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终于发育了

欣欣向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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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杏瞄了皇上的脸色一眼,小声道:“至于皇嗣,万岁爷如今春秋鼎盛,娘娘们凤体安康,只要万岁爷勤招娘娘们侍寝,阴阳相合,有道是天道酬勤,奴才觉着过不几年,没准小皇子们就满地跑了。”

    林杏刚说完,就发现皇上转回头定定望着自己,目光颇有些莫测,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后挪了一小步:“万,万岁爷,您这般瞧着奴才做什么?”

    皇上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小林子,若朕这后宫的嫔妃,有个你这样机灵解语的该多好,朕便勤力些也无妨,你说,你张小嘴怎么生的,说出的话儿,朕听着就这么舒坦……”说着,手指划过林杏的嘴唇,轻轻摩挲了两下。

    林杏汗毛都炸了,急忙往旁边闪了闪,皇上的手指落空,脸色略沉。

    林杏急忙道:“那个,万岁爷,奴才刚吃了烤羊腿,怕弄脏了万岁爷的龙指,奴才死罪。”说着跪在地上,却刻意离的远了些,心说,这厮真变态啊,撂着后宫那么多美人不搭理,却大半夜的跑来调戏自己,这不有病吗。

    龙指?皇上嗤一声乐了:“小林子你可知好男风在我大齐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吗。”

    林杏两只耳朵都嗡嗡了,这位真是变态到了极致,这是嫌暗的没意思,直接把他的变态心思挑明了啊。

    林杏脑子飞快转了转:“万岁爷,奴才不敢欺君罔上,奴才虽净了身,却是林家唯一的男丁,进宫的时候,奴才的娘一再嘱咐,将来若能出宫,便不能娶妻生子,也要过继一个林家旁支的孩子,继承林家香火,还有,万岁爷,奴才斗胆坦白,便奴才不算真正的男人,可奴才还是个男的,况且,这阴阳相济才是万物生化之源,万岁爷既心忧皇嗣,便该多招寝后宫娘娘们。”

    瞄见皇上脸色阴晴不定,林杏一咬牙:“那个,万岁爷,这辈子奴才没造化,投了男胎,奴才以后一定日日在佛前祷告,寄望来生变作女儿身,伺候万岁爷。”

    皇上沉沉看着她:“小林子,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就是了,说这么多废话作甚。”

    林杏低下头:“奴才一个低贱的太监,实在不配万岁爷如此垂爱。”皇上蹭的站了起来,一把捏住林杏的下颚抬起了起来:“小林子,信不信朕这会儿就幸了你?”

    林杏傻眼,幸了你这个词儿,不应该用在自己身上吧,真想抗议皇上乱用词汇,而且,这厮莫非真要霸王硬上弓。

    林杏不禁用余光扫了扫关着的院门,琢磨这变态要真敢对自己用强,自己是直接弄死他,还是奔着慷慨就义的牺牲精神,躺平了让这变态如愿。

    很快,林杏就发现哪种都不可能,弄死他,先别说自己的身手,能不能成功,即便成功了,成贵跟一堆人都在外头呢,内宫之外还有内廷侍卫,自己就算长了翅膀,只怕也飞不出这紫禁城去。

    躺平了让这变态一逞兽,欲,自己要真是个太监,拼着爆,菊让这变态爽一回,虽说屈辱,可跟命比起来,也可以接受,却自己是个冒牌的,真要是曝露了身份,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女的逃过了净身的程序,进宫当了四年太监,竟然没人发现,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后头一定藏着巨大的阴谋。

    林杏可不傻,这变态色心再大,终究是个皇上,还是个挺精明的皇上,从他跟太后斗了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这位有多霸道。

    其实,太后即便再折腾,也就只能在皇嗣上动动手脚,真正的朝政大权,不还攥在皇上手里吗,满朝文武嘴里喊着太后娘娘千岁,心里谁拿太后当盘菜啊,就这儿,皇上也瞅着十分碍眼。

