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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也因人而异,并非千篇一律,其区别就在于消遣的速度。
赖娇的目光很呆滞,但嗑瓜子的速度却很快,“咔咔咔咔”仿佛在打仗。
嗑瓜子的速度与电视剧的受欢迎程度成反比,显然这部剧情为海外求学的电视剧于她而言非常垃圾撄。
秦滢羽的目光很灵动,但嗑瓜子的速度则出奇地很慢,仿佛嗑瓜子只是一种不得不做的姿态,旁人“咔”了十颗她才不紧不慢地“咔”一颗偿。
套用嗑瓜子的速度与电视剧的受欢迎程度成反比的定律,她很着迷于这部剧情为海外求学的电视剧。
EA10“魔域天龙”透墙进入房间后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看见满地扔歪了的瓜子壳,他灵机一动,笑了。
浑厚悠远,仿佛如来佛祖言语,还夹杂有少许回声的天籁之音在赖娇的耳边洪声响起:“注意保持卫生。”
“啊……”
赖娇如鸟般受惊!
她当即扑腾四肢跌身于床下,把垃圾桶都撞飞一边,万般惊恐之人连刚长出来的幼嫩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一根不拉。
“你怎么了?”
秦滢羽满头雾水地瞪眼看着地上的人,“太过分了,连嗑瓜子都能嗑得如此癫狂!范进中举也不过如此!”
眼珠子四下乱转的人颤声道:“有鬼!”
“开什么玩笑呀你,哪有鬼?”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分不清男女,好似来自天边的巨大说话声?”
“说话声?”
“什么……你没听到?”
“没有,到底是啥声音?”
赖娇一字不漏地重复道:“注意保持卫生。”
这句话本来就容易令人曲解,可说话者自己还不自觉地去观望地上的瓜子壳。
只见秦滢羽跟着看了看地面,然后满脸云聚不屑。
她展示手中未丢的瓜子壳,“去,地上这些瓜子壳全是你一人胡乱扔的,要注意卫生的人应该是你自己才对。”
“不是不是!”
赖娇急了,“我是说刚才的那在耳边巨响的声音说的话是‘注意保持卫生!’,好大声的,你真没听到么?”
这说辞来的很贴切实际,可是……
秦滢羽的思绪焦点仍然未脱离剧情。
她不假思索地大笑,“看看你,邋遢惹得老天爷生气了吧,还不赶快收拾收拾,免得遭天谴。”
由于没有切身感受,此事于秦滢羽而言很寡淡,她说完话便守望电视,不再去搭理神神叨叨无事生乱的赖娇。
“难道是我幻听?”
闺蜜漠然的反应犹如一盆冷水,硬生生浇灭了赖娇心中腾出的恐惧火苗,她郁闷地抓了抓脑袋,不敢不遵从天意地就手去收拾满地的脏物。
“魔域天龙”窃笑着回去。
待神思归府,武赢天忍不住放声大笑。
小试牛刀之后他已经验证了这份全新的“在天之灵”确实不同凡响!
更让他惊喜的是:连熟不拘礼的赖娇都没有分辨出自己的声音,更何况是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其他人。
休息片刻之后,踌躇满志的EA10“魔域天龙”二探官邸。
夜幕下的住宅里灯光昏暗。
陈实波尚未回家,他那刚从幼儿园回来的6岁女儿正在哭闹着不肯吃药,原来是孩子的母亲邱卉弄了些熬好的中药强行喂孩子。
妖精详尽地看了看摆在观世音菩萨塑像面前的病历本……
陈实波女儿的病症与众不同,她不时头痛,只要一感冒发热就会发生抽搐,甚至癫痫,孩子的脾气也十分暴躁。
武赢天不是医生,搞不清该如何去帮助这可怜的孩子,虽然他与药王孙思邈短暂相处过,也在接触中稍微懂一些医术知识,可这无助于真实的行医。
处于关心和对病症的好奇,“魔域天龙”先是深入观察了一番这位母亲的大脑以做对比参考的模本,然后他才进入了这孩子的头部,最大努力地来分析。
囊肿!
对比之下,他于孩子大脑的皮质部看见了明显的囊肿!
脑子里为何会有囊肿?
他细查这有脑瘤嫌疑的囊肿。
寄生虫!
