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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件不断发酵,很快,于今发现,除了自己一支水军,还有其他水军参与了进来。
信息越来越多,话题走向和局面开始不受于今控制了。
于今第一时间打电话,把网上的现状告诉了边学道。
在书房的电脑上,草草看了一遍于今发过来的帖子地址,边学道发现,胖子被人起底了,看来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可是看到最后,边学道就不那么轻松了。
按照最新网帖的内容看,自己让保安砸的丰田霸道,是一辆******,这辆车曾经还是北江省三树县县委副书记闵红武的座驾之一。
网帖里大量列举了这辆车在三树县和高速公路上的违章记录。
帖子里说,这辆车因为被人举报,闵红武本人没再使用,给他儿子开过一段时间,后来到了闵红武的连襟,三树县安监局的李斌手中。
半年前,发生在三树县的16岁女高中生在学校附近被强jian的案子,就跟这辆丰田霸道有关系。
县里风传,女学生被强jian后,车主丢下三百块钱,说我有的是钱,你以后需要钱就找我要,然后说我家是当官的,很有权势,你告也告不倒我,然后就开车走了。
女学生的情况很惨,全身上下多处受伤。
这么一个耸人听闻的案子,被三树县官方强力压制,最后以赔偿15万元私了,女学生全家搬离三树县。
这个帖子里的内容详实之极,甚至连女学生受伤的照片和医院报告都有,网络上立刻沸腾了。
谁也想不到,一起近乎斗富砸车的热闹剧,引出一桩强jian女学生案。
闵红武……闵传政……李斌……边学道意识到,这次真的结下死仇了。
怎么办?
想来想去,边学道给唐根水打了一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坐在饭店包房里的边学道等到了唐根水。
起身给唐根水倒了杯茶,边学道开门见山地说:“老唐,我需要人帮我办件事。”
唐根水说:“你说。”
其实从接到边学道电话,听边学道约他在外面单独见面,唐根水就知道肯定有事要自己办了。
边学道说:“我想摸一下三树县闵红武的底,不知道你能不能干。”
唐根水问:“闵红武是干什么的?”
边学道说:“三树县县委副书记。”
唐根水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要哪些信息?”
边学道说:“负面的,所有。”
唐根水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去,但我有更合适的人选推荐给你。”
边学道说:“谁?”
唐根水说:“我战友,姓刘,退伍后干了个私家侦探的营生。”
边学道说:“我说的这事,可大可小,这人靠得住吗?”
唐根水说:“起码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边学道点头说:“我信你,现在就让他过来。”
唐根水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人到了。
来人叫刘行健,1米80左右的个头,不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而戒备的神情。
唐根水简单说了一下边学道的事,刘行健开口说:“劳务费10万,先付5万,半个月调查期,有重要收获,付剩下5万,没有收获的话,看在根水的面子上,退你两万。”
刘行健临出门,边学道给了他一个电子邮箱,说:“用这个联系。”
把刘行健送出门,唐根水回来后,皱眉想了一会儿说:“想不到这次砸车砸到了县委副书记头上,幸亏是在松江,要是在他们的地界上,麻烦就大了。”
边学道说:“嗯,本来是想用录音跟报社单挑,没想到掉进了另一张网里面,还是越挣扎越紧那种。”
唐根水说:“这次肯定是被人当垫脚石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边学道嘿嘿一笑说:“怎么办?找护身符。”
喝了一口茶,边学道接着说:“干到闵红武那个位置的,屁股基本没有干净的,只要能拿到他的小辫子,就能消停几天。松江我也快待够了,真待不下去,就跳出去,到时他一个县级干部,能拿我怎么样?”
唐根水忽然问:“要不要给你配个司机?”
边学道看着唐根水问:“你是说……”
唐根水说:“小心为上。”
“对了。”边学道忽然想到一点,问唐根水:“这个刘行健,现在接活的主业是什么?”
唐根水看了一眼包房的门,说:“装拆窃听器。”
“窃听?”
边学道一下就想到了几年后才会上映的《窃听风云》系列电影。
窃听……
有意思!
……
坐在车里,放下电话,闵传政少见的满脸通红。
网上炒得沸沸扬扬,被边学道砸了的丰田霸道,是闵传政开到松江的。
刚巧他三姨和三姨夫李斌也来松江办事,李斌跟闵传政把车借走了。
没承想,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电话里,闵传政的老子暴跳如雷,大骂闵传政没脑子,明知道他三姨三姨夫是什么货色,还把车借出去。还闹出这么大风波,真把松江当三树了?
