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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江家人到
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没有水分，这些剑气，或许不是完全由罗万剑一个人施展出来，但却是由他一个人在掌控着。
“罗导师并不是用元力去掌控这些剑气，而是用一种剑术，一种旷古绝今的剑术。”辰辉心中顿时震惊了起来，这等剑术，饶是他出自有着许多剑术大师的无虚门，都是闻所未闻。
他的心神提升到了极点，精神力量也完全集中起来，仔细地观摩着眼前这场面浩大的万千剑气。
剑气飞掠之间毫无规律可言，但每一道剑气触碰之间，却是会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散发。而后，一股奇异的能量渗透虚空……
“空间中的元力波动……”
辰辉的瞳孔忽然紧缩而起，旋即一股惊骇之意涌现出来，“这……空间中的元力不是被剑气驱散，而是……在那股奇特的能量渗透下，陷入了静止。”
“空间静止……单是靠剑术，竟然就能够做到让空间静止，这似乎连天武师都无法做到吧。”
夜车记得，在无虚门中，唯有他的师父，才可以让空间陷入静止。而他师父的修为，则是超越了无虚门中所有的长老，达到了恐怖的巅峰玄武师境界。
“万千剑气、剑气碰撞、奇异能量、虚空静止……”
辰辉不放过每一个细节部分，虽然他不可能将所有的剑气运动轨迹都看清，但其中的大概却已知晓，这等剑术，其威力或许不会很大，就像眼前这万千道纵横交错的剑气，看上去似乎极其恐怖，但威力却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九阶巅峰武者或许难以抵御，但武师强者，凭借着身体的强悍性一击对天地元力的掌控程度，完全可以应付下来。
除了威力，这等剑术的另一个玄妙之处，则是它可以使得虚空静止，让元力波动消失，这与辰辉的无虚剑技有些相同，只是无虚剑法在元力波动消失之后，会再度发出攻击。
“这剑技威力很强悍，如果是一位高手来施展，绝对有着毁天灭地的威能。不过这些剑气，到底是如何施展出来的？”
辰辉的思维再次陷入了进去，仔细摸索其中玄奥。
此时被剑气笼罩着的罗万剑，浑身上下也同样是被剑气环绕，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剑意，充满了霸王临世的感觉，睥睨之间，都有种要让万剑臣服的感觉。每一剑挥动之间，皆是充满了灵韵，虚空中不断地有着剑气纵横的凌厉声响传出。
罗万剑的剑刺出去时，好像催动了某种剑意，特别是剑意中所蕴藏的霸道气息，更是使得那片空间陷入静止虚无，所有的能量都停止波动，任凭剑气撕裂一切。
“呼呼……”
时间缓缓流逝，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罗万剑手上的长剑动作变慢，最后直接停止下来。而院落中的剑气，也直接融入虚无，消失不见。
剑气虽散，但院落中却有着一股无法消散的剑意。
这股淡淡的剑意，硬是使得院落中的元力迅速平静下来，丝毫不给人狂暴的感觉。
“辰辉，现在可懂得如何运用剑道基础了吗？”罗万剑收起长剑，走向辰辉，方才的霸者气息早已不见，而是一副平淡的笑意。
辰辉眼中满是沉静，轻轻道：“一方大道由万千小道组合而成，至于加金属基础，当能够真正地领悟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剑道，相信它的作用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闻言，罗万剑眼神一亮，惊叹着说道：“我还以为需要我来告诉你，没想到你倒是自己看出来了这一点。哈哈，不错，剑术基础不过是一双鞋，而天地剑道乃是方向和道路的组合点，如果你能掌控自己的方向和道路，明确自己的目标，就算没有鞋子，也也同样能够走得坦坦荡荡。”
这个比喻虽然不是很鲜明，但辰辉也知道他的意思，若是研究出了自己的天地剑道，其它的什么剑术基础，都已经不再重要。
“那，除了这一点，可还看出了别的什么？”罗万剑有些期待地问道。
辰辉面色平静，沉吟了片刻后方才说道：“我也不确定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不过我想马上在这里修炼一番，还望罗导师可以借院落一用。”
罗万剑一喜，连忙道：“你但用无妨。”
“多谢。”
辰辉微微点头，随后提着无虚剑走到院落中间。
脑海中，罗万剑刚才所施展出来的剑技，不断地演变着，那万千道剑气，仿佛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在他的精神世界纵横飞掠，一股霸道绝伦的气息顿时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
