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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说完这话,推门就走,一路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丁天水却没上车。不过一会,丁秋来了,掀开车帘看丁夏:“师父让你去天字一号房。”
丁夏怒道:“去个屁!他都让我去引蛇出洞了,还想要我去伺候他!趁着我还没被虐死先好好享受么?我.操!”
丁秋脸上没有表情:“师父刚刚说,让你别骂脏话。”
丁夏迅速看他。显然,丁天水听见了她骂人,还回了话,让丁秋转告她。
丁夏咬牙切齿片刻,终是愤愤起身,又回了群芳阁。
她跟着龟奴穿过长而空荡的走廊,来到了天字一号房。房间的所有窗户都紧闭,丁夏并没上心,只是一路行去。可厅堂没人,卧房没人,浴室没人,乐器房没人,另外几个小房间也没人……
丁夏脚步渐缓,终是唤了一声:“师父?”
没人应声。
丁夏抿唇。她回忆丁秋的话,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说“天字一号房”,遂大声了些:“师父,你在哪?我在天字一号房!”
这个音量,丁天水只要在群芳阁,就都能听见。丁夏站定,等了好一阵,仍旧没有人出现。
却就是此时,丁秋的话突然在她脑海响起“师父让你去天字一号房。”
丁秋说,师父让她来这里,却不曾说过,师父在这里。
一个念头闪过,丁夏心中涌起强烈不安:丁天水说要拿她引蛇出洞,她还以为会等上几日。难道……他的意思,根本就是今晚?
她皱眉四望。却无意间看见,身旁的地上竟然有两道长长的人影!惊得心都停跳了下,立时扭头回望。
烛光微闪,身后空无一人。
丁夏微微屏气,朝着厅堂走去:这里很奇怪,她还是先离开。
却不料,她刚刚走上两步,烛火居然毫无预兆地熄灭了!小房间里立时一片阴暗,只有和厅堂相连的门透出隐隐微光。
丁夏心猛烈跳动起来,加快步伐急急行去了厅堂。她走到房门边拉门,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打不开。
她被关在了这间房中!
丁夏躬身,借着光线从门缝中往外看,却什么也看不清。然后……
厅堂的烛火也灭了。
丁夏缓缓转身,背靠房门,深深呼吸。卧房还有灯光。可是没多久,也熄灭了。然后是浴室,乐器房,另外三间小房间……
不过片刻,天字一号房彻底陷入了黑暗。
一瞬间,丁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伸手入袖,摸出了丁天水送她的匕首。拔了刀鞘扔去了地上。
金属落地的叮当声中,丁夏一手握匕首,一手摸着墙,朝着窗边行去。
丁天水只说要引蛇出洞,可关于这个计划的设计却丝毫没有告诉她。假设凶手的确在这间房中,丁天水却仍不出现,那么他必定在等待什么。
丁夏不知道他想等什么,但她要在救援赶来之前,保护好自己。
来的路上丁夏便注意到,天字一号房建在走廊的尽头,估计是图个安静。可这也意味着,平日来这的人就少,更何谈恩客稀少的今晚。这里的房门和潇湘阁的门一样,扎实异常,她没把握自己能破门而出。就算破门而出,她也不一定能够穿过长廊,逃到一楼大堂。
窗户却不一样。这里是二楼,窗户下面就是后院。她可以跳窗。马车都停在后院。如果幸运,她能碰到人,就算没人,她也能骑马逃走。
丁夏一步一步,极尽小心。触目尽是黑暗,她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是什么。她的手指触到冰冷的墙壁,光滑的木质,然后是温热的液体……
丁夏猛然收手!
温热的液体,是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却还是将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血的腥味。
丁夏喘息乱了。这个人在戏弄她。他或许就站在她的身边,欣赏她紧张的模样。
可是,这是好事。他若不抱着高姿态在一旁戏弄她,她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
丁夏继续伸手,摸索前行,终于行到了窗边,用力推开窗!
然后她没有片刻迟疑,利索转身,爬上了窗沿!
身后却伸来了一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丁夏袖中的迷药瞬间脱手扔出,砸碎在地!可那人反应很快,想来是屏住了呼吸,行动居然丝毫不收影响。丁夏没有犹豫反手一刺!那人不得已腾出一只手来抓她的匕首,丁夏趁机用力扭腰,脱离了他的桎梏,就要朝窗外跳!
可她的手腕被抓住,还是被那人拉了回来。那人再次搂住她的腰,以极快的速度后移,窗户同时被“啪”得关上!丁夏只觉手臂一麻,匕首叮当落地,就被那人压去了地上!
那个身体紧紧贴着她,丁夏便是一声惊呼:“师父饶命!”
身后的人一声轻笑:“谁是你师父?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他说着话,一边利落撕了丁夏的裙子,火热狠狠刺入!
丁夏一声呜咽,在他的撞击之中,委委屈屈道:“师父、耍我,过分!”
丁天水一手从她衣摆探入,用力握住她胸口的柔软:“你不是喜欢玩么?这样好不好玩?”