囊肿的核心里竟然是两条长度以厘米计算的寄生虫,该虫为乳白色,扁长如带,较薄,略透明,前端较细,向后渐扁阔,其头节近似球形!
寄生虫的形状很像猪肉绦虫!
妖精揪心思量:“极有可能是虫子在作怪!难怪这孩子会头痛,脾气暴躁,甚至发生癫痫。人的脑部因为复杂而无比的脆弱,怎会经得起寄生虫在最关键皮质部的折腾!”
要想清除这奇生虫除非采用特殊药物或手术,武赢天即使发现了病灶也无能为力,除了告知真正的病因。
小女孩吃过难以下咽的苦中药哭闹一阵后睡了,她母亲守候在一旁悄悄落泪。
稍后,观世音菩萨的塑像前燃起了香,并响起了邱卉碎碎的祷告声,癫痫很难根治,对于医院束手无策的病症,这位母亲只能求助于菩萨。
机会来了!
武赢天精通晦涩的佛法,但这位母亲未必能听懂,所以他毅然采用了白话文式的说辞来行事。
活如佛主的天籁之音云响在祷告者的耳旁:“不善业造成苦难,善业造就安乐。”
邱卉一阵哆嗦!
她磕头泣声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在上!您终于显灵了,民女求您快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子吧!”
佛音道:“任何苦难或安乐都是由相应的善业或恶业形成的,邱卉,你的夫君不行善业,所以苦难便落于孩子的身上,欲免苦果,须除苦因。”
邱卉当即惊慌失措,“观世音菩萨,我丈夫他不贪不占……我实在不知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请观世音菩萨给我明示!”
直言具体事件绝对会使当事人起疑,那这场利用信仰来蛊惑人心的戏也就白演了。
武赢天含糊其辞地说道:“私心!私心炽盛积恶业。”
有些话多说无益,况且言多必失,最好点到为止。
为了造就神秘感和达到俯首遵从的效果,身处旅馆的妖精自此不再言语,“魔域天龙”当即打道回府,不再守候和观望,剩下的事情交由邱卉来做。
此后,无论邱卉如何真心地呼唤,佛音再无显现。
二十几分钟后,陈实波回到了家里,他见妻子在一个劲地磕头祷告,还泪流满面,连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邱卉怨恨地瞪着他,冷冷道:“就在刚刚,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显灵了!”
只是迁就妻子,而自己并不真心信佛的陈实波无比惊诧,“什么什么……观世音菩萨显灵了?”
“对,她还亲口与我对过话。”
邱卉的面色因菩萨的责备而显得很苦难。
她咬字强调:“世上真有佛!”
面对胡言乱语的妻子,陈实波以为她是发高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急忙伸手过去摸额头。
“啪!”
“少来!”
邱卉一巴掌打开手,嗔道:“我没病,脑子清醒得很!”
历来很温顺的妻子突然间性情大变,就连看自己的目光都跟看仇人似的,陈实波一时间不知所措,茫然地僵着。
她道:“观世音菩萨说你不行善业,所以苦难便落于我们孩子的身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说了,欲免苦果,须除苦因。”
“不行善业……笑话!”
陈实波自拍胸脯道:“自为官以来我一心为民,我敢说自己廉洁清正,做事也对得起天地良心。”
“我是你老婆,当然知道你的为人……但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些政府层面上的事情你做得有违天理,存了私心!”
邱卉抹去眼泪,哀叹:“观世音菩萨很确凿地言明你是私心炽盛,这才积下的恶业。”
“私心!”
陈实波回味着这两个字缄口走开了。
其实白日里前来来讨债的那位宏图建筑公司“女职员”犹如醍醐灌顶的话已经狠狠地刺激过他为人的尊严和为官的担当。
凑巧的是:现在妻子又口口声声说观世音菩萨点明自己的私心太重,以至于种下恶业。
信不信菩萨显灵还在其次,关键这双管齐下的警钟对坚如磐石的精神暗垒冲击力很大!