    有时候,林杏觉着,真不能怨太后有私心,这隔着肚皮,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儿子,跟自己亲生的儿子怎么比,这位口口声声喊着母后,喊着孝治天下,心里却恨不能太后早点儿见阎王。虽说太后想宁王登基,可这位何尝不是把太后娘俩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呢。

    林杏十分怀疑,这家伙如今隐忍太后在暗处做手脚,其实是有心放养太后的野心,这野心大了,自然就会鼓捣江南的宁王造反,皇上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征讨谋逆叛乱之贼,把宁王这个眼中钉,剁他个七八十刀。

    太后作为一个女人,失了亲生儿子还有什么,到时候还不怎么捏怎么有。

    一想到这些,林杏就觉自己送进来那些人,实在蠢的可以,也不想想皇帝是一般人能当的吗,就算是一般人,坐在那张龙椅上久了,也会变得阴险狡诈,这阴谋诡计都不用学就无师自通了。

    所以说,一旦知道自己是女的,后果绝对好不了,更何况,这男人明明就是变态,喜欢的是太监,这太监忽然变成了女的,岂不大失所望,这厮一不爽,自己的小命肯定难保。

    故此,这左右都不是,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皇上却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的有些冷森森的:“小林子,你还真以为朕瞧上你了,朕后宫佳丽如云,哪个不比你顺眼,朕放着后宫的美人不幸,幸你这么个嘴不应心的奴才做什么,朕的龙种可不会浪费到你身上,既然你如此不愿回御前,就在御药房好好当差吧,只朕有句话得说在前头,往后小心当差,若有行差办错之事,朕可不会讲什么情面。”撂下话沉着脸走了。

    林杏心说,这是未达目的恼羞成怒了吧,却忙低头:“奴才恭送万岁爷。”

    皇上走到院门边儿忽然回头:“小林子,朕听你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想来就这一句是心口如一的吧。”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成贵深深看了林杏一眼,忙着跑了。

    林杏愣了一会儿,身子就被人抱了起来:“地上冷,回头又闹肚子疼。”

    林杏一伸手圈住他的颈项:“刘玉,这宫里真不能待下去了,皇上不仅变态还是个神经病,。”

    刘玉低头看着她:“我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林杏抬头看着他,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里,仿佛透着些许恐惧,忽然明白了几分,刘玉比自己更为凄惨,也更没安全感。

    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林兴,现代的生活赋予了自己独立自主的人格和对抗世俗的机智,加上还有那么点儿运气,即使穿到倒霉的林兴身上,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混的风生水起,并且,有心力计划出宫之后的生活。

    而刘玉不一样,他的成长环境,即便林杏没问过,也大约能猜出来一二,他年纪不过才二十,却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功夫,这些功夫并非一朝一夕或几年就能练成的,林杏觉的,应该是从很小就开始被有心人培养。

    而且,从他出手来看,没有半分花架子,都是一招制敌,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估计早死在刘玉手里无数回了。

    这样的刘玉竟然净身当了太监,还伺候了刘秃子那个老太监这么久,一想到刘秃子那身肥肉,林杏就恶心。

    在浮云轩的时候,模糊听人说过,当初刘秃子看上刘玉,怕不好上手,下药把他□□了,后来刘玉就成了刘秃子的干儿,这家伙的命运太过凄惨,简直就是一出血泪史。

    林杏如今非常理解,他当初对自己的恨意,说到底,造成他如今命运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这个男人长得如此漂亮,能力又强,还温柔贴心,如果不是进宫当了太监,活脱脱就是一古代版的暖男啊,且看似阴险,其实心思简单,恨自己的时候,恨不能掐死自己,一旦对自己好起来,又让林杏异常窝心,明明比自己高这么多,却让林杏有种养了个宠物的感觉,心里柔柔软软的。

    林杏的胳膊略用力,把他的脑袋拉了下来,抬起头在他红润润的唇上亲了一口:“我发誓,永远都会丢下你。”

