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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毕,武赢天换话题言道:“诶……苏玉洁,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学医?以前你可是一直都盼望着当记者的。”
“这还不都是让周晓蓉给吓出来的……我为了能够多活几年,只好去学医自保。”
在旁人的感染下苏玉洁也学会了打科插诨,她浑浑地一说,惹出哄堂大笑,周晓蓉再度成为了被调侃的对象撄。
“没错,那天的事不堪回首。偿”
方剑白了一眼周晓蓉奚落道:“周晓蓉就像个水鬼一样见个活人就逮,死都不放手,我差点把小命都丢进了抚仙湖。”
这话要是王宽说的,一准挨打,可这是方剑说的。众人取笑之下周晓蓉只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的沉默意味深长。
“行了行了,你们可别再折腾悲惨又可怜的周晓蓉。别忘了,她将来可是一名令人敬畏的教师。”
玩笑再开下去必定要伤人,武赢天赶紧一而再地行庇护。
“现在得罪她容易,小心以后孩子落在她手里,那可就出乎意料地不容易了……因为老师想找学生的茬子很容易。”
“诸位上点心想想,光是每天无缘无故被罚写一篇作文就够自己抽十个大嘴巴的,悔不该当初。”
“到时候只怕要万分感叹:唉……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五年恰到好处,二十年光复河山。”
又是眉笑颜开……
话题果然转移。
一个雄浑的声音道:“苏玉洁,学医嘛你就要好好学。你是我们未来的免费家庭医生,可千万别皮外伤医成残废,感冒医成瘫痪,没了老朋友,看谁来给你讲笑话?”
“噗……”
王宽的屁话叫大家把饭菜都喷了出来。
“周晓蓉,你这个教师今天好鬼谜,太安静了我们不习惯,说说你将来的打算。”
张浩南见活宝没动静,点了点突然间貌似淑女的人。
“打算,我的打算说出来很乏味,我只渴望早日能过上朝九晚五相夫教子这样简单而又平凡的生活。呵呵……很无聊吧。”
周晓蓉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不离方剑。
“真是如假包换的管家婆!”
王宽脱口而出,而且是说完就溜,可惜为时已晚!
因为……
两人是邻座。
“跑啊……跑啊你。”
恢复本性的周晓蓉手捏耳朵道,“我看你往哪跑?坐下!”
王宽乖乖就坐,规矩照例:其后背发出了持续很长时间的一连串“劈啪”脆响。待颤抖的饭桌安静片刻之后,众人这才回味无穷地硬生吞了笑。
“方剑,就数你读的学校最好。”
说话的当儿苏玉洁的脸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羡慕,“中国人民大学,还管理系,你以后前程无量。”
她偏头又道:“哦对了,张浩南,王宽,听说你们两个都在云南大学,难得有伴,真好。不像我,很孤单……”
张浩南和王宽心中有鬼地对望了一眼。
“说吗?”
张浩南压声问王宽。
王宽不屑地洪声道:“说呗……都到这份上了,还掖着干啥?”
方剑看着平日里的好兄弟背着自己交头接耳心中很不是滋味,“你们两个搞怎么?神秘兮兮的!”
“我们的确是读云南大学,不过那是简称,准确地说,是云……南……的……大……学。”
“搞什么鬼?”
周晓蓉手势威胁着逼问道:“我明明看见你们填的第一志愿就是云南大学,你们那么高的分数不可能黄了的呀!赶快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周晓蓉……身为犯罪嫌疑人,你对人民警察是什么态度?”
王宽一反常态,假装厉声呵斥,叫众人很是惊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实际上有三个警察!”
张浩南说着起身向武赢天伸手过去,话道:“师妹好!”
见人愣着,王宽弃开口斗中的周晓蓉转向“李珮瑶”。
此位大嗓门释疑道:“我们两兄弟私底下认真沟通过了,读其它什么学校都没劲,只有紧跟着你黄蓉帮主混,才能白吃白喝,完了再拿走二百块钱。”
“好小子,有血性,我喜欢!”