作为一个人格品行还算入流的官员,他开始有所反省。
要论私心,除了拖欠宏图建筑公司那笔3500万元的工程款久久不还之外,其它事情他都问心无愧,可谓心襟坦荡,若不是与前任私下有过节,这笔钱他早就偿还了,不会如此逆德的不作为。
从来不信口开河的妻子突然冒出怪诞的言谈,还特别强调菩萨显灵所提示的内容,他暗暗承认自己存有私心。
眼下这夫妻的不合源于孩子的病,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万一孩子有个什么事那这家就散了!
沉默片刻之后,陈实波一言不发地沉脸走进书房。
他拉开抽屉,翻找良久后终于寻出一张几年前宏图建筑公司老总留下来的名片,然后取出手机打过去……
[小旅馆……]
十几分钟后,“端木游”的手机响了,来电者是刘秉坤的老哥们,也就是宏图建筑公司的副总张广勇。
张广勇热腾腾地畅说分管城镇建设的陈副县长已经在几分钟前主动打电话来通知,说是明天就可以让公司派财务人员前来县政府结账。
多年的夙愿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了结!
作为当初洽谈下这个重点工程项目的负责人其心情可想而知,他对公司上上下下总算有了个交代,卸下这副重担后他也可以安然退休,去颐养天年了。
堆积如山的感激之言和数不胜数的感叹之词通过无线电波从北京涌进天津的小县城,并在一个相当不起眼的小旅馆房间里井喷!几欲造成妖精的耳道堵塞。
张广勇最后承诺:他已经告知半夜就准备出发的财务,只要明天政府方面的钱一到公司的账上,当天就将双方分商议的提成款打进“端木游”的个人银行账户,决不食言。
武赢天搁下手机后笑了,但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放声。
如果顺利,明日一过,350万的提成巨款就能让身主端木游从一个落魄的失业者摇身一变,直接跨入中产阶级的行列。
本来应该大肆庆祝的喜事,不知怎么,他的心里却堵得慌。
夜难寐……
只因为那饱受病痛折磨的孩子。
黎明的前一刻,EA10“魔域天龙”第三次潜入了住宅小区,陈实波和邱卉相拥而眠。
武赢天稍有犹豫……
因为他估计自己一说话两人都会听到。
但他忽然间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当事人听见了更有信服力。
浑厚悠远,仿佛如来佛祖言语,还夹杂有少许回声的天籁之音在仍处于睡梦中的夫妻二人耳边云响……
“诚心除苦因,苦果自然落。”
邱卉脱口惊叫:“是观世音菩萨!”
陈实波颤音道:“我,我也听到了!”
夫妻二人双双惊醒,首度闻声的陈实波惊出一身冷汗!
他这位唯物主义者除了震惊就是迷茫,因为这神来之语是那么的真实,让人无法去质疑它的存在。
佛音又道:“善有善报……陈实波,邱卉,你们孩子的病并非先天不足,根源在于脑部有两条寄生虫祸害,快快将她送去医院对症诊治吧。”
脑部有两条寄生虫祸害!
陈实波和邱卉心下无比的震惊!
这份病因闻所未闻,太出格,他们犹有疑惑地瞪眼互相望。
令人敬之仰之,极其空灵的菩萨之言来无声源,去无征兆,尔后任凭二人如何呼唤都再无回应的声息。
“我相信菩萨!”
邱卉急忙穿衣,“这些普通医院害得我们一直把孩子当癫痫来治疗,原来真正的病根是寄生虫!我这就带孩子上北京治疗去!”
陈实波也急忙穿衣准备同行。
“你想做什么?”
“和你一起带孩子上北京啊!”
邱卉扇手过去响拍了丈夫的胳膊一下,“糊涂不糊涂呀你!是观世音菩萨仁慈,才对咱们孩子先行普渡。”
她跟着开口制止道:“给我留下!我一个人带孩子去就行。”
“为什么?”
邱卉联系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而忧心忡忡,“还钱!赶快把欠了人家公司好几年的工程款给还上,钱不还上苦果难落!”
她着重叮嘱:“别忘了你铸下的苦因还未了结,为了孩子你必须给我专心地尽快去把它了解掉,一分钱都不许克扣,否则孩子的病即使去到北京最好的医院也未必能完全治愈。”
陈实波幡然醒悟!
