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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府里边的修士开始渐渐地观望了起来,糯米的时间空闲出来了一些,可也更忙碌了,有时候连萧景言都逮不住她的身影,只是在伙房里头匆匆见一面,萧景言都没来得及同她讲上几句话,她便匆匆地跑到外头去了,让萧景言愣在当场。反倒是那些成天在演武场上修习体术的体修能够常常见到糯米的身影。
他们私底下都已经传开了,说是有这么一个青泉峰的小修士,每日下午的时候都会出现在演武场上,安安静静地在一边修炼武技。只不过这小修士在武技上边的天赋实在是叫人看不过去,都只是在用着最普通的法子,以最缓慢的速度在练习着。
她原本就是个皮肤细嫩的,在门派里边的时候,即便是在外头灵田里干活,头顶上也是有着仙雾遮挡的。她也没有在外头灵田待太长的时间,就已经换到了大殿里边去,因而一直看着都是白嫩嫩的。
如今她每日下午都在演武场上边,晒了许久以后,连手上的皮肤都有些红通通的,一摸就火辣辣的痛,眼看着是要掉皮了一样。
她自己在房间里边悄悄用仙膏抹了一层,也没有什么作用,只痛得自己泪眼汪汪的。
铁生门同万剑宗之间的明争暗斗对杂役和体修而言实在是离得有些儿远,他们原本就不同与四合院里边的那些修士,先前他们虽然知道铁生门的修士过来了,可他们一路都在外边干活儿,并不知道铁生门的修士居然是挑了人走的,还和万剑宗山门里头的那些修士一样,以为铁生门只不过是过来搬运一些灵谷。
因而杂役府里头的外门弟子虽然都变得紧张了起来,里头的杂役和体修却并没有跟着也变得紧张,还是像往常一样过日子。
在他们的眼里看来,糯米这种突发而起的修炼便变得有些怪异,以至于后来好些体修都特地将下午的时间空出来一些,就为了去看看那个傻傻地在演武场上修习武技的青泉峰外门弟子。
糯米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体修围观的目标,也没有发现演武场里边的体修好像愈发地多了起来。每天到了那个时间,她都会出现在演武场上,努力地去习惯那根不听话的鞭子。
那些体修刚开始的时候是瞧着新鲜,觉得糯米这样一个青泉峰出来的医修居然这样正儿八经地练武技,怎么看着都像是小动物在玩闹一样,十分的有趣。后来那些体修见着糯米像个小毛球一样,在演武场上边蹦来跳去的,也没见练出个什么成绩来,便在背后笑话了她一番。
杂役府这边的体修倒也没有多少坏心肠,只是他们自己也没有修炼过鞭术,见糯米那么个小不点每每闹出笑话来,便拿来当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萧景言还是偶然听到那些体修聚在一块儿谈笑,才知道最近都寻不到糯米,原来是因为她都躲在演武场里边练习鞭术了,还偷偷地去看过一次,回头差点没被逗得直接笑出来。
不过他也知道糯米如今进度缓慢,肯定是不愿意身边有人看着她各种手忙脚乱的,因此只是在背后暗地里笑了笑,却也没有将这个拿到糯米面前去说。见着糯米身上那些隐约的淡红色印子的时候,还要假装没看见。
武技进展缓慢,就连每日不停歇的打坐修炼也没有什么提升。她已经很是努力地进行周天运转了,可因着身体里边有那个小黑球和寒藤,她的运转一路也没办法顺畅,只能一点一点地试探着修炼,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往往她努力一整个晚上,可能度只是只会着真元力在经脉之间流转了半圈。
先前那寒藤刚开始长开来的时候,密密麻麻地在她的身体里边铺展开了,只要是碰到经脉里头有真元力在流转的,就会直接紧紧地缠住那根经脉,好像要寄生在经脉上头一样,也不知道根须有没有钻入经脉里边去。每次糯米想着要将真元力稍微往前延伸一些,都会瞬间被那寒藤抓住,像是拧紧经脉一样地剧痛,瞬间就能让人痛晕死过去。
糯米尝试过两次以后,对那种痛楚是打从心底里边感到害怕,因而此后是完全不敢再将真元力往下延伸,只能被压挤在身体上半部分的小小一片地方里边,可怜兮兮地运转着。
如今她打坐内视的时候,〖体〗内已经有一半的经脉已经被寒藤缠绕上了。那寒藤得了她〖体〗内灵气的滋润,又依附在那颗小黑球上边,吸收着小黑球的灵气,可当真是长得茂盛无比,一眼望去,那些经脉外头闪闪发亮的,好像缠上了一层月光的丝线一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丝线一样的东西并不是光好看的,只要她将真元力往前一送,这些丝线甚至足够能让她活活痛死过去。