武赢天勃然开怀,大笑着与二人分别握手。
然而……
她面上虽然很开心,但心下却隐隐作痛:他们这么赌上前程,痴迷妄想地来追姑娘是不是有些荒唐,况且自己骨子里还是个既没月下又具有男女双重思维的怪物。
见状,方剑身形一晃,险些跌下凳子。
他心里惶惶不安道:“自降一个级别去陪读,这俩小子疯了!为了李珮瑶真豁得出去,连美好前程都抛之脑后。真是人心难辨,论起痴心来,我……我不如他们呀!”
周晓蓉噌地站起来!
她何尝不知个中的原因?本是满心欢喜的人顿时对所有男生都痴迷于李珮瑶而醋劲大发,“你们……”
“咋地?不许改志愿呐!”
张浩南没等周晓蓉说完,就抢白直落底。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晚上八点多,宴散了。
张浩南和王宽揣着厚重的幸福感约“李珮瑶”一起去学校报到,周晓蓉和方剑也约好了一同前去北京。
这次聚会算是一次相互间的饯行,朋友间依依不舍地行了告别。
一晃眼,开学报到的日期悄然而至。
出发的前一天,武赢天频频接到张浩南和王宽的电话:一会儿是说买好车票了;一会儿又是问要不要来接她;一会儿又是问早点要不要一起吃。各种一会儿扎堆……
晚上临睡觉前,王雪梅很关切地去到她房间。
“闺女啊,想不到你的同学真热心,有他们两个照应着你,我和你爸就放心了许多。呃……你真的不要我们陪你去学校吗?”
“真不用,妈……你就放一百个宽心吧!”
武赢天煞是开心地笑道:“我可是警察!”
李卓航听声也过来嘱咐:“珮瑶啊,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钱不够用了什么的就和我说。一个人出门在外,自己要多注意安全,你还不是警察呢!就算你是,也一样要注意。”
王宽预买的车票是最早7:00的客车。
“父母”把“女儿”送到公交车站,“女儿”坐上车走了,他们还一直在原地站望着。
重拾家庭温暖的“妖精”回头透过车窗看着“父母”渐渐模糊的身影,心头忽然一热,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李卓航眉角下沉,很是伤感,“唉……女儿就这样走了,得过好些月头才能又看见她。”
王雪梅比老伴要想得开,“幸亏女儿上的是警察学校,只要碰到警察就像看见了女儿,知足吧!走了,老头子。”
“李珮瑶”才下公交车,张浩南和王宽就匆匆上来抢拿行李,不让拿都不行。
“吃过早点了吗?”
“嗯……吃过了。”
“那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上了车,张浩南和王宽帮着把行李放好。
三个人前后坐着,张浩南和王宽坐一起,“李珮瑶”与别人坐前排。没过多久,大客车就准时出发。
跑昆明的是豪华大巴,比去抚仙湖的车子舒服很多。
“给……这是你最爱吃的蒜香青豆。”
张浩南笑咪咪地向前递上两包豆子。
见到东西她笑了,“诶……张浩南,谢谢你,不过我说了你可别伤心,我不怎么吃零食,上次是帮苏玉洁一个忙,我怕周晓蓉生气。”
“啊,是这样呐,你可真够善良。”
张浩南为难地憨笑,“那你就不怕我生气呀?”
“去,你一个大男人生什么气,有这么小心眼吗?”
王宽在兜里摸索几下,鬼了兄弟一眼,不失时机地奉上心形精装巧克力,“李珮瑶,这个你肯定爱吃!”
“嗯,看来我是不能再客气了,好吧……全收了,谢谢。”
为了自己,此二人已是将人生前途等诸多东西都践踏了在脚下,可谓奋不顾身,武赢天实在不忍拂了他们的一片心意,于是她把蒜香青豆和巧克力统统都接了过来,打开就吃。
张浩南和王宽见自己送的东西皆被笑纳,暗下异常高兴,口型很茄子。
四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了昆明站。
行李太多,不好搭公交,于是三人要了出租车。
武赢天眼望着这座再熟悉不过的城市,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命运如此造化,游走时空千年之后自己竟然又回来了,并且是借以女人的身体和名义。”
学校在教场路,有些远,出租车走了很长时间才到。
下车结算时王宽抢着付了钱,武赢天拿钱还,不要。
她不愿占便宜,坚持要给,“王宽,还有乘坐大巴的钱我还没结给你呢!多少钱?一起算。”
“我说黄帮主啊,你就让小的们出点血吧!要不然我在三人帮里没地位呀!”
