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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有云:虚不受补,弱不经泄。
病人都要死了,肯定经不起透骨七针的疯狂排泄。于是乎,在消毒好银针后,张赫不得不先激发病人的生命潜力。
人中是个很好的穴位。
银针没入,先天真气像不要命是似的顺着张赫的手指无声无息的漫出,却如潮水般涌入病人的体内,顺着他的经脉,快速滋养起他濒临枯竭的身躯。
老专家们想阻止张赫的胡闹,赶紧去帮忙急救,但接到张赫不能受到任何打扰“命令”的龙五,却毫不犹豫的掏出了手枪。
“砰。”震耳欲聋的枪声,惊到了所有专家,让他们如丧家之犬般退到了十几米开外。慌乱中,甚至差点就发生了踩踏事故。
所有专家都敢怒不敢言,唯一能做的便是用手机录下张赫胡作非为的证据,记录下龙五用手枪阻止专家们急救的暴行。
不是我们医术不精,而是被人恐吓得没法救人。
专家们虽然气恼,但很多人却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阵安心。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个最危重,马上就要死,谁也没把握救活的病人,终于转手给别人了。烫手的山芋,也终于不会让他们满手燎泡了。
主管这一床的海归,用他那一千二百万像素的手机,清晰的记录下了整个过程,嘴角处更是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弯淡淡的弧度。
小子,等病人死了,我看你怎么收藏!已经在计算将这段视频上传到哪几个网站上的海归,脸上浮满了阴狠的笑容。
唯有余辉被气得浑身颤抖,但却努力的抬起的哆哆嗦嗦的右手,“你……你们……草菅人命,不……不配从医。”余辉痛心疾首的呢喃道。
余辉挣扎着脱出了搀扶他的老医生之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张赫。
“站住。”龙五冷漠的说道。
“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余辉紧盯着龙五乌黑的枪口,“不……不敢的话,就……让我过……过去,人……人命关天,容……容不得你……你们胡闹。”余辉声音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但却义正言辞的说道。
张赫不由自主的扭过了头去,龙五的手指已扣在了扳机上,开始微微收缩的。张赫毫不怀疑,若是余辉敢再前进几步,进入到影响自己治疗的范围,龙五肯定会扣下扳机,直接撂倒这德高望重的老专家。
余辉又迈进了一步,龙五的手指又收缩了几毫米。
这老人之前是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为了病人,他居然敢倔强的去面对枪口,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他对病人已负责又到了一个何等惊人的地步?这种专家,绝不能死在枪口下。“龙五,让他过来吧。”张赫认真说道。
张赫的话,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余辉每走一步都有些摇晃,张赫甚至怀疑他能不能走过这短短的十几米路。但尽管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一把这可敬的老专家。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张赫不屑的扫视了眼一动不敢动的砖家们,再次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病人的身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在所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居然在急速的回升中渐渐变得平稳了下来。
奇迹!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老专家余辉也在大吃一惊后,变得如回光返照般精神抖数起来,步履稳健了很多,速度也快了很多。但其他的专家却在黑洞洞枪口的威慑下,依旧一动不敢动。
看了眼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又仔细给病人把了一番脉,张赫终于放下心来了。
虽然病人的脉象依旧很虚弱,但却不那么紊乱了。
由此说明,病人的机体功能已经有所恢复了,应该能承受得住疯狂的排泄了。
为了保险起见,张赫又继续给病人输送了一分钟左右的先天真气。
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背脊上的衣衫,也被汗珠浸透,紧紧贴在后背上。
余辉终于走到了病床边,在快速扫视了眼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后,余辉便一手抓着听诊器,一手抓着病人的手腕,认真检查起了病人的心跳和脉搏。收起听诊器,他的脸上便浮满了不敢置信之色,但他依旧没有开口,而是认真的翻看起了病人的瞳孔,继续做着其他体格检查。
所有动作,一丝不苟,却又行云流水,做出了舞蹈一般的美感。
能将最基本的视触叩听检查做到这个地步,足以彰显余辉的真实水平。
他确实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专家、老学者、老医生。他不像现在的年轻医生,将一切都寄托在高科技检查手段上,从始至终,他都牢记着医生最基本的技能。
简单的事情重复,你是专家;重复的事情用心做,你是赢家。
余辉都做到了,所以他是赫赫有名的专家,他是名动天下的医学界赢家。
张赫终于停止了输送帮病人续命的先天真气。因为他已疲惫不堪了,得休息一下,为正式的治疗蓄积力量。
余辉终于开口了,“张医生,能请教一下你是怎么做到?”余辉满脸认真的问道,就像一名求知欲很强的学生在等待这老师的解答一般,满脸都是虔诚的期待之色。
这中学者,才配称为学者。
不耻下问,是华夏人人尽皆知、耳熟能详的一个成语。但真正能做到,又有几人?海龟还是其他专家?
忠言逆耳,许多人在取得一点小小的成就后,便再也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了,哪怕是好朋友或者是最得力助手的意见。更何况不耻下问这么艰难的事?
一个帝王会去咨询平民吗?一个董事长会去了解最基层员工们的意见吗?很显然,绝大多数人是不会的。
就名望地位和学识而言,余辉就是那个帝王,那个董事长,而张赫便是那个最基层的员工。余辉真心诚意的请教,让张赫对这活到老学到老的老学者又多了一份敬佩。因为在其他老专家的脸上,他看到的最多的还是嫉妒和羡慕,甚至在海龟的脸上,他还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怨恨。
这就是所谓的同行相忌吗?也不至于这样吧?
张赫无语的摇了摇头,从众人的脸上收回了目光,很认真的说道,“余老,我现在真没时间跟你解释,等治好病人再说吧,好不好?”对余辉这个真正的学者,真正的专家老前辈,张赫还是给了应有的尊重。
“好。”面对张赫貌似有点不给面子的答复,余辉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诚挚的说道,“张医生,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并正式向你道歉,希望张医生能原谅我刚才的武断。”
道歉是件简单的事,却也是件很难的事。
从小,父母和老师就教育我们,做错了事就得主动认错,向别人道歉。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幼儿时大家都能轻易做到的事,却变得越来越艰难。尤其是当人们奋斗出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时,道歉便变成了一件无法做到的事。
对不起,这简简单单三个字,对于许多成年人来说,重于泰山。
余辉真心诚意的道歉,反倒让张赫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更不是一个善于虚伪客套的人。于是,他干脆转移了话题,“余老,先不说这些了,若是余老不觉得丢人的话,那就麻烦给我当当帮手,如何?”
“好。”余辉爽快的说道,“只要张医生不嫌我老手老脚妨碍你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就交给张医生指挥了。”
“余老客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赫转头望向了脸上曾闪过怨毒之色的海龟。
看到你高傲的脸,哥就想扇!
望着脸色阴沉的海龟,张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笑容。
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假洋鬼子,就得狠狠的扇脸,扇到他无地自容、无处可躲、无路可逃;扇到他服,扇到他怕,扇到他不再高傲的认为海龟比华夏泱泱千年的积累高出一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