    刘玉痴痴看着她,把林杏看的都有些心虚,是不是自己甜言蜜语说的太溜了,有些假,正想怎么补救,忽觉嘴唇贴过来两片温软。

    林杏眼睛睁大,看着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俊脸,忽觉自己的血压都高了一截,说起来,这还是死太监头一回主动亲自己呢,以往都是自己亲他。

    色女的本能驱使林杏下意识揽住他的颈项,加深了这个吻,这可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不亲白不亲,还调皮的把舌头伸到了刘玉的嘴里,感觉有些呆滞的刘玉,林杏颇有成就感,这样极品的帅哥,在现代早不知过了几手了,哪还能像刘玉这般可爱生涩,连推拒反抗都不懂。

    林杏亲了许久,一直亲到自己都快窒息,才放开他,见他俊脸通红,忍不住笑了起来,凑过去问他:“刚才我亲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刘玉颇有些不自在,半天才道:“就是觉得有些热。”

    林杏吃吃笑了起来,这家伙太可爱了,让她觉得就这么放过他,简直对不住自己,于是道:“哪儿热?”

    刘玉看出她在逗弄自己,别开头,半晌儿才道:“外头冷,待的时候长了会着凉。”说着把她抱进了屋,放到炕上。

    林杏粘着不让他走:“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出去做什么?”

    刘玉好笑的看着她:“我去给你提水,你自己闻闻,身上都是烤羊腿的味儿,怎么睡。”

    林杏捏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乖乖放开了他。

    刘玉的手脚很快,不过一会儿就把水提好了,进来把林杏抱了过去。

    林杏早就习惯了让刘玉伺候,除了一开始想掐死自己,后来的刘玉非常可心,一手包揽了林杏身边儿所有的事儿,大到洒扫院子,做饭,小到帮她洗澡,泡脚,剪指甲,梳头发,甚至护肤,基本上,林杏除了动嘴说话,吃饭,动脑子,其他都归了刘玉。

    这种亲密让林杏颇为享受,哪怕他是个太监,也让林杏舍不得放开,所以,她才动了带他出宫的念头。

    除了衣服,把她放到浴桶里,林杏舒服的哼唧了一声,仰着头让刘玉帮她洗头发,自己睁着眼睛看着刘玉被热气熏蒸的脸:“刘玉,你长得真好看。”

    刘玉看了她一眼,忽然冒出一句:“比顺子还好看吗?”

    林杏眨眨眼:“呃,那个,你跟顺子属于不同类型的好看,不同类型。”

    “那你怎么不带顺子出宫?”刘玉却不善罢甘休。

    林杏这才想起来,貌似自己当初是想带顺子出去的,谁知后来跟死太监接触的日子长了,就改了主意,这事儿可不能让他知道,嘿嘿一笑:“顺子不如你好。”

    谁知刘玉却又问了一句:“那你说说,我哪儿比他好?”

    林杏有些词穷,感觉头发上的力道有些大,心知死太监的别看如今温驯了许多,也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这家伙就是头顺毛驴,你越呛着毛来,他越是跟你尥蹶子,便道:“哪儿都比他好。”

    果然,话一出口,头发上的力道温柔了许多。

    林杏暗暗松了口气,不想,刘玉的手却伸过来卡住她的脖子。

    林杏一机灵:“那个,刘,刘玉,你不是又要掐死我吧。”

    刘玉却吃吃笑了,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我不会掐死你的,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你的性子我多少知道一些,既然发誓永远不丢下我,那就要一辈子跟我在一块儿,只你说到做到,我一辈子都这么伺候你,却,你若若朝三暮四,有别的想头,哼哼……”说着,手一紧……

    林杏急忙道:“我,我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好刘玉,快放手,放手啊……”

    刘玉松开她,低声道:“刚才你亲的我很舒服,我们再亲亲可好?说着,已经堵在了林杏唇上,。

    林杏忽觉,自己是不是也跟王平似的,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为刘玉对自己太过言听计从,就忘了他之前的性子,这家伙可也不是个善茬儿呢,而且,喜怒无常的程度比变态皇上也不遑多让。