王宽一嘟囔,笑声就起。
“李珮瑶,你别急,连我都还没出血呢!你以后一定要学会适应。”
张浩南腔调一转,吆喝催促道,“走吧走吧,先去报到,以后有的是出血的机会。”
“你们两个越说越没谱……我成吸血鬼啦!”
她轻跺脚,“我不要!”
东施效颦的来由就是美女的各种神态无处不是美,甚至可以包括生气。“李珮瑶”的生气之态别有风景,引得旁人意犹未尽。
于是大嗓门又响:“像你这么漂亮的女鬼,神仙见了都想出点血!”
“王宽,我不理你了!”
她把头扭去一边。
“对对对,理他干嘛!”
“妖精”瞪了张浩南一眼,“去,也不理你!都是你,血啊血啊地说。”
故作的拧巴过后,三人会意而笑。
进门没走几步,就见欢迎新生的大幅标语,新生接待处人头攒动。
现在是吃饭时间,许多学长们都抬着饭盒在吃饭,他们身着警察制服的样子很帅,惹人兴奋,三人加快了步伐过去。
张浩南和王宽见“李珮瑶”顾自往法律系接待处而去,奇怪万分!
“你去哪呀?侦察系在这边。”
她回过头,“没错,我就是法律系。”
“什么!”
两兄弟急得火烧眉毛,“我们可都是跟着你填的侦察系呀!”
“唉……别提了。”
武赢天无可奈何,“学校擅自调换了我的专业。”
“哎哟,这都什么事呀!”
张浩南和王宽双双坠弯了眼眉,愤愤之后他们自我宽慰道,“算了算了,好歹都在一个学校。”
法律系接待处的三位学长正在聊天,没注意到有新生过来办入学手续。
“你们好,我来报到。”
几人听声音一扭头,瞬间石化。
旁人窃窃私语道:“哦哟,法律系来了位仙女,啧啧,好漂亮!”
办完手续,武赢天拿着钥匙就去找宿舍。
新生接待日是该校一年之中最为特殊的日子,男生可以去女生宿舍帮忙,于是张浩南和王宽跟着拿行李上去。
法律系来了个极品美女的消息不胫而走,原来的校花、系花全被男生们剔出了议论的话题。
“李珮瑶”被学长们安排入住女生楼203宿舍,她进去后发现舍友同学来得比她早。
见面后,先来的女生对她的容貌和身材吃了一惊,她们不住地压情绪,相互间简单打了招呼。
随后“李珮瑶”向同宿舍的女生们分别介绍了其身后的两位护花使者——这侦查系的两位男新生是她的高中同班同学。
搭借着午饭时间的冗长闲暇便利,校园里风起云涌……
学生甲:“听说了吗?法律系来了位仙女般的新生,据说那容貌和身段远远超越了艺术学院的那些美女。”
学生乙:“嗯……不可能吧?别是来这串门的被误认了!我们学校的女生水准一直不咋地,属于美女禁地,你居然胆敢跟艺术学院比,找批啊!”
学生丙:“不信拉倒,我亲眼在新生处见她做了登记,啧啧……简直是出水芙蓉!”
学生丁:“……”
警察学校里本来女生就不多,美女更是属于绝对的稀缺资源!
好不容易千年等一回,阴差阳错地来了个极品,男生们纷纷磨拳擦掌,都想结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佳人。
因为恰好是吃饭时间,“李珮瑶”和同宿舍的另外三个女生约好去食堂吃这大学里的第一餐饭,同去的当然还有张浩南和王宽。
四个女生下了楼,张浩南和王宽早已取好饭盒候在楼道口,六个人一道去食堂。
女生本就自有光芒,况且这里面夹杂有个“妖精”,沿路全是指手画脚的学长们。
学生戊:“快看快看,就是她,法律系的!”
