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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骂骂的,更适合情侣或恩爱夫妻的之间**所有,项礼礼想七想八一番后,又收回了手没去动他,只是恶狠狠地道,“要脱就快脱,这么磨磨蹭蹭做什么!”
陆衍正不慌不急,“你是指要我脱裤子还是什么?”
“陆衍正!”
陆衍正笑过之后便不再逗她,将上衣脱了下来之后,便取过浴室里的小凳来,坐了上去。
项礼礼自娱自乐地想着,这样子倒像妈妈给儿子洗一样,想归想,她没敢说出来,不然陆少爷估计又要她好看了。
拧开了水阀,细细的水线从花洒里面喷了出来,项礼礼在手上试过温度之后,将花洒移到陆衍正头上,一点点浇湿了他一头乌黑的发。
陆衍正发质极好,她纤细的指穿梭在他的发间,慢慢地将所有的头发都冲湿了之后,项礼礼关了开关,取来洗发露在手心揉开,抹上了他的发顶。
这是项礼礼第一次帮别人洗头,揉搓的时候,她尽量小心避免泡沫从他脸上滑落沾到眼睛上。
不知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又怎么逗乐了陆衍正,在项礼礼给他冲洗头上的泡沫时,陆衍正道,“不用这么小心的,我伤的是手由不是头。”
项礼礼说,“我是第一次给别人洗头发。”
陆衍正便笑,“听起来我倒是挺荣幸的。”
她不可置否地弯了弯唇角,“应该的。”
洗完之后,项礼礼抽了条干净的毛巾过来,包裹住他的头轻轻擦拭,拭干之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陆衍正的身上,清咳声,“你自己能洗吗?还是要我帮忙拧毛巾?”
陆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果我说不能,得你帮忙呢?”
项礼礼窘然了片刻,想了想咬咬牙答应下来,“好。”反正又不是没看过,现在矫情个什么劲!项礼礼对自己说道,洗澡而已,别满脑子不良思想。
不对,啊呸!什么不良思想,洗澡而已别害羞,反正做都做过了。
似乎也不太对……
她干脆的回答倒是叫陆衍正有些意外,他原以为项礼礼会推拒的,没想到她只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下来了。
想到刚才项礼礼的意思是说,看到他的身体她会不好意思,陆衍正眼睛一转,捉弄项礼礼的主意便浮上了心头。
他将毛巾往旁边一挂,对项礼礼道,“好,先帮我把裤子脱掉啊!”
项礼礼一愣,目光移向他的下身,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那裤子的纽扣就正在腹部中间。
她犹豫了片刻,缓缓伸手过去解他裤子,陆衍正看着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在自己小腹的位置轻柔动作,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垂下眼帘。
项礼礼那张秀致的面孔就在他眼前,只见她微微垂眸,半掩的眸光中浅藏着紧张和羞意,娇唇微抿,肤如白玉美色诱人。
陆衍正呼吸微微一紧,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他不自在地侧过头去,只见地上两人的身影相依偎着,十分亲昵的样子。
未等他多看上几眼,项礼礼便把他的扣子给解开了,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微然染上了几许羞红,脸红是她控制不了的事。
饶是如此,项礼礼感到脸上火辣辣烧的感觉时,还是很不自在,纽扣既然已经解开了,那么裤子就不用她来脱了吧?
当项礼礼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陆衍正时,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怪异的表情,陆衍正先她一步开口道,“好了逗你的,出去吧我自己来。”
项礼礼一愣,“不需要我帮……”
“都说逗你了。”陆衍正的声音有些黯哑,却带了点诱惑之意,别有深意道,“还是你坚持想帮我?”
项礼礼听他说话的语气,便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不管他是逗自己还是认真的,总是被这人这般调侃着,她也来了些许脾气。
“谁坚持想帮你啊!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去!”话落,项礼礼又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对头,更像是她在负气撒娇般。
然而在陆衍正这里,却自动地将它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他颇为严肃地点头,“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话不错。”
项礼礼抹去心中怪异的情绪,以医生的立场告诫了他,要注意手上的伤之后便走出了浴室。
恰好她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走过去一看,是温慎言的电话,项礼礼下意识回身往浴室看了眼,取出手机走出了房间去接电话。
她今天出院的事情,温慎言和叶秋宁都知道,在医院的时候叶秋宁来看过她,倒是温慎言因着陆衍正的原因,不方便过来,所以从出车祸到现在,除了项礼礼给他打过的那通电话之外,两人便没有联系过了。
电话一接通,温慎言温润的嗓音便通过线波传入了她耳中,“回家了?”
“嗯,下午刚回来的。”
温慎言坐在办公桌后,目光投到了桌上那盆小多肉上头,“好些了吗?”
项礼礼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摸了摸额头,撞伤的地方就在发际线那里,此时上头还有缝了三针留下的伤口,那部位还肿肿的,摸上去有点疼,不过项礼礼还是庆幸没有伤在脸上的。
女人都是爱美的,项礼礼也不例外,她回道,“没什么大碍了,明天我就上班去。”
温慎言不赞同,“没事就多休息几天,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
项礼礼有些讪然,但是叫她就这么窝在家里养伤,至少也要再养一个礼拜左右的,她想过了,去上班的话不接手术便可以了,其实也不会多劳累,不过是小伤而已。
但是项礼礼却习惯性的忽略了本身的问题,见此温慎言无奈地再次提醒道,“项礼礼,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话吗?”
她微愕,不解道,“怎么了?”
温慎言听她这句反问便明白,这人是真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回话的声音便陡然严厉起来,“项礼礼我以你主治医生的身份告诫你,你的身体只能多休息不能多劳累,你难道不清楚吗?”
她没想到温慎言会突然严厉起来,愣了好一下才呐呐地答道,“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项礼礼,不要让我生气。”温慎言不容拒绝道,“好好在家休息吧,医院又不缺人,你不用急着过来。”
项礼礼有点郁闷地挂了电话,不自觉地抬手抚上了胸口的位置,那日轻微的不适感早已散去,只是它依旧是颗定时炸弹存在她身体里。
项礼礼知道自己的这条命很没有定数,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发作心脏病,然后就没有了。
例如发烧的那晚,如果她没有及时醒来提醒那护士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没命了了。
因为不容易,所以她很也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但项礼礼却不想一直活得那般小心翼翼,既然活着,她就该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生活。
她是医生,但似乎他们都不太信任她这个医生,对自己身体的把握程度,总是将她当做易碎的花瓶般待着。
项礼礼想说她没有这么脆弱的,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一名患者,当自己的病人总是不遵守自己的嘱咐的话,她也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