    不过却是个非常聪明的学生,刚自己亲他的时候,还有些无措,这才多一会儿,竟然知道往自己嘴里伸舌头了,即便心里对他有些怕起来,可帅哥的吻也不能放过,仰着头跟着他唇舌纠缠……

    两人均气喘吁吁才分开,刘玉脸泛桃花,眸含春水,含情脉脉的望着林杏,林杏觉得,自己脑袋都不大会转了,只顾盯着他看。

    刘玉扑哧笑了一声,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用浴巾擦干了水,又给她穿了干净的里衣,裹在棉被里包回了炕上,给她擦干头发,才出去收拾浴房。

    看着他轻快的身影,林杏忽然生出一种虎穴还没出去,又进狼窝的赶脚,还说死太监变的温驯了,到底是自己走了眼。

    她忍不住仰着头看着屋顶:“老天爷,咱能不能倒回去重来啊……”

    刘玉进来的时候见林杏仍呆呆坐在被褥间,不禁笑了:“怎么还不睡?”

    林杏能说自己这前有狼后有虎的,睡不着吗。

    刘玉把被子里汤婆子拿出来,自己钻了进去,吹熄了灯,把林杏搂在怀里,感觉她有些微的抗拒,刘玉轻轻叹了口气:“你不用怕我,只要你对我好,我就永远是你的刘玉。”

    过了会儿悠悠的道:“小时候的事儿我不怎么记得了,爹娘是谁?家在哪儿?都不记得,我只记得的不停的练武,然后出去杀人。”

    林杏一惊:“杀人?你真杀过人?”

    刘玉把她搂的更紧了些:“杀人有什么,不过就是一刀的事儿,我不怕杀人,却很怕一个人出任务,那时候年纪小,组织也怕我失误,就叫一个人跟我一起,我叫那个人姐姐,姐姐对我很好,她亲手教我,怎么能把人一刀杀死,她跟着我出了一年任务,那一年我十五……”

    死太监是要给自己讲他的初恋吗?

    刘玉静默了一会儿:“我当时很依赖她,她从来不笑,但我觉的她一直看着我,就很快活,于是我心里偷偷存了个念想,想着能永远跟她出任务就好了,可是后来,我接到的任务不是杀人,却是进宫。”

    林杏忽然明白过来,这死太监恨自己的原因,是自己搅了他跟那位初恋姐姐双宿双飞的梦想,一个情窦初开的男人,正在热烈的恋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却忽然要割了子孙根进宫当太监,估计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男人好比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林杏琢磨,自己这会儿该怎么反应,劝他的话,万一勾起他的恨意,一刀结果了自己,岂不冤枉,不劝他,就这么听着,貌似也不好。

    想了很久才道:“要不,等将来出宫,我帮你找找那位姐姐。”

    刘玉却哼了一声:“你想摆脱我?”接着又叹了口气:“她已经死了,就在我进宫三天后,听说她任务失败,被乱刀砍成重伤跌落悬崖,尸骨无存。”

    林杏忽然道:“既然你都说了,那就说清楚点儿,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杀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进宫来又是为了什么?是保护还是为了监视我?”

    刘玉沉默良久:“对不起,关于组织的事儿,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等于害了你,而我之所以进宫,也是我的任务,其实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尽量给你创造接近皇上的机会,然后,你自己就知道做什么,可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儿。”

    “我们?你是说除了你跟二狗子,宫里还有别的人?”

