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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李令铭主动跟包飞扬结交,甚至发话说要到海州去办高端会所?”听到何伟军传回来的消息,刘远川不由再一次感到非常吃惊。
李令铭的家族虽然没有赵家、刘家的底蕴深厚,但是他们在经济领域非常活跃,属于新兴力量。李令铭主动跟包飞扬交好,这在刘远川看来实属正常,但是结交与交好是有区别的,交好可以理解为示好,像李令铭这种做生意的人,对谁都是这个样子,只要让他们看到一点点价值,他们就有可能主动示好。但结交的意义就不一样了,这个要比示好更进一步,说明李令铭已经想要与包飞扬建立更加密切和长久的关系。
而且李令铭还想要到海州置办产业,这就更加进了一步,意味着李家有意在包飞扬身上进行投资?
听何伟军的意思,李令铭当时应该还不知道包飞扬与赵家的关系。刘远川倒是不会认为李家想要认真调查的话,一定就查不出包飞扬的背景,只是包飞扬身在海州,与李家并没有什么干系,李家应该不至于去专门了解这样一个人。如果李令铭在不知道包飞扬背景的情况下,却做出到望海投资的决定,那就更∮让人感到奇怪了。
刘远川摇了摇头:“经济上的事情我不懂,还是没有打听到他去军区干什么的吗?”
何伟军道:“打听不到,他很谨慎。”
“那就算了,我们静观其变吧,不管他有什么计划,最后总是要露出来的。”刘远川想了想说道:“他明天有什么安排?”
何伟军道:“他说等舅舅你的接见,如果你还是没有时间的话,好像他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做。好像是去、去哪个船舶研究所找个人。”
“船舶研究所?大江船舶研究所?”刘远川问道。
何伟军连忙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大江船舶研究所。”
江城的船舶工业虽然名声不是很响,整体实力也不如沪城,但是江城的大江船舶研究员在国内还是很有名气的,拥有非常深厚的底蕴与实力。刘远川了解过海州的情况,知道包飞扬工作的海州临港经济开发区正在发展造船工业。对此倒是没有感到奇怪。
“呵呵,这小子倒是一点时间都不肯浪费。”刘远川笑了笑:“那就等着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会不会着急。”刘远川说道。
得知刘远川还是没有时间,包飞扬也没有感到意外,他今天确实要去大江船舶研究院,江北省船舶公司的陈文斌向他推荐了一个人才叫张仪铭,包飞扬打算找联系到张仪铭本人看一看,如果真的像陈文斌描述的那样,他就要尽量将人挖到海州去。临港经济开发区的工作越来越多。他也要逐渐将工作重心从船舶工业转移到别的方面。
大江船舶研究院是国内四大研究员之一,隶属华夏船舶总公司旗下,建院已经有将近五十年的历史,是国内最早的船舶研究与设计单位。主要从事各类民用船舶、军辅船舶以及港口起重运输机械、船舶通用机械、环保工程与设备的研究与设计工作,并从事水运工程大型设备制造安装的简历工作、计算机应用技术的开发与研究,以及自动化控制设备的开发与生产。
大江船舶研究院拥有国内内核船舶和港口起重运输机械等科研设计技术档案资料中心,藏有建国以来各类船舶、港口起重运输机械等科研技术资料档案、科技图书、各类标准文本。
包飞扬让江北省船舶总公司给他开了一份到资料中心查阅资料的介绍信,很顺利来到研究院的资料中心。
“你们找张仪铭?他在里面看资料。我去将他叫出来吧,你们这个介绍信只能看外面的资料。不能进到里面去。”资料室的工作人员检查了包飞扬的介绍信和身份文件以后,抬头对包飞扬他们说道。
何伟军今天还是像保镖一样跟着包飞扬,寸步不离,包飞扬要来船舶研究院,他也要跟着过来。
“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包飞扬笑着点了点头。
时间不长。包飞扬就看到刚才那名工作人员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很整齐,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
“喏,就是他们要找你。”
工作人员对包飞扬等人说道:“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
“张先生,你好。”包飞扬连忙向张仪铭伸出手掌:“我是海州船舶工业集团的包飞扬,是江北船舶总公司的陈总介绍我们过来。”
张仪铭跟包飞扬握了握手:“哦。包先生你好,没想到陈总还记得我这样一个闲人。”
“在陈总口中,你可是经天纬地的大才。”包飞扬说道。
“哪有什么大才,不过是一个连资料整理都做不好的闲杂人罢了。”张仪铭摆了摆手:“两位有什么事,我们到那边说吧?”
