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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溪把目光对准了京城的方向日光照在她的长长密密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影她的语气悠悠如风:“如你所说郡家的财力惊人那这么一号人物來了会沒有任何痕迹吗所以我们此刻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的寻找一些线索如果不出我所料十五他们去找也不会再有什么线索了”
众人的目光望向地上的车轮印记容溪微微一笑说道:“对方留下这些印记不过就是为了让郝连紫泽知道他们來过了而且带走了蓓儿蓓儿和他们在一起但是也仅此而已再往前应该就会把线索切断了”
众人默然也的确是如此刚才心太急现在冷静下來一想对方难道傻傻的就等着被发现
兵分几路容溪和冷亦修、郝连紫泽都直奔城内冷十五和郝连赵还是去追踪车轮印话虽然那么说但是还是追下去的说不定对方还会留下其它的线索
众人进城时已经完全沒有了出城时的心情一进了城门郝连紫泽就过來辞行他要回去派出那些留守的侍卫去城内各处寻找郡家的人毕竟來自明宵他们相对來说要熟悉一些
此次去城外郝连紫泽只带了郝连赵一个人他的护卫都留在了住处因为身份特殊平时很少单独走动
冷亦修和容溪也沒有回王府而是让冷十六发出了特殊的讯号到冷亦修的别苑去集合
已是秋季正是枫叶红的好时节冷亦修的别苑后院中种了不少的枫树一片片的红叶在翠绿的枝头如同一只只火红的蝴蝶金色的阳光滑过叶子的边缘放出熠熠光辉
只是这一番的美景容溪却无心欣赏她表面上冷静内心却是焦急万分郝连蓓儿的身份不同是异国的公主如果事情走漏了消息被有人心挑拨上升到两国之间那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明宵与大昭刚刚平息了战火此次來参加大比也算是一个姿态正是两国比较敏感的时期容溪虽然不懂政治却知道政治最是需要平衡的东西如果一旦一方偏沉不堪重负将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而冷亦修此刻就站在这政治的中心大比由他负责出了事情他当然是首当其冲的责任人
容溪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郝连蓓儿安然无恙的救出來
冷亦修岂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只是不愿意让容溪处在担忧之中他握住容溪的手微微笑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容溪冲他一笑“好”
此刻十几个暗卫都到齐在院子中自觉排列身姿笔直鼻观口口问心沉默着等待着命令
冷亦修从怀中掏出一页纸由冷十六拿给众人观看他声音沉冷道:“去查城内有这种花纹的马车特别是近半个月内入城的马车查看他们的落脚点來京城所用的身份记住不可打草惊蛇”
“是”众人齐声道
容溪的目光落在那页纸上很显然那是在刚刚郊外马车出现的地方也就是郝连蓓儿被挟持的地方拓印下來的她看到这页纸心中就明白从那时起冷亦修的心中就有了打算有了应对的方式
她微微抽紧的心慢慢的松驰了一些看着冷亦修笔直的站在廊下流水一般的黑发垂在脑后身上的月白色衣袍如白云轻柔她的心更软了几分她的男人从來都是优秀出众的只不过是宠溺着她任她独立放手让她自己变得更强
只是他从來都在她身后
容溪的唇轻轻的扬了起來眼角眉梢是如钻石一般的光彩
恰在此时冷亦修吩咐完了众人扭回头看着她突然看到这样一抹笑意眼前和心头的忧虑都瞬间散去这一抹笑意如明媚的春光突破那浓厚的阴云刹那到了眼前闯入他的心间留下永恒的温暖
“在笑什么”冷亦修慢步过來停在她的身边手抚着她的发
“觉得你好优秀我嫁到好人了有了好依靠”容溪的声音轻轻带着一点点的撒娇
冷亦修微微愣了愣他抚着她的发的手也微微一停容溪很少说这样的话也很少对他撒娇露出像这种宜家的小妻子的形态此刻的为字不多的夸赞和满足已经让他心如浪潮
“怎么啦”容溪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变化抬起头來看着他眼睛里笑意满满“你不许骄傲要继续努力呀”
冷亦修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郝连蓓儿却笑不出來了对方的脑子是人脑吗智商不要这么高好嘛