他今晚不似平日那般温柔,反而有些野蛮,丁夏被吓得软了身子,喘着气扭动挣扎:“吓死我了……讨厌你……”
丁天水一口咬住了丁夏的肩。丁夏皱眉,用力捶他:“痛!”她还来不及缓一缓,身子居然没有预兆地飘了起来!风一般掠去了卧房,又重重面朝下栽去了书桌上。她趴在桌上,脚悬在空中,无处着力,挣扎着想要落地。男人却压制着她,一手拧着她的下颚,一手端了桌上的酒壶,将那壶嘴塞进了丁夏嘴里。
下.身的摩擦没有停止,丁天水缓缓挺动腰.肢,一边给她灌酒:“青楼的酒水可不同寻常。夏夏在潇湘阁待了些时日,可有好好品尝?”
丁夏被他捏开了嘴,无奈将大半酒水喝下,却还是有些液体从口中溢出,滴滴流去了桌上。她知道丁天水的意思。青楼的酒水向来会加催情物,而丁天水竟然给她灌了小半壶!
酒水下肚,丁夏觉得两人相连的地方似乎更灼热酥.痒了。丁天水终于松开了她,将那酒壶放回桌上。他俯身亲咬丁夏的背,又掐住丁夏的腰进攻,却见到丁夏抓住那酒壶,居然自个喝了起来。
然后她用力扭身,手攀上他的肩,指甲掐入他的身体,将他往自己拖。
丁天水遂她的意俯身。丁夏扣住他的脖颈,微张嘴,狠狠吻了上去!随着那滑软小舌一并溜进丁天水嘴里的,除了微凉的酒水,还有其它什么东西。
丁天水动作一滞,一挥衣袖,烛光亮起。男人微微皱眉:“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丁夏脸色绯红,眼波漾着媚意:“燃情。”她大口喘气,挑衅一笑:“烧不死你。”
神医谷的春.药燃情。丁天水猛然抽出他的物事,将丁夏一个翻身,抓住她的双脚架在肩上,再次挺.身进入!他俯身低头,将丁夏的身子压住叠起,声音嘶哑道:“你找死么!”
这是丁天水与丁夏最为激烈的一次欢.爱。天昭府的男人手上都沾着鲜血,不可能纯良,平日便是再温雅,心中也始终藏着暴虐与兽性。丁天水不曾在谁面前显露他的疯狂的一面,可是今日,丁夏成功引诱了他。
燃情让丁天水第一次摒弃了自控。丁夏很快尝到了苦头。即使有春.药的帮助,她依旧清晰感到痛。可她甘心承受丁天水不同以往的侵略。她心中清楚,丁天水在意她,不过是因为她与别人不一样。这种独特,自然是越多越好。她会在丁天水心中占据更多分量,而那终将成为她的筹码。
痛楚与快感交替,丁夏在昏黄的烛光中沉浮。不知过了多久,丁天水终于结束了第一次,趴在她身上,喘气声是从未有过粗重。他从未有过的投入,这让丁夏第一次怀疑,她是不是可以考虑趁这时候杀死他。
——应该很难。就算她下回还有本事让丁天水累成这样,估计她自己也累得没法举刀了。武力值悬殊太大,胜率太小,她不能轻易行动。
丁天水的喘息渐渐平静,声音传来:“在想什么呢?”
丁夏一声轻笑:“师父,你怎么总是问我这话,就没点新鲜的么?”她扭了扭身子:“去床上,我咯着难受。”
燃情的效力显然还没退去。丁天水居然就着交.合的姿势抱起丁夏,迅速从桌上扑去了床上!
丁夏被他重重压在身下,一声闷哼。丁天水笑道:“那我应该问你什么?”
丁夏虚软抬手,指尖勾勒丁天水的眉眼:“你该问……师父厉害么?夏夏舒服么?要不要……”她盈盈笑道:“……再来一次?”
丁天水眸色幽暗,忽然坐起身,拖过丁夏,说了一个字:“好。”
或许是因为已经发泄过一次,丁天水有了些平日的温柔。他亲吻丁夏的眉眼,爱.抚她的身体,再次动作时,丁夏比上一次舒服很多。缓慢而深入的交.合中,男人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发问:“夏夏……你恨我吗?”
燃情燃烧了丁天水的身体,或许也顺便烧糊了他的脑子。可他依旧不提爱。丁夏终是占据上风。她退开些许,双手搭住他的肩,将他扑倒在床:“这重要吗?”
她低头看他,手温柔插入他的发丝,眼波沉沉,几欲将人溺毙其间,红唇开阖,吐出蛊惑的言语:“无论我爱你,还是恨你,我都会这样陪在你身边,直至你我死亡,或者你厌倦。”
一瞬间,丁夏似乎看见了丁天水眸中有微光闪过。可下一秒,男人忽然抬手,挥灭了烛光,于黑暗之中难耐道了句:“夏夏……动!”
没了光亮,丁夏视不见物。她伸手去摸丁天水的脸,却摸不出他的表情。
——狡猾。仗着他功夫好,就这么耍花招。
丁夏撑住他的胸口,如他所愿开始起伏,嘴角却轻翘:可他会灭灯,定是心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爱滴读者们,那啥,明天俺要停更一天,后天再见哈(心虚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