急用具,置身棺材桶和漂流于茫茫大宇宙的对比,最后是个什么结局,很容易想到。于是红魔们团结奋起,它们的群体思维开始显现威力,它们用它们在宿主身体中的囤积转化力量,它们压榨一切能够压榨的,甚至为此不惜快速复制,以及自我牺牲……
这种种的意志体现,就是汉斯等人看到的太岁般的怪物,一个必然会随着太阳升起而毁灭的群体,但在这个夜晚,在绿雾弥漫且越来越浓的绿魔领地中,它们几乎是无敌的!
黎明到来躺尸变养料,还是夺得宿主,让种群继续繁衍生存。这个选择题对红魔们而言一点都不难做。
这是属于红魔们的一场庄严的种群生存之战,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圣战!
鬼眼扛不住了,他独自逃了,留下汉斯等人被淹没在十倍数于最初的怪物群中。而这个时间,恰好是苗朴收获白骑士他们搞出通风管儿的时候。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很多时候确实如此。
鬼眼是个很烦与人打交道的人,也不看重他人,甚至从来没把人际关系方面的收获,当作一种成就,从而感到愉悦开心。他喜欢当兵,而且是雇佣兵那种,不高兴了就炒老板的鱿鱼,大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样的脾性,使得他在面临抉择时,很自然的想到了回去找白骑士他们,而不是独自前往新罗萨蒙。他光是想想跟一帮人交涉,并解释前因后果尤其是汉斯他们的悲催结局,就已经够够的了。
汉斯他们如果知道怪物的最终目的是夺得他们的躯体,那么相信至少会有那么几个够血性的,通过互助来切掉战友的脑袋,以使怪物们不能如愿。
可惜他们不知道!
绝望的战斗,突然怪物们的攻击减弱了,甚至很快停滞了下来,围而不攻,有队员禁不住喜极而泣。
副队欣喜的对汉斯说:“转机啊!怪物们很可能不是以杀戮为目的的,我怀疑它们的背后有操控者!”
汉斯却不这么想。
要说操控一只鸟或者一只老鼠什么的他都信,可若说有人能操控眼前的在这种怪物,他不信。他已经意识到这不是什么个体,而是象绿魔一样的群体。对于群体,只能是了解它们的特性,并加以利用,就像人类对昆虫做的那样。
而现在这种突然终止战斗,就好比让正在进食的昆虫停止进食一样难以实现。
汉斯知道有昆虫學家进行声音或是气味的模仿,取得了成功,从而用这种假命令,让昆虫做一些事情。可这事儿目前还不会发生在这里,他和他的同僚们,就处于研究并控制绿魔的最前沿,而这项研究包括了很多子项目,每一个存在于绿魔体内的生物,都是研究内容,包括曾经的同胞。
其实新罗萨蒙德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专家们在努力尝试让赖斯一家那样的异变人跟绿魔沟通,同时还进行着许多见得光或是见不得光的实验。
所以他知道,没有什么操控者。就算有,那也是只有着人类思想深度和广度的怪物。
不过,汉斯觉得副队至少有一点说对了,这是个转机,哪怕它看起来并不能给他们带来想要的生存。
人人带伤,却无一死亡。这个情况汉斯发现了,并且也感到奇怪。毕竟在他眼里,队里是有那么两个比较菜的队员的,这些人面对象今天这样残酷而激烈的战斗,存活下来的机会在他看来无限接近零。然而打了这么久,他们却还活着。对于不太相信奇迹这种事情的汉斯而言,差不多就只有一种可能,另有蹊跷!
然而对现在的他来说,了解这情况背后的真相,远没有安抚队员,振作士气来的重要。
不得不说汉斯很善于这些,他只利用了一个类似黑匣子的储存器,就让因鬼眼的独自逃逸而惶惶甚至绝望的一群人重新振作,成为了华夏人常挂在嘴里的那种“哀兵”。
哀兵必胜,是因为他们真正做到了舍生忘死。可惜他们面对的是红魔,它们的生存环境更残酷,非生既死,而且是根本就没有退路的种群。
接下来,并没有史诗般可歌可泣的战斗发生。
红魔们停止了进攻,是因为它们的第一阶段目的已经达成,而不是什么有幕后操控,或者准备实施什么诡计。
汉斯他们用修补剂修补了甲胄漏洞,此刻用胶状的修补剂修补甲胄比处理身体的创伤更为重要,尤其是在绿雾渐浓的情况下。
他们服用过专门的药剂,但那只能加强他们对绿魔的抵抗力,而不是免疫。所以他们在兰开斯特地区行走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时刻谨记修补剂的重要性,以免犯这种低级错误,而被绿魔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