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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镇北冷眼一瞪,“你休想!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纪惜晴看着他那刚毅冷厉的眉眼,还有浑身极欲爆发却被他努力压抑的怒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我跟你去,不过,若是有人欺负我,你可一定要护着我才行!如果我被人欺负狠了,我就不理你了。”
顾镇北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温柔而低沉地近乎宣誓,“晴儿,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纪惜晴轻“嗯”一声,不再说话,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自动自觉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
他的怀抱宽厚温暖,被他的一双长臂紧紧圈住,让她感觉无比的安全,不一会,困倦上身,纪惜晴渐渐地陷入沉睡。
顾镇北听着她那平稳的呼唤,低头看着她那精致美丽的娇颜,用唇轻轻啄着她那白皙粉嫩弹性十足的脸颊,软软绵绵的触感,真好!
就这样抱着她,他就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了全世界一样。
他刚才可没漏掉纪惜晴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紧张和不安,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是她隐在心里的担忧,她害怕他的家庭会不接受她,也知道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她甚至还未满十八岁,按劳工律来说,她还是个未成年工。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孕育他们的小宝贝儿,他特别心疼。
哪怕,她常常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可她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他保护和宠爱的孩子。
看着娇小粉嫩如花骨朵儿的她,顾镇北整颗心都软成了一瘫水。
他的小晴儿,哪怕身上掉一根寒毛,他都会感觉心疼,若是谁敢伤了她,他一定会跟他们拼命!
顾镇北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身,轻轻地走入卧室,将她放在了大床上,又掀被给她盖好,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这才出去收拾桌上的碗筷,还有拖地,搞卫生。
看着整个大厅又再恢复了干净,他这才洗干净手脚,重新上床,将她揽入怀里抱着,和她一起沉入梦乡。
纪惜晴昨晚睡了饱饱的一觉之后,早上醒得很早,感觉着从身后包围着她的温暖身躯,纪惜晴的体内瞬间像是有一股幸福在炸开。
她轻轻撑起身子,伸手轻抚上他的眉眼时,他就醒了,睁开那双黑亮的眼睛,在初醒的慵懒过后,就那么专注而深情地望着她,似是想要望进她的内心深处一般,与她的视线紧紧地胶着。
长期的军旅生活,让顾镇北很警醒,她轻轻一动的时候,他就醒了,如今看着在怀里的纪惜晴,只感觉幸福满怀。
初涉爱河,两个人都能体会到这种缱绻缠绵、浓浓依恋的爱意。
四目凝视半晌,纪惜晴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颜,“起床吧,今天会有客人来。”
又听到有人要来打扰他们,顾镇北的浓眉轻蹙了起来,“谁要来?”
纪惜晴笑道,“不就是那四个小子啰,年前我们就约好了,今天他们要过来给我拜年的,我又不知道你回来,想着一个人过年太冷清了,就答应了呗。”
见顾镇北还是不开心,她又解释说,“你放心,他们现在对我不敢有别的心思。我在知道怀孕的时候,就一早跟他们挑明了,我现在要做妈妈了,他们只能是我的小弟弟,别的都不可能,所以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打住,赶紧去找他们的幸福去。”
顾镇北轻嗤一声,“你以为他们就能死心?”
纪惜晴趴在他胸前,瞅着他轻轻笑道,“就算不死心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没有信心能给我幸福?”
顾镇北冷哼,“谁说我没信心,我只是怕你被这些小贼惦记着,让我时时不得安心。”
纪惜晴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顾镇北,任何男人都没有关系,这中间,最关键的人是我,只要我对你死心塌地,他们的一切努力便都是落花流水。而我最关心的是,你能给我幸福吗?”
“我能!我当然能!必须得能!”
顾镇北说话的声音是那么地有力,震得她心脏似乎都在咚咚直跳,让她不由自主地信服。
“好!我相信你!顾镇北,答应我,不管何时,我们都要做到不离不弃!”
“我答应!此生,我顾镇北若有负纪惜晴,将不得好死!”
这样的日子,发这样的重誓,让纪惜晴原本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有他这份心,她还有何所惧?
就勇往直前吧!她相信,他会护着她的!