他狠拍自己的脑门子,“哦,是是是,你不提醒我都差点忘了最关键的这一茬。行,等办完事情我再来找你们。”
妻子带着孩子走了,暗中行事的“魔域天龙”也走了。
因挂心孩子而不免心浮气躁的陈实波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乱走,结果越走越是心急,每一分钟都很煎熬。
最后他干脆是拿起电话厉声去催促宏图建筑公司,命他们赶快派人过来,越早越好,争取上午就把事情全部了结。
今日的太阳仿佛打西边出来,形势完全颠倒。
[小旅馆……]
事情至此,武赢天算是落了心,小睡了个蜜味的回头觉。
晨光大亮,“端木游”去隔壁叫了人,三人一同用过早餐后他叫姐妹俩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赖娇憨笑,“你的钱要到了?”
秦滢羽惊色,“你不讨债了?”
姐妹俩异口出异言,其心思的差异之大可见一斑。
“端木游”抿了抿嘴皮,答非所问地温色诡话。
左言:“我昨晚一直在静心思考,从前世今生再到未来,结果一无所获,只好昏睡,然后是一直在做梦,结果我梦到了一个美妙的地方。”
右语:“老人们常说,但凡梦见的地方一定要赶紧去,去了之后就可以给自己和身边人都带来好运,所以今天我做东,带你们一起去我梦里的地方。”
赖娇的眼里尽是雾水,萌萌的。
秦滢羽则品味出了点别样的味道,只是说不出来究竟是洒脱还是胸有成竹。
她翘首问:“哪里?”
他曲曲折折道:“嗯,这个地方距离此地不远,它呢西依北京,东靠唐山,南连天津,北接承德……你们二位猜得出来是哪里吗?”
“小样……”
秦滢羽媚眼笑道:“九山顶呗,天津的最高峰,还是顺治皇帝赐的名。”
“端木游”神采飞扬地竖起大拇指,“真聪明!今天咱们就去九山顶自然风景区好好玩上一整天,然后回北京。”
[天津市蓟县,下营镇……]
遥看着一峰突起,直插云霄,被四周群山环抱,雄中有秀,险中有幽的九山顶,三位游客的心胸霎时敞开去拥怀自然之杰,各种愉快涌现于脸。
九山顶很庞大,不可能触及每一处风景,而爬山又是体力活,武赢天不想折腾两位特殊时期的姑娘,所以他从身主的记忆中去查找……
妖精最后舍弃了身主曾经去过,也自认为风景较好的梨木台。
他选择了盘山这一景区,因为只有这里配置了上下山的缆车,况且乾隆爷也说过,“早知有盘山,何必下江南。”,所以此地应该足以欢悦散心。
[盘山景区综合服务区……]
获知票价后,“端木游”在购票窗口愣了愣。
原来这上顶峰的缆车还要分两次乘坐:入胜——万松寺的往返票价为140元/人;万松寺——挂月峰的往返票价也是140元/人。
一人280元!
当下囊中羞涩的人将姐妹俩带去一旁。
他暗怀旁意地问:“你们说……如果要去顶峰,是徒步上山快呢,还是乘坐缆车快?”
赖娇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缆车快!缆车是走直线,爬山是弯道,就算体力再好的人也追不上这慢悠悠的缆车。”
他转向尚未回答的旁人,“你认为呢?”
秦滢羽右言其它:“缆车的票价好贵,才是单边一个人就280元,我认为不值得坐,咱们三人也不必非上什么顶峰,走哪是哪,出来玩纯粹是散心,随性的风景才最好。”
“这哪成?我梦里的地方可是挂月峰,必须得去。”
“端木游”偏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认为哪种方式上顶峰最快?”
“这还用说吗……”
秦滢羽表示不屑,“山这么高,能一口气不歇就登顶的人世上也没几个,即便这样的人来了,就像阿娇说的,腿脚再快的人也赶不上便捷的索道,自然是缆车速度快。”
他畅笑,“既然你们二位都认定缆车速度快,这样好了,咱们打个赌,你们乘坐缆车,我徒步,看谁最先到达挂月峰。”
赖娇兴趣大发,“赌什么?”