看到这里，罗万剑眼中的喜色顿时化为浓浓的兴奋和紧张。
“这辰辉真的可以不用我传授，就能从我刚才演练的夺天剑中领悟出天命剑来吗？师父他老人家好像都没这等能耐吧？不过，他必须要先走过眼前的这一关，否则很容易踏入剑道误区啊。”
但是很快，罗万剑脸庞上的兴奋之色很快就凝固了起来……
在辰辉的身上，那股才刚刚散发出来没多久的霸者剑气，竟然是眨眼间就消散开去，彻底地消散在虚空，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这不是我所追求的剑道，虽然它可以赋予我力量，但这股力量，并不是至强的力量，它只不过是从剑道之中衍生出来的力量罢了。我所追求的，是至强剑道，至强武道。”
脑海中演变着万千剑气时，辰辉便是从中感悟出了一丝淡淡的霸者剑气，他仿佛能够堪透剑气之中的一般，而且两者之间宛若有着一种共鸣，他的体内自然而然就凝聚出了一股霸气之意，扩散出来。呼啸着的剑气当中，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若是他完美地掌控住了这股剑气，就可以获得强大力量。
然而这股霸者剑气才刚刚出现，辰辉就立即止住，放弃了衍生这种霸者剑气的机会。
“既然不是我所追求的道，就算能够再赋予我再强大的力量也是无用，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对于失去这个机会，辰辉并没有觉得太过可惜。
坦然面对修炼之道，这是每一个强者必须具备的心态。
一旁，罗万剑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道：“可惜了，夺天剑虽然霸道了些，但想要领悟出天命剑，必须要先经过夺天剑的考验。唉，看来辰辉与天命剑果真是无缘了，他根本就不愿接触这种剑道。”
罗万剑对剑道领悟深刻，极具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辰辉是不想去接触这种剑道。不过在这方面，他也无法强求辰辉，所以只能是惋惜地摇头。
锵！
在罗万剑的注视下，院落中央的辰辉忽然抽出了无虚剑，而后平平刺出一剑。这一剑，平平无奇，但随着他这一剑刺出，院落中那平定下来的剑意，却是有种再度活跃起来的趋势。
“这……他在创造自己的剑道？”
感受着整个院落似乎要活跃起来的剑意，罗万剑眼中迸射出一股不可置信，好像看到了鬼似的盯着辰辉。
“别人自创剑技都相当困难，这辰辉区区五阶中期的元力修为，竟然是开始创造属于自己的剑道，这等天赋，简直是旷古绝今啊。”
忽然，罗万剑心头一凛，“糟糕，这个时候辰辉肯定是容不得任何人打扰，但江家的人现在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到这里。辰辉现在的身份还是外院弟子，武院高层那几个老古董根本不会出面……”
想到这里，罗万剑的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院落中间刺剑的辰辉，他连忙走出院子，“希望江家的人识相点，不然我罗万剑也只能大开杀戒了。”
咻！咻！咻！
这个时候，辰辉好像忘却了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练剑当中。所做的动作，和他上次创造出无虚剑技一样，只是平平刺出。只是这一次，无虚剑刺出之后，并没有引发一丁点的元力波动。
这完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在练剑。
“剑，为攻击利器，它可成一道，但所谓的剑道，并不是我真正所追求的道，我要追求的是至强武道，所谓剑道，不过是其中一道。”
辰辉的思维一片清明，在刺剑出去的同时，他的精神世界，也是在演变着无穷的剑术玄妙。但无一例外的，他所演变的剑术玄妙，并不是为了单纯地提升剑术，而是为了增强攻击力。
实力，才是一切道法的起源。
掌控至强道，可掌天下道。
辰辉的目光渐渐地亮起，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剑意，也迅速变得磅礴凌厉，院落中那无尽的剑气仿佛又再次出现，纵横飞掠，就连辰辉的身体，也有着成千上万道剑气从中穿透，但最后却未能在他身上留下哪怕一道轻微的剑痕。
然而，许多射在地面上、墙壁上的剑气，却是留下了一道寸深的凌厉痕迹，呼隆隆的破风声响几乎要将虚空撤裂，将房屋震塌。
万千剑气，真真假假。
万千大道，亦真亦假。
辰辉面色毫无波澜，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只是在速度上，稍微加快了两分……
……
“好凌厉的剑气波动，没想到辰辉的剑术天赋竟然如此恐怖。看来并不是我没那个福气收他为徒，而是我根本就没那个资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