身边有爱人陪伴的日子,总是份外甜蜜的,纪惜晴还在床上赖着的时候,顾镇北已经迅速起身。
他洗涮好以后,又侍候她穿衣,走进浴室,发现他已经帮她倒好了刷牙的温水,挤好了牙膏,连洗脸水都放好了,十足像一个二十四孝老公,而她,则像是一个四肢不勤的妻子。
等她收拾好了出来,他又已经煮好了早餐。
虽然就是一碗荷包蛋煮面条,但她依然吃得呼呼拉拉,香得很。
吃完了,顾大少又及时地给她奉上了一杯茶。
吃饱喝足了,纪惜晴满足地瘫在长沙发上靠着,红唇悠悠地叹出一声,“有老公在家,真是好啊!”
顾镇北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低喃着说,“我表现好,你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嗯,该给!”
纪惜晴煞有介事地一点头,拉下他的头,便将热辣辣的红唇凑了上去,给了他一个正宗的法式舌吻,硬是将他压抑的欲望给勾引了出来。
他像只小兽哼哼着叫,“小晴儿,你行行好,帮帮我!”
纪惜晴瞄了他的下腹一眼,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让你家的五姑娘给你解决。”
“我比较喜欢你!”
“不要!”
“小晴儿……”
纪惜晴抱着“我是孕妇我最大”的态度,硬是没让顾大少得逞,顾大少只好可怜的去淋冷水浴。
看着他一脸郁闷地走出来,纪惜晴赶紧讨好地拿起毛巾,给他擦干头发,又亲着他,哄着他,“好啦,别生气啦,下次我帮你好不好?”
顾镇北懒懒地瞄了她一眼,轻轻一哼,像那发脾气的猎豹,缩在那沙发上,不理她了。
真是个别扭货!纪惜晴在心里暗笑。
正好这时门铃响了。
纪惜晴看了一下时间,嗯,十点钟,应该是四小狼到了。
她从门上的猫眼望了出去,见果真是他们,赶紧打开了门,笑着说,“兄弟们,新年快乐!”
陆以宁率先进屋,顺手塞给她一个红包,“晴晴,新年快乐!”
接着是战天,进门时也是一声,“新年好!”然后,也给她一个红包。
再下来是凤啸和冷寒,也都是如此。
纪惜晴傻傻愣愣的,好一会,她才高兴地大笑了起来,冲着沙发上的顾镇北大笑着说,“顾镇北,你看看,我还有红包收呢,嗳,你的还没有给我呢!”
顾镇北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我不给红包,给银行卡!”
陆以宁淡淡笑道,“顾上校果然霸气!”
顾镇北淡淡地回了一句,“过奖!”
纪惜晴给他们泡了茶,又轻轻踢了踢顾镇北,“老顾同志,你会不会做饭啊?”
顾镇北傲然地睨了她一眼,“如果你喊我老公,我不介意展露一下我的厨艺。”
纪惜晴马上狗腿地朝他笑着,笑得眉眼弯弯,“老公,你就给我们露一手吧!那菜啊、海鲜啊、还有鱼啊,我都放在冰霜里了,今天就由你发挥,好不好?”
顾镇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朝陆以宁他们淡淡地点了点头,“你们先坐会,我去做饭。”
战天凑到纪惜晴面前,压低声音说,“晴晴,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能把这么个牛逼的男人给收拾得这么听话,看来,你才是最强的那个!”
凤啸邪恶地笑,“晴晴,是不是教我们几招你的御夫之道?”
纪惜晴豪气地大手一挥,“哪有什么御夫之道,俗话说得好,他爱你的时候,你百般顺眼,样样皆好;他不爱你的时候,你做再多也是枉然,样样皆输。你爱的人听不听话,又有多听话,那就代表他在乎你的程度有多深,他若真的爱你,就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就这么简单。”
陆以宁眸光一闪,点了点头,“有道理!”
在厨房里忙碌的顾镇北,耳朵也一直竖着呢,听到她的话,也感觉挺有道理,如此看来,他是很爱她的了!
可不是嘛,他都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她了,这还不够爱啊?
战天紧紧地盯着纪惜晴,突然看向其他几个兄弟,问道,“嗳,你们有没有发现,晴晴好像更漂亮了?”
凤啸笑道,“难怪人家常说,女人要有爱情的滋润,才能活色生香。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纪惜晴一直笑看着他们调侃她,待他们说完了,一人手里塞一个苹果,“吃水果,哪来这么多废话?有吃就吃,有喝就喝,该笑的时候就大声笑,该哭的时候就大声哭,痛痛快快,洒洒脱脱,这样才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其他的,什么都是假的,咱们只要活得舒坦,活得快乐,活得幸福才是真的!”