可是自打她下了决心要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上去以后,她便开始想着法子的恢复修炼。而且那寒藤一路在丹田里边长着,除了妨碍她的修行以外,总归是个定时炸弹。一个不慎,说不定就会被这寒藤反过来害得血溅三尺。她只要一想到以前在玉简上边见过的那些描述,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那些被吸灵草缠上的修士,从来就没有好下场。像她这样能活个好几年的,已经是相当奇迹了的。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无法确定〖体〗内生长着的就是吸灵草。
吸灵草是一种相当独特的妖草,不论宿主自身的修为层次有多高,它都能在短时间之内吸附住宿主的经脉和丹田,将宿主〖体〗内的真元力尽数吸干。她还从来没有在哪个玉简上边见过说吸灵草还会潜伏的,也没见过说吸灵草能与宿主共生的。
也许那寒藤并不是真正的吸灵草,只是同吸灵草相类似的仙草。
糯米先是怀疑了许久,又惧怕寒藤所带来的疼痛,便一直没敢靠近寒藤。但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尝试同寒藤之间搭建起联系来。
那些生长在她〖体〗内的小苗,也只不过是从外头被小黑球吸附住,才会出现在她身体里边的,她的身体其实并不是灵田,自然也并不是天生就用来种植灵草的。除了吸灵草这种特殊的灵草之外,也很少有灵草能在妖兽和修士〖体〗内生长。
她能同那些小苗建立起微妙的联系来,甚至能指挥着那些小苗脱落下叶子,供她食用,她便觉得自己同那寒藤应当也是能产生联系的。只不过是她现在用的方式不对,才一直没能成功。
要说她也是个性子倔的,失败过几次,痛得晕过去了,醒来以后躲起来害怕地哭一场,却仍是相仿设法地要继续。她相信这法子可行,见这样也没有刺激寒藤猛力生长,等缓过神来以后就又一点一点地试探。
若只是看着寒藤在她身体里边越来越壮大,她只怕有一天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寒藤刺破她的血管,从她的皮肤底下长出来,完全将她当成了培土。自从她在玉简上边见了对吸灵草的描述以后,她偶尔都会被这样的噩梦吓醒。
只是她的努力暂时还找不到方向。
糯米连同杂役府里边的修士都在暗地里揣测着万剑宗和铁生门的动向,铁生门却好像突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初衷一样,甚至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浮出来了。
那些被铁生门带走了的杂役府修士,原先还以为会往杂役府里边传几句话,可杂役府这边的修士等了好久,却也仍是没能等到消息。有些性子暴躁的修士干脆寻了法子悄悄地问,却也没有一点儿音讯。
萧景言同糯米讲的时候,糯米眨巴眨巴了眼睛,小声问“不是已经不能用传音符纸了么,怎么还能同铁生门那边的修士联系?”
“杂役府里边也是有紫幽峰弟子的么,藏着的灵鸟倒是有一只的。不过灵鸟必须要先知道了对方的气息,才能寻着气息过去,也就只能同那些杂役府出去的稍微联系联系,万剑宗那边是去不得的了,相关的东西早被莫泊一毁个干净了。”萧景言便耐心地同糯米解释道。
糯米托着脑袋想了想“可是他们不都在想着要讨好山门里边的人么。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能给门派传句话呀?”
“谁说的没有。别说这些年,就是这次同你一起来的,也有个紫幽峰弟子藏着掖着地带过来了一只灵鸟,身上还藏着带有师尊气息的灵石。可你见到有修士往他身边去了没有。你大概是没有留意,这次跟你一批过来的那个紫幽峰弟子的房间已经空出来了,就是先前妖兽冲撞大阵时候的事情。”
“房间……空出来了……”
糯米面上僵了僵,稍微hua了点儿时间才将这个消息消化了个干净。
她想起妖兽冲撞大阵的时候,她在路上曾经偶然听到那些修士的交谈。房间空出来了,自然是证明主人已经不在了。那些想要反抗莫泊一的修士,果然就这样悄然无声地就消失在妖兽的脚下了,甚至都没有多少人关注。
那些在杂役府里边待得久了的修士,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因而就是知道那紫幽峰弟子有着这样的一条私路,也绝对不会选择和他一同走上去,因为那根本就只是一条死路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