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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欢会结束的第二天,赵刚因为虎林分公司有急事,给如涵打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这个元旦,他要一个人在虎林过。
如涵很想去陪他,可赵刚说要她等一等,他准备在虎林呆一段时间,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才决定要不要如涵过去。
虎林分公司的上一任经理叫刘立峰,业绩怎么样且不说,在天涯周刊上下可是人尽皆知、“美名远扬”,一次在ktv唱完歌后,到按摩院按摩,看一个小姐长得标致,一时兴起,就准备带回家,没想走到了半路,两人搂抱间,被虎林分公司的下属撞见,偏巧这下属还一直对刘立峰不满,把他二人卿卿我我的场景拍了下来,发给了崔志浩,还在照片背面写了一行小字:“经理招j,虎林分公司形象何在?”
对这件事,崔志浩没有彻查,毕竟是作风问题,但考虑到刘立峰的业绩一直不好,他就有了换人的想法,思前想后,觉得赵刚是最佳人选,希望他能给虎林带来新鲜的血液,把业绩提上去。
说到虎林分公司,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就是赵刚的老熟人白雪,这女孩儿和赵刚交情匪浅,暗自对赵刚有好感,不过碍于自己有老公,赵刚也是已婚的身份,从未表示过,两人只是偶尔有电话上的联系,并无暧昧。
得知赵刚到虎林的消息,白雪高兴极了,虽然不能在一起,但能天天见面,也是件不错的事儿。赵刚到虎林的第一天,她就安排了酒店,给赵刚接风,白雪的老公冯峰和小姑冯雪也一起到场迎接了赵刚,几个人相谈甚欢,小姑冯雪更是对赵刚崇拜有加。
一个男人,如果相貌出众,有才华、有钱、有地位,且幽默、风趣,那么不管他是单身还是已婚,都会引起身边女性的注意,自见赵刚第一面起,这个比赵刚小了足足11岁的小姑娘,就暗暗萌生了爱意,整个饭局,她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赵刚,赵刚只顾和白雪说话,并没在意。
“赵哥,你来这边嫂子跟着过来吗?”酒过三巡,几个人开始闲聊,白雪问道。
“她不过来,本来说好的,我要是调到黑水,他就跟过去,因为她老家在那边。不过到这边,她就不过来了,在家里照顾老人和孩子。”赵刚点了颗烟,回答道。
“额,这样呀,那你自己能做饭吗?不然就到我家吃饭吧,我老公厨艺特好,包你来一次想第二次。”白雪接着说道。听了嫂子的话,没等赵刚说什么,冯雪就先开心起来,也附和道:“是呀,我哥做饭可好吃了,赵哥你过来吃饭吧。”
冯雪其貌不扬,之前一直没说话,并没引起赵刚的注意,这会儿突然说话,赵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事,我会做饭,再说在海城的时候,我也很少在家吃饭,这个没什么的。你们都不用担心。”赵刚看着白雪说道,又看了一眼冯雪,仅仅这一次眼神的交流,就让冯雪心花怒放,小姑娘格外开心,身边的哥哥注意到妹妹的变化,暗自纳闷,却不知原因。
在赵刚、白雪几人吃饭的时候,如涵也和家里人在饭店吃饭,她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赵刚,怕他一个人孤独、寂寞,偷偷到外边打了电话。
见是如涵的电话,赵刚立即接了起来,但并没有叫她“宝宝”,而是称呼她为“媳妇儿”,如涵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猜想到他可能是身边有人,不方便说话,就没说什么。
“媳妇儿,你不用担心,我在这边很好,和朋友一起吃饭呢!”赵刚说话的声音格外温柔,通过电话,如涵能听得到他周围的声音。
“有人陪你就好,老公你少喝酒,早点回家。”如涵叮嘱道。
“好,放心吧,我一定少喝。”赵刚答应着,而事实上,他已经喝了三瓶啤酒,以他的酒量来说,已经是超量了。听赵刚这么说,旁边的白雪和冯雪都笑了起来:“赵哥,你挺怕嫂子的嘛!”
