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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把小饼干放到地上,背对着陆海空沉默地坐到沙发上,额头抵着靠背,一言不发地思考人生。
“宝贝儿别生哥的气啊?”梁泯笑着走过去,一条腿盘在沙发上,伸手想把楚歌的脸捧过来。
陆海空在一旁看呆了眼,朋友貌似和我媳妇儿很熟?他把梁泯从沙发上拽下来,铁着脸问,“叫什么宝贝儿?宝贝儿是你叫的吗?你说是不是宝贝儿?”
“你们俩烦不烦?”楚歌终于不耐烦地转过头,眼神直射向梁泯,“你怎么认识陆海空?”
陆海空放开梁泯,一时之间还没猜出来两人之间的渊源,只得凑过去小声哄问着楚歌,“你们认识?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是梁泯。”楚歌没好气的说。
“这么多年你都没告诉我你的真名?”陆海空气的直瞪着梁泯,“你不是叫梁君吗?”
楚歌冷笑几声,“我师兄名字里带个君字,治完小饼干我就给师兄打电话。”
“别介啊。”梁泯赶紧凑过来,讨好地解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哥哥真的是有苦衷的。”
说完他深色不明地看了陆海空一晚,陆海空无奈地给了他一个眼刀,继续哄劝着楚歌,“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治小饼干,梁泯走之前不是还说了尚城和孙豫州的关系吗?现在正好可以拷问他。”
梁泯悄悄地戳了戳陆海空,“拷问这个词儿你确定用对了吗?”
陆海空面无表情却十分坚定地点点头。
楚歌其实不是特别怪梁泯,只是一时之间懵逼了,任谁都没想到梁泯居然和陆海空是战友,那么梁泯失踪那几年倒是有了一个好的解释。
“你不是专长男科吗?”楚歌扫了几圈客厅,没见到小饼干的踪迹。
“让我给关进书房里了。”梁泯说,“大人说话小孩乱听什么。”
楚歌:……
“没错啊,部队里男性居多,说我专长男科也没错。”梁泯一点儿都不自觉地认同。
楚歌:“……那兽医是怎么回事儿?”
梁泯讪讪笑了几声,“兼职兼职。对了,我来之前给小饼干看了一下,病情挺严重,我得带回去好好给做个手术。哥又担心你这段时间孤单寂寞,特意给你寻来一个替补宠物。”
“……多严重啊?”楚歌呆愣在原地,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梁泯。
陆海空觉得梁泯戏演的有点过,便不动声色地挪到他旁边踩了他一脚,“梁泯的医术肯定是没问题的,过不了几天就会送来健康完整小饼干。”
楚歌听着这话有点瘆人,“什么叫完整的……”
“你这都哪儿的话,你看哥给你带的替补是什么。”说着梁泯弯腰在茶几下面摸索了一阵,接着怀抱一只大龟站起来。
楚歌斜了他一眼,“你抱只王八给我做什么。”
梁泯沉吟片刻,道,“等它下蛋给你玩儿,看谁不顺眼就扔给谁。”
梁泯虽然没个正形,但龟却是可爱的紧。一双绿豆大的眼乌溜溜地看着他,四肢还慢腾腾地摇摆了两下。这鬼背甲隆起,头顶对称着大鳞,模样十分憨厚与梁泯行程鲜明的对比。
“小饼干凸起来的地方很严重?”楚歌还是有些担心地问。
“嗯,我抱着它回去看看,这边仪器不多,回到我那儿还顺手些。”梁泯把龟放下来,“这只陆龟也好养活,怎么样陆海空都知道。你也别想太多,就一只猫,哥哥还能坑了你不成?”
楚歌点点头,见陆龟慢腾腾地在地板上爬,倒也十分搞笑。
“先吃饭,我好久没尝陆海空的手艺了。”梁泯毫不见外地走到餐桌旁做好,并伸手把要去厨房帮忙的楚歌拦下了,“行行好,别添乱。让哥吃口饭行不?”
“……”楚歌坐好,终于找到机会问他,“你上次扔下的一句半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梁泯抿了口水,皱眉道,“我也不知道。”
“……?”楚歌不解地看着他,“那你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我也才得知这么一个消息,他们一个盯着你师兄,一个盯着你,一准儿没什么好事儿。”梁泯说,“你也别太在意了,但也不能不防着,你说你们能有什么还让人惦记着?”
梁泯心里琢磨不透,要说惦记师兄和楚歌这张脸,那实在不至于。人虽然好看,但也不能魔怔这么多年。
楚歌心里咯噔一声,感觉哪里不太妙,但一时之间却也琢磨不透。
梁泯吃过饭便抱着小饼干走了,小饼干走之前十分不舍地蹭着楚歌的手,楚歌心里无奈也只好眼不见为净让梁泯赶紧走。陆龟倒是慢腾腾地,爪子摇摆似的一步一个脚印地跟在楚歌后面散步。
“你成精了吧?”楚歌幽幽地回头盯着它,“不如我们去散步消消食?”
楚歌吃过晚饭喜欢出门散步,以前是去当领舞,现在地盘还没混熟只好带着小饼干去遛弯。现在小饼干送到梁泯那儿,他也退而求其次只能带着大龟。
陆海空已经在门口十分钟了,端着手等楚歌和大龟一步一步走过来。
“不如我抱着它?”陆海空笑着走过来,看了一眼大龟又皱着眉头。
“不能溺爱。”楚歌义正言辞道,“让它自己爬到电梯里。”
傍晚的公园遛弯消食的倒也不少,遛猫遛狗得也有,但溜乌龟的还真是头一次见。楚歌最近性子愈发的懒散,恨不得一步掰成三步走,溜乌龟倒也符合他最近的脾气。
“哎呀。”楚歌拖着话腔,慢吞吞地说,“我忘记打电话了。”
“给谁打电话?”陆海空也放慢脚步跟在他身边。
“给卢冲啊。”楚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决定还是把颜生的要求说出来,“颜生说卢冲最近对他可能做了什么,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让我劝劝卢冲。”
陆海空还记得卢冲这个人,心里虽然有些酸但也知道在庙里的感情纯粹的很。俗话说的好,毕竟患难见真情。
“我倒不觉得卢冲是个能使阴招的人。”陆海空说,“我看他也是个光明磊落的脾气,到不至于为了小事整颜生。”
楚歌看了他一眼,道,“那就是大事了?”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对面传来卢冲气喘吁吁地声音。
“在打拳?”楚歌问。
卢冲嗯了一声,“怎么现在打来电话?”
楚歌和卢冲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前几天见到颜生了。”
“你见他做什么?”卢冲当即没几分好话。
楚歌:“我看他最近瘦的厉害,你是不是招惹他了?”
“我招惹他?”卢冲粗着气哼了一声,“我还没打算怎么着他呢就被逮回庙里了,再说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不至于揪着他不放。他当自个儿吴彦祖呢?”
“什么都没做?”楚歌不确定地又追问了一句。
“师叔。”卢冲的口吻有些严肃,“他不值得我去计较。”
楚歌顿时有一种家里的二狗子开窍了的感觉,“你明白就好,好好练功争取出师吧,师叔不打搅你了。”
挂了电话,楚歌和大龟一同歪着脑袋看向陆海空。
“说了什么?”陆海空觉得可爱,心里痒痒地揉着一把楚歌的头发。
“我觉得自己又做了一遍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