“嗯……让我想想。”
“端木游”左顾右盼,煞有介事地寻思一番,然后才详解。
“就赌提要求,或者说真心话。”
“赢的一方可以要求输的一方做事,输的一方必须无条件服从,比如请客、打扫卫生之类的,怎么刁难怎么来。”
“或者这样,赢的一方提出自己想问的问题,输的一方必须讲真话,不能隐瞒,比如小时候偷过几次东西,最近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等等,反正怎么开心怎么来。”
闻者双双大笑。
“说得好诱人!”
赖娇唯唯诺诺地试探问:“端木哥,我这里有个问题想求证一下……万一是我赢了,到时候我要你娶我,这样也可以么?”
这个要求于心而言煞是过分!
自知胜券在握的“端木游”故作为难地哑口一阵。
随后他才假面哭丧着脸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我说过输的一方必须无条件服从……那当然可以。”
“嘢……好啊好啊我同意玩这赌局!”
“呵呵,我也同意!”
姐妹俩不仅仅是简单的眉开眼笑,疯狂蹦笑的赖娇把舌头都蹦了出来,这胜负已定的赌局叫秦滢羽也忍不住笑出了不胜心愿的羞涩。
他落声:“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反悔!”
暗中甚喜的“端木游”转身将两份套票买来,跟着送人上缆车。
缆车徐徐高升……
隔窗挥手间,赖娇矫情地转身嘻声大喊:“端木哥,你慢慢上山,千万别累着,我们会等你的!”
待缆车行出百十米,“端木游”这才转身离去。
不时回头张望的赖娇喃喃道:“这端木哥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慌不忙,难道他是明知道自己输定了,故意打这场只输不赢的赌吗?”
旁人回头看了看依稀的人影……
她也猜不透这端木游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怀疑此举是他钱不够,又不想失面子的应急之策,抑或者暗有体恤之心。
秦滢羽搭话道:“我看今天他心情不错,挺开心的,或许这承让是他想让我们也开心的办法。”
此时并非旅游旺季,来此游玩的人并不多,再则这为数不多的游客为了赏日出也大都凌晨就到达了峰顶。
既有着逆血功力造就的敏锐感官,又有着“在天之灵”众观天下的人于僻静处离开了道路。
盘山蜿蜒盘踞,形无定向势如龙,它一峰独起,独立无依,蜂窝莲瓣,四面如一。
妖精之所以弃正道不走,那是因为这山里树木森荫,层峦碧染,万壑堆青,十分适合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惊扰他人地施展【逆血悬】奇功。
好久好久没有酣畅淋漓地使用过武功了,武赢天稍稍感受了一番清风送爽和幽黯恬静后便运功疾行。
“呜……呜……”
苍翠间妖风乍起!
赖娇说缆车是走直线,这话本没错,不过这分两次乘坐的缆车其实并非是直线上山。
这两条独立的索道于空中俯视几乎是呈90°直角相交,秦滢羽和赖娇行的路程是勾三加股四,真正走弦五直线的人是“端木游”。
入胜——万松寺的缆车在约莫8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两条索道并没有对接,中间尚有一段路程,姐妹二人下缆车后纳闷了一阵,询问后便沿着路标争先恐后地奔向下一个缆车乘坐点。
为了赢得赌局,她们之间也有竞争。
虽然是缆车与脚程双方的对赌,可战利品端木游只有一个,不可两人平分,所以高跟鞋的较量可谓是白热化。
鞋跟断了就当作“平底鞋”来使!
后来连“平底鞋”也掉了她们就光脚竞技!
脚底偶有的疼痛令人呲牙咧嘴,不过心里权当在做穴位按摩!
可惜姐妹俩有所不知,此刻的“端木游”早已在顶峰悠闲地“守株待兔”。
挤上缆车!
抢下缆车!
窗外旖旎的风景无暇顾及。
名为万松寺——挂月峰的缆车实际上只到达云罩寺,距离挂月峰还有一大段距离,两位赤脚美女齐头并进,不顾形象地狂奔。
借“魔域天龙”在缆车站口探查的武赢天大吃一惊——这么拼命!当真是要准备嫁人么!
尽管秦滢羽和赖娇互不相让,并且拼得你死我活,但她们却仍是伯仲难分地一起到达了挂月峰。
“端木游”不失时机地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姐妹俩一个急刹,脚底板生疼!
她们原以为赌局的胜出者非自己既旁人,殊不知从未考虑进来的人已捷足先登!