纪惜晴从来没有想过,她这随口而出的一段话,会被在座的四个男子奉为座佑铭,一生铭记着她的话,让自己痛痛快快活着,洒洒脱脱的行事,活得舒坦,活得快乐,也活得幸福着。
虽然每一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同,但只要他们觉得好,那便是好。
旁人如何看待,那都无关紧要。
他们在厅里欢笑谈生,顾镇北一个人在厨房忙碌。
纪惜晴坐了一会,又觉得心里有愧,走到厨房那头,看着他围着围裙,动作干净利落地在那里切着菜,心里暖暖的。
纪惜晴从身后抱着他,“要不要我帮忙?”
顾镇北回头亲了一下她,“不用,你出去陪陪他们吧,好歹也来者是客,咱不能让人家说咱不懂礼貌,是不是?你别呆在这,呆会弄脏了衣服不好,一会煮海鲜有鱼腥味,我怕你闻了又会吐,去吧,去厅里乖乖呆着去。”
“老公真好!”纪惜晴又尝了他一个吻,见他脸色如常,眼底瞅着她时却带着笑意,她这才出了去。
过年无聊,她便吆喝着他们四个一起来打牌。
陆以宁没有上桌,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当军师,也不知道是他们几个故意放水,还是她的打牌技术真的好,这几圈下来,纪惜晴的面前已经多了几张红毛爷爷,高兴得她呵呵直笑。
这几张红毛爷爷,对她现在来说,还真是不值一提,可是,她却在乎这种朋友间的亲密和体贴,他们还真以为她看不出来,他们这都是在让着她,让她赢钱呢。
不过,她是不会说的,有人送钱,她也佯装不知,这白白的有钱收,多好的事啊!回头,让他们一人拎一袋水果回去便是。
等到上桌的时候,纪惜晴才发现,她真的是捡到了一个好老公,顾镇北的手艺竟然好得不行。
她又下楼去喊苍净,那小子,竟然还窝在床上没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听到有吃的,倒是速度快得很,一会就穿好衣服刷好牙,朝她咧嘴一笑,“走!”
纪惜晴看了他一眼,“你没吃早餐啊?”
苍净笑了笑,“没!”
纪惜晴皱眉,“我不是给你卡了吗?那里面有十万,你想买什么就买,不够钱用了,你再告诉我。可不能不爱惜身子。”
苍净还是浅浅地笑,“知道啦!”
到楼上的时候,纪惜晴又给苍净和四小狼互相介绍一番。
几个男人也很给面子,一边毫不吝啬地大赞着顾镇北的厨艺,一边毫不客气的吃得呼呼拉拉。
纪惜晴看一眼依旧淡定无比的顾镇北,瞧着他们吃得高兴,顾镇北又伺侯着她,这心里啊,别提多美了!
吃完饭后,送走了他们几个,纪惜晴对顾镇北说,“我们是不是得去给彭师长拜个年啊?”
顾镇北抱着她,手指轻卷着她的长发,“不着急,等我们从京里回来再去。小晴晴,咱们好久没在一起了,今天就好好在家里呆一会吧,明天就要回京里了,回到家里,还有大把事要操心呢。”
纪惜晴也不勉强了,想着他刚出完任务,回来就被她给指挥得团团转,也是该让他好好歇歇了,“那好吧,你今天就好好歇歇,晚上换我来做饭。”
顾镇北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我来。你给我好好养着,把我家儿子给养肥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她乖巧地窝入他的怀里,轻声应了一声,“好!”
第二天一早,顾镇北一早就起了身,给她简单的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拽着她起了身,怀了孕,人也显得特别娇气的纪惜晴,起床气特别大,顾镇北左哄右哄的,好歹才侍候好了这位姑奶奶起身。
等他们下了楼,发现苍净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他们。
昨天吃饭的时候,纪惜晴就跟他们说了,今天她和顾镇北要回京城的事,苍净会开车正好,纪惜晴把奥迪越野车的钥匙交给了他,让他早上送他们去机场,然后,这车就留给他先用着。
等顾镇北和纪惜晴到了机场,佟江已经在侯机大厅里等着他们,一见他们来了,便迎了上去,“大哥,嫂子,这是机票,这是我买的一点新年礼物,你们一起带上。”
顾镇北白了他一眼,“费这个钱干什么。”
佟江憨憨地笑,“没几个钱,过年嘛,图个喜庆。”
顾镇北也不跟他多客气,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大家什么性子都一清二楚,“得了,你陪你嫂子先坐一会,我去办登机手续。”
佟江马上说,“大哥,你陪嫂子,我去办!”
