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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夫便再加上一万灵石!”果然,将近六十万灵石,即便是对于卓缜,也不是个小数目,况且,他之前也拍下了不少价值不菲之物,恐怕,此刻身上的高阶灵石也所剩不多了。
“五十八万!”卓谦之喊罢,便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别看卓缜如今已露气急败坏之相,但以他对卓缜的了解,此人心气极高,又争强好胜,自己这区区七十万高阶灵石,怕是拍不下碎浪的。
…
果不其然,卓缜最终还是加到了七十一万高阶灵石。
卓谦之丢下手中号牌,虽极力压制情绪,眼中仍是露出了些许可惜。而后,他抿着嘴,眼见黄姓修士亲手将碎浪送入隔壁雅间之内。
“不妨,不过是机缘未到。”任仲站起身,弯腰劝了一句。
他瞧卓谦之神色不郁,又听黄姓修士介绍,便知这碎浪乃是身具土属性的水属性材料,若是能够拍得,炼制五行法宝所需的材料便集齐了二分之一。但如今卓缜势在必得,实在没有必要与其争个你死我活,况且天下之大,此等属性的材料并非只有碎浪一种,只待机缘一到,便可轻松取得。
卓谦之点头,此时,黄姓修士已然回到拍卖会场中间,开始展示另一样法宝,之前所拍之物看似尘埃落定,却不知已然被多少人惦记上了。
任仲直起腰身,向卓谦之伸出手,“如今卓天门虽衰落,但余威犹存,我们竞争碎浪,公然与卓缜卓天门作对,鳞渊坊市虽名声在外,可毕竟是暗市,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尽早离开为妙。”
“我倒巴不得,他能找上门来。”卓谦之一挑眉,嘴上是如此说,却任由任仲拉自己起身,一同没入身后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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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的极其顺利,并未有人阻拦,想来也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可还未等卓谦之祭出飞行法宝,任仲却突然停下脚步,警觉地攥紧了卓谦之的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卓谦之下意识后撤半步,放开神念之力,祭出六棱冰玉护住任仲周身,低声问,“有何不妥?”
任仲深深吐出一口气,从储物袋中摸出当日云杉给予自己的绿枝,只见那绿枝尖头之处的钨石已然消失,枝身被其染成了黑色,阴气从内而外发散而出,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声传来。
“谦之…”任仲看了卓谦之一眼,欲言又止。此物如此改变,定是与阴魂有关,即便是没有趁手的法宝护身,他也不可能不做丝毫探查,安然抽身离去。
卓谦之没说话,眉头慢慢皱起,他明白任仲的意思,即便是本命法宝未成,如今这阴魂的线索已然送上门来,任仲自然做不到避而不查。
“无论是何情况,均不可轻举妄动。”沉默半晌,卓谦之才松了口,主动将法力送入绿枝之中,眼见着绿枝颤悠悠地指向东南,随即祭出飞行法宝,挟裹着任仲一同向东南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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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渊坊市外东南一百五十里,六名金丹期修士正抓紧时间将手中的紫色圆珠埋入地下,他们身边,还立着两个元婴初期修士。
“动作快些。”说话之人乃是一年轻男子,他身量极高,披着一袭紫黑色外袍,头戴紫色玉冠,虽生的细眉星眸高鼻,却是面色青白,口唇发绀,一副将死神色,若是细细观察,便可见他那细瘦的手掌也是乌青一片,连指甲都泛着青光。
“小毒花儿,你怎么知道那老不死的一定会走这条道?”另外一人着红绿相间的长袍,手中持一粉白羽扇,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肩头竟还站着一只雏鸟,也是红绿相间的颜色,这会儿,正将头埋进翅膀下睡得正香。
“主子吩咐过了,还有…别这么叫我!”那紫袍人拧起眉毛,袖口中猛然窜出一条黑蛇,直扑彩袍人而去。彩袍人仍是满不在乎的笑着,肩头上的雏鸟却突然动了,尾羽猛然竖起,那黑蛇也不知怎么得突然一顿,正巧被彩袍人扼住了七寸。
“鸢尾,管好你的东西。”彩袍人晃了晃手中的黑蛇,手掌之中也染上了黑紫,他却毫不在意,直接将黑蛇丢还,面上笑意未减,眼中却闪过一丝危险。
鸢尾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吹了个口哨唤回黑蛇,而后偏过头,一言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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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二十里外,任仲与卓谦之用神念之力构建起了神念屏障,又以隐匿符护身,正聚精会神看着这一幕。
“你认识这人?”卓谦之攥紧绿枝,掌中传来的剧烈颤动提醒着他,眼前的两人与阴魂有脱不开的关联。
“那彩袍人,我曾经见过。”任仲眯起眼,低声回答。
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他太熟悉了,当年九儿中毒,就是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取下胡万钧的人头。此人动作言辞夸张,悄然取走应空珠,桩桩件件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雷云门丰毅。”
既然认出了此人,任仲便干脆将当时遇见丰毅之事,细细与卓谦之一说,卓谦之顿时皱起了眉头。
“谦之,阴魂之事会不会与柳眸清有关?”任仲说罢,还是将猜测说了出来。
“不知道。”卓谦之面色一沉,半晌才说了一句,双目丝毫没有离开丰毅与鸢尾两人。
“这两人做了如此多的准备,想来来人也不是善茬,我们静观其变,定然会有所收获。”为了保险起见,任仲又布下一层五行屏障,手中长刀若隐若现,已然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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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之后,终于有飞行法宝经过此处。
丰毅一摆羽扇,飞身而起,只身拦住了疾驰的巨大飞行法宝,随后一拱手,慢吞吞道,“在下仰慕卓道友已久,不知可否下来一见?”
“油腔滑调!虚伪狡猾!丰毅!你在鳞渊坊市与老夫作对,意图碎浪不得,如今埋伏于此,还真当老夫怕了你不成?”卓缜声音震天,有气吞山河之势,相隔二十余里,任仲仍觉耳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