动动手指对方就知道她想干嘛勾勾脚尖对方轻轻扫过一眼來她就得蔫蔫的放弃行动逃跑--已经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反正也沒有了希望郝连蓓儿气鼓鼓的说道:“我饿了要吃东西”
对方倒是不拒绝“噢公主想吃什么随便点保证满足”
“嘎”郝连蓓儿眨巴眼睛看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装潢精致虽然看上去并不十分的华丽但是细节之处绝对能够看出这房间主人的品味不是一味的求富贵求多而是求精
比如这脚下的地毯色泽并不鲜艳但是贵在稳重大气踩上去软而轻沒有任何的声响比如手边的这只青花琅花瓶线条流畅如水上面的花纹细腻逼真瓶胎极薄阳光照过隐约有透明之感绝对属于上上之品
郝连蓓儿出身皇族对好东西有天生的鉴别能力单是这两样就可以抵万金究竟对方是什么身份这个神秘的男子是谁
她转了转眼珠好吧……既然你让我点吃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竖起一只手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祥龙双飞、爆炒田鸡、芫爆仔鸽、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干连福海参、花茹鸭掌、五彩鱼柳……”
郝连蓓儿说完长长的吸了几口气好容易把气喘匀了准备看对方气得跳脚的形象结果人家只是笑眯眯的问道:“还有吗就这些”
郝连蓓儿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來
戴面具的男子轻轻拍了拍手门口出现两个婆子他转头道:“去按照贵客说的做一遍端到这屋來”
“是”两个婆子恭敬的应答了一声转身下去
郝连蓓儿瞠目结舌她完全信口胡说本來想着激怒对方看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一改从容的样子气得跳脚一定是十分过瘾的事情哪里知道……人家居然答应了
答应了
呃……刚才那些菜似乎都不是那么好做的有的还需要煨上一天一夜的功夫自己只是随口一点难不成这户人家一直备着这些东西
天有钱烧的吧
对面的男子似乎笑了笑眼睛里的光芒一闪那两道目光像能穿透郝连蓓儿的心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干嘛”郝连蓓儿被他看得不自在扭了扭身子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牺牲了自己怎么你连脸都不敢露”
牺牲了自己……那男子终于微微抽了口气“公主你这……帽子是不是扣得太大了在下只是请公主來作客好吃好喝好招待更不曾与公主有过任何的接触这院子中的佣人也是丫环婆子连那只笼子里的鸟儿都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怎么会有……牺牲一说”
郝连蓓儿正在喝茶差一点被他的话给呛到连那只笼子里的鸟儿都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这话说的哈哈真是搞笑
郝连蓓儿把茶杯放下眼睛里放出不怀好意的精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说道:“连笼子里的鸟儿都是小姐咦那你算是什么难不成你不算是男人哼沒有和你共乘一辆马车”
“……”那人微微沉默了一下“在下并未失礼请公主來也是不情之请有要事相求”
“那你求啊求啊倒是说啊有什么事情明白的说啊”郝连蓓儿自己倒气得跳脚了
“不”那人干脆利索的拒绝“在下还要等一个人公主不过只是饵”
“”郝连蓓儿气得差点翻翻眼皮晕过去闹了半天自己不过只是饵堂堂的一国公主只是饵
太侮辱人了
郝连蓓儿“嚓”的一下抽出腰间的小腰刀“唰唰”耍了一个刀花恨恨的说道:“哼受死吧”
那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对着郝连蓓儿舞上來的刀花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捏便捏住了她的刀尖
“……”郝连蓓儿涨红着脸拧眉瞪目却发现自己无法再进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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