两人俱都惊得花容失色,“你……你……”
香汗淋漓的二人又急又累又尴尬,一时气短,上气不接下气导致两人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来,只听得粗声喘气中夹杂有少许的干呕。
“端木游”揣着明白装糊涂,朗声笑道:“羽妹,娇妹,看来还是我的脚快,你们的缆车输了!”
煞是失望之人泄气地弯腰苦笑。
他装作刚发现新大陆一般打趣道:“哎哟哟,咋回事?连鞋都没了!还满头大汗,看情形,好像完全整反了,你们才是真正的徒步登山者,而我是乘缆车上来的。”
囧囧的神色下三口合笑。
戏言再起:“诶……老实说,是不是缆车中途停电了?”
发生者自问自答:“一定是这样!稍后我找他们算账去,必须退钱!还有鞋钱也得赔偿。真是的,缆车比走路还慢,太不像话了,这不既害人又骗钱吗!”
笑喘连连。
见人差不多缓过劲来了,“端木游”这才将手中的康师傅冰红茶递过去。
他道:“来,喝口水吧,我专门挑了促销品种,咱们已经到了梦里的地方,这饮料我可是随便拿的,大家各自验证一下自己的手气好不好。”
“咔嗒……咔嗒……咔嗒……”
拧开瓶盖……
全部中奖!
都是再来一瓶!
“端木游”煞有介事地逐个查看,随后哈哈大笑,“哇啊……好福气,好福气,果然有好运,老人的话当听,真灵验!”
赖娇惊讶道:“不是吧端木哥,看来你不仅仅是酒神,奶神,你还是脚神,茶神呐!”
已近恢复常态的秦滢羽因种种的异常打心底开始怀疑“端木游”……喝酒如喝水!爬山比缆车还快!但凡他取的饮料必定中奖!
心思缜密的人还注意到对方滴汗不出,就算他真的跑得很快,怎么也该汗流浃背,挥汗如雨,世上哪有这般衣干肤净的清爽登顶客!
秦滢羽走近人,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非但无细汗,还极顺滑。
“端木游”突然间意识到自己麻痹大意了,应该预先弄点水洒在身上伪装的!他隐隐不安地问:“羽妹,你这是做什么?”
她没有作答,变换了手势拉起人手就去把脉,脉搏正常,丝毫没有剧烈运动过的迹象。
这番倍有亲密嫌疑的举动叫一旁的赖娇醋醋!
她看出傻眼,“滢羽姐,你在干嘛呢?”
心中云起千疑百问的人强出笑色回应:“你不是说他是酒神、奶神、脚神、茶神四神归一的神仙么,我这是在检验检验,不过我检验来检验去,好像他不是神仙,既有有体温又有心跳,是人。”
笑声连连,巧作的趣言掩盖了她真实的目的。
“端木游”熟路地将人引领至树下的石凳休息。
他仔细目测了一番两人的脚,动身道:“你们在这凉快凉快,我上个厕所去。”
山间又起妖风!
中间稍有间隔的两次!
武赢天下了山,她来到山脚的盘山景区综合服务区,因为这里有售运动鞋。
他购买了两双鞋子和袜子后回到了顶峰,其来回的用时总共还不超过十分钟,仅仅是正常的上厕所时间。
“端木游”喜气洋洋地拎着鞋袜回来了,树下的人眼睛瞪得老大,各种问号满天飞。
他将内有鞋盒的袋子分别递过去,“说你们好运你们就真是好运,不带含糊的,给……试试合不合脚?不合脚我也没招了,女式的只有最后两双,没得挑。”
赖娇惊喜,“哎呀是鞋!真好……你这是哪买的?”
“厕所超市,千万别嫌臭啊!”
意外中秦滢羽又新添一疑,她道:“胡说,厕所里怎么会卖鞋子?”
由于厕所不在歇息人的视线范围之内,所以“端木游”怎么胡编乱造都行,他并不急于回话,而是很随意地在旁凳落了座。
“呵呵……逗你们玩的,我在厕所附近恰好遇到一个推销鞋子的人。”
赖娇率先穿好鞋子,正站起来试走。
他随即转移视线,并跳转话题,“诶,娇妹,合不合脚?”
那边喜声:“神了神了,仅看码子我还以为大了,谁知大小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