学生己:“哇……果然闭月羞花!”
学生庚:“呵呵,学院招生处终于开窍了,谁说女警就该又黑又丑的。”
学生辛:“她叫什么?”
“……”
食堂很近,顺着人链子一眼就能见到。
路边的老生和新生们都把目光投射过来,他们把众女生看得很害羞,姑娘们还不适应这些到了恋爱年纪的小伙子们***的目光。
细细品味之后有几人心里不甚舒服,这些男生有些过分,目光最后呆滞的地方都是“李珮瑶”,尽管她们三个的模样已算标致。
这四个女生住的宿舍很特殊,她们能住在一起并非巧合,相反是有着刻意安排。
其余女生都是八个人一间,房间虽然是一样大,但不同的是床,都是四张床,八人间的是高低床,共用拼接起来的四张桌子。
而……
她们四个却能住单床,人睡上面,下面是书架和桌子。
道理很简单——这种待遇的差别就是因为她们的容貌!
警校里女生真的很缺货!甚至是到了望穿秋水的地步。
分配宿舍的学生会干部们还都没有女朋友,他们存了私心,把漂亮的都归拢在一起可以为接下来的接触提供方便,不用跑几个宿舍,只需一个宿舍就够他们慢慢消化。
“诶,同学……你的钱掉了!”
武赢天刚回头,眼前已是递来一张50元的钞票。
因为衣服、裤子都没包,她的钱包是拿在手上的,可是看了看拉链,没有问题。
“哦,谢谢你……不是我掉的。”
“不会错,是你掉的!”
这位身着警服的学长神色很笃定,“呵呵,我亲眼所见。”
见对方如此肯定,其余人纷纷查看自己钱包,可谁都没发现自己掉钱,哪怕是零钱,可惜连钢镚都一个也不少。
咄咄怪事!
王宽暗下明白了此人的目的,于是一把夺过钱。
他轰轰地阴笑道:“是我掉的,谢谢你啊学长。”
“诶你,呃……不用谢。”
这位身着警服的学长显然不悦,皮笑肉不笑地怪相而去,步如犁地。
“原来是你掉的。”
武赢天戏道:“血真多,都不用献就自己流出来了。”
“才不是!”
王宽回头瞅了瞅人,放心地哈哈大笑,“跟着你黄帮主混,就是能白拿钱,可惜今天少了点。”
“啊!”
她有些生气,“那你为什么……”
“这你都看不出来?我们谁都没掉钱说明什么……这位学长人就是想寻个借口!”
张浩南满脸贴不屑地继续道:“唉,准备为你献血的人排着长队呢!你就乖乖等着看好戏吧。”
旁边的三位女生听了这番谈话,心里颇不是滋味。
食堂到了,“妖精”心头热热的,她就要开始大学生活了,这里处处都散发着新鲜。
“食堂真大!”
“馋死我了,这么多的菜!”
“我们先去打饭。”
卖饭的窗口有三个,都排着长长的队伍,长度差不多,于是此六人随便站到了中间的那一排。
渐渐的,两边队伍发生了变化:越来越挤!几乎挤得人抱人!可中间这条却鲜有人排队。
“嗨、嗨、嗨……”
卖饭的大师傅对面前的学生喊道:“我说你还打饭不?叫你几遍了!你看什么呐!”
“打打打……我要半斤。”
此人很不好意思,排后面的人发出嘲笑。
“打好了就别愣着啊……我们还没打呢!”
此人又被催促,并再次被周围取笑。
排在前面的几位女生打好饭先行走了,她们去打菜。
武赢天对卖饭师傅宛然送笑:“师傅,请给我一两饭。”
见师傅愣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师傅,请给我一两饭。”
“哦哦哦……好!”
对方算是回过神来,一两饭比二两还多。
“我先去打菜啦!”武赢天招呼两兄弟。
“哎呀……”
话音未落,饭盒被人给撞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同学,是我没长眼睛。”
撞人的学长一个劲地像被撞者道歉,“要不这样,我请你到外面餐馆吃饭,认真赔个不是。”
“没关系,我重新打就行。”
“别麻烦了,你就给我个道歉的机会行不?”
