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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第二更)
庄严的囚场,威武的士兵,敌意的目光,都算是馈赠的严格观礼。落落大方的小伊,天然屏蔽起某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脉络,要比举步维艰的权势贵族更显对陌生环境的亲和力。
熟悉的嘘寒问暖,是这帮熟知分裂的人群制造给我们勠力同心的假象。僵硬的表情更是素味平生的陌生,客套的吹捧也是不可或缺的催化剂,过渡貌合神离的尴尬窘境。
“您就是贝尔伯爵吧,果然拥有气度不凡的飒爽英姿。我是史来文提,负责核实帝国的财政收入,我经营的同名甘蔗场曾为您的糖果制造提供原材料,我们也算是熟识的合伙人。”
眼前中等体型的伙伴,率先开启谄媚的接洽,很快有些拥堵的人群便将我隔离。接踵而至的花式提问,都被我用最简单的语气词汇敷衍而过,不再继续追问也就意味着他们只是平衡现场并不均匀的气流,防止突然倾覆时缺失主见的被动。
简单的照面之后,人影散去,只有那位财政执行者,依旧选择执着的不离不弃。商人之间枯燥的交流,是一般人读不懂的奇特思绪。
“非常感谢您保留的惦念,贝拉家族的继承人都有怀旧的情感。虽然少爷的任期内您已经不再承包工程,但私下的沟通也创造出不可估量的裨益。”
斯其及时的解围缓和了有些略微尴尬的独角戏,细致辨认之后的恍惚,暴露出容易推测的真相。史来文提沉默着。沉默着。
“凯利斯·斯其,隶属于伯爵的奴役。幽暗是我喜欢穿梭的颜色。”
低沉的声音,严肃的表情。漂移的脚步,分裂的影子萦绕在史来文提的周围。舒缓的呼吸中出现了唐突的梗咽,语无伦次的道别之后便仓皇促逃,拖着眷恋的身影,窜入短暂舒张的氛围之中。
“抛弃临时加入的协助,自折羽翼的信心,莫衷一是的念想。话说那位先生,似乎对你并不熟识呢!倘若涉猎伯爵府管辖范围内的生意,与你的交流谈判核实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吧!”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一名优秀的承包商。却私下做着不能公开的污秽勾当。走私禁药的罪名,迫使他退出竞争航线的圈套,偶尔查获的火药也令他如坐针毡,诚恳的评价,他可是为身兼数职的忙碌私贩呢!只不过被原谅的过去,却依旧没能在现代悔改。”
斯其松开靠拢在手掌的指尖,灰褐色的灰尘沾染着某种不良习气,捏碎的粉末轻轻一吹,便飘散在空中。刺激的芬芳流淌旋转在鼻息之中。混杂的融合却不能遮蔽原料独特的气质,陈旧的酝酿,是更加朦胧的辨识感。毒品与火药,被各国官方列为严禁传销的物品。却依旧存在。
“婉和空气中积怨的仇恨么?”
那位王妃的近身执事用一块纯白手帕擦拭着被玷污的环境,涂抹出清新的色彩,天使创造的噩梦空间。便是类似的执行。忌惮的人群纷纷逃离,那是他们恐惧的温柔。帷幕落下的永久失踪事件。
“伯爵似乎遭受到预期之外的冷落呢!不过隔阂的交流,也应该是十分困难吧?自我保护的屏障。弱者唯一的依赖自然不会轻易割舍。”
亚瑟看穿一切的清晰解释,故意加强声调更像是在宣誓着公开的阴谋论,在场的贵派氏族面面相觑,拉开相互敌对猜疑的序幕,却高估了自己渺小的身价。
“作为客人,被允许有简单的放肆,但谦让的繁琐理解,也令人讨厌。时运不济的忧伤,如何拯救这帮愚蠢的人类!”
从人群中迈出一位宣扬正义口号的勇者,企图用贬低生命的存在来推广自己野蛮的兽性。放浪形骸的蔓延,借助着弥漫的酒精,不理会异样目光的杀机。
“放肆的谬论,哪里来的无知之徒,拖下去羁押起来!”
