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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刚过来,王一梅蹦跳着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白雪坐到后面。
“赵经理,刚才排练,你看出点问题没?”一上车王一梅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问题?什么问题?”赵刚有些诧异。
“你没看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崔总十有八九喜欢如涵,排练时他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如涵,要不是因为如涵,他怎么会和咱们这些人这么亲热呀,别说请吃饭,就是多说几句话都没有过。”王一梅十分确定自己的判断,煞有介事地说。
听了他的话,赵刚没有做声,对于这样一个话题,他不好评论,既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因为无论怎样回答,都很可能被王一梅抓住话柄。一起排练的演员将近十个人,如果不是特意关注,谁也不会在意崔志浩的眼睛看的是谁,他知道王一梅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只是笑了笑,算是有了个回应。
“怎么?你不信?要不然咱俩打个赌,我敢保证,崔总喜欢如涵,用不了多久天涯周刊上下都会知道。”王一梅仰起头看着赵刚,自信地说道。
“你呀,就别关心这些八卦了,好好把台词记下来,把你的女一号演好,我就谢天谢地了,如涵的事儿,你就少操心吧。”赵刚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背后说三道四的女人,巴不得立即到饭店,躲开这女人的追问。
“放心吧,我的赵经理、赵导,你交给我的任务,我什么时候掉以轻心过,你就瞧好吧!”王一梅笑着说道,声音爽朗而清脆。
在王一梅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车开到了宾朋酒店门前。三人从车上走下来,站在转门两侧的服务生殷勤的鞠躬问好:“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女士有预定吗?”
“哦,是崔志浩先生订的位子。”赵刚说道。
“崔先生和一位女士刚上了楼,请您和女士跟着我到3楼vip包房,崔先生正在那里等候。”
赵刚三人跟在服务生身后,一起到了包房,崔志浩坐在中间的位子,如涵站在门口,见他们进来,立即迎了过来。
“张威他们还没到吗?”见只有他们三人。如涵问道。
“他们还在后边吧,估计马上就能到,不用管他们。咱们先坐下吧。”赵刚示意如涵等人坐下,自己坐到了崔志浩旁边。
“赵刚,可是好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上次喝酒还是在兴岭呢,今天咱们必须好好喝几杯。”说到兴岭。崔志浩的目光迅速从如涵脸上扫过,见她并无异样,又接着说道:“等会儿给弟妹打个电话,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崔总,你是钻石王老五,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衷。我今天要是喝多了,回家你弟妹非得和我生气不可,估计连门都不给我开。你还是饶了我吧。你的酒量了得,老弟我怎么喝得过你呢!听说张威、王晓磊酒量都不错,等会儿让他们陪你喝。”赵刚做出一副求饶的样子,惹得如涵三人都笑了起来。
“弟妹不让你进门,就到我家住去。怕什么,今天必须喝尽兴了。服务员。你把菜单送上来,我们点菜,先上一瓶五粮液,不够,我们再要。”见崔志浩态度坚决,赵刚不好再推辞。服务员答应着,递上菜单,崔志浩点了3个酒店的招牌菜,就把菜单递给了如涵。
“你们三个女孩子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管我们。”崔志浩看着如涵,温和地说。
王一梅仔细观察崔志浩,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说话间,崔志浩一直看着如涵,甚至连余光都没给她和白雪。
“崔总,还是你点吧,我们吃什么都行。”如涵客气地答道,又把菜单递了回去。
“要你们点就点嘛!再这么客气,我可要不高兴了。”崔志浩假装生气地说道,他的语气竟有些许娇嗔,白雪倒没在意,王一梅暗自发笑。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客气了,如涵,再拒绝崔总生气了,咱们可就没饭吃了。”王一梅笑着拿过菜单,放到如涵面前。如涵只得随意点了两个菜,又递给了她和白雪,她俩点了清蒸多宝鱼、红烧牛仔骨和蚝油香菇,就把菜单放了回去。崔志浩又让赵刚加了两个菜,就告诉服务员准备上菜了。过了一会儿,张威等人到了,菜也上了几个,崔志浩就示意晚宴开始了。