“姑娘,来来来……你过来。”
卖饭师傅见状,对女孩招了招手,“我重新打给你!”
“小事一桩,你也太客气了。”
武赢天拒绝后转身过来到卖饭师傅那里,同样的,要一两却比二两还多。
“刚才怎么了?”已经打好菜三位女生过来问。
“呵呵,没什么,只是饭盒被撞掉了。你们等一下,我去打菜。”
“哎呀……”
刚打好菜的人又被撞掉了饭盒。
“哎哟我真是瞎了眼!”
撞人的学长上手就来夺饭盒,“对不起啊同学,我帮你重新打。”
“没关系没关系。”
“你干嘛呢?”
两兄弟卡位过来。
对方愣了一下,赶紧送笑解释:“我刚才鲁莽了,现在只是想帮这位同学重新打饭。”
突然间附近的话音轰隆而至
【瓦釜雷鸣】
“喂……我说你们这些男生,看见漂亮姑娘就浪费我们的粮食!这是你们的老传统了!”
【穿云裂石】
“以前还好,只碰人家一次,现在倒好,没完没了了!还让不让人家姑娘吃饭了……唵?”
【铿锵有力】
“姑娘,你过来,我重新打给你!”
卖饭师傅的大嗓门绝不输给王宽。
武赢天偷笑着重新要了一两饭,卖饭师傅恨恨地一大勺舀进来,她吧嗒愣了愣——看上去足有半斤!
女孩的心下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她谢过师傅走了。
王宽惊见她的饭,忍不住问:“这么多,你吃得了吗?”
“呃,我只要了一两……”
武赢天很无辜地看着王宽。
“哈哈哈哈……”
其余四个人好奇地上来围观饭盒,当即笑得男挺肚,女弯腰。
“哎呀……啧啧。”
王宽喜得过分,眼泪都浸了浸。
他道:“跟着黄蓉帮主混是我一生中做得最英明的决定!以后我不用再买饭了……你看,这是我要了七两的饭。”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王宽递出了饭盒。
男男女女笑得完全无底限,几乎一屁股坐地上,王宽这七两的饭竟然还不及“李珮瑶”一两的多!
男生们被卖饭师傅狠狠数落一通之后再没生事,武赢天安全地吃上了饭。
为了避免新的不测事态发生,六人来到远离食堂的树荫下吃,饭后就着便利去食堂门口的水笼头那里洗净了才回宿舍。
由于第一天要整理自己的床铺和行李,还要买一些自己必需的生活物品,最后还少不了向家里报平安,所以整个下午张浩南和王宽都在忙于自己的事,就没来找“李珮瑶”。
晚饭时间张浩南和王宽再次来到203宿舍。
武赢天招呼舍友道:“走啊,吃饭去。”
群声叠道:“你们先去吧,我们还不饿,过会儿再吃。”
她们说完,纷纷假装去整理自己的东西。
邀请者无奈一笑,“那好吧。”
这三位女生的推辞自有原因,她们与这位漂亮室友走在一起很不自在,显得自己很丑似的。过去她们可是被别人追捧的对象,眼下这落差也太大了些。
刚进食堂门王宽就一把抢过旁人的饭盒。
“诶……你干什么?”
“你还想不想吃饭?”
“想啊!”
“要吃什么跟我说,别忘了中午的事。”
张浩南开怀大笑,“对对对,你以后吃饭非得依靠我们才行。”
“你先去看下菜,选好了说一声。”
“哦,好吧,有劳二位了。”
自知事实如此的武赢天无奈之下只好先去看菜。
张浩南和王宽兴冲冲地排队打饭出来,放眼一看,大事不妙——她还是被人缠上了!
哼哈二将当即冲过去!
见是中午生事的其中一人,王宽怒道:“怎么又是你啊?”
“今晚我请客,咱们几人到外面去吃!”
“不去!”
张浩南怒目相对,“你少来纠缠!”