身着华服的官场领袖不愿意任何理智的蒙羞,传呼着门卫执勤的援助。两名巡逻兵有条不紊的冲进廷议现场,光秃秃的剑刃架在无理取闹者的脖子上,神圣的殿堂中不允许他们挥霍血腥。胜负的悬念早已失去意义,气节的展现有时便是如此不堪一击。
那匹野兽自然不会效仿先辈的坐以待毙,趁士兵一个不注意,借用酒精激发的勇气,夺过剑柄,开始在大厅中疯狂逃窜,还呜呜啦啦的大放厥词,嘲讽着愚昧的人群。
“哈哈,来追我啊,蠢货们!自鸣得意的牲畜就要在委屈中消亡,来杀我啊,菲尼克斯·宾罗,等待着利剑刺进我的心脏!”
狂妄的自我介绍之后,贵族集团却收起了他们的敌意,采用花言巧语迷惑眼前被酒精控制的恶魔,任何看似出格的行动此刻在他的定义中都算是勇敢的自卫。
“宾罗?没想到游离于社会中的大活动家居然也喜欢偷偷摸摸的参与政治决策,该欢迎还是驱逐呢?”
亚瑟简单的补充令我对眼前的混乱情节可以做出稍微通顺的清理,那些自命不凡的忧国忧民者,依仗着清高的姿态与怪癖的觉悟痛斥社会中的种种不公,却从来不愿意改变现状,任由伤痛持续发展。某一天山河破碎,风雨飘摇,突然从隐匿的山谷中跳出来,举着不问世事的旗号,约束着同情者伤怀的眼泪。这便是他们聊以自慰的生存意义,与丛林中的猛禽相处而沾染的不良习气。
“欢迎他的躬力亲为,驱逐他的夸夸其谈,现在的他需要冷静的对待,麻痹的神经已经令他忘怀自己的初心,随心所欲更是庄严场合的避讳!只不过能够通过安检,如隐形人般的闯入廷议场,其中的深意要更值得推敲。”
士兵还在追逐着捣乱者,却碍于指令的要求,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迂回包抄试图控制疯疯癫癫的宾罗。跟随主人一同前来的执事也纷纷加入游乐的行列,却屡次扑空,密集的狩猎者更是在争夺猎物的过程中触碰出某些归属权的摩擦。
“既然图兰国的诸位都保留自己的那份客气,拱手相让却又无人问津,不如就由科伦王朝的**官,将其绳之以法!”
欧米里洁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坚实的脚印刻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对猛牛冲撞的袭击,他选择用身躯免疫全部伤害。
“小子,滚开!”面对突然多出的路障阻碍,宾罗显然会将他的伪善发扬到极致,高声呼喊提示着欧米里洁不要选择加速死亡的螳臂当车,却被无动于衷的固定身形否决。
“小子,说你呢!这里不是你逞能的地方!”
再次的提醒依旧没能收获成效,有些恼羞成怒的宾罗开始加速,掀翻的气流中爆裂出辛辣的味道,耗费原力之后的灰烬,也只是强弩之末的挣扎。
“哇!要撞上了,真实固执的孩子,入世尚浅不懂得珍惜生命。”
观望的人群中已经开始出现叛逃阵营的不和谐因素,指点江山的重任更适合老奸巨猾的狐狸,初出茅庐的青年才俊在他们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婴孩。
一阵电光闪烁的接触之后便是火石爆裂的巨响,渐渐复苏的视线中,岿然不动的少年依旧站在原地,而那位被药物刺激的猛兽狼狈的倒在墙边,累累伤痕令他的思维开始缓和。清晰的世界中不需要他污浊的辩证观,即便世界已经是超脱清亮的不堪入目。
“为什么,为......”
奄奄一息的他有些失去言语的自主性,那并不是致命的伤痕,只是煎熬的内心会是这些文弱者最低端的防线,一旦被摧毁,就会用自责否认身边的一切,隐姓埋名的躲藏便是他们懦弱的体现,不敢再次迈向更为宽敞的政权舞台。
“很奇怪么?你应该算是被我擒获的猎物!生死的决定,都由我一人掌握!”
欧米里洁盛气凌人的宣誓令在场的贵族有些不屑,那也是他们唯一可以欺骗自己的情绪。偶尔被扰乱的既定秩序,对于纷杂的社会还能有修补的机会。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恢复正常均匀气息的宾罗更在意归属权的分配,扑朔迷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天然的淳朴,看起来他只是被诱骗利用的无知者,为这场廷议会困乏的等待阶段热场,形成令人诟病的插曲。
“退下吧,宾罗先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