闵传政自己也觉得冤枉,心说他俩是我长辈,跟我借车,我能说不借吗?
现在的问题出在那个姓边的身上,这个家伙简直是个魔星,闵传政刚怂恿崔建国扣了边学道的奥迪,随后让父亲的一个朋友跟松江日报递话再给边学道加点料,没想到这个姓边的在公安局时还留了一手,捏着现场录音硬是没提。
不仅用现场录音打得报社措手不及,还把半年前三姨夫那档子丑事揭了出来,这家伙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黑材料?
难道早就盯上我们家了?
不能吧!
不管怎么样,这仇肯定是结下了。
三树的********马上到站退休,为了能更进一步,闵传政爸爸正跟县长斗得厉害,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难怪老子邪火直冒。
电话里闵红武的意思很明白,这次弄不好,就要丢车保帅了,只要他爸爸不倒,三姨夫就算进去几年,出来一样好吃好喝好玩。
别人可以算了,但是闵传政绝对不认栽。
拿着手机调出左亨的号,拨了过去,等电话通了,闵传政开口问道:“你上次跟我说你们学校那个边学道跟工大附近一个外挂工作室可能有联系,消息准吗?”
左亨说:“具体不确定,我在工大的朋友在他们学校的沙龙上看到他俩经常在一起嘀咕,这两人不在一个学校上学,家也不是一个地方的,按理不该有什么交集。”
闵传政问:“开工作室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左亨说:“温从谦。”
“知道他们工作室的位置吗?”
“我得找人问问。”
“问出来告诉我。”
“好。”
……
边学道和闵传政,两方十分默契地开始寻找对方的弱点,而正在全力琢磨转型的温从谦对这些一无所知。
住在温从谦家里的翟雨,看着温从谦早出晚归,用前所未见的劲头忙活他的新事业,她忽然想到一个非常可怕的结果,现在两人已经形同陌路,那么温从谦事业转型成功之日,就是她被扫地出门之时。
翟雨有一万个不甘心。
每天温从谦出门后,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翟雨就像幽灵一样在房间里游荡,她怕失去这一切,她怕温从谦亲口跟她说:我们分手吧。
好几次,翟雨会在温从谦快回家的时候,鼓起勇气走进厨房,拿起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
可是她又怕,怕温从谦不按时回家,那样自己岂不是真的会死?
终于有一天,温从谦早回来了半个小时。
看见翟雨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地站在厨房里,傻傻地拿着刀看,温从谦什么也没说,进屋换了身衣服,出门走了。
听见绝情的关门声,翟雨一下瘫倒地上,放声大哭。
那一晚,温从谦没有回家。
那一晚,翟雨写了一封长长的举报信。
你有美丽的人生,却把我踹回粪坑,我就亲手把你拖进粪坑。
第二天上午出门前,收拾一新的翟雨给温从谦打了个电话,她只说了几个字:“你肯不肯娶我?”
温从谦说:“又发什么疯?我忙着呢。”
翟雨还是问:“你肯不肯娶我?”
温从谦说:“你觉得我还会娶你吗?”
翟雨说:“我会去监狱探望你的。”
说完这句,翟雨挂断电话,关机。
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温从谦连忙回拨,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温从谦赶紧往家赶,到家时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温从谦当时就有点慌了。
翟雨不会真的去举报自己了吧?她真的会这么疯?
六神无主的温从谦想到了边学道,在他心里,边学道是个能力强又很有办法的人,现在,他需要边学道告诉他应该怎么办。
接到温从谦的电话,边学道知道温从谦身边这个毒瘤终于开始蔓延了。
边学道说:“冷静,别慌,你先告诉我,这个女人知道你多少事?”
温从谦说:“刚开始那段时间,我们无话不谈。”
听了这句“无话不谈”,边学道瞬间就无语了。
边学道又问了几句诸如这个女人能搜集到多少直接证据之类的问题,温从谦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
最后,边学道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她知道我跟工作室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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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未来世,有善男子、善女人,闻是菩萨(地藏菩萨)名字,或赞叹,或瞻礼,或称名,或供养,乃至彩画、刻镂、塑漆形像,这是人当得百返生于三十三天,永不堕恶道。)