如涵听到她二人的声音,有些纳闷,警惕地问道:“老公,我好像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媳妇儿,你耳朵好蛮好使的嘛,是朋友的声音,她们说我怕老婆。”赵刚笑着说道,又引得白雪几人一阵哄笑。
听他这样说,如涵没再询问什么,又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知道赵刚有人陪,她就放心了,安心地回去和家人吃饭了。
在白雪和冯雪的吹捧下,赵刚有些飘飘然,本就不胜酒力,又喝了一瓶,就已经人事不省了,白雪老公把他送到酒店,帮他脱下外衣才离开。赵刚倒在床上便开始睡,是谁把他送回来的,一概不知。
晚上回到家,看完跨年晚会,如涵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赵刚,想陪在他身边,一起跨年。为了给赵刚制造个小浪漫,如涵强迫自己不睡,一直坚持到凌晨12点,准备在第一时间送去新年的问候,她猜想,身在他乡的赵刚听到自己的声音,一定会非常开心。
凌晨12点整,如涵拨打了赵刚的电话,过了一会儿,赵刚才接起了电话,不过电话那边传来的不是如涵想象中的惊喜声,而是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干嘛呀,宝宝,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我想第一个和你说新年快乐!”如涵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说。
“快乐什么呀,好觉都被你打扰了,我睡了,你也快点睡吧!”说完赵刚就挂了电话,没有多久又睡着了,如涵却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了12点,就是为了给他送新年祝福,却被嫌弃了,如涵很委屈,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这一夜她几乎没睡。如涵很看重新年的第一天,她觉得每年的第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一天如果高高兴兴地度过,一年都会幸福、快乐,可这年第一天的第一刻,她是在伤心和难过中度过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年会发生什么事儿……
第二天早上,爸妈都已经起床,如涵才刚刚有些睡意,妈妈不忍叫她,帮她关上了房门,让她接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如涵听到门外传来姑姑和表哥的声音,表哥的嗓门很大:“舅妈,涵涵呢,不会是还没起床呢吧?”
“涵涵还睡呢,我去看看她醒了没。”如涵感觉到门被轻轻推开,见妈妈开门,她睁开了眼睛。
“涵涵,醒了吧,你姑姑和表哥来了,换上衣服出来吧。”妈妈带上门,走到床边说道。
如涵舒展了一下身体,坐了起来,穿上了母亲递来的衣服,随母亲一起走了出去。
看到如涵出来,卓君立即迎了过来,几天不见如涵,他已经开始想念这个可爱的妹妹了。
“涵涵,送你的,新年快乐!”走到如涵身边,卓君把手中一个纸袋递给了如涵。
“哇,哥哥送我礼物啦!”如涵刚刚醒来,本有些不清醒,见到卓君递过来的有prada标志的包装袋,精神立即振奋起来,要知道,这可是她的最爱。打开一看,竟是最新款的手袋,她的大爱。
“哥哥,还是你懂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昨天我还和我爸说呢,让他赞助我一下。今天你就送货上门了。”如涵挎着包包,对卓君说道,调皮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只是随便去逛逛,就看到了这个包包,然后我发现,除了我家涵涵,没人能配得上它,哈哈……”卓君说得很谄媚,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哥,你好肉麻,说得我好冷,不过你眼光不错,要是我去买,也买这个。”如涵乐滋滋的拿着包给妈妈和姑姑看。
“卓君就喜欢惯着妹妹,可别把她宠坏了,养成个公主脾气,可就嫁不出去了。”沈峰看着女儿,在一旁说道。
“老舅,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妹妹这么漂亮、可爱,还愁没人要,要是实在没人要,我要,反正在家里养着,洗衣做饭当个小保姆还是可以的。”刚听卓君的前半段话,如涵还是很开心的,后半段明显是取笑她,如涵故作凶恶的样子,细碎的粉拳打在卓君的身上,兄妹俩瞬间疯闹起来,场面几乎无法控制。
“这俩孩子,都多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姑姑一边笑一边说道,满脸的慈爱。
自从和赵刚在一起后,如涵就喜欢人多、热闹,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和家人在一起,她才能暂时忘了赵刚,忘了身为一个男人背后女人的痛苦。
赵刚喝多了酒,睡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中午才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又看了看时间,才知道已经很晚了。新年的第一天,是全国人民阖家团聚的日子,他一个人,住在宾馆里,显得有些凄凉。前一晚的事儿,她几乎都不记得了,只是恍惚中想起,如涵似乎打了个电话,不知说了什么,想到如涵可能在家,他没打电话,发了个信息过去。
“宝宝,新年快乐!昨晚,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我不记得你说什么了。开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