张仪铭伸手指了指旁边资料室专门开辟出来的一块供大家阅读资料的地方,资料中心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过来,那里并没有人。
包飞扬笑着点了点头,又对旁边的工作人员说道:“不会打扰吧?”
“不会,这里反正没有什么人。”工作人员说道。
张仪铭走过去,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来,还拿起抹布擦了擦桌面和椅子:“呵呵,这里平常也没有哦什么来,都落了一层灰。”
坐下来以后,包飞扬看了看张仪铭,张仪铭也看了看包飞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包飞扬说道:“张先生跟我想的不一样。”
“包先生跟我想象中的也不一样。”张仪铭笑了笑:“包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很落魄,然后蓬头垢面,就等着你来拯救?”
“哈哈!”包飞扬笑着摇了摇头:“是我想差了,不过我原本也没敢想张先生你要我来拯救,我知道张先生这样的人,心中有追求,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放弃,我只是没有想到,张先生似乎有些安于淡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怡然自得了。”
张仪铭笑了笑:“包先生也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多了,船舶专业的研究生差不多就是包先生这样的年纪。”
陈文斌已经事先跟张仪铭打过招呼,所以张仪铭对包飞扬的到来早有准备。陈文斌在电话中也帮助包飞扬说了很多好话,尤其强调了包飞扬的年轻和有为。但是见到包飞扬本人,包飞扬的年轻还是让张仪铭大吃一惊,这样一个年轻人,真的能够领导好一个现代化的大型造船厂。
“我听陈总说,张先生当年参加高桥船厂建设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七八岁?”包飞扬说道:“陈总还说,当时张先生虽然年轻,但是很快脱颖而出,成为整个技术团队当中的顶梁柱,甚至连外国专家都要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
张仪铭打了个哈哈:“陈总是谬赞了,那时候太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如果再有一次那样的机会,张先生觉得自己会做得更好?而且会改变自己为人做事的方式?”包飞扬笑了笑,说道。
何伟军坐在旁边没有说话,往常遇到这种情况,他肯定坐不住,可是今天他要注意观察包飞扬,还真让他看出一些东西,他发现包飞扬和张仪铭说话都很有内容,张仪铭说包飞扬年轻,包飞扬就说张仪铭年轻的时候就很出色,在重要项目中独领;张仪铭就说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懂事,也就暗指包飞扬现在还是太年轻;包飞扬就假设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张仪铭是不是会有另外的选择,也是暗指他这一次来,可能会给张仪铭另外一次机会。
张仪铭顿时不再像刚刚那样从容不迫了,他盯着包飞扬看了两眼,突然笑了笑说道:“不会,有时候那样做虽然并不一定最稳妥,但就算是现在的话,我也并不认为我有错。当然,换成现在的我,肯定会处理得更妥当,年轻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冲动。”
张仪铭显然不会因为包飞扬略显机智的几句话就打消心中的疑虑,在表明自己并不后悔的同时,依然指出年轻的时候确实很容易冲动。
包飞扬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包先生你的意思是?”张仪铭问道,何伟军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包飞扬对什么事情感到放心。
包飞扬说道:“刚刚张先生说的这些话,依然保留着当年的初心,并没有因为多年的冷落而放弃自己的原则,这很好;同时张先生也不会再像当年那样冲动,更有人生的智慧,我想这样的张先生应该更符合一个大型现代化造船厂对于掌舵人的要求,所以我当然会感到更加放心。”
张仪铭看了看包飞扬:“包先生说笑了,我就是一个闲人,离开一线的时间已经有好几年了,现在这个世界啊,日新月异,变化非常快,我看我现在连一个普通的技术人员都不如啦!”
包飞扬摇了摇头:“张先生,难道你真的打算一直窝在这里看资料?如果不能学以致用的话,你就算看再多的资料,那又有什么用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