这时,纪惜晴对佟江说,“佟江,你让镇北去吧,你坐下,我有事问问你。”
嫂子都出声了,佟江也不再争了,便把机票给了顾镇北,自己坐在了纪惜晴的身边。
纪惜晴其实也没什么事问,就是想问问他们年是怎么过的?
在听到佟江说他们几个就凑在一起吃喝了一晚,然后继续在公司加班时,禁不住愣了一下,随即便轻责着,“佟江,你们趁过年把事放下来,也出去玩一玩啊!这一年到头也有忙不完的事,也不差这么几天。”
佟江笑了笑,“嫂子,说实话,有事忙着,我这心里倒踏实,你真让我闲下来,我倒是担心公司给我整倒了。”
纪惜晴叹了一声,“我看你呀,天生就是劳碌命。过几天的奠基典礼,都准备好了吗?”
佟江点头,“都准备好了,这个有专门的礼仪公司在弄,不用我们操心,你这个大股东,记得准时出席就行了。”
纪惜晴轻嗯一声,“佟江,公司帐上还有钱吗?”
佟江一愣,“还有点吧,芙蓉园的项目正在申请贷款,估计年后也就能批下来了,怎么了?嫂子,你要用钱?”
纪惜晴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着,如果你们要用钱,我就想办法把那一亿先筹集起来,还给你们,老拖着你们的钱也不是回事啊。”
“汗,那个钱,你有就还,没有就先挂着呗,我们不急。”
纪惜晴正了正神,“那不行,我不能让你难做,也不能让别人说我什么闲话,还是尽快还上的好。你放心吧,我有办法的。”
这一段时间忙这忙那的,纪惜晴也一直没松下来,但是钱的事,她却一直在计划着,怎么样才能利用空间宝物筹到钱,却又不暴露自己有空间的事实。
之前帐上的八百万,留下二百万在股票帐上,买那一百亩地花了二百多万,买那奥迪越野车花了八十多万,这钱她知道是顾镇北让佟江先垫上的,佟江说不要,但她还是硬给回了他。
除了这些,现在她的帐上还有三百万能动。
佟江那边项目启动,估计需要的钱不少,她还是得再想办法卖掉一些空间的药材,或者花卉,或者是卖水果也行,再筹一点钱出来给他还上,也免得他难做。
聊着聊着,顾镇北回来了,登机时间也到了。
顾镇北牵着纪惜晴的手,和佟江说了再见,便进去了。
纪惜晴坐上那飞往京城的飞机,想着这具原身的家就在京城,这一次回京,会不会遇上一些她不想见到的人呢?
京城,若不是突然有了身孕,她还真的没有准备好来这里。
但现在既然有了孩子,顾镇北又一心想要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再没准备,她也决定走这一遭,以不变应万变。
经过两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首都机场缓缓停下。
顾镇北一路都牵着她的手不放,小心照顾着她,不让她受累,在行李处取了行李之后,便牵着她一起走了出来。
他们刚刚走出出口,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女声响起,“哥,嫂子,我在这里!”
纪惜晴抬眸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朝他们跑了过来,只见她披着一头长长的棕色卷发,上身是一件安奈儿的米色长褛,下身穿一条时髦的弹力西裤,脚踩一双安奈儿的高跟皮鞋,脖子上围着一条针织的大围巾,五官非常明艳,大气,笑容也很亲切动人。
纪惜晴在打量她的时候,顾镇南也同样在打量着她的这位准嫂子。
看到他们一出来的时候,她就被纪惜晴的美给惊艳到了!
在看清楚纪惜晴的五官时,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几个词,倾国倾城,清丽脱俗,精致绝美,灵气动人,仿佛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能套在她的身上,特别是那一身沉静柔美的气质,是她顾镇南所没有的,更是让她倾倒。
顾镇南看着自家那高大伟岸的哥哥,亲昵地牵着那小嫂子走过来,心里突然了然,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小女人给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