这是崔志浩、赵刚、如涵三人第一次一起吃饭,赵刚、如涵坐在崔志浩两侧,崔志浩毫不顾忌,不时给如涵夹菜,赵刚心中不快,却不好表现出来,还要装作喝得高兴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如涵,还没和你喝过酒呢,今天别人可以不喝,你必须喝!酒过三巡,崔志浩不顾如涵的拒绝,坚持说道。
“崔总,你不知道,我还在海城的时候,就知道如涵不能喝酒,每次同事聚餐,她都只喝饮料。就不用她喝了吧,我陪你喝!”没等如涵说什么,赵刚就替他说道,引得张威、王晓磊一阵起哄。
“赵经理,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呢!不然我替如涵喝吧,你的酒量我清楚,上次咱们一起吃饭,刚喝三瓶啤酒你就醉了,我可是还记得呢!”张威和赵刚关系一向不错,听他这样说赵刚并不介意,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谁也替不了,如涵只能自己喝,我要求不高,三分之一杯就好!”崔志浩随即拿起酒瓶,给如涵倒上了酒。
若是私下里吃饭,如涵决计不会再喝酒,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好驳崔志浩的面子,只得拿起酒杯,仰起头、闭上眼,憋住一口气,一狠心咽了下去,她从未喝过白酒,火辣辣的味道呛得她咳嗽起来。
“快,给如涵倒杯水!”赵刚对王一梅说道,看着如涵难受的样子,他有些心疼。崔志浩察觉到他对如涵的关心,对他俩的关系又多了几分猜疑。
在这间包房里,王一梅、张威这些人显得有些多余,几乎成了崔志浩、赵刚和如涵三人的专场,就连傻乎乎的王晓磊都看出来崔志浩对如涵的感情不一般,吃的差不多了,张威就拉着王晓磊几个人借故离开了,王一梅、白雪随后也跟了出去,只剩下崔志浩三人。
“他们都走了,咱们三个喝!”崔志浩喝了一杯多白酒,意识有些不清醒,眼神迷离。“赵刚,你知道吗?我们两个的关系很特别,我们喜欢的是同一个女孩儿。”
“什么?我们喜欢同一个人?不可能的,崔总,你真会开玩笑!”赵刚很少喝白酒,一杯酒下肚,周围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就连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他也是抬头才看到。
如涵喝得不多,神智倒还清醒,只觉得头晕晕的,崔志浩的话让她心头一惊,酒也醒了几分。她强撑着身体靠在椅背上,想听崔志浩接下来说什么。
“赵刚,我是你上司,也是你大哥,这么多年了,咱哥俩关系一直不错,大哥劝你一句,千万别做错了事儿,害了你自己,更害了人家小姑娘,你是个有家的人,有老婆、有孩子,没有资格接受一个小姑娘的感情,你懂吗?”崔志浩的话说得足够直白,如涵不用想也猜得到,崔志浩知道了她和赵刚的关系,酒后吐真言,才把压抑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小姑娘呀,我哪敢喜欢什么小姑娘。崔总,你说的是什么呀……”赵刚含糊地说,他和崔志浩不一样,即使喝再多酒,潜意识里也会控制自己,不会轻易把真话说出来。如涵在旁边为他捏了一把汗,唯恐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崔总,你喝多太多了,你别开车了,让小张过来接你吧。”不等崔志浩回答,如涵就打通了司机小张的电话,听是如涵,小张先是一惊,随后爽快地答应了。
崔志浩和赵刚都靠在椅背上,你一句我一句不知所以地聊着,没过一会儿,小张就到了,搀扶着崔志浩下了楼,帮他在款台付了款。如涵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赵刚扶上了车,看他昏昏沉沉的样子,如涵知道他无法开车,送走了崔志浩,就回到车上坐着,只等他清醒过来。
赵刚发出轻微的鼾声,如涵觉得无趣,打开车载播放器,**深情温润的歌声传了出来:“到底我该怎么说 你才真的明白我,这颗心 一直留在你心窝,追随你我无论天涯海角都会陪你过。陪着你,仰望冬天的烟火。如果没有了寂寞 你也不会再脆弱,也许思念也会变得很单薄,你的伤心你的难过你会不会对我说。在今夜,你会不会想起我,就算没有了结果,就算没有了承诺,用心去爱都有美丽的花朵,在你心底的角落 有我守护的执着……”这首《爱情码头》无论是歌词还是旋律都打动了如涵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所在,听着歌,看着月光下赵刚光洁俊美的脸,如涵有甜蜜,也有苦涩,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如涵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滴在赵刚的脖颈上,也滴进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