    刘玉点点头:“之所以知道二狗子,是因当初进宫的时候,咱们仨个都在洒扫处,至于还有什么人恩,我也不是清楚。”

    林杏头皮发麻,这不明摆要倒霉吗,人家在暗,自己在明,要是那些人出个阴招儿,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把自己从穿过来,遇上的人过了一遍儿,没觉着谁可疑,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看着他:“你跟我说实话,你们组织是如何控制你们的,用药吗?”说着拿起他的手腕号了号脉。

    刘玉也由着她,却道:“用药做什么,我们这些人都是孤儿,一旦进了这个组织,除了任务就是死,如果想脱离,除非能躲开组织的追杀。”

    林杏倒是松了口气:“这个不妨事,等出宫的时候,好好安排妥当,必能万无一失。”

    刘玉看着她:“你真舍得出宫吗,刚我在院外听着,皇上对你颇有意呢。”

    林杏白了他一眼:“这不废话吗,他是对林兴这个太监有意,不是对我有意,更何况,即便他真看上了我,我只要脑子正常,就绝不可能留在宫里,先不说你那个什么组织跟我背后隐着的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就算没有这些,也不可能,外头的世界多大,日子多滋润。

    手里有银子,找个山清水秀的地儿买个院子,必须比咱们这院子大,前院可以种花,后院可以种些药草或瓜果蔬菜,还可以挖个池塘水,边儿上栽上荷花,水里养鱼,闲的时候,可以钓鱼,也可以摘莲蓬。

    到了冬底下,围在炭火边儿上瞧窗户外头的雪,烦了,还可以出去走走,看看大齐的山川美景,这才是日子呢,在宫里有什么趣儿,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睡觉都得睁只眼,不知谁就给你使绊子,别说我就是个冒牌的太监,就算让我当皇后娘娘,老娘也不干。”

    刘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倒是真敢说,听人说,皇上是天上的紫微星,是真龙,皇后娘娘自然是真凤,自然雍容典雅,哪会像你这般油滑,一肚子鬼心眼儿,我不都被你糊弄了吗。”

    林杏嘟嘟嘴:“谁糊弄你了,不是你乐意,我怎么糊弄都没用。”眼珠转了转,仰起头:“刘玉,你还是跟前些日子一样好不好,我可跟你说,女人心眼儿很小的,最是记仇,你要是有事儿没事儿总用掐死我威胁,我要是真记了仇,以后出了宫,咱们也过不好日子,你说是不是。”

    刘玉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好。”

    林杏眼睛一亮,凑上去啪叽亲了他一口,作为奖励。

    不想这一奖励到奖励出毛病了,这家伙上瘾了似的,低着头又来亲她。

    林杏急忙道:“时候不早了,再不睡明天真起不来了。”刘玉却磨蹭着在她嘴上又亲了几下,才不情不愿的抱着她睡了,弄得林杏都有些无奈,这家伙一旦黏糊起来,还真是让人无语。

    泡了个热水澡,又说了这么半天话,林杏早已困的不行,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了,不过,半夜却给刘玉叫醒了。

    林杏不情愿的睁开眼,瞟了眼窗外,见还黑着呢,一脑袋扎进刘玉怀里,咕哝了一句:“早着呢,再睡会儿。”

    刘玉忙推了她一把,声音颇有些紧张:“别睡了,你流血了,是不是昨晚上砍竹子的时候伤了哪儿?”

    林杏愣了愣:“什么流血?谁流血了?”

    刘玉点了灯,把被子撩开,指着她的裤子:“你,你的腿上都是血?”

    林杏顿时就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天都觉小腹怪怪的,这可有些麻烦了,林杏是医生,自然知道初潮代表着什么,虽说十五才初潮,有些晚,可林杏倒宁愿再晚些才好。

    初潮是女性成熟的基本标志,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了,而走开身上那些被隐藏了四年的女性特征,也会从今天,一天一比一天明显,要想不露馅儿,就得尽快出宫才行。

    不行,御药房的事儿没理顺呢,自己最后这票银子不拿到手,就让她这么走太亏了,反正刚开始发育,第二性特征不会太明显,平常注意隐藏,应该不成问题,这银子眼瞅就落尽口袋了,留给别人,不是她林杏的作风。

    林杏正想的出神,忽见刘玉来脱她的裤子,林杏抓住他,才发现刘玉整张脸都是白的,仔细瞧,额头还有汗,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裤子:“我,我给你上药,上了药就好了,你上回配的那个止血药粉我用过,很好用,翠叶芦荟膏也还有,你别怕,上了药就好了,别怕啊……”一边儿说着,嘴唇都有些抖。

    林杏心里一软:“我不怕,我没受伤,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刘玉愣愣看着她,林杏琢磨生理现象这个词儿,估计这古董级的太监听不明白,便道:“就是每个女孩长大都要经历的事情,你们这儿叫什么来着,对,月信,也叫初潮,代表从这一刻起,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可以嫁人生子。”

    刘玉终于听明白了:“嫁人?生子?”