“我是诚心道歉,赏个面子。位子我已经定好了,到地了就上菜,你们别客气!”
女当事人道:“谢谢学长的好意,我们真不去。”
武赢天拉上人就走,她对这种无聊的低水平搭讪又好气又好笑。
“诶,可是……”
饭后,三个人在足球场边的草地上坐着歇息。
“李珮瑶,你要小心一点,我看学校里的这些个学长,个个都像大灰狼一样,想一口把你给吃了!”
王宽说着塞了根草翘在嘴里。
“唉……我们的黄帮主,处境危险呐!”
张浩南说着也学样塞了根草进嘴里。
刚踏入学校大门武赢天就遇上了未曾预料过的情形,不免暗下开怀。
窃笑之余她扭头过来,道:“你们两个说这么夸张干嘛!学校里女生少了些他们才这样,我会学着适应的,别担心!”
张浩南“嚯嚯”冷笑,“第一天就这样,以后有你受的。”
“哎……你别说,其实他们当中的有些人我还是挺喜欢的!”王宽又坏样。
“谁呀?”
“那位送钱的!”
三人躺倒在草地上劲笑。
张浩南把草啐去,正色道:“明天我们就上不了女生楼了,你今天还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吗?”
“今天没有了,明天有。”
武赢天悦色拿出饭卡递过去,“这是我的饭卡,帮我拿着,反正你们要负责我的伙食嘛!”
“咦,不用不用。”
王宽推手拦住,“我们两个请帮主吃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再胡说!我可真不理你们了啊……快拿着,这是命令!”
她声音一大,无人敢造次。
“喳……小的收下。”
王宽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奴才动作,卑躬屈膝伸手接过了饭卡。
“什么嘛!王宽你真讨厌,我成老佛爷了!”
武赢天抓了一把草撒过去,三人乐了好一阵才散。
[203宿舍……]
“大家都在呀!”
武赢天一进门便笑吟吟道:“姐妹们,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李珮瑶,来自蒙自市。”
“我叫朱玉环,来自保山。”
“我叫罗雪,从陆良来的。”
“我叫陈思然,文山的。”
“蒙自,是不是那个出过桥米线的地方?”朱玉环问。
“对呀!”武赢天笑回,“就是过桥米线的发源地。”
陈思然也开了口,“诶……李珮瑶,你的皮肤那么好,是不是吃过桥米线给吃出来的?”
几人纷纷起笑。
“你真聪明!美容就是这么简单……要想皮肤白净,天天吃蒙自过桥米线!”
一片欢笑。
四个姑娘不知不觉一直聊到了宿舍的强制熄灯时间,她们想起来还没洗脸脚,打着手机光亮弄了老半天才睡下,之后又聊了一阵。
“妖精”对如此惬意的大学生活很享受,结果心思过多反而辗转难眠。
[次日……]
闹铃响了,四个女孩迅速起床,第一天上课可千万不能迟到。
大家跑去楼道端头的公用卫生间洗漱,回宿舍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以后带上饭盒去吃早餐。
眼见张浩南和王宽早早就候在了女生楼门口,罗雪撅嘴道:“哎呀李珮瑶,你的跟班真可靠,随时都候着你。”
“太享福了!”陈思然插话。
朱玉环朗朗笑道:“喂……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也来伺候伺候我们呀?”
“没问题!”
王宽痞言:“想怎么伺候?说……”
“帮我们洗碗!”女生们乐了。
“好嘞……”
用完早餐,两兄弟真帮四位女生洗了碗,这才分道扬镳去各自的教室。
上课铃响过后,老师进来了。她见男生们一个二个偏着脑袋盯着某女生,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心下很不悦。
此位女教师没好气地道:“呵呵,我看有些同学是需要我来帮你们揉揉扭伤的脖子吧?”
话锋突然如刀,“把它扳正……要不然我们学校的脸往哪搁呀?”
阴暗的脸色再下一城,话风再寒一倍,“尽出些歪脖子警察,给我坐正了!”
她最后的一句大声吼犹如圣旨,既匡正了众男生的脖子又扶直了众女生的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