    林杏点点头:“你去帮我打热水来,另外找些纸……”

    林杏对于古代女人怎么处理这东西,实在没经验,就只能想到什么用什么了。

    好容易处理好,林杏又觉肚子疼的厉害,刘玉又慌了起来,跳下炕就要往外跑,说要去找孙济世,被林杏一把抓住:“你疯了,他来了就麻烦了,再说,你忘了吗,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别担心,发育不良,初潮太晚,肚子疼也属正常状况,你去给我冲点儿姜糖水拿过来,肚子疼是因血行不畅,加快血液循环,会缓解许多。”

    刘玉急忙跑了出去,很快就捧了一杯姜糖水进来,小心的吹了吹,递在她手里:“慢点儿喝,看烫了舌头。”

    林杏喝了两口,仿佛感觉舒服了一些,看着刘玉紧张不已的脸,忽然发现,其实并不在意他威胁自己的那些话,只要他能一直这么对自己好就行。

    林杏也弄不大清楚,自己对刘玉的感情,从一开始的厌憎到后来的应付,再到如今,竟觉得跟这死太监浪迹天涯相濡以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甚至,都有些不想穿回去了。

    身体舒服了一些,就困上来,林杏打了个哈气,刘玉把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去,放到一边儿,扶着她躺好,又去给她灌了个汤婆子,让她捂着肚子,拍了拍她:“睡吧,还早呢。”

    看着她睡着了,趁着天没亮,把炕边儿刚换下来染了血的被褥都拆了,洗了晾在院子里,收拾好,日头已经老高了。

    林杏伺叫刘玉去找成贵告假,从王直死了之后,御药房这个三不管的地儿,就重归了乾清宫管辖,也就是说,林杏的顶头上司又变成了成贵,所以,想告假就得找成贵才行。

    刘玉刚进乾清宫,迎头正碰上刘喜儿,刘喜儿如今春风得意,刚伺候万岁爷早膳的时候,瞧着万岁爷脸色不郁,心里还敲鼓呢,生怕自己倒霉,不想,竟鸿运当头,万岁爷虽没怎么用膳,却把自己提拔成了侍膳副总管,虽说有个副字,听着不那么威风,到底也混出头了,这副跟正不就差一步吗,自己精心当差,迈这一步还不容易。

    心里正美呢,不想,一眼看见了刘玉,虽说两人都姓刘,可刘喜儿一点儿都不想见刘玉,当初林兴去御药房的时候,就刘玉跟了过去,御前的奴才们私下里都说刘玉有情有义,说看得出来成总管有意提拔刘玉,可人刘玉硬是放着御前的差事不要,念着林总管的举荐之情,跟着去了御药房。

    刘玉的有情有义,正衬着自己的无情无义,刘喜儿心里能痛快的了吗,明明之前都是上赶着说话的,如今打了碰头也装看不见,错身走了。

    张三看了满眼儿,等他走远了,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不是当初上赶着巴结林哥哥的时候了,那时候,见了谁不屁颠屁颠儿的,这才几天,成精了,看见刘哥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刘哥你别跟这样的小人置气,不值当,对了,我听说林哥哥可厉害了,把二总管王直都给办了,乾清宫都传遍了,说林哥哥如何智斗王直冯国安,哎呦,林哥哥可给咱们当奴才的争脸了,谁说咱们当奴才的就知道伺候人呢,那是没机会,有了机会一样有勇有谋,刘喜儿是听说皇上有意把林哥哥调回御前,心里头不痛快,才故意拿着架子,德行,就是个白眼狼,也不想想,没有林哥哥提携,他如今乾清宫扫院子呢,轮的上他到御前伺候。”

    说着,把刘玉拽到一边儿:“我听说昨儿万岁爷去了御药房,不是瞧林哥哥去了吧,林哥哥平常挺聪明,有时就好犯傻,刘哥回去还是多劝劝林哥哥,御药房再好,到底还是御前的差事体面,就凭万岁爷对林哥哥的意思,能吃得了亏吗,今儿早上万岁爷可是提了刘喜当侍膳副总管,虽说是个副的,可林哥哥要是再不回来,这小子没准就成正的了,到时候,御前没了好差事,林哥哥再回过味儿来就晚了。”

    见刘玉没什么反应,张三也只能住嘴,帮他进去回话儿。

    张三自然不敢擅闯暖阁,拦了奉茶的小太监,让他进去知会成总管一声。

    小太监应承着进去,小声跟成贵回了。

    成贵刚要出去,就听皇上开口道:“什么事儿?”

    成贵只得道:“是张三,说御药房的刘玉来给林公公告假。”

    告假?皇上哼了一声:“朕瞧她好得很,告什么假?你把刘玉叫进来,朕倒是想知道,告的什么假?”

    成贵摸了摸鼻子,心说万岁爷昨儿从御药房回来就没顺过气。

    昨儿夜里,皇上在院里说的话,成贵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听清楚了,便觉事情越发有些麻烦,先头皇上就把林兴当成幼年养的那只兔子,纵然心生怜意,也不过是个玩物,后来,日子长了,瞧着有些不一样,还好,万岁爷倒是明白这条道走不通,也就顺着自己的意思,把林杏调去了御药房。

    本说等美人们进宫,皇上一新鲜就忘了这档子事儿,不想,太后这一闹又勾起了心思。

    而昨儿皇上跟林兴说的那些,却是难得的心里话,那些话万岁爷可是跟自己都没说过一句,竟然就跟林兴说了,可见林兴在万岁爷心里,早已不是个玩物,甚至万岁爷都不把她当奴才了。

    那些国家政务的难事,绝嗣的压力,一股脑跟林兴倒了出去,而林兴这小子也聪明,看似拍马屁,可仔细一想,竟是句句真言,宽慰了万岁爷。

    万岁爷这才提了句,男风在大齐自来有之,这句话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白,可林兴硬是不乐意,虽不能说是宁死不从,也差不多了,那些话就等于跟万岁爷说不愿意。

    万岁爷恼怒之下,回了乾清宫,有时成贵真不明白,林兴哪来的这么大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万岁爷,。

    更奇怪的是,若依万岁爷以前的脾气,哪能容忍奴才如此犯上,早拖下去打死了,如今倒好,林兴毫发无伤,反倒把万岁爷气的够呛。

    估摸早上看见刘喜儿,万岁爷是想起两次让林兴回御前,那小子都不乐意的事儿了,一气之下就把刘喜儿提成了侍膳副总管,倒让成贵有些好笑,觉得,皇上跟林兴置气的样儿,倒像宫外民间那些小夫妻。

    明明侍膳总管的位置就是给林兴留的,却非要提个副总管,也不知是要气谁呢,以成贵看,想让林兴那小子生气绝无可能。

    那小子有心眼,有城府,有手段,唯有一样没有,这小子没有心。

    成贵看了这么些日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兴小小年纪就能在这些个宫里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之间,占了上风,是因为这些老油条都有所求,都贪,林兴也贪,但她贪的适度,而且,她没心。

    王直最起码一心为太后办差,冯国安也是为了冯家的荣华富贵,而林兴,为的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她心里无君,无父,无家。

    成贵实在想不出什么爹娘,才能生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怪胎来,她又计划着什么?

    从林兴第二次拒绝回御前,成贵就觉着不对劲儿,在宫里当奴才,谁不知道御前才是出头的地儿,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的往御前攀都来不及呢,这位倒好,竟然不稀罕,忽的心里一动,莫非她想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